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从来都不是只有弱肉强食。

1979年,邻国越南在中国的援助下,成功抵御了法国和美国两个西方大国的殖民侵略,这样的胜利让当时的越南在世界上名声大噪,这份来之不易的胜利自然也得益于中国在物资、军事与人力方面的全方位援助。

然而,不久之后,获胜的越南非但没有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安心发展,反而膨胀的自称为除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以外的“世界第三军事强国”。更是亲手违背了胡志明“同志加兄弟”的承诺,不顾与我国的良好外交关系,大肆迫害在越华侨,侵犯我国边境。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侵略者,我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仅用28天就平推越南边境,直逼首都河内。若以弱肉强食论,中国在当时可以轻取越南的领土,让背信弃义无端侵略我国的越南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当时的中国在取得胜利后并未以纯军事的手段制裁越南,不谈当时的战场细节,在对越反击战前后,中国所表现出的外交智慧与大国气度,远非只知道军事侵略的一般小国可比。

一、履行大国责任,连续两次大力帮助越南争取独立

中国与越南之间是山连着山、水连着水的邻邦,历史上就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越南在汉代属于中国交趾郡,著名的“马革裹尸”的故事就是汉代名将伏波将军马援平定越南回朝后留下来的。清政府时期,越南被法国殖民,使我国失去西南门户。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日本人赶走法国人,占领越南,1945年9月2日,胡志明在河内广场宣布独立,建立越南民主共和国,但法国殖民者不甘心在越南的失败,在英美盟军的支持下再次登陆越南,占领西贡,企图卷土重来,重新统治印度支那半岛。胡志明号召全国抵抗由此展开了长达十年的抗法战争。

胡志明是越南共产党的负责人,也是中国共产党的老朋友。为了争取独立,在越南抗法斗争进入非常困难的时期,胡志明想到请求革命已经成功的中国共产党的帮助。1950年1月30日,胡志明秘密抵达北京,希望新中国提供军事、经济援助。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出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考虑,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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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南人民的抗法斗争中,中国是唯一向越南无偿且大力提供援助的国家。据不完全统计,在整个抗法援越战争期间,中国援助越南人民军枪支15.5万余支(挺),枪弹5785万颗,炮3692门,炮弹108万多发,手榴弹84万多颗,汽车1231辆,军服140多万套,粮食及副食品1.5万吨,油料2.6万吨,以及大量的医药和其他军用物资。

正是有了中国强有力的援助,越南才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并最终在1954年奠边府战役中击溃法军主力,迫使其签订和平协定。

越南抗法斗争取得了胜利,实现了印度支那半岛的和平。但这和平只是暂时的,法国走了,另一个帝国主义国家美国却不肯轻易放手,并很快渗透到越南南方,扶持西贡政权,阻扰越南的统一,阴谋变南越为美国的殖民地和军事基地。对此,南越人民组织反美武装斗争。

在这种情况下,胡志明再次向中国求援。在4月8日举行的中越两党会谈中,中共中央副主席刘少奇代表中国方面明确表示:

“援助越南进行抗美斗争,这是我们中国应尽的义务,中国共产党应尽的义务”,“我们的方针就是,凡是你们需要的,我们这里有的,我们要尽力援助你们”;“你们不请,我们不去。你们请我们哪一部分,我们哪一部分去。”

这次会谈,中越双方签订了向越南派出中国支援部队的有关协议。周恩来总理决定组织“中央国务院支持越南小组”, 由21个部委的有关负责同志组成,积极准备援越抗美的一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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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抗美援越时期正是国内遭受自然灾害生产力不足的时期,但中国党和政府为了履行自身国际主义义务和帮助近邻抵抗美帝入侵,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据统计,到1978年止,中国援助越南的武器足足可以装备200万人的部队,总价值达200亿美元左右(按当时国际市场价格计算),其中无偿援款占93.3%,无息贷款占6.7%。这为越南最终迫使美帝和谈立下了汗马功劳。

除了物资援助以外,中国还直接派遣各种部队开赴越南前线后方,前后共有防空、工程、铁道、扫雷、后勤等部队32万人陆续前往越南支援作战。中国支援部队在援越抗美的艰苦年月里,在战场上打仗英勇顽强,在工地上艰苦奋战,涌现出许许多多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英雄人物。中国支援部队共有4000多名指战员血洒越南的土地。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胡志明说“越中情谊深、同志加兄弟”。而毛泽东的名言“七亿中国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辽阔的中国领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后方”。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耳熟能详的。

当时,谁也不会想到,越南这个如此亲密无间的“同志加兄弟”,后来竟会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突然与我们打起仗来呢?

