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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说水浒》第191期(文/焦目)

108将先是齐聚梁山,而后排座次、受招安、征辽国、平田虎、打王庆,又征剿方腊,南征北战,死伤惨重。最后幸存的三四十人中,除了归隐的外,要么做官,要么被害死,要么自缢,当真是“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昔日的梁山好汉再也没了,有的只是坟冢一座座,名字一个个,留给后人的,也不过是传说和故事。

今天说一说拼命三郎石秀,三十六天罡星中,他排名第33,这是因为他上山晚,武艺不高,也没什么名望和家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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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分析过石秀,说他是个自卑的人。因为自卑敏感,所以肉铺三天不开门,他就多疑了,卷铺盖走人。被潘巧云冤枉之后,他又搜集证据,撺掇杨雄杀潘巧云和迎儿,然后上梁山,享受荣华富贵。基于这些,一些人认为他不是好人,连金圣叹都说他狠毒至极。

这种看法,有失偏颇,因为没从石秀自身和全书角度考虑。

石秀在上梁山前,最大的事迹就是与病关索杨雄结拜。他本是商人,因为消折了本钱,流落蓟州,打柴为生。因为帮助杨雄教训了小混混,得杨雄欣赏,两人因此结为兄弟。为了安顿石秀,杨雄让他跟老丈人一起开铺卖猪肉。就这样,石秀从此就在杨雄家安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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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老丈因为要为前女婿(潘巧云之前嫁的是王押司,后来嫁给杨雄)忌日两周年做道场,所以肉铺暂时关门。但石秀不知道,他见肉铺不开张,连工具都收起来了,也没人跟他说,自然会想到人家不开张了。换作任何人,都会多想,毕竟自己是寄人篱下,人家关门都不跟你说一声,你会怎么想?

梁山108将中,不少人是底层出身,石秀也是。但底层人不是没有自尊,石秀主动要走人,就是为了自尊,这和自卑没关系。

潘老丈做道场,请的是报恩寺和尚裴如海。机缘巧合之下,石秀看到了潘巧云和裴如海勾搭,他后来调查,知道了这对狗男女的奸情,所以告诉杨雄。但兄弟话怎挡枕边风,潘巧云反咬一口,杨雄大怒,石秀被赶出家门。其实没多久,杨雄就知道错怪石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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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对自己一直都很好,现在他戴了绿帽子,石秀怎么能袖手旁观?所以,他后来杀了裴如海以及给裴如海通风报信的头陀。

当然,对于潘巧云该如何处置,这不是石秀能决定的。事实上,要杀潘巧云的不是石秀,正是杨雄。

杨雄看了,心头火起,便道:“兄弟休怪。我今夜碎割了这贱人,出这口恶气。”……石秀道:“哥哥只依着兄弟的言语,教你做个好男子。”——《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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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杨雄把潘巧云和迎儿骗上山,然后迎儿招供潘巧云和裴如海私通,自己负责报信等事,潘巧云自己也承认了。这时候,石秀给了杨雄一把刀,杀了潘巧云和迎儿。杀完人后,石秀这才建议两人去梁山。

很多人都说石秀歹毒,撺掇杨雄杀妻。这怎么能怪石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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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水浒中的淫妇,没一个有好下场,无论是潘金莲,潘巧云还是贾氏。而知道了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后,好汉就会亲自动手杀人。所以,后来梁山好汉把贾氏捉上山后,也是让卢俊义动手。武大郎不肯杀潘金莲,结果自己被害不说,骂声现在都没停,都说他窝囊、无能。所以,潘巧云一定要让杨雄自己杀,否则石秀早就自己动手了。就是现在,谁老婆偷汉子了,是打是骂还是怎么,也是他解决,兄弟关系再好也不能动手。

所以说,石秀并非歹毒之人,相反,他是聪明人,这从他的星号“天慧星”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