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悲剧故事。
小风(化名)今年31岁,领取结婚证仅仅5天后,就在自家屋后的荒地上ZS身亡,在黑茫茫的夜色中,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装着三瓶农药的黑色塑料袋。
故事还要从8天之前的9月4日凌晨说起。
小风的老家在湖北崇阳,父亲曾经在广州打工,后来在老家的县城里收了好多年的废品。
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儿子小风的婚事却是自己一直操心的事。
眼看小风已经30岁出头,在老家县城,这个年纪早已是“大龄剩男”,稍微有点本事的男子早就结婚,孩子都上小学三四年级了。
苦于小风念书不太成功,辗转各地打工也没挣什么钱,现在在浙江宁波打零工,一天能赚230块钱,他为了每个月全勤的300元奖励,基本不舍得休息。
即使这样辛苦,作为农村娃的他,婚事依然没有任何希望。
这可把老汉愁坏了。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情急之下,老汉想到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人,这个人叫阿健(化名),为此,还将两个女儿也从外地叫了回来。
阿健是小风父亲在老家崇阳县城认识的,一年前娶了一个贵州的媳妇。
当然,这个线可不白牵,老汉和这个介绍人约定,如果孩子的婚事成功了,就给阿健两万块钱介绍费。
故事也就从9月4日凌晨这一天正式开始了。
这一天凌晨,中间人开车拉着小风、小风父亲和两个姐姐,整整一车人,从湖北崇阳出发,跨省到阿健成功娶到媳妇的贵州,并且找到阿健媳妇的“小姨”。
“小姨”是专业搞婚介所的,据说是当地一家婚介所的“股东”,对“跨省闪婚”业务非常熟悉。
在一行人开车找“小姨”之前,小姨就信誓旦旦的答应一定帮忙给小风找一个称心如意的老婆。当然,这个业务也有自己的行价,那就是男方要提前准备好30万块钱。
一行人凌晨出发,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在将近中午到达了1100多公里外的毕节威宁。
在“小姨”的精心安排下,从下午开始,就给小风安排上了结婚前的准备工作。
小风一共看了五六个人的照片,估计有的太丑,有的又有残疾,稍微正常点的,可能还看不上小风。
两天里,小风在威宁的进展并不顺利。
“小姨”没想到这一次的工作这么复杂,情急之下,找了同行帮忙。
这个同行可不近,已经再次跨省到云南宣威了,距离威宁将近100多公里。
这个同行也确实“给力”,马上给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女子“阿兰”(化名)。下午5点多,阿兰风尘仆仆的赶到威宁,漂亮的脸蛋,直爽的谈吐,让小风一家都眼前一亮。
为了表示诚意,小风一家还请两家婚介所和女孩子吃了饭。
之后就是商量彩礼的流程了。
经过反复拉锯,小风一家要给牵线人阿健10万,阿健再转交给“小姨”的婚介所。
晚上10点左右,小风支付宝转了5万给阿健,但是因为限额,对方又反复催促,9月6日零点刚过,小风就打了尾款5万。
最终,这十万块钱全部给了小姨。
当然,十万远不是彩礼的全部。
据小风家人回忆,前前后后,小风一家一共给阿兰和婚介所转了
27.8万元
,其中将近15万是小风一家人新借的。
钱到位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9月6日中午12点左右,一行人赶往阿兰所在的云南宣威县,顺利领取了结婚证。
从9月6日凌晨双方交割彩礼成功,到9月6日下午到云南领取结婚证,仅仅经历了14个小时,一场跨省闪婚酿成的悲剧,也即将上演。
领了证,小风和家人也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谁知道,小兰却催着要买结婚戒指。
小风和家长一商量,这几天为了娶媳妇,花了太多钱,还借了那么多,想着买个2000元的金戒指,小兰也能理解,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但小兰却坚决不同意,最后又是一轮反复拉扯后,小风买了一个4000元的金戒指,这才让小兰满意。
戒指的事情刚刚结束,小风和家人心里想,这下应该都踏实了,该去见见小兰的父母了。
蹊跷的是,明明就在小兰家乡附近,小兰总是找各种借口拒绝。
最后在小风的强烈坚持下,9月7日凌晨一点多,疲惫的小风被小兰带着去见了父母。小兰还让小风准备两个1800的红包,作为见面礼。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为了早点见到岳父母,小风一家也就同意了。
就这样,大半夜的见家人行动开始了,而这一见面过程紧紧20分钟,小兰父母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一句话。
事情就这样将就着进行着,一家人也终于在9月8日凌晨踏上了返回湖北老家的路途。
此时,小风的内心一定对未来是充满希望的,也肯定对今后的生活做了无数幸福的规划,只可惜等待他的,确实一个悲伤的结局。
在湖北崇阳老家,小兰作为“新媳妇”,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不换衣服,不洗脸。
她对小风家人提出了新的要求:十一后要在县城住楼房,要买汽车,要加彩礼。
可是,因为结婚已经负债累累的小风一家人,根本无力满足小兰的无理要求。
于是,小兰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自己先走三个月,等条件满足了,自己回来再办婚礼。
而好像商量好了一样,这时候,远在云南的小姨也打来电话,不增加7万彩礼,就让小兰马上回云南。
此时的小风,已经郁闷至极,他新娶的媳妇,虽然在法律上已经没有问题,但是他不仅碰不得,还经常被这个新媳妇骂。
其实,小风在县城的楼房贷款已经基本还清,每个月2000的房贷,他用了十年时间。
想到家里为自己娶媳妇,父亲靠着收废品,母亲在家里养猪,干农活,如今取了这么个“媳妇”回来,还给父母欠了那么多外债,小风自己痛苦极了。
想到婚姻还没有开始,就看到了结局,了;想到自己失败的人生和父母的艰辛;想到未来的生活一团乱麻。
小风用最极端的方式对自己进行了了断。
小兰到家的第二天,小风给父亲打去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电话:“爸,我死了,我喝了两瓶药,我在岭上。
等家人匆匆赶去,一切都已经晚了。
而此时,“新媳妇”小兰也已经不知去向。
悲痛中的小风家人马上选择了报警。
但警方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并赶赴云南、贵州等地反复调查后,给出的回复让大家大失所望。
小兰的行为,不属于骗婚,没有刑事责任,不能立案。
唯一欣慰的一点是,女方及婚介所退还了27.8万元中的24.6万元。
但小风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就在9月6日小兰和他领证前的十天,8月27日这天,小兰刚刚拿了离婚证。
此前,她还和别人长期非婚同居。
不仅仅如此,小兰还有盗窃和XD的经历。
而这一切,小风永远也不会知道了,留个他的,只剩下伤心的父母和亲人。
当然,在他之后,“异地闪婚”应该不会断绝。
因为娶媳妇难,下一个小风可能已经在去往千里之外的路上。
话说,如果本地能娶到媳妇,如果婚姻不那么“昂贵”,谁会成为小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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