二、将他国援助当成自身实力,背信弃义侵略中国

1975年越南战争结束的时候,越南从美国手中缴获了价值200多亿美元的先进军事装备,加上在此之前中国对越南的大力援助,越南军队的实力已经比较强了。

另外,从1965年开始,苏联为了跟中国争夺对越南的影响,也开始对越南进行援助,苏联大量先进武器通过中国进入越南。

因此,到越南抗美战争结束的时候,越南军队成为一支久经战争考验,拥有大量美、苏、中三国先进武器装备的部队,越南在表面上一举跃居世界军事强国地位。越南人也对此沾沾自喜,自吹自描自己是除美、苏之外的“世界第三军事强国”。

在此基础上,越南开始飘飘然,妄自尊大,做起了建立一个大印度支那联邦的黄粱美梦。

1975年,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成立后,越南便开始插手老挝国内事务,并于1977年7月18日,迫使老挝与它签订了《老挝越南友好合作条约》。条约签订后,越南向老挝增派了军队、顾问和专家,老挝实际上成为越南的卫星国。

之后,越南把主要精力对准柬埔寨,企图与柬埔寨签订类似《老越条约》性质的条约,实现将柬埔寨一举并入越南的企图。更有甚者,越南还希望在该联邦建立以后,进一步南下北上,妄想建立横跨中南半岛的中南帝国,成为东南亚的霸主。

此时,正是中苏交恶之际,苏联为了建立对中国的包图圈,拼命拉拢越南,鼓励越南的地区霸权主义不断向外扩张,并向中国挑衅。老越联盟建立以后,原来作为中苏冲突缓冲地带的老挝、越南成为苏联包围中国的重要一环。

在此过程中,越南忘记了几十年来中国政府和人民的无私援助,向“同志加兄弟”的中国不断发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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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76年开始,越南在国内频频制造排斥和迫害华侨的事件。中国有近百万华侨在越南,根据中越两党在1950年代达成的协议,华侨可以自愿选择国籍,加入越南国籍的华侨必须放弃中国国籍,因为中国向来不承认双重国籍。

如果华侨不愿意放弃中国国籍,越南也不能勉强华侨加入越南国籍,当时越南对此完全同意,并表示要给予境内华侨以国民待遇。

但是1976年抗美战争刚刚胜利后,越南政府完全违反中越两党协议,强迫华侨加入越南国籍,加紧推行歧视、排斥、迫害华侨的政策,严重损害华侨的正当权益,使广大华侨难以为生,直至把他们大批驱赶回国。

1977年10月,越南方面就在与中国毗连的黄连山、莱州、山罗等省驱赶华侨,以后又逐步扩展到越南北方其他地区。中国政府为此曾一再劝告越南政府采取措施,制止驱赶华侨的行动,维护中越友谊。

但是,越南方面非但不听劝告,反而在全国范围内制造了更为严重的排华事件。成千上万的华侨被越南从陆路运至中越边境的老街、同登、芒街等地,然后赶回中国。

被赶华侨在离越途中受尽折磨和凌辱,不少人还被无故殴打,有的人甚至遭到越南军警开枪射击,被打死打伤,中国侨民在越南的悲惨遭遇,是国际关系中罕见的,骇人听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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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驱赶华侨外,从1978年下半年开始,越南当局在苏联的支持下,自认为有恃无恐,把中国方面的克制和和平愿望视为软弱可欺,越来越肆无忌惮,对中国边境地区的武装侵犯行动不断升级。

他们公然在中国的土地上埋设地雷,修筑工事,任意开枪开炮,毁我村寨,杀我军民,抢我财物,袭我火车,酿成严重流血事件。仅半年多,越南的武装挑衅就达700余次,打死打伤中国边防人员和边境居民300余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中国人民,中国军人耳畔不断回响着毛泽东主席的这句名言!中国已忍无可忍!

