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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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讲到小虎子住院以后,这马三他是真把虎子当成亲弟弟了。虎子一住院三哥这火呼呼的上啊,马三没事就在医院里面照顾虎子。有人给三哥找姑娘啊,叫出去喝酒呀!三哥全推了,就搁医院照顾虎子。老八这边偶尔抽空去看虎子,毕竟陈红的红屋夜总会还得要人照看着。代哥也不挑这些,告诉这帮小孩儿:“去了,别闹就行。”

代哥呢没事也抽空去看虎子。超姐觉得吧:代哥人生当中最大的胜棋是就是抬了小虎子一把,因为吧,花无百日红,人也不是一辈子都顺顺当当的。代哥后期就有点半隐退的状态了,岁数越来越大了,也没有当年他这个拼劲了。加代最后包括代哥就生病快没的时候,他搁北京城依仗最大的谁呢?也就是小虎子了,那时候虎子成名了,有一号了,敢打敢磕,虎子没少帮代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到后期丁健、正光好多兄弟没了,所以说代哥扶了小虎子一把,扶正道了,扶对了。

那么今天的故事就来了,代哥突然接到谁的电话呢?代哥一瞅这电话号码那太熟了,这个人大名叫孙红林,也就是二锁打来的,那代哥跟大锁、二锁那还说啥了。这边一接:“二锁啊,这他妈多久没打电话了,你搁哪儿呢?”

“哥呀!我搁北京呢,那前两天不刚打过电话嘛?”

“那我咋感觉好久没听见你音儿了呢,咋的?搁北京呢?”

“那可不是咋的,我现在正往那儿赶呢,晚上咱得喝点。”

“那你来了,必须得喝呀。咋的?还有啥事儿啊?”

“哥,没啥大事儿,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人正经不错,咱们见见面,聊聊天,你们接触接触,你看行不?”

“啊!行。”这代哥让宝林都整出阴影了,这二锁又来介绍朋友了,但代哥这人还是愿意交朋友,那朋友多了,路才好走。“那你们几点到啊?”

“我们也就下午5点多钟吧,你看咱们……”

“你这么的,二锁,我来安排,你上我那个八福酒楼来,咱们喝点。”

“行啊!哥,你咋安排咋是,那得听你的,客随主便嘛,我当然得听你的。”

“那好了,你不挑就行,我马上安排,我先到八福酒楼等你去。”

“哥,你把健子、三哥他们都带上呗。”

“啊!你三哥来不了了。”

“啊?我三哥没了?”

“啥玩意儿啊,你三哥搁医院陪护呢!”

“他搁医院陪护呢?给人家肚子整大了啊?”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呀,你别给那瞎猜了,你三哥一个弟弟,也是我的一个弟弟受伤了,搁那儿养伤呢。”

“诶呀!哥,那我也得去看看呀,不行,我必须得去看看去。咱后备箱还有多少钱?”

“哥,咱后备箱还有二百多万。”

“给我准备一百万出来,包个包,到时候送医院去。”

“二锁不用,这是你三哥特喜欢的一个弟弟,和我还隔着点儿,再一个,你扔这么多,他也捞不着,你三哥他妈就直接拿走了。”

“啊!那也是,那我不用去了?”

“你不用去了,你直接到八福酒楼吧,我等着你。”

“哎哎!那好了,哥。”

说白了,大锁二锁的处事方式,也没有什么特别过人的,也不是说什么多大的社会,特别牛特别霸道,就完全靠钱开道,而且就唐山这帮人,什么大锁、二锁、大四头、五雷子就他们车的后备箱里头,现金就没有低于二百万的时候。

代哥也寻思了,你去了你扔一百万,那我得多大人情啊,好像我把这事告诉你是故意似的。但代哥也高兴呀,人二锁不是在乎我嘛,人家认识虎子是谁呀?

代哥这边把电话打出去了:“大鹏啊,你搁哪儿呢?

“哥,我搁家呢,你去八福酒楼,把咱们那个最大包房留下来,一会儿那个二锁儿,下午5点多过来。”

“那行,哥,整点啥菜呀?”

“你不知道他爱吃啥嘛,你看着整吧,要点场面儿,一会儿我搁家搬一箱30年茅台过去。”

“哥,30年茅台啊,咱们这不是有十多年的茅台嘛,咱店里就有。”

“拉倒吧,30年的这个二锁他妈还不一定爱喝呢!十多年的就更别说了,这二锁平时都总吃好的喝好的,咱别差事儿,我整一箱30年的过去。

“哥,那行,好了,哎。”电话撂了。

真就代哥那个话儿,人家二锁平时吃饭就搁唐山那块儿,30年茅台那是底线,代哥也不愿意过多的表现,说我整50年的,整啥儿的,确实那玩意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那不好整。整一箱30年的茅台王车上一装,把小勇哥送给加代的一条特供的烟也拿过来了,招待朋友嘛,那相当可以了。

代哥领着王瑞和丁健直接去八福酒楼了,有的朋友说那咋没叫鬼螃蟹呢?那不能叫呀,而且马三不来,代哥心里反而高兴。都知道大锁二锁有钱,一个鬼螃蟹一个马三,就这两货,哪一见着大锁二锁那说话就不说人话了。“哎呀,他妈最近我这房子买完了,没钱装修,这他妈差钱。”“我那车早就该大修了,都他妈脱钢子了,没有钱啊。”就他俩一看大锁二锁不会别的,就哭穷,一点脸不要。人大锁二锁还好面。

代哥这边也不管对方来几个人,必须得十六个菜,什么鲍鱼啊,鱼翅啊、龙虾呀能整啥整啥。其实吧他们这些人到一起吃饭,就要个氛围,啥没吃过呀,谁请谁不重要,顶天几万块钱,这些人谁在乎啊?

代哥来了往楼上一坐,等着呗,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吩咐厨房开始做菜。二锁这边呢,一共就来三人,二锁介绍这个大哥还是坐二锁车来的,还有二锁的司机,一共三人。

司机在前面开车,跟二锁在后排座坐的这位大哥,能有个五十二三岁。这个大哥呢,人特别好,一瞅就特别稳重。他姓苏,叫苏冠文。跟二锁是十多年的好哥们。

二锁他们车当时往八福酒楼一停,搁车上就瞅着苏冠文,典型的商人面。当时戴个金丝框的眼镜,还是纯平镜,没有度数那种,就是为了显示绅士,戴着钻石手表和玉石手串。穿的是双排扣的西服,这个西服非常挑人,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肚子大就穿不了这个。

西装这玩意儿,本身并不是说多好看,但它上档次,最次的都得几千一套,就当年特别流行西装,配上大皮鞋,穿在身上板板正正的。尤其是当时有身份的人,都喜欢穿西装,非常庄重。

二锁他们一下车,这边谁搁楼下呢?大鹏搁楼下等着呢,为啥说加代喜欢大鹏,八福酒楼说实话,大伙分钱,马三拿大头儿,但是大鹏是出力最多的。丁健和马三那不召唤他们过去,都不过去的主儿,就指着大鹏给打点。

二锁他们一进屋:“红林哥来了。”

“大鹏好久不见了。”

“得三四个月了。”

“代哥来了吗?”

“代哥搁楼上等着呢,说你们来了,让叫一下,马上下来。”

“不用叫,不用叫。咱直接上去就得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冠文文儿哥。”

“文儿哥,你好。”把手一握。

代哥搁楼上看见楼下的车了,一台大银刺,那太显眼了,代哥直接下来了,王瑞搁后面跟着,虽说代哥不高,但代哥自带的气势,一看就不简单。

“二锁来了。”

“代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加代和苏冠文一对视,双方都感觉不简单。苏冠文一个五十多岁的商人,能跟二锁关系处得那么好,那是什么段位,人家大锁二锁在唐山是什么身家,你跟人家差距大,能玩到一起去吗?人大锁二锁到澳门随便耍米,就换几千万筹码,你跟人说给我换二十万筹码,那能玩到一起去吗,苏冠文当时身家至少20个亿了。

苏冠文也明白,二锁大老远给你拉过来介绍人,那绝对不一般,跟大锁二锁关系好的,那基本上都是人物。代哥这边也明白,二锁大老远过来,也绝对不是吃个饭,认识个人那么简单,基本上是来求你办事来了。代哥能不明白吗?二锁也不可能什么人都给代哥介绍,别看代哥岁数小,社会经验搁那摆着呢。

“代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冠文,文儿哥。”

“文儿哥,我是加代。”

“代哥你好。”

“文儿哥,你这比我大,你太客气了。欢迎来到八福酒楼,这是我自个儿的买卖,招待不周你见谅。”

双方一握手,“走,上楼吧。”代哥二锁和苏冠文三人并排一起上楼,但苏冠文当时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代哥一回头也没多说,领先往包房一进。

苏冠文:“二锁啊,你这个朋友是开酒店的啊?”

