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恋爱十年,男友江溯才答应跟我结婚。

可是拍婚纱照时,只因摄影师让我们拍几张亲吻照,他皱眉说有洁癖,推开我独自离开。

我尴尬替他向工作人员道歉。

大雪天不好打车,我踩着积雪,一步步艰难走回家。

却在婚房撞见,江溯抱着白月光亲得难舍难分。

“昕昕,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逃婚!”

多年痴守,此刻都成了笑话。

我痛哭过后,选择比江溯先逃婚。

后来,圈子里都在传。

江家小少爷满世界寻找前未婚妻,只为求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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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站在婚房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激吻的江溯跟陶昕。

他紧紧搂着她,吻得迫切又霸道,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里,半点看不出平日清冷禁欲的模样。

我衣服鞋子头发都被大雪打湿了,浑身冰凉。

那股冷意顺着四肢钻入胃里,让我胃里止不住翻涌。

眼看着两人滚倒在我精心挑选的婚床上,我拿着手机对着他们录了一段像,没忍住,吐得昏天黑地。

这么多年,江溯跟我在床上的时候,也从来不会亲我。

他说有洁癖,我信了。

原来只是心里有别人,他只吻最心爱的人……

房中两人听见动静,同时朝外看了过来。

明明出轨偷情的人是他们,可那一刻,我却下意识躲了起来。

满身雪水,我冻得身体止不住发抖,只想等陶昕走后回家。然而等了一个小时,也没人出来。

我打了个喷嚏,拖着僵硬冰冷的身子回家。

婚房里暖烘烘的,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溯,正在厨房做饭。

动作很熟练,看得出不是生手。

抽油烟机呼呼响着,可独属于饭菜的辛辣味道还是散了过来。

而我有胃病,从来不吃辣。

“小馋猫,菜还没炒完……”

江溯听见动静,笑着回头。

在看到我的那瞬,他嘴角弧度尽数敛去:“原来是你。身上都湿了,不赶紧洗澡换衣服,乱走什么?家里都被你弄脏了!”

“对不起。”

我捏了捏湿透的羽绒服,习惯性道歉。

江溯不悦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陶昕出来了。

她嘴上肿肿的的,脸上带着红晕,一看就是被蹂躏过的模样。

我看向她。

她下意识拉了下衣服,仓皇解释:“佳怡,你、你别误会!”

“她有什么好误会的?今晚大雪,路上不方便,嫂子今晚住这里。”江溯连眼神都没变一下,一锤定音。

陶昕是他哥哥的女友,两人还没结婚,他哥哥就去世了。

但这些年,他都是喊她嫂子。

饭菜做好,江溯招呼陶昕吃饭。

他见她吃得开心,也跟着笑,压根没注意到只吃白米饭的我。

吃完饭,陶昕就去睡了。

这里是我的婚房,江溯却要她睡主卧,赶我去客房。

“客房没收拾,嫂子睡不习惯,你凑合一下。”

可这里是我们的婚房,主卧我都还没睡过,怎么能让其他女人睡这里?

我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江溯在主卧待到近十二点,才回客卧。

我又吹冷风又饿肚子,浑身不舒服,脑子里满是他跟陶昕激吻的画面,躺在床上睡不着。

他推门进来时,我真想不管不顾质问他: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

为什么马上要结婚了,他还能跟别的女人接吻?

为什么我就在这里,他还能理直气壮跟陶昕那么亲密?

一堆问题压在我的喉咙口,可我最后只苦涩道:“江溯,如果你后悔了,不想跟我结婚,可以和我说。”

他可以取消婚礼,我也能接受。

但我接受不了他逃婚,把我跟个傻子一样扔在婚礼上。

2

我说得足够委婉,没有拆穿江溯跟陶昕的丑事。

我以为他会心虚,会跟我解释。

或者按照他的真实心意,顺势取消婚礼。

可江溯却脸一沉,呵斥我:

“就因为我陪嫂子多说了几句话,你就吃醋,拿取消婚礼要挟我?杨佳怡,你已经二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幼稚拿婚礼开玩笑。”

我攥了攥被角,低声道:“可是陶昕不一样,你暗恋过她,你们……”

江溯皱眉打断我:“那些都过去了,你别整天翻旧账行吗?”

可这能怪我吗?