三、“小孩子不听话,是该打打屁股了”,仅28天横推越南边境

只知一味的军事侵略,而没有足够的战略思考与外交手段的国家终究只是跳梁小丑。面对越南的一系列挑衅,当时的我国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用军事打败越南固然容易,但作为苏联包卫我国的马前卒,为了捍卫主权又避免更多的冲突,对越南的进行打击前还是有着全局的考虑。

1979年1月28日,邓小平应邀访美。1月29日,美国总统卡特在致辞中邀请中国”同美国一道共同走向亚洲和全世界的和平与稳定”。邓小平在答词中郑重指出我们这个世界“很不安宁”。

1月30日,在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举行的一次秘密会议上。有人问:“由于柬埔寨得到北京支持的政府被推翻以后出现的紧张局势,中国是否可能进攻越南?”

邓小平回答道:“我们不能允许越南到处捣乱,为了世界和平与稳定,为了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可能不得不做我们所不愿意做的事情。”

1979年2月初,邓小平飞抵日本,与田中首相会谈。邓小平明确指出:

“对侵略者不给予惩罚,就有发生连锁反应的危险。”正在考虑,为了惩罚,冒某种危险也要采取行动。”中国“有必要对越南加以制裁。”

在东京的记者招待会上,当有记者问到越南侵略柬埔寨,中国如何看时,邓小平分量很重地说道:

“越南同苏联签订的条约具有军事同盟的性质,越南对柬埔寨发动了大规模的武装入侵,并正在中国边境地区挑衅。……对付这样的人,没有必要的教训,恐怕任何其他方式都不会收到效果。”

当有记者问到中国军队向中越边境调动时,邓小平直言不讳地说:“必要的军事调动是有的,这点你们很清楚。”

记者问中国军队可能采取什么行动,邓小平幽默地说:“小孩子不听话,是该打打屁股了”

之后,邓小平讲得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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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道出了对越南背信弃义的痛心,说出了中国对世界和平与发展的真诚努力,表达了中国人民对越南武装挑衅的极度愤慨!同时也向世界表明,中国对越的反击是一场在忍无可忍之下进行的正义之战,中国无心做侵略他国的大国,一直秉持的和平的观念去发展。

此时,全世界的空气变得紧张、冷峻,全世界的眼睛盯住了中越边境…

与此同时,2月12日,越南《人民军队报》的社论指出:“企图给我们教训的人,应该记取美帝国主义在越南的教训。”

其后,正义之剑正式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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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16日,中国外交部照会越南驻华大使馆,强烈抗议越南当局接连派出武装人员侵犯中国领土,杀害中国人员,枪击中国列车,制造新的严重流血事件。

2月17日,新华社奉我政府之命发布声明,郑重指出:

“越南当局无视中国方面的一再警告,最近连续出动武装部队,侵犯中国领土,袭击中国边防人员和边境居民,局势急剧恶化,严重威胁我国边疆的和平与安全。中国边防部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奋起还击。”

中国人民热切地关注着中国方面的战况。备受十年动乱破坏的人民解放军默默地担起了十亿人民的重托。

其后,捷报传来,全国人欢欣鼓舞:

我边防部队自2月17日起,经过28天的作战连续攻克了谅山、同登、禄平、高平、复和、七溪、广渊、下琅、脱浪、和安、东溪、重庆、茶灵、通农、朔江、老街、柑糖、孟康、坝洒、沙巴、铺镂、郭参、封土等20多个越南城镇和军事要地,摧毁了越南针对我国构筑的大量军事设施。给越南正规部队和地方武装以歼灭性的打击,先后共击毙37300多名越军,俘敌2200多名在我军强大攻势下。

自古越南叛乱,若中国大军破谅山,“越南王即自缚请降”。在闪电般的反击下,越南“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美梦被彻底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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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赢得胜利的中国要如何惩罚背信弃义又狂妄无知的越南呢?

