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姐夫七皇子登基,力排众议,立我为后。

七皇子妃,我嫡姐,被封了个淑妃。

不到一个月,淑妃怀着孕,被逼着吞金而死,一尸两命。

大家都说是负心皇帝与恶毒庶妹狼狈为奸。

我从宫外赶回来,掐着皇帝的脖子,咒骂:“她嫁于你六年、为你出谋划策、主持内院。你竟都不舍得留下她一条命!你这样的烂人,怎么配得上她!”

皇帝神色淡然,仿佛死的是只蚂蚁:“是,朕这样的烂人,左相家的名门闺秀配不上,配她的庶妹刚刚好!”

1.

隔了几日不见皇帝,皇帝的人却来要我的命了,我说我要同嫡姐一个死法。

我想着这样也好。

我想下去跟嫡姐说,那些坏事都不是我做的。

嫡姐对我那般好,我怎么会舍得有伤害她的念头。

我没想到我还能睁开眼。

一睁开眼便是碧玉年华的嫡姐护在我身前,挡住了外面的劫匪。

我霎时一愣,环顾一周。

我同话本子里写的那样,死而复生了。

复生在我与嫡姐去安国寺祈福的路上。

这是嫡姐嫁入七皇子府的前一年。

上一世,我同嫡姐在上山之路遇上了劫匪。

而七皇子斐越正好下山,来了个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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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嫡姐一颗芳心就此沦陷。

我后面才得知,这劫匪是七皇子身边的大内高手。

但我一直想不通。

嫡姐从小习的可不是什么女戒夫纲,而是五经四书、春秋繁露。

为什么会对把算计写在脸上的七皇子产生情爱。

“美人,我劝你服软,跟咱老大回山头,咱哥几个还能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们,当然,你也得把我们伺候舒服了,哈哈哈。”

一个半脸络腮胡的男人挑眉,出言便是些不入流的话。

我握住嫡姐的手腕。

她感应到便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们不过是上山祈福的良家女子,家里从商,各位大哥倒是可以用我们同我们家里换些钱财。”嫡姐开口,声音清淡。

那些劫匪可不吃这套,他们砍了轿夫。

丫鬟们吓坏了,个个靠拢我们,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发抖。

那为首的劫匪戴着银色面具,上前来拉扯嫡姐。

上一世,嫡姐便是被他扯了外衣。

当时斐越脱了外衣给嫡姐,马车已坏,使得嫡姐回京名声受损,不得不嫁给他这条狗。

我上前打开了劫匪的手。

那劫匪愣了一瞬,瞥了一眼嫡姐。

饶是清冷的嫡姐也被吓坏了,根本不敢动。

于是银面劫匪把我拎起来又推倒在地,继续扯我嫡姐的外衣。

我猛地冲过去狠狠踢了那银面劫匪的下半身。

银面劫匪立马弯下腰去,我又推了他一把。

旁边劫匪小弟正欲上前。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儿。”那条狗大叫着。

嫡姐把我拉到身边,冲斐越温柔道:“还请公子做主。”

我拢了拢嫡姐的外衣,还好那银面怪没有给扯坏。

这一世斐越想娶我嫡姐,没那么简单。

斐越走到嫡姐面前,护住我们:“这安国寺可是陛下赐名,你们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敢胁迫良家女子!”

银面劫匪慢腾腾直起腰来,也不跟斐越废话,直接就上手。

周围的劫匪都冲向七皇子。

嫡姐带我走到一旁。

那些劫匪自然也不伤我们。

毕竟斐越还要英雄救美,给我嫡姐留下个好印象呢。

斐越虽是韩贵妃的守夜宫女生的,可骑射舞剑却是偷学得精。

当然这劫匪是他找来的。

不一会劫匪落了下风,冲我们喊一句:“哼,今天算你们走运!”

