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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一个灵异的故事,是我二姨多年前告诉我们这些孩子的,着实吓了我很多天……

我妈她们是四姐妹,还有一个弟弟就是我舅舅。我姥爷是个脾气暴躁的老革命军人,文G的时候知青下乡,姥爷和妈妈一起去天安门见毛主席,二姨倒霉下乡,地点在辽宁营口熊岳的农村。

下乡青年中有四女五男。女生睡在大队部,有大铁门可以锁,比较安全,男生则分配到老乡家住。女生中就有这样一个华同学,性格外向,长相漂亮,手脚敏捷,挺得农村爷们小伙稀罕。

有一天劳动中途华同学要小便,那时候农田也没有厕所,人们就在树林里找一个没人能看到的地方解决问题。华同学也一样,为了方便,她跑到一片灌木丛中,刚蹲下,就听见前面的小缓坡上发出咯咯的响声,然后草地向两侧裂开一大截,吓她一跳。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一条大蛇尾巴,很大的蛇尾巴,唰唰的飞快的往远处而去……

好歹尿完了,穿上裤子跑回人群旁边坐下,华同学的腿便一直抖个不停。老乡同学询问情况,安抚了一下,年长的老大娘就老一套的给叫叫:摸摸毛儿,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可根本没有用。从那以后,这个华同学就显得有些疑神疑鬼,口口声声说有个年轻男子跟着她,形容那男子穿着绿色制服。大家当然不相信,因为之前没有人见过。

但大家都隐约感觉,华同学的“精神病”是跟那次撞见的大蛇有关。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谁也不敢称其为大仙,因为人头打成狗头轻而易举。不过也有老人敢说,说那地方有一条大蛇,因为之前有人在庄稼地里捡到过一条大蛇皮,粗得像人腿。

反正华同学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依旧说这个男人一直跟着她,甚至可以形容他的长相。后来村里的赤脚医生、镇里的医院都看过,都看不好。中间好过一个月左右,然后又开始自言自语,听他说话,两个人似乎相处得还不错,时不时捂着嘴偷偷笑。

再后来恢复了高考,下乡的年轻人全部回到城里参加高考,或者回城待业。华同学呢,也回来城,不过那个“男人”也跟着她来到了城里。华同学的家人找了个关系,给她找了一份在电影院卖票的工作。后来,她结了婚,生了一个男孩。不久之后,她离婚了。可能是因为那个“他”,华同学的丈夫受不了了,所以就离婚了。

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在路上见过华同学一次。她踩在一个像塑料袋一样的酸奶包装上,砰的一声,剩下的酸奶崩塌在了她的裤脚处,她也不擦,边走边笑。

此人现在并没有死,但单看也不是一个正常人。我问二姨,为什么她家人不请人来给她看看。二姨说,不是没看过,但好像是说在下乡那会就缠上了,托的时间太长了,看不好,当然医院的方法就是送精神病院,住一段时间就回来。

疫情第一年,华同学多数时间被家人关在屋子里,生怕她不注意,感染了病毒。说也奇怪,她不反抗,也不叫唤,就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当年秋天,家人把她接到老家的一栋房子居住,我二姨听人说,一个朋友的妈妈协助华同学的妹妹收拾她住过的房子,在屋子里发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蜕过的蛇皮。具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也无从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