“开什么酒店啊,我这哥们是北京大社会,嘎嘎牛了,就没有他整不明白的。”

“你咋看出来是开酒店的呢?”

“他不是说这是他自个儿买卖吗?”

“这是我代哥,给人家平事儿,人家送他的,文儿哥我今天带你来,你放心,如果说在北京我代哥办不了的事,那别人谁都办不了了,你就放心,我代哥绝对牛。”

“是是,我也看出来了。”这边正说着呢,也都进包房了。

“二锁啊,文儿哥,请坐,坐。”直接都落座了,代哥把酒也摆上了,大伙都喝过,都认识30年的,但是桌上的烟往上一放,二锁一瞅:“哥呀,这烟没见过啊。”

“这烟是一哥哥送的,我寻思这不招待你嘛,一般的你也不抽啊。”

“哥,那我不客气了。”直接一拿,确实也熟,点上了。

“哥,这是内部烟吧。”

“啊,抽过呀?”

“以前管人家要了两盒。”

“给你整2盒拿走。”给苏冠文也扔2盒。人家现在这个等级抽的是烟嘛?那抽的就是一种感觉,这正常人抽不到的,对不对。烟分完,开始喝酒吧。

加代就问了:“文儿哥,在哪高就呀?”

“我就是做买卖的,跟二锁认识很多年了,什么买卖都做,这不前段时间嘛,搁咱北京大兴搞了个工程,北京朝阳这儿我也看了个项目,现在搁北京得待一段时间。正好今天去唐山看二锁去,二锁说带我过来认识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机会难得。”

那代哥是啥人,这一说,加代明白了,绝对是有事来求我来了,要不然你不能来北京找我吃饭。这也是社会规律,你不能不熟的情况,张嘴就让人给你办事,那不得先喝酒呀,喝透了,就好说了。酒过三循,啥叫三循啊,不是三杯酒,那是三个来回,气氛慢慢活络开了。一开始,还是唠些家常,一些趣闻,慢慢的有个大概了解了,这话知道怎么开头说了。这边苏冠文正酝酿呢,怎么开这个口。

代哥一瞅这边先开口说话了:“二锁啊,你跟文儿哥过来,是不是有事儿啊,有事直说,跟我别客气。”

“代哥,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啊,文儿哥你自己说吧。”

“代弟啊,那我就说了,是这么回事,我搁大兴干了个工程,现在已经2个多月了,朝阳这边也有个项目。”

“等一会儿咱们留个电话,在北京城这块儿有什么事儿,你就吱声。”

“代弟啊这是一方面。我这还有个事儿。想求代弟帮个忙。

“还有啥事儿。那你说吧文儿哥。”

“代弟是这样的,我这之前全国各地的跑。也没觉得怎么样。但我在大兴这块发现,这个大一点的老板跟前都有保镖。我找二锁也说了,二锁也说了在北京城没有代弟办不了的事。黑的白的都好使。人脉也广。老哥哥今天说实在的是有点高攀了。”

“我是这么想,我寻思代弟你这边帮我看看。给我帮个忙儿,你给我物色一个,能打能磕的,有勇有谋,社会上也有一号,我想身边带一个这样的兄弟,这个到哪儿这不是有面子吗?我自个儿也有安全感。你包括社会上有什么事儿这兄弟帮我把摆摆,谈谈啥的。我这边也不亏待他。”

苏冠文说完这话,代哥点了一支烟,看着他没说话。包括旁边的丁建大鹏也在这看着他。二锁把话接过来了:“哥,你看文哥到唐山找我去了。我身边吧都是矿上的这些人。真正的社会人呢。我这个圈里面不好找。”

二锁这话说的没问题。为什么呢?社会大哥不可能跟着老板鞍前马后的,当保镖去。想当大哥,段位不太高的也不想去,谁去也就证明你的江湖地位玩到头了。太年轻的也不行,你搁社会上一点阅历名气能量没有的也不行。你还得说有一号的,有点兄弟手下啥的?但是人家找你做保镖,你不用带手下,也不用管你兄弟,你自个儿去就可以了。你最起码社会上的有名有号。但这种人啊还要玩的不太大。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才能给人当保镖。说好听的叫保镖,说不好听的其实就是给人看场子去了。

代哥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兄弟去,苏冠文也说了,全国各地跑,不是常年搁北京待着了,代哥就是再仁义,也不可能用自己兄弟去,今天把丁健给元宝璟了,明天把虎子、马三给别人了,那代哥不成光杆司令了吗?代哥不用混了,肯定不能这么整。

代哥这一瞅不吭声了。你这头一回见面,让你整个兄弟,有点犯难。不想说帮你打个仗,摆个事儿,在北京罩着你点儿,那都不是事儿。

苏冠文挺有眼色的,太聪明了。这一瞅:“那什么,大伙稍等啊!我先去趟洗手间。”

大鹏:“文儿哥,出门右拐,用不用陪你去啊?”

“不用不用,我自个儿去就行!”苏冠文搁屋就出去了,把门还给关上了。

代哥看他一眼背影,看出来了这人有脑袋瓜。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去个厕所?知道代哥当面不好说,把空间留出来了。他前脚刚走,二锁也明白了:“哥!”

“二锁呀,文儿哥跟你关系怎么样啊?我真没想到,今天提了这么个要求,挺那啥的……”

“哥呀,跟我之间绝对嘎嘎好的,你也知道我是啥人,那不行的,我不能往你身边介绍。文儿这人可好了,特别讲究,就这两年给我介绍的生意,让我挣了五六千万了。我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哥你就帮帮他的忙,来之前我也跟他唠这个事儿了,这个忙不白帮,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儿,多了没有,一个月给5万,我觉得也可以了,哥!你要是觉得少。我可以接着跟他唠,让他一个月给10万这都是小事,他也不差钱,主要是找个信得过的,靠的住的,搁外面能办点事的。”

“那你都这么说了。,我帮你研究研究呗。”

“哥,那就是就妥了呗。”

“也别这么说。我给你先找找看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这也不能硬等啊。”

“行,哥!我是这么想的,我身边都是干矿的,真是能摆了了事的人,我身边真没有,哥!这事儿你就费点心吧。

“我知道。”

代哥点头了,这边搁屋里唠了能有5分钟,苏冠文就很懂这个度,觉得差不多了。当当当一敲门,搁外面推门就进来了:“大伙久等了,不好意思。”

加代瞅着苏冠文,这就明说了,因为二锁都说了,这是铁哥们,有恩于二锁,那不能不管了:“文儿哥,二锁领你来,能让你跟我说这些话,你们肯定是好哥们。今天话都说到这儿了,这事你放心儿,我马上帮你研究这事”

“真的?那太感谢代弟了。我进屋那一刻,我都感觉我找对人了。我先把话撂这儿,这个事儿不管办的成功不成功,咱俩以后绝对好哥们。你别看文哥是个买卖人,但对朋友绝对不带差的。”

“文哥这都好说,刚才二锁跟我说了,咱们这边一个月给开5万啊?”

“代弟呀!你要觉得少你就直说,都是你兄弟,10万也没问题,主要是找个稳当的,哥心里得劲,心里有底,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帮我出去跑跑事儿,我也踏实。”

“行,文哥你放心,我现在帮你联系。”

代哥在北京城各路大哥他都熟,但是高不成低不就这样的人物,代哥不太了解了,了解这些人也没用,是不是老铁们?代哥段位搁这摆着呢!但是代哥知道谁能解决这个问题。哈僧从小在京城长大,一儿直在道上混,在四九城认识的人比代哥要多的多,现在哈僧是南城公认的大哥了。杜崽属于隐退状态了。你别看哈僧围着代哥转,那不得靠着代哥挣钱嘛,论江湖地位,哈僧一点不差了。

二锁和苏冠文在旁边看着,代哥把电话打给打出去了:“哈僧,你搁哪呢?”