劫匪便隐在林子里去了。

斐越身上挂了两剑,同上一世一样。

为了博取嫡姐的同情。

“公子,你受伤了。”果不其然,嫡姐带着我走到斐越身边。

斐越白如雪的脸上忽然映上梅红,列松如翠,积石如玉,倒真不愧是个爱装的白脸。

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装的算计。

斐越捂住受伤的胳膊:“不碍事,二位姑娘没事就好。”

嫡姐羞涩一笑,不似平常的清冷。

随后递给斐越一块手帕,想帮他止血。

我瞧见了,忙拦住她:“阿姐,这方小帕子哪里止得住,用我的罢。”

我抽出披帛,狠狠地绑在斐越的胳膊上。

“公子,如此可好?”我抬头阴阳斐越。

斐越有些不自然,忙点头。

2.

快到城门口时,我便找了个借口让斐越滚蛋了。

我的阿姐,可不能再被人看见跟他搅合在一起。

出浴后,我看见阿姐看着兵法三十六计。

不知道斐越此次在她心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不过我也绝对不会凑到她面前主动去提。

直到几天后,我看见阿姐盯着绣着白山茶的青绸手帕出神。

我料想不好,阿姐当是又上心了。

我便开始带着阿姐,隔几日便去一次茶宴诗楼。

听一听才子脍炙人口的绝句律诗。

看一看风流倜傥、立如玉竹的探花郎。

再时不时跟她讲一些七皇子的坏话。

前世七皇子邀约阿姐的事情也通通被我拦下。

我已经好些日子没见阿姐的青缎手帕了。

这是个好事。

不好的是皇帝下令命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同他一起宴除夕。

我不禁有些心慌。

前世的除夕宴上,阿姐一曲惊鸿舞惊艳四座。

皇后、韩贵妃争相为自己儿子求娶。

阿姐却一意孤行求嫁给斐越。

这当然是皇帝想看见的,权臣与一个小宫女的儿子绑在一条船上。

翻不出什么风浪。

撑死不过与皇后、韩贵妃三足鼎立罢了。

今世阿姐与七皇子的暧昧尽数被我斩断。

这几天我又时不时试探阿姐。

心仪什么样的男子?如果一个坏蛋救了你,你会以身相许吗?如果发现心仪的男子是个坏蛋,还会喜欢他吗?

通过我几天坚持不懈地试探,我已经感受到阿姐对斐越没有丝毫的爱意了。

陛下下了召令,命父亲携家眷入宫,本身我是没资格去的,我不过一个庶女而已。

不过阿姐平常宴会也都捎上我。

陛下也从不怪罪,权倾朝野的左相不过就俩女儿。

他每每看见我们,还要高兴一番呢。

听父亲说,他是从寒北逃来的流民,他们一族在路上悉数饿死,只得他和嫡姐两个。

我是捡来的。

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捡的,兴许是在逃来的路上捡的。

父亲虽瞧我可怜,但不敢让我入他的家谱,说是怕去了地底下被嫡姐她娘说骂。

便只对外宣称我是秦家的庶女。

我已很是感激。

毕竟,要是被旁的什么牙子捡去,我肯定讨不了好。

除夕宴来得很快,宴上果然如前世一般。

韩贵妃看着献舞的贵人,不经意提及皇后年轻时舞姿的惊艳绝伦。

皇帝却笑道:“爱妃当年可是同皇后并称京都双莲啊,真是犹如白驹过隙。”

皇后端庄一笑:“听闻左相家的小姐颇有韩贵妃当年的风范。”

韩贵妃只道快让她瞧瞧。

韩贵妃生有四皇子,二十岁封孝文王,母家是镇国公府,兄长是骠骑大将军。

狭眉凤眼,绛珠映唇,肤白若雪,仪态如狐。冠绝后宫十余年,也不无道理。

皇帝便下令让秦家女儿献上一舞。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嫡姐那边。

我看着嫡姐正欲起身,我便将外衫脱下递给秦聿。

哦,这是我的侍卫。

我从屏障外钻了出来,拜过了皇帝和各位娘娘,便说自己是秦家女儿,得召献舞。

一曲惊鸿舞毕,众人皆假意夸赞。

我自己的舞姿如何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不说多难看,撑死不过平平无奇。

说这么多褒奖我的话,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韩贵妃自然认识我是秦家庶女,倒也没拂了我父亲的面子:“秦家女儿果然个个都仙姿卓越。”

