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大家都在说高考,我也来写一写自己的高考。我最惨痛的经历,是掉进了别人的话语陷阱,想太多了,然后考试前一天晚上失眠了,第二天上了考场,整个脑袋都是蒙的。
后来成绩出来,我最拿手最骄傲的科目语文,成绩也就险险及格,只考了100来分。
现在想想,所谓人欢没好事,狗焕找事吃。古人诚不欺我!
01 欢乐开篇
那是1997年的黑色7月。那天,天很热,不像现在6月份高考天气这么凉爽。
我是高密注沟人,注沟是当时的一个乡镇,现在已经变成了社区了。
当时我们高考是前往高密县城,住在一 个职业中专的学生宿舍里,屋里窗明几净,床上有蚊帐,有床垫,干净的床单,我们傍晚到达,安排好宿舍之后,每个人放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书包后,就去餐厅吃饭了。
学校给我们在餐厅订了饭,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十人一桌,凑满十人,就可以开饭。
唯一令人奇怪的是,没有椅子。不知道是椅子匮乏,还是什么原因,大家都是站着就餐。不过我们也丝毫没有怨言。
摩肩擦踵的餐厅里,站满了熙熙攘攘的高考同学,大家站着,说着,笑着,吃着……吃完了抹抹嘴巴,回宿舍躺床上休息……这简直是天堂一般的生活啊。
大部分都是在农村长大的我们对食宿条件都十分满意。
我跟大家一样高兴,感觉天边的晚霞也格外好看,红光满天,映红了我的脸,也映红了我的心。
第一天晚上,我和分在一个宿舍的英子聊天,她有意无意跟我提起她和男朋友感情有多好,他们打算一起报考某个美术院校,……大学一毕业他们就结婚。
她和男友都是美术生,男友是复读生,年龄比我们大个三四岁,长得高大威猛,一头长发,偶尔扎个小辫,满脸的桀骜,满脸的风霜,又成熟,又不羁,很有艺术家风度。
我没说话,默默听她说。其实心里有点奇怪,她为什么跟我讲这些。
后来,宿舍里熄了灯,我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忽然醒悟:她看出来了,她看出来我喜欢她男朋友……
后来我,很容易被年长的男性吸引,这大概是最初的萌芽。
年少的我,还没学会掩饰自己的情感,但是我所有的动作不过是多找这个男生说了几句话,很多人都见到了。
毕竟,我们所有的交往都是在教室里,而他们俩都是艺术生, 除了教室,他们还有画室可以天天见面,交流。他们都是美术生, 还有共同语言。
我根本就没有希望。
不,我也许可以。
想来想去,我越想越精神,思绪的野马更加自由驰骋,就这样一路想下去。
“喔喔喔”,忽然窗外响起鸡打鸣的声音,“喔喔喔”……连声一片,还躺在床上的我被吓得一激灵。
我合了合一夜没闭的眼睛,感觉眼眶隐隐作痛,睁开眼睛,看见东边的窗帘上已经透出亮色。
就这样,第一天晚上就在我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02 考场窘况
我匆匆起床,喊醒了英子,和其他两个同宿的同学,洗漱,吃饭,准备笔墨纸,然后我们蜂拥着去找各自的的考场。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等安静下来,大家开始做题,我才发现自己头昏脑涨的,眼睛也模模糊糊的,脑子木木的,连手都有点抖抖的。
今天这个题目怎么这么难!
每个题目我都得读两遍,还是有点抓不住题意,越做头越大,似是而非的,模棱两可的,我一边摇头,一边硬着头皮写下去,终于做到作文。
我刚想松一口气,一看题目,我的心又揪起来,是看图作文。看图作文一向是我的弱项。
严重缺乏睡眠的脑袋开始抗议,眼睛也不想工作了:六指?截错了?什么意思。
六指,腿为什么包着纱布?
我得脑子浆糊成了一堆,一个字都不想写了,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呼呼睡一觉。
脑子不转了,可是,手还自动在写着写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
就这样,我的手尽职尽责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勉为其难,我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打铃了,交卷了。
无精打采走出考场,我都忘记等英子,还有夏,自己匆匆跑去餐厅,找了一个人最多的桌子,等了一小会,凑够了十个人,我吃了两口就离席回宿舍。
我得回去睡觉!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何年何月。
迷梦中,有个人似乎在我耳边叫我名字,我奋力睁开眼睛。看看表,我睡了一个小时零40分钟,宿舍里已空无一人。我赶紧起来,匆匆喝了一口气,就往考场赶。
路上行人静悄悄,像我一样匆匆赶路的人寥寥无几。我一路小跑,赶到教室,还好,没太晚。
下午这一场考数学,题好难。
数学本来是我的弱项。平时的数学成绩最好的时候也就100出头(150分总分),今天这个题目在我看来,尤其难,难上加难。
脑子似乎还停留在中午的酣睡中,我晃了晃,它3也只是略微清醒。
不管多难,我也只能勉强自己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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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交卷的时候,我长出一口气,不管怎样,好歹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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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待第二天的科目,还有英语,政治、历史三科,这三科比较正常发挥,但事实证明,这三科的成绩也比平时模拟平均少了10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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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写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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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因为语文没开好头,我毫无悬念地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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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走上了复读的道路,下次再写复读高考的实况。现在回想,我并没有吸取第一次高考的经验教训,还是被情绪牵着走,任性而为,当然二战确实上岸了,但是考得也并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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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所谓的爱情,我又一次消耗自己,蹉跎了时间,浪费了自己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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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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