“哥!我搁耍米场呢”旁边蓝毛傻强子都搁哈僧跟前坐着呢!

“哥!你要带人过来玩啊?”

“我跟你问点事儿,二锁现在搁我跟前坐着呢,二锁带个好哥哥,叫苏冠文。文哥人不错,需要个保镖,要道上那种,放在他身边给办办事啥的,一个月给开5万块钱。”

“哥!那他妈给的不少啊!”

“那不少,你来啊?”

“我就不去了。哥,这什么意思呀?”

“我这不寻思我认识的人少嘛,我身边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帮我物色一个人,你认识的人比我多,越快越好,那个文哥也搁这儿呢,合适的话,让文哥见一面。”

“要啥样的?”

“必须得稳当点啊,四十多岁的,到哪旮瘩办事,能独当一面的,咱们介绍的,也不能掉面呀。”

“哥!你放心,我马上给你联系,这样人咱身边太有了,四十多岁,办事明白的有,那五万不少了,能好找。我马上联系,哥!你等我电话吧!”

“那好了,我等你信儿了,别掉面啊。”

“哥!你放心吧!”

电话一撂,哈僧开始寻思了:代哥找的,还是为了帮二锁忙,找谁合适呢?正寻思呢!蓝毛说话了:“哥!”

“咋的,你有这样的人啊?”

“你说崔虎子行不行,大虎。”

“大虎不进去了吗?”

“出来了,得出来两个多月了。”

“大虎倒是可以,这小子要战绩有战绩,要名望有名望。”

“哥!反正我有啥跟你说啥,你这着急,我就想到他了。”

“大虎今年多大?”

“42了。”

“你说他能行吗?我咋有点不放心。”

“哥!大虎没别的毛病,就他妈的好吹点牛,那社会人不全都这样吗?”

“那大虎打仗咋样?”

“打仗也行。”

“之前都传他整死一个,搁里才待几年呀?”

“这事儿咋说呢?”

“到底咋回事?”

“哥,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我他妈哪有时间打听他的事儿啊?”

“哥,就咱几个搁这闲唠,我都不愿意说这事儿。大虎他们那天搁太平桥那儿打仗,他们去了六个人,对方来了17个人。”

“六个打17个呀?拿五连子了吗?”

“没有拿五连子都拿刀去的。”

“那是个手啊,这样还给人干死一个。”

“哥!不是那回事儿,你听我说,别着急呀!”

“到底咋回事?你快点说。”

“大虎他们这伙人一看对面人多,当时他们六个人开了个小面包去的,一看人对面下车人多,那五个人直接跑了。大虎那天喝点酒,有点上劲儿了,那五个人喊他,他没听见,等往他跟前跑,人对面追过来了,那五人一看开车就跑了。”

“给他自个儿扔哪儿?完了他自己给哪儿打的呀?”

“那可不嘛,说他自个儿搁那儿一阵瞎抡,反正吧,大虎那天让人家砍了40多刀,光脑袋砍了6刀。”

“那这样还干死一个呀?”

“干死啥呀?干死他能出来吗?他当时就砍人一刀,砍到腿上了,然后那个人没去医院,没当回事儿,自个儿给家拿纱布缠上了,连药都没上,好像他妈过了20多天,这小子感染死家里了,就这么回事。当时人家告他,大虎家里也没钱。就这么进去的,判了个过失杀人。搁里面呆了三年多就出来了。”

“那大伙咋都传大虎干死一个人呢?”

“那不是大虎吹的牛嘛,社会不得讲这个吗,哥,这也算他的战绩了,现在搁南城没人敢惹他了,一般人瞅他都迷惑了,那脑袋上留六条疤不长头发,如果不知根知底的人,看着他那一脸横相,十个人得十个人怕他,除了能吹牛,没其他毛病,哥!你看他行不行。”

“行不行,人家说的算,咱给二锁那哥们介绍一下再说呗!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行,哥,我马上打电话。”

大虎一米八八的个儿,能有二百二十斤,平时眼睛一瞪:“你他妈跟谁这个那个的,老子他妈杀过人,想死啊,信不信我给你整没了?”没事竟吹牛吓唬人。大虎老爸没了,剩个老妈和他住平房。42了还没结婚呢,他妈成天说他,他也不在乎。这会喝了点小酒,正搁床上躺着呢。蓝毛电话打过来了“虎哥啊,搁哪呢?”

“蓝毛啊,我搁家呢,一会儿几个哥们来接我去天上人间喝点去,我不想去,有事啊?”“虎哥,我僧哥给耍米场呢!”

“啊!哈僧呀,改天我过去捧捧场,过去输个10万20万的去玩玩去。”

“虎哥,僧哥让你来耍米场一趟。”

“我去干啥呀?我一会还有局呢,都约好了。”

哈僧一把抢过电话“你搁哪呢?”

“哈僧啊,我一会有局呢。”

“你别局不局的,赶紧过来一趟,有好事。”

“啥好事啊?你涮我吧!”

“我哥打电话过来,一个大老板想找个保镖,我寻思你差不多,挺稳当的,带你去看看,能不能行,到时你跟着人家混。”

“我这好歹都杀过人的手子,搁南城一天吃香的喝辣的当大哥。我身边朋友哥们也多,我给别人当啥保镖去,那多掉面啊”

“一个月5万块钱,你不去呀?不去我找别人了。”

“多少钱?”

“5万啊!”

“你没开玩笑吧?真的假的?”

“真的,能骗你吗,给钱少也不能找到我这儿呀,你看你还有局呢,这么大的大哥,那你忙吧。我再问问邱老八去不去。”

“别介,咱哥们一场,你这把电话都打过来了,我能不给你面子吗?你谁都不用找了,那个烟酒吃住啥的管不管?”

“那他妈能差你的吗?人钱都给你那么多了,还差这点啊。”“谁也别找了,我马上就去。”

“那你痛快儿的,先过来再说。”

“没问题。”电话先撂了啊,着急赶时间。

“妈呀!给我二百块钱,我出去一趟。”

“你又干啥又要钱啊?”

“我出去办正事去。”

“你他妈的,成天办正事,你瞅你自打出来之后,除了吹牛,你都干啥了?这一天天的。你稳当点的跟哈僧打电话,你让人给你找个班上,行不行?你总装啥呀,还杀过人,你杀谁呀?”

“我真杀过人。”

“你杀谁了,这牛让你吹的,上个厕所,你跟人说你去所里办事去了。我这儿也没钱,你稳当的找个班上,找个媳妇,给我抱个孙子,我啥都不说了,你爸死的早,我还能活几年呀?你再这么混,你完了。”

“妈!我真办正事,你给我拿点钱我给车加油去。”

“拿50块钱,多了没有了。我再信你一回啊,你稳当的办点正事儿。你再一天天的瞎混,我他妈的不管你了。”

崔虎从他老妈那儿拿了50元钱,穿个大背心一出门,门口停了台幸福大摩托,还是个二手的,他哪来的啥车呀?就一台二手摩托车,还没油了,谁能找他喝酒,都是吹出来的。推着摩托到附近加油站把油加满了。这回大虎真着急了,那时候一个月给5万,一年60万,那是啥概念呀?当时人均月收入一千元钱,这不次于中彩票了。就超姐现在收入也远远达不到5万呀!

大虎到了哈僧耍米场,这时候还没上人呢,蓝毛搁那儿等着呢,哈僧坐着呢。大虎往屋里一进“蓝毛、大强、哎!哈僧我来了,人搁哪儿呢?”

“一会儿你到人那儿,稳当的,别扎扎乎乎的,这个那个的,别给我丢人,听见没!”

“我能丢啥人呀?你放心,就我当个保镖那不绰绰有余吗,当年给太平湖,我自己一人干十六七个。”

“你到那儿少提这事儿,那咋回事,大伙都知道,也不愿给你往出说。”

“我这战绩还不让我说了,我他妈当年……”

“你能不能去?不行换人。”

“给我整拫烟抽。”

“蓝毛,给他一根。”

“上哪儿啊?”

“北京加代听过吗?”

“那谁不知道啊,大哥大嘛”

“上他的八福酒楼去。”

“我还骑摩托车去啊?我怕油不够了。”

“骑他妈啥摩托啊,坐我车去吧。”

“行,你放心,我到那儿不带给你掉面的,我办事稳当。”

“走吧!”

