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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列传

汤显祖(1550—1616年),字义仍,号海若,抚州府临川县(今抚州市临川区)人。明朝著名戏曲家、文学家。

临川四梦五百年

汤显祖出生于书香世家,祖父辈都是满腹经纶的学者,母亲也熟读诗书。

汤显祖自幼勤奋好学,在家人的熏陶下,小小年纪便卓尔不群,十二岁能写诗,十三岁学习古文,十四岁补入县学诸生,二十一岁考中举人。可以说是青年才俊,声名远播,如果按照正常轨迹,加上他的才学,在仕途上飞黄腾达确属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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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汤显祖积极准备考取进士时,当朝首辅张居正也盯上了他。原来,张居正想安排自己的儿子取中进士,为了掩人耳目,想找几个有真才实学的人陪衬,便找到已经颇有文名的汤显祖等人,不惜威逼利诱,希望他们能与自己合作,同时承诺保证高中头几名。

其他人都没能抵住宰相的权威和名利的诱惑,果然高中进士头几名。只有汤显祖先后两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张居正抛来的橄榄枝,说:“我可不敢效仿女子失去贞洁的行为。”张居正因此对汤显祖记恨在心,始终没让他考中进士。

直到张居正去世,汤显祖才在三十四岁时考中进士,入仕为官。第二年,汤显祖到南京(今南京市)任职。南京是明朝的陪都,有一整套行政机关,供养着大批闲官,成为文人荟萃之地。

汤显祖在这里潜心研究学问,切磋诗文,过得很恬淡,不像其他赋闲官员那样热衷官场。有一次,有人问他:“你这个老博士,为什么这么喜欢读书?”他说:“我读书不是因为我是博士或者不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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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在南京任职七年,眼见官场腐败,便给明神宗进呈了一篇奏章,神宗看后勃然大怒,立刻将汤显祖贬到雷州半岛当一个小官。

一年后,汤显祖遇赦,调任浙江省当一个县长。虽然政绩斐然,依然招来很多批评,他不愿再置身于官场争斗,便主动请辞,不等批复下来,就提前返回家乡。

汤显祖生活的明朝,政府指定程朱理学为官方哲学,又通过八股文选拔进士做官,极大地钳制了思想。文坛则掀起复古主义思潮,主流文人专注于模仿汉朝的文、盛唐的诗,不仅丧失了创新精神,而且他们对其他文学形式不屑一顾。

当时的文坛领袖王世贞,是汤显祖的顶头上司。汤显祖为了揭露复古派的真面目,将王世贞写的诗文拿来解剖,将其中模仿、剽窃、抄袭汉文唐诗的地方逐一分析评论,有理有据。王世贞得知后,也无可奈何,只能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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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回乡闲居,正值明末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各种反理学、反传统、反专制的思潮方兴未艾,思想界也出现了一批离经叛道的另类思想家。这些客观存在的大环境,对一向不屈服权势、不肯随波逐流的汤显祖产生了重大影响。

于是,汤显祖决定将全部心血投入到最被当时主流文人鄙视的戏曲创作,决心凭借自己的才情,赋予戏曲这一独特的艺术形式以全新的生命。

汤显祖在乡间接触到一些青年人的爱情故事,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执笔写下《还魂记》《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四部戏剧,因为这四部戏剧都有梦境,汤显祖是临川人,故合称“临川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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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四梦”的艺术造诣之高,刻画内心之细,探索人生之深,均达到了很高的成就。

“临川四梦”中最负盛名的作品是《还魂记》,又名《牡丹亭》,《牡丹亭》具备的高度思想性和艺术性,使它成为我国戏曲史上杰出的作品之一。

此外,汤显祖写了很多文章,针对戏剧批评、表演理论、导演理论等问题,提出了不少独特的见解,为我国戏剧史保留了珍贵的资料。

1616年,明朝最伟大的戏曲家汤显祖在家乡去世,但他的戏剧始终流传,即便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仍然能深深地打动人心。

本文节选自《二十四史马上读,语文历史都进步》——第十二册《明史》,官方唯一授权发布,欢迎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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