他摄影技术很好,却从来不给我拍照,理由是不喜欢拍人像。

但他电脑里,却存了陶昕几千张照片。

我发现时,跟他大闹一场。

他那时就信誓旦旦跟我说,他跟陶昕就是过去式了,他现在只把她当嫂子。

我信了他的解释,可他是怎么对我的?

要不是我今天回来,意外撞见他说要逃婚,我都不知道他对陶昕念念不忘,只把我当备胎!

我又委屈又难过,但最后还是跟以往一样,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胡思乱想。”

“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知道的,我很在意你,也只会娶你。”

江溯去浴室洗澡,然后上床,从身后抱住了我。

当年他父母哥哥飞机失事去世,他既要面临亲人逝去的痛苦事实,还得抵挡那些对他父母哥哥遗产别有用心的人,一度压力大到睡不着。

那时只有我陪在他身边。

我给他做秘书,陪他一起应对江家公司里外的困难。

他应酬喝出胃病,我为照顾他,特意报班学厨艺,换着法子做饭哄他吃。

晚上他失眠,我给他讲故事,找催眠的白噪音,每次都是哄他睡着我才睡。

江溯那时不止一次动容地抱着我说:“你家人不爱你,是他们有眼无珠。以后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亲人,我们可以永远把对方当作最后的后盾!”

可江家公司好起来后,陶昕也从国外留学回来了。

江溯说她是他的嫂子,就理所当然地对她好,她永远排在我前面。

他还叮嘱我,要我对她好,把她当作家中最亲近的长辈对待。

可谁家长辈会跟小辈的男友暧昧不清?

黑暗中,我咬了咬唇,拿开了江溯放在我腰间的手。

他没说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了,没有像以前一样失眠。

看吧,这世上一切都会变的。

我盯着天花板,一夜没睡,只是用一夜做了个决定——

十年感情,我没那么轻易放下江溯,但我不会要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这个婚,我不想结了。

我想跟江溯取消婚礼,好聚好散。

只是,第二天我没来得及跟他说。

一早起来,我就头痛欲裂,一探额头,才发现我发烧了。

江溯看我烧得意识都模糊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家里没药了,你先坚持一下,我送嫂子回家,你别再传染她。等我回来,再送你去医院。”

他拿着车钥匙,就送陶昕回家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一阵密密麻麻疼意。

他已经做得够绝了,但我就是不甘心。

十年感情,我不信他一点不在意我,他应该会回来的吧?

只要他肯回来,对我有半分在意,我就跟他提取消婚礼的事,成全我们最后的体面,也成全他跟陶昕。

然而,我等大半天都没等到他回来,却看到陶昕发的朋友圈。

【大姨妈不舒服,幸好有他在身边。他说只要我需要他,他就会永远在,他做到了。】

这个他,也只可能是江溯了。

3

我这一刻对江溯彻底失望了。

认识十五年,在一起十年,哪怕是一条狗都该有感情了,他却这么对我!

我改主意了。

不取消婚礼了,我要逃婚。

江溯计划逃婚时,压根没考虑我的感受。

那我也不要管他了,新婚当天,他去做那个小丑吧。

我忍住眼角酸涩,打了120。

才上救护车,我就高烧惊厥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护士说:“幸好你提前打了急救电话,不然你一个人在家,高烧惊厥会出人命的!”

她话音落,江溯给我打来电话:“公司有事,我没空回去照顾你,你自己去药店买点药吧。”

说完就匆匆挂了,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江溯有个头疼感冒,我寸步不离。

之前他家里刚出事那段时间,他总做噩梦,我甚至整夜整夜陪着他。

我不是非说要挟恩图报,对他好我从来没求过回报。

可我高烧住院,他却一心守着姨妈疼的陶昕……他可真行!

我拿着手机,联系了江溯的死对头王畅:“王总不是一直想要我手里江家的股份吗?我愿意卖给你。”

我住了两天院才回家。

婚纱照店打来电话:“杨女士,您看近五天,哪天方便跟您先生来拍照?距离您婚期只剩二十多天,你们再不拍,婚礼前照片就出不来了!”