蓝毛开的车,哈僧领着大虎坐奔驰直奔八福酒楼来了。路上哈僧就把电话打给加代了:“哥呀!我现在正往你那儿去呢,我把南城崔虎给你叫来了,你听过没?”

“崔虎?我咋没印象呢!”

“头两年搁太平湖把人扎死那个,给号里出来了。”

“他出来了?”

“你看他正好42,我寻思他也没事儿干,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不错。正好文哥招保镖,我寻思让他去看看呗。”

“那行,这是正经手子,过来吧。”

“行行,哥,我们正往你那儿赶呢。”

“你到了,直接上楼,我们搁最大包房呢。”

“好了,哥。”

电话一撂,二锁一看:“哥!找到人了?”

“找着了,哈僧正领人过来了。”

“还是我哥,这办事效率太高了。文哥你看,我代哥在北京城一个电话就把人给你找来了。”

苏冠文一瞅:“代弟呀!找这个人啥样?”

“这个人刚从号里出来,搁里待了三年多。”

“因为啥呀?”

“杀人了。”

“杀人?”

“嗯!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听说搁太平湖跟人干仗,误杀,过失杀人了。判了三年多,跟哈僧关系不错,今年42岁,人挺好的,挺稳当。”

“那搁我身边不能那啥吧……”

“这个你放心,肯定服管,有我在呢。”

“这太好了,我就缺这样的人。”任何老板都喜欢这样种人,社会大哥呀,搁谁身边,谁心里不踏实呀。

“代弟,你看这种人物,我给他一个月5万,是不是有点少啊?不行咱给人多加点。”

“没事儿,文儿哥你们先处着,到时候行不行的你自个儿定,先不用给那么多,5万行了。”

“那行那行,我听你的。”

正说话呢,楼下哈僧的车到了,三人一下车。大虎一抬头:“我靠,这就是八福酒楼啊?我知道这地方。”

哈僧熟门熟路的领2人进最大包房了。“哥!”

“哈僧、蓝毛进来坐,这是……。”

“加代,是不加代?我听哈僧总提你,代哥代哥的,我是你虎哥。”气氛一下冷了。

“哈僧,去给我找把椅子,咋的,让我站着啊?”

“蓝毛去给他找把椅子。”

“这不有椅子吗?”住前一推“虎哥你坐。”

崔虎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翘起来了:“加代啊,我正搁哈僧耍米场玩呢,刚才这个局我能输了4万多,寻思再玩会儿,哈僧找我说,你找人帮忙说有个老板啊,你看你倒吱声啊,都哥们,我不来也不太好,我就过来瞅一眼呗,这也没别的,过来帮个忙呗,江湖救急嘛。”

当时加代就瞅眼哈僧,哈僧的脸都五颜六色了,这他妈我再三说让他稳当点。这当人家面不好卷人,让大虎别他妈吹牛了,这话没法说出口。苏冠文一看大虎,老拿那手摸有疤了的大脑袋,一脸横相,一看挺吓人的。

加代一瞅“虎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苏冠文,叫文哥。”苏冠文赶紧站起来了。

“文哥你好!你好,坐坐,不用这么客气,咱北京人都热情,再一个有哈僧和加代的关系,这都好说,我听说有什么5万啥的,钱不钱的无所谓,玩社会还差钱啊,咱就是过来帮朋友、帮哥们忙来了,我搁你身边待一段时间看看。”

“是是,我也能感觉出来了,你是真的社会。”

“不愿提那些,我现在都沉稳多了,年轻时不懂事。”

加代把话接过去了“虎哥,你搁太平湖打仗那次,整的挺明白呀,死个人才判三年多呀?”

“你不说,我都不愿提这个,当时咋回事你知道不?”哈僧搁旁边直瞪他:那意思是别往下说了。

“我们当时是六个人去打仗,一下车发现人对面来了三十多个人,我们这几个哥们都没在乎,谁是怕事人啊,拿刀就冲过去了。”

“我咋听说,你自个儿跟对面打的嘛。”

“赶的巧,正要打呢,我一哥们脑出血,这不得抢救吗,不抢救不得出事嘛,这对面人都过来了,你要不打了,跑了这不丢人吗?我就让他们先走了,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哥们一走,对面人就上来了,我有什么怕的,我上去对他们就是一顿砍,文哥你看我这脑袋上的疤了,都是他们当时砍的,砍的我都迷糊了,我也不管那个,一顿挥刀,给对面砍倒十六七个,有一个当时让我给扎心脏上了,给扎死了,但是法不责众,大伙打仗,你不能把错怪我一个人身上,我也受伤了,也好悬没死了,最后给我判了三年半,这不回来了吗”

“啊!怎么回事呀!”

“嗯!就这么回事。”这一瞅哈僧,眼睛都抽抽了,嗓子跟咽炎犯了似的,都咳嗽了。蓝毛搁旁边喝水都喝不下去了。

苏冠文搁旁边“兄弟,你真是了不起。”

“还行吧。文哥咱今天留个电话,我明儿找你去。吹牛,搁北京城,谁敢跟你这这那那的,我整没他。”

“兄弟你听我说,啥事儿咱掌握好尺度就行,你不一定非要把人干没了,差不多就行。”“行,听你的。”

“马上二十一世纪了,我找你也不一定说有啥事,就是吓唬吓唬人,别欺负咱就行,咱也不欺负人去。”

“行,我尽量控制呗,我这脾气不好,一急眼我就想废了他,但我保证不整死人就得了呗。”

加代搁旁边瞅了一眼哈森和蓝毛:“文哥,你看这人行不?”大虎一顿牛皮吹下来,二锁和苏冠文都惊到了,商人都喜欢这样的。

哈僧也说了:“代哥,虎子这人就这么多年吧,一直这么玩的。但人挺好。”拿话点加代,就是这人除非不说话,说话就吹牛皮。

“虎子你跟文哥一起好好的,别给人惹麻烦。文哥你们一起相处一下,看看能用不,让他先试两天去。”

“那行,你哈僧都说话了,我虎子指定给你面子。”

苏冠文一瞅:“谢谢哈僧,这么的兄弟我给你一张明片,明天你上我公司来找我来。”

这事儿一定下来,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二锁和苏冠文就撤了。苏冠文搁朝阳还有个项目,公司也在那儿,回朝阳区了。二锁也直接回唐山了,让蓝毛给崔虎子也送回去了。

包房里就剩代哥和哈僧了,代哥就问:“你找这什么人啊,这说话唠嗑也不着边啊。”

“哥呀他就这样,办事儿还行,挺社会的,你放心吧,这人我心里有底,肯定没问题。”

“那你这么说就行,我也不说别的了。”代哥也放心了,就这样大伙儿都散了。

这事儿一定下来,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二锁和苏冠文就撤了。苏冠文搁朝阳还有个项目,公司也在那儿,回朝阳区了。二锁也直接回唐山了,让蓝毛给崔虎子也送回去了。

包房里就剩代哥和哈僧了,代哥就问:“你找这什么人啊,这说话唠嗑也不着边啊。”

“哥呀他就这样,办事儿还行,挺社会的,你放心吧,这人我心里有底,肯定没问题。”

“那你这么说就行,我也不说别的了。”代哥也放心了,就这样大伙儿都散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大约7:50,八点上班嘛。崔虎子骑着二手摩托车来上班的。到这块儿,把摩托车放在一个胡同里,没好意思停在公司门口。崔虎正在抽着烟搁旁边坐着呢。

苏冠文把电话打给了崔虎子“虎子,我快到公司了,你过来没有,咱俩见个面再聊聊。

“文哥,我都到了。”

“你咋到这么早啊?”

“我七点半就到了。”

“那你咋不打个电话呢?”

“这不应该的吗?咱们既然当兄弟。我到你这儿来干了,那必须得比老板来得早。”

“我马上就到了,一会儿门口见。”

“文哥你别着急,我也没啥事。”电话一撂,苏冠文心里挺得劲,一看这小子挺懂事服管,一点不装。挺喜欢这样人的。

苏冠文把奔驰往公司门口一停,司机一开车门,胡子就迎上去了。

“虎子走,咱上楼。”苏冠文领着虎子直接进办公室了。

“虎子你坐。”

“行行行!”苏冠文讲究,把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一打开,抽屉里已经给准备好了5万块钱,递给虎子。

“虎子,你有加代和哈僧的关系,咱们也是兄弟了,今天你来到我身边,我肯定不能亏待你,这钱你拿着。”

“文哥,这使不得。我刚第一天上班,我还啥事没干呢,钱不着急,你先试用两天,不行我就走了,钱不能要。”

“钱你先拿着,我先预支给你。不管能不能干成,咱们兄弟处一回,这是一点心意,你拿着吧买点衣服啥的。”

“行行。”直接装兜里了。

“哥,我请你抽烟。”从兜里拿出了一盒华子,递给苏冠文一根,把火给点上了。回身自己搁那往出倒烟,没倒出来。

“咋的了?”