可真是难为您说这种词修饰我。

我忙接道:“我不过资质平平罢了,万万配不得仙姿一词。嫡姐倒是精通舞律,可惜下雨在院子里扭了脚…”。

我又止住了,奉承了两句:“不过要说天姿,还得是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绝代双莲,京中闺秀谁不以您们做标杆呢!”

听我如此说,贵妃也不好再提让阿姐献舞,只脸色也不大好看就是。

我换了宫装坐到阿姐旁边。

阿姐看起来不大高兴。

我擅自做决定自是没理。

3.

“阿姐,吃葡萄,西域上供的贡品呢~”

我捏起一颗葡萄挨到阿姐的唇边。

她却不看我,只看着宴中心不知道哪位献曲的贵女。

我扔到自己嘴里,汁水真多,果肉饱满,好吃!

又斟了一杯茶,递给阿姐:“阿姐~西域的贡茶,降降火。”

阿姐这才叹了口气,接过茶喝了一口。

我看见阿姐看过来,我便不太自在地往嘴里塞糕点、塞葡萄。

“喜欢?”我听见阿姐问。

“嗯?”我抬头看阿姐。

“喜欢这些东西?”阿姐温和地笑。

“这贡品,自然是上上好的。”我又吃了一个荔枝。

“想去那些地方瞧瞧吗?”阿姐莫名其妙地一问。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应当远得很吧。”

阿姐不再说话了。

我偶尔瞥一瞥父亲,看他喝成那个样子,早就顾不得我捣乱的事。

4.

又赏了几位才子的琵琶曲舞。

“左相家的大小姐倒真生得一个天仙样。”皇后那厮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端起茶杯,茶水温热。

可手却不听使唤,倒了阿姐一袖的茶水。

“哎呀,阿姐,你没事吧,真是失礼了,皇后娘娘,还请让我随同阿姐去换身衣服才好。”

我捏着嗓子却笑意不减。

“去吧。”皇后开口。

“这秦嘉钰也太没规矩了些。”我听见邻桌一个贵女小声议论。

“庶女嘛,总是没有她的嫡姐有教养,我说啊,她八成是嫉妒她嫡姐。”另一个贵女接话。

“阿妹。”嫡姐换好蜀锦宫装,一脸审视地看着我。

我被盯得发毛。

“阿妹近些日子,似乎行事有些鲁莽。”

我搀着嫡姐的小臂:“整个京都谁有我鲁莽啊。”

嫡姐轻轻皱眉,额上花钿更衬风情。

我又言说周芷兰亭内闷得慌,让嫡姐陪我在外面转了好一阵子。

等到嫡姐要扯着我回宴会,醉醺醺的父亲也已经出来了。

嫡姐叹了口气。

终是没有说什么。

嫡姐关我几日禁闭,我消停几日,便赶忙又去找嫡姐。

她的丫鬟侍卫都守在院子外,不让我进。

我嘴上说着好好好,在旁边的山茶丛里躲一阵子,便突然冲进嫡姐的房。

嫡姐好像在练书法,纸上是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想走近些,她便把东西收起来。

眼里是我未曾见过的凌厉。

“嘉钰,禁足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去祠堂拜先辈。”我支吾道。

“我还以为你的规矩都学到后脑勺去了。”嫡姐带着些怒气出言:“还不快去!”

我应了一声便去祠堂拜了秦家先辈。

嫡姐。

怪怪的。

写什么呢,看到我如此慌张,我又被罚了半年的银钱,禁足也多了几天。

等我可以自由出门时,却看到斐越同阿姐在院子里谈天说地。

?我禁足不过三五天,为何阿姐同他又联系上?

而且看上去关系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