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诶诶！那阿妈在家准备你爱吃的韭菜鸡蛋饺子，等你回家。”
“好。”
挂断电话，阮歌靠在电话亭内，仰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去找指导员批条子下乡。
军区管控严格，若是出市区都要批条子才可以。
指导员批准下乡的时间在十二天后。
阮歌拿到条子会家属院，进门就遇见要走的顾晏临，见了她手中的条子，好奇问：“你批条子下乡做什么？”
阮歌小心把条子放进桌上的军绿色挎包内，才说：“很久没回去了，想回乡下看看我阿妈。”
顾晏临愣了瞬，却说：“抱歉，我最近忙，可能没时间陪你去乡下。”
“不如等你爸下次休假，到时候我们再回去，一起吃团圆饭？”
意料之内的答复。
阮歌手一紧，差点扯断挎包带子。
这样的团圆饭，永远都吃不上了。
阮歌背对着顾晏临，深呼吸几口压下眼中难过，才淡淡说：“不用，我一个人回去就行。”
顾晏临也没发现她的异常，出门前叮嘱。
“对了，朋友为了感谢昨天的帮忙，明天上午请大家吃饭，恰好你有空，我们一起回大院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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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你先回房间换衣服吧，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顾柠没吱声，很快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她一直等到他们都走了，这才弯腰剧烈咳嗽，仿佛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她咽下喉咙的猩红气息，撑着身体回了房间。
她躺在浴缸里，闭上眼想起上辈子自己流落街头黑化后，想杀了江湘。
但是失败了。
她被大哥关进精神病院，被江湘安排的护工折磨至死。
她捂住脸笑出声，嗓音有些瘆人，好得很啊。
顾柠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冷淡无比。
顾柠换好衣服，她看着面前的卧室，还有些陌生。
上辈子，这个卧室最后也给了江湘，她住在了江湘的小房间。
顾柠看见桌上的全家福，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小婴儿，旁边站着六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