“哥,就剩一根了,我不知道,那啥,你抽吧,垃圾桶搁哪儿呢?”

苏冠文一看从抽屉里拽出四条中华,往桌上一拍“你拿抽去吧。”

“不是,文哥你咋还给我拿烟呢。”

“拿去抽吧,以后咱都是自个儿家人了,还跟我客气啥呀,没烟你就跟我知声,文哥给你买。”

“文哥,啥也不说了,我混江湖这么多年,你是我遇到最讲究的人了,你看我以后怎么做就得了。”苏冠文把司机一叫“小赵!你领你虎哥下楼,给他安排一间办公室。”

小赵给虎子安排了一个20多平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茶水台,把烟往旁边一放。崔虎一瞅:“咱公司门口都是咱们的地方吗?”

“对面都是啊 。”

“那小凉亭是干啥的?”

“谁来了没啥事儿,搁那唠唠嗑。”

“我上那待着让不让啊?”

“那肯定得让啊!哥,你有办公室不待着,你上那去待啥去?”

“那凉快儿,你就别管了。这回我知道了。”说着崔虎就奔凉亭去了。小赵还特意给搬两把椅子:“哥!石头墩坐着不得劲,坐着椅子。”崔虎往椅子上一坐,叼着华子,小打火机一点,桌上摆点茶水,还天天有人伺候他。

崔虎子不是领了5万块钱嘛,给他老妈留了3万,这回老太太高兴了,不骂他了。自个用了1000块钱,给自己换了两身衣服。车换不起,没招儿,还得骑二手摩托车。用了1000多块钱给自己买了一把刀,崔虎子在这儿上挺舍得花钱的,衣服都没花多少钱。崔虎子就想:以后靠这玩意吃饭呢!一定得有舍得,也关系到自身安全呢,得要趁手的。在铁匠铺自己砸的刀,镶的铜把儿。拿回来之后,刀就不离身了。

每天上班到苏冠文跟前,点个卯。“文哥!有事你就吱声。”也陪着苏冠文办了几回事儿,苏冠文就特别喜欢他。不管到哪儿去:“虎子!跟我出去一趟。”

“哎!文哥走呗。”往车一上,苏冠文坐副驾驶,虎子坐后排,夹个小包,有事没事带着刀。

“你没事带着刀干什么啊?”

“得拿着,这把刀我才他妈找出来的,当年搁太平湖我就拿这把刀砍的十六七个人。”

“这刀啊?”

“嗯!就这刀!”

“你可别整当年那套了,别到时候整出啥事儿来。”

“你放心吧,文哥!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苏冠文真就信了。

崔虎子天天没事儿就夹着包,后腰上背把刀,跟着苏冠文屁股后面出去谈事、吃饭、唠嗑。虽然说崔虎子爱吹点牛皮,但跟苏冠文出去确实收敛了很多。并且崔虎子跟人说话办事儿啥的还行。

一晃崔虎子在苏冠文公司上班有十多天了。加代中间没有打过电话。但是哈僧给这个崔虎子打过电话“你干的咋样啊?”

“你放心吧哈僧!我这绝对不是吹牛皮。我现在跟文哥处得跟亲哥们儿似的,烟酒供着,饭供着,去哪儿领着我,工资都先给我了。”

“你稳当儿的,别一天天吹牛皮,咋咋呼呼。”

“你放心吧。”

崔虎子每天上班干最多的活是什么?别人都在办公室里待着,他天天搁凉亭待着。如果这一天在凉亭坐四个小时,他有三个半点儿都在那儿擦刀。没事儿就拿个抹布反复擦。公司一共30多个人,不管是门口的内保,还是办公室里面上班的文员,都知道这人是崔虎子,这是咱们老板苏冠文的贴身保镖,是北京的大社会,还杀过人,手里拿着的那把刀,就是搁太平湖杀人的刀。大伙瞅他都害怕,见面离老远都打招呼“虎哥虎哥。”

“唉唉唉,!我这刀怎么样?”

“虎哥这一看就是好刀,真是好刀呀。”

“试试不?”

“不,不用了。”没有不怕他的,这叫包装自己,这崔虎子挺奸的,反正整的挺好。不管是怕你啊,还是尊重你啊,反正大伙都得给虎子面。

既然这么大的老板雇你当保镖了,肯定得遇见事儿了。十多天以后,崔虎子正搁凉亭擦刀呢。楼上苏冠文的电话就响了,一看还是个陌生号码,这边一接:“喂,你哪位呀?”

“你是苏冠文苏老板吧?”

“我是啊,你是谁啊?”

“我是大兴的,我叫孟军。”

“孟军?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苏老板,你不用认识我,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一个要求,我找你要钱来了。”

“你找我要什么钱啊?”

“苏老板你搁大兴搞开发,我家开个超市,开个麻将馆都让你给拆了,他妈的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捞着呢,给我强拆了,而且因为这事儿,把我爸我妈都整进医院去了,我不找你找谁啊?”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打错什么电话啊,你是不是叫苏冠文?我再问你一下,这钱你到底拿不拿?我管你要60万,这钱你拿了,咱就拉倒,不拿我得找你。”

“你他妈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你找我啥啊?”

“你他妈的不搁朝阳呢吗?你是不是搁朝阳那个公司呢?你不给我拿钱,我就去找你。”

“你来找我来吧,跟我有毛关系啊?还大兴不大兴的,我都不知道你的事,你他妈找错人了,小兔崽子你别跟我整没用的,我告诉你我身边有手子,别他妈整没你。”

“行,咱走着瞧。”电话撂了,孟军也没多说,苏冠文撂了电话也没多想,但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大兴的工程确实是他干的,拆迁这块他包出去了,把钱一次给到位了,啥事没管。现在找我干啥啊?

这边孟军一寻思打电话不行,我得找你去。苏冠文这边也不是怕了,但不能不防患于未然啊。他一想:我这每个月花5万块钱雇的这保镖是个手子啊,还杀过人呢,我能让你把我吓唬住吗?苏冠文往那儿一坐,还挺生气。一看自己司机搁门口呢:“小赵啊!”

“哎!文哥有事儿啊?”

“你去把崔虎给我叫上来。”

小赵到楼下一瞅,崔虎子搁凉亭正擦刀呢。“虎哥。”

“哎,赵啊这怎么的了?”

“文哥找你呢。”

“让你上楼去一趟,有人给文哥打电话,跟文哥咋咋呼呼的。”

“他妈的,谁敢跟文哥呼哈的,我整死他。”

“你还是上楼说吧。”

崔虎子拿着刀呼哧呼哧就上楼了,把苏冠文办公室门一推开:“文哥,谁呀?谁他妈跟你装了?”

“刚才来个电话,说是大兴的叫什么军啊,我也忘了你给他回个电话,你跟他唠唠,非要来找我给他拿钱,还要60万,我能给他钱吗?”

“给他什么钱啊?他算干啥的?”

“你把电话号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你给他打吧。”苏冠文把电话号给崔虎子了,崔虎子一瞅:“我他妈的整死他。”

“哎!大虎啊,你别老整死整死的,听声音是小孩,岁数不大。你跟他唠明白的,让他别来找我来,爱找谁找谁去,我都不知道这事,跟我有啥关系啊,你跟他说明白就行。”

“文哥你放心吧,我跟他说。”

电话号一递,苏冠文让虎子拿着电话号上楼下打电话去。大虎子多奸啊,特别会玩儿,出门时故意没把门关严,没走多远,就走了几步拿电话就给孟军打过去了:“你他妈的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军?”

