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众取宠”的社会行为利用了新科学哲学的“放大效应”原理,有些观点明显违背了社会和人文的常理,但还是在网络上获得了广泛的传播。通信领域的技术专家项某刚似乎突然从通信技术领域“转向”到人文社科领域,他在“网络论坛”上连续抛出了后疫情时代的“无用论”,不是“读书无用论”,而是“英语无用论”,他说很多人学了十多年的英语,既学不好,也用不上,纯粹是浪费时间,不如从中小学和大学的必修课中直接取消。

英语没啥用的观点在教育和社会圈子中早有流传,把英语从必修课改成选修课、从考试科目变成自修科目,不仅减轻了中小学生和大学生的学业负担,而且据说是有利于培养“爱国情绪”和“文化自信”。项某没有提出将从英语学习省下来的时间用于学习古代汉语,可能是担心古汉语学习的难度和耗费的时间不在英语学习之下,也可能是担忧有些网友出于减轻语文负担的考虑而抛出“古汉语无用论”。

中国的历史传统和文化注重和强调做人做事的目的性和实用性,这是中国近现代社会缺少世界级水准科学家和哲学家的原因之一,项某刚甚至说科理论没有什么用,他自己既不钻研科学理论,也没有学好英语,不是一样成为了通信技术领域的专家?项某差一点没说出自己是5G或6G技术的发明者,这种基础性技术的发明和创造显然是离不开数学理论和应用的指导。

说理论无用论的项某还真的不好意思说“数学无用论”,毕竟华为录用了数学领域的顶尖人才,阿里举办了年度数学竞赛,互联网大厂拿高薪的都是计算机领域的专门人才。拿高薪的技术专家项某刚受到很多网友的追捧,但在数字经济时代,项某不至于说出“数学无用论”,很有可能再抛出“哲学无用论”,这年头学哲学没啥用,找不到工作,拿不到高薪,哲学专业的毕业生最好的出路是成为体制内的公务员或担任大学“思维训练课”的指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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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某刚“无用论+”的言论最近延伸到了诺贝尔奖和文学创作,他说“诺贝尔奖无用”的理由不是科学理论的无用性,而是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关心年度的诺贝尔颁奖,那些关心诺贝尔奖的人都是一些像何祚庥一样“ 无所事事”的老年人。虽然国内的科学家还没有获得诺贝尔科学奖,但他们已经取得了多项达到诺贝尔奖级别的科学成果,像中科院大亚湾科学团队对中微子质量和其它参数的测量,而刚刚落成的江门中微子参数测量的大科学装置将为中国科学家取得重大的实验物理成果创造条件,中国顶级的科学家和科学团队其实是很看重诺贝尔奖的科学份量。

项某说“文学无用论”的理由简单而粗暴,与“街头混混”的理解没什么区别,文学没什么用,不能当饭吃,国家也不能靠文学增强实力,技术就不一样了,工人凭手艺和绝活吃饭,白领凭技术和技能赚钱,普通人的文学创业几乎没有养家糊口的可能。有网友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俗语来反驳项某刚,得知国内的科学家拿不到诺贝尔奖了,就说“理论无用论”,没有诺奖加持,国内的经济建设和大科学装置不是一样如火如荼地展开?高质量发展和新质生产力不是一样成为了时代的主旋律?得知国内的文学家没有得到诺贝尔奖,就调侃地说起文学没啥用。

旧时“无用论”的思潮曾盛极一时,人们反对学习“马尾巴的功能”,主张从工人和农民的社会实践中学习。项某刚要当新时期“无用论”的代表,从英浯无用论说到文学无用论,就差没有说“哲学无用论”了。在改善人们的生活质量和推动社会进步方面,技术的作用直接而明显,文学和哲学的作用则间接而隐蔽,技术的作用是第一性第一位的,文学和哲学的作用则是第二性第二位的。项某是技术上“钻牛角尖”的人,没有触及新哲学的“悖效用原理”,文学和哲学的有用性恰好在于“无用性”,人们的认识、意志和情感活动本质上是在精神层面展开的,确实不能“当饭吃”、“当钱赚”。

项某偏极的观点暴露了“技术人偏见”,从中外大量考古学的发掘成果看来,人类从来都不是仅仅依照技术的准则改造主观和客观的世界,而是按照技术和艺术理念的“双重标准”从事生产劳动和发明创造。古代人和现代人自觉和不自觉地遵从“双标”,基本的历史事实说明,离开哲学和伦理的指导,技术产品迭代和创新是没有出路的,离开艺术和美学的融入,产品升级和技术进步是没有希望的。未来商业模式和产业拓展的趋势是线上线下或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的无缝对接。

依据新哲学形式的一致性原理或一致的形式性原理,假如把技术、产品创意和发明专利看成是“实体学科”,把科学理论、哲学和文学看成是“虚拟学科”,那么未来技术模式和社会进步的趋势是实体学科与虚拟学科的充分结合。技术解决不了人性和人心的意志和情感问题,技术也有“无用论”的一面,尽管代替不了技术,但科学理论、文学和哲学的“有用性”在于丰富和完善、规范和指引人们的意志和情感,回答技术不能回答的人的存在和意义问题。科学哲学探讨人的认识论,文化哲学则探求人的存在论和意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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