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同意回家结婚了。”
何律言的语气坚定而平淡,衬托得电话里传来的两道声音愈发欢欣鼓舞。
“太好了,律言,你总算想通了,你可是何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要不是你这些年执意要求在外多历练几年,你早该结婚接手家业了。我和你爸爸早就物色好了对象,就等着你开口呢。”
听着老两口欣慰不已的语气,想起此前自己多番拒绝父母相亲的任性态度,何律言心里生出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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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律言先给祖师们供上三炷香,然后在桌上放了一张空白符纸,还有朱砂和毛笔。
  一切准备就绪。
  何律言跪在拜垫上,认真地朝着祖师们拜了拜。
  “十七代祖师爷在上,弟子何律言有事相求。求祖师爷告知我救胎儿命的法子,我不想让我的两个侄子丧命。”
  她说完,面前一片平静。
  十七块牌位,静得出奇,一动不动。
  祖师爷们没反应。
  反而是何律言大拇指上的扳指不停地敲响。
  自从高祖父顾斯年住进去,扳指里没事就要咚咚两声。
  今天他敲得格外猛烈,就跟子弹上膛了似的,恨不得立刻从扳指里蹦出来。
  何律言这次大发慈悲,放他出来了。
  她手指在扳指上轻划,马上里面的十八个小人出现。
  顾老鬼急坏了。
  他人虽然在扳指里,外面的事情他可都知道。
  一听说玄孙媳妇有难,他急得恨不得把扳指挠出个坑。
  何律言一放他出来,顾斯年就大叫道,“玄孙女,把你祖师们的魂也招到扳指里,这样你不就能问话了。”
  他还当自己想到什么天大的好点子。
  数了数,桌上正好十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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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祖师们都招来,不是就能把十七个孩子替换出去了……
  他不就——自由了!
  顾斯年打的一把好算盘。
  可惜何律言很快就给了他一记脑瓜崩。
  “我的祖师爷是神仙,你这个招鬼的扳指,怎么敢想招神的?”
  顾斯年,“……”
  原来是他不配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忽然案台上传来“咚”一声。
  只见立在最前方的大道观开观鼻祖第一代祖师爷的牌位倒了。
  接着到了第二个。
  然后咚咚咚地第三个第四个跟上,一个一个全都摔倒在桌面上。
  十七个牌位,你挤我,我挤你,个个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它们就跟长了腿一样,互相乱撞起来。
  顾斯年惊悚地看着满桌子乱蹦的木板子。
  这一块块破破烂烂的木头牌位,咋还打起来了。
  “小何律言,你祖师们没事吧?你确定他们是去当神仙,不是诈尸吗?咋比我还一惊一乍的……”
  顾斯年没看懂。
  可何律言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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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们都不敢碰那朱砂和符纸一下。
  他们在互相推挤着,让对方去画符……
  合着,这十七位当了神仙的祖师爷,没一个有救人的法子。
  何律言瞥了眼外面黑透的天,心猛地一沉。
  她看不下去桌上乱蹦的牌位。
  拍一拍香案。
  “都坐好。”
  十七代祖师被吓得一激灵,马上蹦跳着找回自己的位置,不敢再放肆。
  何律言咬着唇,神情带着几分严肃。
  “怪不得大道观十七代都没有香火,原来你们的道行是一代不如一代。”
  何律言说的也没错。
  从大道观的法器和符篆上,就能看出,威力是越来越弱,法力是越来越低,到柴真人这样一代,连他自制的法宝都没有了,就只剩下老祖师们留下的秘籍和宝物……
  桌上的牌位,一动不敢动,听着何律言训话。
  他们不敢发言。
  论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