孟军一听“你谁啊?“

“我问你,刚才是不是你给我文哥打的电话啊?小兔崽子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啊?还找文哥要钱,你知道我是谁不?我是北京南城的崔虎,老子他妈几条人命你知道不?你打听打听去,你妈的。”

苏冠文赶紧起身到门口把门打开了:“上边上打电话去。”

“哎哎,文哥吵着你了。我没寻思到,我上边上打去。”

苏冠文把门一关,心想你给我跟前骂这玩意有啥用啊,我不愿意听这个。崔虎子直接来到楼下了。这边孟军都听懵了,摸不着头脑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扫把的,说的啥玩意。“你谁啊?”

“我他妈叫崔虎,小兔崽子你他妈的奶刚断吧,学人家要钱,还他妈这个那个的,我告诉你啊,以后你他妈少找他麻烦,别再给他打电话了。再给文哥打电话,我他妈不惯着你,我收拾你。”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我跟你说话呢,你不服啊,你不服你上朝阳来找我来,文哥公司地址我告诉你,你不服你就过来,你看我怎么整你的,给我整急眼了,我整死你。”

“行,你等着,我找你去。”

“你来吧,看你岁数小,你他妈没死过,你打听打听我崔虎是干啥的。”

“你等着,我找你去。”

电话一撂,崔虎子不以为然,旁边的小赵还有门口的内保一看“虎哥威武。”

“这小子看他命大命小了,他不来拉倒,他要是敢来,你看我干死他不。”

崔虎子会回到凉亭继续擦刀去了,苏冠文搁楼上也挺满意。司机小赵包括门口内保都说:“这回妥妥的了,有虎哥搁咱公司,咱还怕谁啊?有事儿虎哥就给摆了。”

打电话时是下午2点的时候,等到下午四点多,不到五点的时候,公司门口来了一个二十八九岁年轻人,身高大约是一米七七那样,个儿不是很高,但是瞅着挺精壮的,一身腱子肉。一瞅那表情和眼神就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保安一看:“你找谁啊?”

“我找一下苏冠文,我找他有事。”

“你找他有啥事啊?文哥也没说找你啊,你干啥的?”

“我大兴过来的,我找他要钱,之前打过电话了。”

“你等会,你等一下。”说着有一个保安往凉亭那跑。

“虎哥。”

“啊,干啥呀?”

“门口来个小子,是大兴过来的,说之前给打过电话的,是不是被你骂那小子,现在来要钱来了。”

“要钱来了?他妈的,我去看看。”拿着自个儿的大刀,到公司门口了。

“谁啊?搁哪儿呢?

孟军回头看看崔虎子,身后跟着个保安,门口站的两保安不敢动弹,崔虎走到跟前儿:“你过来,就你啊,叫啥名啊?找文哥要钱啊,你干啥的?”

孟军一瞅他五大三粗的拎把刀,一头大疤了,身上全是纹身,也不敢冒进:“大哥,我是大兴过来的,我看你是社会啊?”

“你也能看出来啊,必须社会啊,我是文哥兄弟,你找文哥要钱,赶紧滚犊子。这是什么地方啊,你说来就来啊,你他妈几岁啊,毛还没长全呢,我告诉你老弟,你看出我是社会人来了,我不想咋地你,这要是前两年我早砍你了,赶紧滚蛋,要什么钱啊?”

孟军一瞅:“大哥都不容易,我也玩过两年社会,这两年不玩了,但是你也别欺负我,我这边儿房子都让人强拆了,要给十万,我爹妈不同意,都被打的进医院了,我现在一分钱没有,活不起了,我今天来就是找苏冠文苏总要钱的,没想闹事,大哥你也别拦我别逼我,你要是真给我整急眼了,咱谁也好不了。”

“我他妈的今天就逼你了,咋的?还好不了了,你想咋的小兔崽子,想翻天啊,你问问他们我是谁?跟我叫号,别他妈的跟我整没用的,来我看看,咋好不了的?”

孟军一听:“大哥你要这么说,那就对不住了。”把手放嘴里打了一声口哨,从对面呼啦一下过来六个小子,也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而且这里面有四个小子背着布包,一看那布包破破烂烂的,布包口都合不上了,看着里面像装的鱼竿一样的东西,细长的。

这六个小子直接来到孟军跟前了,崔虎子一瞅:“跟我整这一出啊,吓唬谁呀?老弟你要这么整,你信不信我他妈现在一个电话,我能找来200人,给你们直接踩平了。你他妈的一个个的玩过社会吗?见过江湖吗?跟我搁这儿咋咋呼呼的。”

正说着呢,孟军从身后小老弟手上把包一接,手往包底下一抠,都没往出拿,包口冲着天,啪的一下,崔虎子吓的一激灵,当时舌头都大了。“这,这什么玩意?”

“怎么的?我说了别逼我,我们今天带五连子来的,就是要个说法,要点钱花,本身就活不起了,你们有钱人太欺负人了。哥们别拦我行不?”“兄弟,你别拿那玩意儿指着我,你把它放下。”

旁边保安一瞅“虎哥,你刀掉了。”

“去你妈的,什么刀?都是社会上玩的兄弟,能带刀吗?兄弟你我跟你讲,有啥事儿咱好好说,咱没必要非要动那玩意儿,你把它收起来吧,你是不是找文哥?”

“啊!我找苏冠文,他搁哪儿呢?”

“他搁三楼办公室呢,我带你上去。”

孟军一瞅他:“大哥你等会儿,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崔虎子的?听说杀过人,这人现在搁哪儿呢?你知道不?”

“那我不知道啊!哪有这一号啊。”崔虎子一瞅这几个保安,保安当时都懵了。

“咱这儿没有这个人,是不是有人冒充啊?”崔虎子正说没有呢,孟军从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拨出去了,崔虎子不知道孟军拿电话干啥呢,还说呢:“兄弟你等会儿,我先接个电话。”从衣兜往出一掏接通了“谁呀?”孟军瞅着他,崔虎子仔细一看是孟军电话,当时也傻眼了。

“虎哥啊。”

“兄弟!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妈啊!”啪的一下,拿五连子的把儿往崔虎子脑子一磕。

“哎呦,哎呦,打坏了。”

“你不是在电话里骂我嘛!”

“兄弟不是啊!”

“你不是牛嘛?你不是杀过人吗?来呀!”

“兄弟,都是社会哥们,不来了。”

“谁他妈跟你哥们。”啪的,孟军又给崔虎子一下。

“兄弟!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你不是找苏冠文吗?这事儿我听明白了不赖你,我领你上去。”

“你带我上去?”

“我带你上去,你别打了。”

“行,那咱们走吧!”

“你放心!”崔虎子瞅着保安们一瞪眼:“你们不准报警啊!,走吧兄弟,咱们上楼找苏冠文唠唠去。”

崔虎子把手一挥,在前面带路,孟军7人带了2把五连子2把双管猎,当时也真是把孟军逼急眼了。这边几个人一上楼,门口的保安们信仰都崩塌了,在他们心里,我虎哥在社会上老牛了,我们谁都不服,就服虎哥,虎哥怕谁啊?一看今天这是啥意思啊?眼瞅着他们上楼了。

崔虎子和孟军一行人来到了三楼苏冠文办公室门口,崔虎子还知道先敲敲门。苏冠文搁办公室里面:“进来。”

崔虎子打头儿先进来的。“虎子,脑袋咋整的?”

崔虎子一侧身:“来来,兄弟里边请。”

崔虎子说着就把孟军他们请进来了,随手把门给关上了,往孟军身后一站。苏冠文也站起来了:“虎子,这几个人是谁呀?”

“兄弟!没外人,你自己说。”孟军看了一眼崔虎子,崔虎子赶紧给孟军拉了一把椅子。孟军往椅子上一坐,把五连子往膝盖上一放:“你是苏冠文,苏总吧!”

“我是啊!你是哪位?”

“我白天给你打过电话了,我是大兴的,我叫孟军。”

“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咋还找我公司来了呢?”

“苏老板,我搁电话里跟你说清楚的,我们是没招儿了,也不怕你笑话,活不起了,就得来找你,管你要点赔偿。”

“找我要什么赔偿啊,这什么意思啊?”

“苏老板,大兴商业街这块是不是你开发的,我给我爹妈开个了超市,我和兄弟们开了个麻将馆,这两个买卖都被你们强拆了,我当时不同意,嫌你们给的少,你们倒是好,房子让你们给强拆了,到现在一分钱没给我,你不该给我拿点钱吗?”