“我问下我先生,给你回电话。”

我给江溯打电话,被拒接,发消息没人回,直接去公司找他。

秘书办的人跟我说:“今天陶总助办入职,江总为了给她庆祝,带所有人去酒店庆祝了。”

我问了酒店名字,赶过去。

我成为江溯特助时,江家公司内忧外患,根本就没有什么入职庆祝。

那时天天忙得连轴转,一天能吃上两顿饭都是好的,每天连五小时睡眠都保证不了。

现在陶昕的入职庆祝,却比我的订婚典礼还要奢华。

我看着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的欢乐场景,才走进去,就被江溯赶来,拽出去了。

“今天是嫂子的入职庆祝,你别来这里闹,影响她心情!”

“她以后是你特助,那我呢?”

我努力克制了,但开口,还是忍不住带了哭腔。

我发烧生病,江溯没来医院探望我,只说给我放假,让我好好休息。

要不是我今天来,我都不知道,他把我的位置给了陶昕。

每次我以为他做得已经够绝时,他都能做得更绝!

江溯递了张纸巾给我:“别哭了,我就是看你跟我奋斗这么多年,太累了,才想让你歇歇。”

“你只是个普通大学学计算机的,不像嫂子名牌大学毕业还专业对口,她更合适做我的特助,以后你只需要当江太太享福就好。”

现在嫌弃我学历了。

我陪着他四处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时,他怎么不嫌弃我呢?

江溯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又要闹,眉眼间露出些许不耐:“杨佳怡,你……”

“我一会儿就去办理离职。”我攥了攥拳,忍住了心头酸涩跟怒火。

江溯神色稍缓:“嗯,你以后也像这样懂事就好,我不会害你的。没事你可以走了。”

陶昕在找他,他想回去。

我拽住他:“婚纱照那边问,这一周我们有没有时间去拍。”

“我得出差,没空。”

“……好。”

我离开酒店,就给婚庆公司那边打了电话:“婚礼当天大屏播放的照片、视频,我要换一下。”

我把江溯跟陶昕出轨的画面整理好,发给婚庆公司。

他们都不要脸了,我也不用给他们留。

江溯说出差没空,可之后一周,他带着陶昕去国外看极光。

他们在极光下接吻,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望。

一周后,我给江溯打电话:“该去试婚纱跟西装了。”

“我要跟欧洲客户谈合作,赶不回去。嫂子比你眼光好,身材也跟你差不多,我会让她在国外替你选几套婚纱试一下,回国时带回去。”

跟过去一样,江溯并没争取我的意见,直接替我做了决定。

我已经对他寒心了,心中毫无波动,只说好。

陶昕试了好几套婚纱,还跟江溯顺便一起拍了个婚纱照,发给了我。

【结婚没婚纱照不合适,你跟阿溯没空拍,我帮你。到时候你ai换脸一下就能用了,不客气。】

我看了眼婚纱照,江溯跟我拍亲吻照有洁癖,跟陶昕就没有了。

两人没切实吻上去,但是跟接吻也差不多了。

我手机息屏,对着刚进门的保洁道:“把所有女士衣物用品收起来就好,其他不用管。”

我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搬出婚房。

然后跟江溯的死对头见面,把我手里江家公司的股份,全都卖给了他。

结婚前一天,江溯才赶回来,身边还跟着陶昕。

他们给我带回了婚纱,她还自告奋勇给我当伴娘,连伴娘服都准备好了。

陶昕撺掇着我赶紧试衣服,她跟我一起试。

她给我挑好的婚纱就是绸面一块布,只裹住了关键部位,看着像夜场女。

而她穿着高定婚纱,头上戴着钻石皇冠,远比我像新娘。

“新娘很漂亮。”

江溯嘴上这么说,可却一直笑看着陶昕。

一个月没见,他只跟我待了十多分钟,就迫不及待带陶昕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他叮嘱我:“明天我会来酒店接亲,让你亲朋好友悠着点,我不喜欢那么多刁难新郎的游戏!”

“好。”

他完全不用担心。

因为我已经通知我的亲朋好友,婚礼取消,明天一个人都不会来。

江溯跟陶昕一走,我就联系了我为江家公司找的那些大客户。

“我换新公司了,就当是庆祝,可以给各位更优惠的合作条件,也欢迎各位跟我新公司合作。”

晚上,我失眠了,睁眼到天亮。

不知道婚礼开始后,江溯发现我逃婚,会是什么反应?

陶昕看到她当第三者的那些视频,又会是什么表情?

第二天一早,我就拉行李去了高铁站。

新郎接亲时间到时,我刚好坐上高铁。

那一瞬间,无数电话跟信息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