四、战后主动撤兵,尽显大国的战略智慧

与1962年的对印反击战相同,在1979年的对越反击战开始前,我国领导人就已经认清了战争的本质,并为得胜之后的外交进行了全盘的思虑。

(若是想了解1962年对印反击战中伟人的智慧,可以翻看我前几天的文章《1962年印度战败后,发起6国会议指责中国,周恩来如何破解?》)

1979年2月27日,在对越反击刚开始时,邓小平对陪同美国财政部长访华的记者说:

“越南说他是世界第三军事大国,我们除了要打破它这个神话以外,没有其它目的我们也不要他们的领土。我们还要使他们懂得,他们不能任何时候都为所欲为。”

是的,中国是在告诉全世界,我们打这场仗,就是给越南提个醒,并不想图谋对方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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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24日,在对越战场捷报频传的时候,中国一位领导人在回答共同社记者问时又强调了邓小平副总理在战前表明的中国还击行动的三项原则:第一,有限的;第二,不长期化;第三,不扩大。

3月4日,我军经过浴血奋战,占领越南首都河内东北部边防重镇一谅山,此间仅距河内130公里,通往河内已无任何险隘,中国正义之师就此打住,没有乘胜进军河内,充分表明了中国为维护世界和平而战的诚意。

3月5日,新华社奉我政府之命发布声明指出:

“由于越南侵略者不断对我国进行武装挑衅,中国边防部队自2月17日起,被迫自卫还击,现在达到预期目的。中国政府宣布,自1979年3月5日起,中国边防部队全部撒回中国境内。”
“中国政府重申,我们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也决不允许别人侵犯我国领土。我们要的只是和平和安定的边界。我们希望中国政府这一正义立场,将受到越南政府和世界各国政府的尊重。我们正告越南当局,在中国边防部队撤出以后,中国方面保留继续自卫还击的权利。”

当日,中央军委下达撤军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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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越南的表现倒是让人啼笑皆非。

1979年2月19日,越南总理范文同对越国防部长武元甲打气说:“我方有苏联限着,毫无畏惧。”

在中国军队主动撤军后,越南居然发起全国征兵令,让适龄男子全部从军,追击我国撤退队伍。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从越南以军事为准绳,以苏联为后盾,肆意侵犯我国时,就注定会失败。

事实上,中国在战前早已对越倚仗的苏联的反应做过充分预测,最后得出三点结论:第一,恶骂;第二,恐吓;第三,局部入侵,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兴师动众,也都是我国可以应对的,因为正义之战从来都是底气十足。

之后的事实证明,当时的战略思虑是完全正确的。苏联由于其世界霸权主义的战略考虑,慑于国际舆论的中立导向,没有采取武力入侵中国的举动。

2月18日,苏联政府发表声明,说:

“苏联将履行根据苏联和越南友好合作条约所承担的义务。”

但莫斯科的反应到18日晨为止,只限于在沿中国边界地区增加侦察飞行的次数和增加了在南海靠近越南海岸的间谍船的数量。

2月18日,华盛顿。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在亚洲共产党国家之间的斗争中,我们不偏袒任何一方。

就这样,越南顶着世界舆论的压力,硬着头皮侵略中国,换来的只有军事和战略上的全面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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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对于越南的背信弃义与不自量力,中国要予以惩罚也是名正言顺的事。然而,从国家发展与人民安居的角度来看,不与小丑较劲,用正义的立场获取正义的结果才是真正的大国风度。

在以中立为导向的国际舆论中,中国显得十分冷静、从容,有理、有利、有力、有节的战略运用地十分娴熟、使得战后的北京平静如初,人民安居乐业,新闻媒介仅限于播发一些有关的外交文件和社论等,而前方的捷报使中国人长期忧患的脸上渗透出喜色和光彩。

与此形成对照的是:越南乱了。

2月21日,两位美国参议员飞抵越南进行实地考察,他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老街和谅山一带,大批越南难民从两市撤离,人群长达数英里。在老街通往内地的公路上,大批越南伤兵躺在路边,等待运往医院。

谅山的越军已经全部撤走,只留下一些民兵和不愿走的居民,很多建筑已被炸毁。谅山如同一座死城。在越南首府河内,气氛十分紧张,火车站挤满了急于离开首都的居民。

穷兵黩武,只能咎由自取,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