“兄弟!你听我讲,大兴商业街是我开发的,拆迁我包出去了,我包给你们当地那个李成了,钱一次性都打给他了,你找我说不着啊,你得找他去。”

“苏老板,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我必须得找你,你是大老板,没有你搁背后操控,他也不敢强拆我的买卖。我今天来吧!咱们白天也说了这个事儿,60万你能不能给我拿来,要能拿来,我们马上就走。咱们来也不是惹事闹事的。”

“老弟呀!你们今天这是来吓唬我来了啊?我苏冠文今年50多了,我也经历过风风雨雨,社会上的人,社会上的事儿我也见着很多,你这有点太过了,咱们不认不识的,你一张嘴就跟我提大兴的事,我都不知道咋回事?我凭啥给你拿60万呀?你这么的,你赶紧回大兴找李成唠去,如果真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把拆迁款都给李成了,你找他要去。”

“苏老板,我刚才都说了,我们活不起了,60万不多吧!当时强拆的时候,我不在家,我妈大腿上被你拆迁的人砍了2刀,给拽出去了,我爸搁屋里不出来,你们强推的房子,房梁塌了砸我爸后背上了,现在搁医院还昏迷没醒呢,要60万多吗?我本身两房市面价也值40万了,咱要的不多吧。”

“多不多的,你别跟我说,我这边拿不了钱。”

“苏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俩开玩笑呢?我这么告诉你吧,今天这钱你要是不拿,肯定好不了了,不信你就看着。”说话时拿五连子朝天花板上,啪啪两响子。

苏冠文一瞅“你什么意思?这是朝阳啊,京城市区,你搁这放响子,你啥意思?”

“苏老板,我既然敢来,我都想好了,我就问你,这钱能拿不?到底能不能拿?”

“老弟呀!我告诉你,我做买卖凡事都有个底线,今天你到我公司来了,放了几响子,让我拿60万,明天李四来了,拿两把刀,让我拿50万,我都给拿呀?这钱你今天拿不了。”

“拿不了是吧,你今天要是这么逼我的话,这事儿善不了了,把子弹给我拿过来。”说着就啪啪啪往五连子里装。

“老弟!我不是逼你,你想清楚,你还这么年轻,如果说我今天有个好歹,你知道后果。”

“我不用想那么多,我就问你能不能拿?”孟军正说着话呢。就听身后嗷的一声:“干他妈啥啊?太不讲究了,干啥不给人家拿钱啊?”孟军和他这几个兄弟都愣住了,把苏冠文也整一愣。

大伙都往崔虎子这边看,一瞅崔虎子急眼了“文哥,你他妈干啥不给人家拿钱啊?你太过分了,人家开个超市,开个麻将馆,你干个工程就把人家房子给拆了,我都听不下去了。兄弟你不用跟他说,有我呢!咱们都是社会人,他做买卖的不懂。”这一下子把孟军整的不会了,孟军这几个兄弟也懵圈了。

就瞅着崔虎子往前一站:“文哥,咱们哥们一回,我都看不下去了,哪有你这么玩的?你这么大的老板挣这么多钱,你差这两钱儿啊,你赶紧给人拿钱去,你拆人房子干啥呀?”

苏冠文瞅着崔虎子:“崔虎子,你说啥呢?你啥意思呀?”

“啥啥意思啊,赶紧给人家拿钱去,这干的什么事儿啊?人他妈要60万过分吗?又伤人爹,又伤人妈的,给人都整医院去了,老弟呀!60万不行,最少得70万。文哥我说句话,我张个嘴没有10万面子吗?赶紧给人拿去。兄弟你看行不行?”

孟军一瞅:“行啊,当然行了。”

“行就行,你不用看别人的,看我的,你跟文哥唠不了。”

“苏冠文啊,咱们哥们一回,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办事,咱俩儿以后不处了,我他妈崔虎子玩社会,没见过你这样儿的,我这么跟你讲,就这几个小老弟拿五连子过来,我怕吗?我在乎吗?但是咱们玩社会得讲理,你这不欺负人嘛,你赶紧给人拿钱。”

当时苏冠文彻底懵了,一瞅崔虎子:“你几个意思啊?你他妈吃我的喝我的……”

“苏冠文你跟我说这个,你丧良心啊?我他妈给你办多少事儿了,这是我打仗的事儿吗?你要真说,有人欺负你,我他妈一个电话找百八十个兄弟,我平了他,整没他。这他妈的人家孟军占理呀,都有爹有妈的,你别说没用的,老弟!你们把五连子都收起来,搁北京城,这点事儿,你虎哥整不明白啊?苏冠文今天我把话撂这儿,这70万你必须给人家拿,你要是不拿,你别怪我跟你翻脸,不用这帮兄弟伸手,我他妈第一个打你。你赶紧到财务室,财务室有钱,赶紧给人拿钱上。”

孟军搁旁边,一句话没插上。孟军这几个小兄弟也不知道说啥了。苏冠文瞅着崔虎子都傻眼了。

“你搁那儿瞅啥?你不去财务室拿,我去拿了。”

“老弟呀!这么的,今天这个事儿咱们各退一步,我给你们拿50万,行不行?我财务室没那么多钱了。”

“你财务室有钱,你别总抠搜的,你这么大个老板,你差那20万30万的。财务室有钱,你不给,算我的,我给,你给人家拿去。”

“你等会,我打电话。”

“你快点的。”

“小刘啊,你搁财务室拿70万现金来,送我办公室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一个女的拎了个包,拿70万现金进办公室了。一进办公室当时就有点懵了。崔虎一喊“你把钱放这儿,不用管了,你出去吧!”

会计一瞅“虎哥,那我放这儿了。”

“老弟呀!你数数70万少没少?”孟军一个眼神,身旁的兄弟把兜子一打开,点了点头。

崔虎子一看:“行了,你们走吧,老弟!你放心,这事咱们有理,做人得讲道义,你虎哥给你做担保,这事绝不会报警的,你们走你们的。”正说呢,孟军一瞅他:“报警,你敢吗?”

“你咋说这话呢,你让虎哥把话说完,咱们交给哥们,这钱你回去,该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不用多想,我说话好使,他肯定不敢报警,以后有啥事来到北京,用的着你虎哥的地方,你就吱声,你看虎哥给你咋办。只要你吱声,就好使。”

“那虎哥,我谢谢你呗!”

“客气啥呀!这么说不见外了吗?你们走吧,不送你们了,改天来喝酒来。”孟军没搭理崔虎,这一瞅70万到手了,提着一兜子钱就出去了。

他们一出去,把门一关上,把苏冠文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崔虎子上窗户边一瞅,孟军他们开了个小面包走了。崔虎子顺兜里掏出了一颗烟点上了,瞅瞅苏冠文:“咋样?文哥,要不他妈的说,你找我找对了。你今天没有我,你得啥后果,你知道不?”

苏冠文看着他“我啥结果啊?”

“你看不出来嘛?人家带4把五连子来的,这是玩命来了,我要不这么说,你这钱如果不掏,咱两都出不去这屋。你还寻思啥呢,我救你一条命啊!文哥不用谢我了,再说你这七八十万的,也不放在眼里。以我的社会经验来看,他们就是个亡命徒,咱不能惹他”。

苏冠文从自己的办公桌前就站起来了,走到崔虎子面前,上去就给他一大嘴巴子“去你妈的。”

“文哥,你他妈打我呀!”

“我打你咋的?你那牛哄哄的劲儿呢?你不杀过人吗?你不是一个人挑了二十多个吗?你那把刀呢?”

“我他妈刚才救你了。”

“我用你救啊?”苏冠文越说越来气,上去又给崔虎子一大嘴巴子。

“你他妈的别打我。”

“打你咋的?我他妈花5万块钱一个月雇你,来咬我来了?我雇你来帮别人来了?人家他妈要60万,你非逼着我给人70万,你他妈哪儿伙的?。”

“我为了帮你嘛,你他妈有点不识好歹啊。”

“我他妈不识好歹?你他妈给我滚犊子。”拿着穿着大皮鞋的脚,上去又给崔虎子一脚。

“你他妈的别踢我!”

“我踢你咋地?”

“去你妈的苏冠文,你跟我装上了,我打你了啊!”照苏冠文前胸就是一杵子,给苏冠文怼的倒退了好几步,一下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跟我这个那个的,没有我你命都没了,你现在丧良心,你知道不?我他妈还不侍候你了呢,我告诉你,别一天跟我扎扎乎乎的,我看大伙面子,不收拾你了,跟我崔虎子装,你打听打听,我崔虎子什么人?”

