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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古代战士来说,政治因素有时候是很遥远的东西,他们会遇上因为腐败、民族问题毫无斗志的敌人,也会遇到战力和斗志都很扎手的敌人,这个时候技战术的因素就成了决定成败的关键。在金朝末年,蒙古骑兵就遇到了战斗力和作战意志都强大的敌人,但胜利的依旧是蒙古骑兵,在骑射对抗中蒙古骑兵的两个技术优势十分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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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末年的蒙古骑兵遇到的最顽强敌人有两种,一种是传统的女真战士,一种是华北的汉人武装。

完颜陈和尚等女真精英战士多是宗室出身,他们能从金朝分到最大的蛋糕,战斗意志自然也很强。女真精英战士的骑射技术自然是女真传统技术,最大的特点是更看重骑射弓箭的穿透力,“弓力止七斗,箭极长,刀剑亦不取其快利”。女真弓箭的拉力在两宋禁军中都不算突出,但弓箭的穿透力极强,

箭镞足足有6、7寸长,“形如凿”,是女真人射猎、破甲时的好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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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骑兵的传统骑射和重骑兵冲锋配合默契,作战时“每五十人为一队,前二十人全装重甲,持棍枪,后三十人轻重操弓矢,每遇敌必有奕二人,跃马而出,先观阵之虚实,或向其左右有前后结队而驰击之,百步之内,弓矢齐发,中者常多。胜则整队而缓追,败则复聚而不散,其分合出入,应变若神,人自为战,则胜。”女真骑兵的五十人小分队配合默契,小分队骑射手近距离用穿透力强大的弓箭对敌人的面部、颈部等要害射击,重骑兵在骑射手的配合下进行冲锋。女真骑射手很少进行大规模的集中作战,不喜欢用箭雨进行大规模覆盖射击,弓箭射程也相对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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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的汉人武装并不多爱金朝,但他们更恨蒙古人,因为华北很多地方都被蒙古人变成了白地。当时的人们留下了

“凡二十余年,数千里间,人民杀戮几尽,其存者以户口记,千百不一余”“马蹄之所及,则荡齑粉,兵刃之所临,则人物劫灰。变谷为陵,视南成北,比屋被诛,十门九绝。孑身不免,万无一存。漏诛残喘者,孤若零丁;覆宗绝嗣者,穷年索寞”的记载,南宋短暂收复汴梁后赫然发现城内只有1000户左右的局面,整个中原都地广人稀,除了人烟,南宋北伐军遇到的都是“万物生机勃勃竞发的境界”。

华北大量汉人因为蒙古骑兵的杀戮掠夺,不得不委身金朝,也是蒙古骑兵最顽强的敌人。华北的汉人武装使用的箭术自然是汉人的一脉相承,他们中很多人的技术已经超过了普通女真贵族和女真骑兵。金朝政府都不得不承认自家有大量废物子弟,“南渡之后,为将帅者多出于世家,皆高粱乳臭子,若完颜白撒,止以能打球称。又,完颜讹可,亦以能打球称,号板子元帅,又完颜定奴,号三脆羹。”在蒙古骑兵的压力下,女真残余的精英子弟和忠孝军等武装配合默契,打了不少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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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能取胜,除了也吸收了大量汉人武装外,骑射技术进步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蒙古骑兵已经大量装备了

“镞小而锐”的“轻镞”,它在步射时最大射程可以达到二三百码,弓箭拉力普遍达到了一石,可以进行箭雨射击,在弓箭射程和杀伤范围上超过了传统女真弓箭。蒙古骑兵也有了类似女真骑兵的破甲弓箭“重镞”,这种“镞大而宽”的箭头能“破肤穿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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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蒙古骑兵发明了“润羊血”工艺,具体做法是使用一种特殊的碱土溶液对弓箭进行炭化防水处理。蒙古制弓多是秋天进行,初冬制成。蒙古弓箭制成后就要进行狩猎实验,主要目的并不为了得到更多的猎物,而是为了检验弓能不能经得起酷寒和雨雪的考验。这个改变非常重要,鲜卑人、契丹人都有在雨雪天气因为弓箭无法使用,被汉人击败的历史,女真人弓箭也不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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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峰山风雪大作时,蒙古骑兵就用射程更远、防雪的弓箭击败了金朝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