崔虎子还来气了呢,说啥都不伺候苏冠文了。他临走前去自个儿办公室里面,把桌上的5条中华顺走了。已经这样了,干了十多天,得了5万块钱,那还能还给苏冠文吗?

崔虎往楼下一来,走到门口,一瞅保安:“我刀呢?”

“搁那儿呢。”

崔虎子把刀一捡起来,也不装了。到了胡同里把二手大幸福摩托车一打火,骑着车就蹽了。崔虎子是走了,苏冠文这个憋屈窝火呀,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啊?在自个儿坐办公室得缓了半个小时。也寻思了,我他妈跟加代不熟儿,人家加代帮我,但你给我找了这个玩意儿,你说你帮我跟孟军撕巴两下子,我心里都能平衡点儿。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实在是受不了了,拿起电话给唐山二锁打过去了。这边二锁一接:“文哥,最近不挺好的吗?”

“二锁啊!文哥跟你说点儿事儿。”

“啥事啊?咋的了?”

“你看之前咱们找的那个保镖,这小子太他妈差劲儿了。”

“保镖咋的了?那小子瞅着不挺好吗?能打能磕的,还有命案。”

“别听他妈吹牛皮了,今天我他妈丢老大人了。人家上我这儿要钱来了,这货没帮我挡事不说,还给他们领我办公室来了,他帮人家管我要钱。”

“啥玩意儿?你说咋回事?”

“他帮人家管我要钱,人家要60万,他非让我给人家拿70万,这他妈什么玩意,让我撵回去了,太他妈气人了。我这寻思跟你说说,这要是跑到加代那儿告状去,好像我咋回事似的,这叫什么玩意儿。”

“真的假的?文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真的,我他妈跟你开什么玩笑啊。”

“你搁哪儿呢?”

“我搁朝阳这个公司呢,崔虎子还怼我一杵子呢。”

“你等着我,我马上去北京。”

“你来呀?”

“我必须得过去,那好了。”电话一撂,二锁也生气,感觉挂不住面子了。二锁一寻思,这个事我他妈得跟代哥说,一想搁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啊,还好像我事儿多一样,人代哥好心好意给找的人,我再这事儿那事儿的,没法说。这话还是得当面和代哥说。寻思寻思给代哥把电话打过去了,代哥搁这儿一接:“喂!二锁啊。”

“哥!搁哪儿呢?”

“我搁家呢,一会儿寻思外出和几个哥们出去吃饭去。”

“哥呀!你别出去了,我一会儿就到北京了,等我到了咱两个一起吃,我找你说点事儿。”

“你有事儿就搁电话里说呗,还特意跑一趟干啥?”

“哥,你等我到你那儿,咱们见面说吧。”

“你小子到底啥事啊?”

“哥,你一会儿把哈僧叫上,我这边一会儿把苏冠文叫上,是文哥的事儿,到时候咱们唠唠。”

“啊,是不是因为那保镖呀,崔虎子出啥事儿了?”

“哥!你别瞎寻思了,我一会儿就到,咱们见面再说吧!”

“那行,上八福酒楼吧!”

“哎,好了,哥,那先撂了。”长话短说,代哥多少猜出来点啥?但是代哥没有多说,他给哈僧打了个电话,把哈僧叫过来了,丁健、王瑞、大鹏也全到八福酒楼了。二锁到北京之后,他去朝阳公司接的苏冠文。

苏冠文都不好意思了,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嘛!“二锁,我就不去了。”

“文哥,你得去呀!啥事儿咱们见面说明白的,你不去的话,说不开呀!我陪你去,你怕啥啊?”

“这加代我也看出来了,在北京挺有本事的,我也打听了,别因为这点儿事儿,记恨我,最后再找人收拾我,那就犯不上了。”

“你放心吧!代哥绝对不能干那事儿,你跟我去,有什么事我替你顶着。”二锁领着苏冠文来到八福酒楼。

代哥没上楼领着哈僧搁大厅等着二锁他们呢。不像头一回见面了,搁大厅往沙发上一坐,茶几上摆着果盘和茶水。等二锁和苏冠文一到,哈僧先站起来了:“红林哥、文哥来了!”

“哈僧你好!”

代哥一瞅:“人都来齐了,二锁啊!文哥啥事儿啊?你们说吧!”

二锁一瞅苏冠文:“文哥,你自己说呗!”

“你看这……”

“你说吧!”

“那我就说了,代弟呀还有哈僧,我说话,你们别挑啊!”

“你说吧,文哥!咱挑啥呀!有话直说。”

“我也不知道咋说,你看你们给我找这个保镖崔虎子,是搁哪儿找的呀?”

“虎子咋的了?给你惹祸了?是不是把谁整医院去了?”

“他要是真整医院去了,我不能找你们来,我呢多少也懂点江湖,如果整医院去,那无非就是花点钱呗。我现在心里面憋屈呀。”

“那你憋屈啥呀?”

“你们听我说,今天是这么回事,我下午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打电话这个人呢,是大兴的,好像叫什么孟军!要让我给他拿60万。说我在大兴开发的那个工程,拆的是他家的超市和麻将馆,我这寻思我凭啥给他拿钱呀,我也不知道这回事儿,拆迁的活儿我包出去了,我啥也不知道呀!我当时就把孟军的电话号给崔虎了,让他给这个孟军回个电话,别来找我了,找那个负责拆迁的去。我也不知道他是咋唠的,到了晚上六点多钟,他把这几个小子领我办公室来了。”

“领你办公室去了?”

“那可不咋的,带四把五连子来的,搁我屋里还放了几响子,让我给拿60万,不拿不行。”

“那你咋整的?虎子他当时咋说的?”

“你们说我一个月花五万块钱雇的他,看在代弟的面子烟酒都供着他,我觉得这人还行,我也不求他咋地,你看人家拿枪来的,大伙都害怕,这个可以理解,我当时搁孟军跟前都没低头呢。我说不能拿这个钱,这个头开不了,你这不是来熊我来了吗?这虎子站出来了,他不但不帮我,还帮着孟军那头打我,给了我一杵子。”

哈僧搁那儿一听“他还给你一杵子?”

加代一听也懵了:“你说怎么回事儿?虎子打你?”

“打我呀!还说我做的过分了,说人家孟军那边60万要少了,非让我给拿70万,搁屋里逼着我,让财务室会计给送钱过来,完了之后笑呵的给人送走的。回过头来还跟我说,不伺候我了,不给我这儿干了,走之前还顺走了我五条华子。这他妈什么人啊?代弟!我不是事儿多的人,这事整的我太他妈憋屈了。再一个我寻思咋的呢?他别在背后上你这来告我的状,说我咋地了?代弟,老天爷搁这看着呢,我可以当你的面起誓,这事儿是真的。”

丁健、王瑞、大鹏这哥仨一听,头都抬不起来了。加代搁旁边也不知道说啥了,代哥都懵了,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拿眼睛瞅着哈僧,哈僧一听气坏了:“代哥,文哥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你们别管了。”

当时二锁一瞅说:“不用,不用了。”

“没事儿,我现在打!”哈僧拿起电话就给崔虎子打过去了。崔虎子这时候干啥呢?他当时骑着摩托车回家了,买点熟食,一碟子花生米,整点小酒,正搁家喝着呢,现在手里有俩钱了,更得喝了。

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哈僧:“喂!哈僧啊,我正喝酒呢,过来呀!”

“你搁哪儿呢?”

“我搁家呢。”

“你他妈的赶快过来,给你15分钟时间,你到八福酒楼来,快点儿!”

“干啥呀?我正吃饭呢。”

“你他妈快点来,你要不来我整你。你他妈的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要是不来,你看我收拾你不?”

“僧哥,你看你这……”

“痛快儿的。”

“哎哎!我过去,马上就过去。

崔虎子他老妈一瞅“咋的啦?”

“没事儿,哈僧找我去办点事儿。”

一出门,崔虎子骑着自己的二手大幸福奔八福酒楼就来了。崔虎子自己也猜出来是啥事了,八福酒楼加代的地方,哈僧搁那儿找他,这事八九离不十肯定是漏了。

骑着摩托到了八福酒楼楼下,这一次来和上一次坐哈僧的奔驰来,完全是两种心情。状态也不一样了,有点哆嗦了。一进门,服务员告诉崔虎子,代哥哈僧他们搁楼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