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一同穿书的第四十九年。
她突然给我发消息:「晓晚,我等不到金婚了,我要回到原世界了,死了就能回去。」
当晚,知名教授林星瑶自杀的消息火爆全网。
人人猜测,她是晚年不幸,又或是疾病所拖。
唯独没人猜测她是婚姻不睦。
结婚四十九年,从青丝到华发,我们都曾以为来此一遭也算圆满。
却不曾想我们丈夫心中,还念念不忘共同的白月光。
昨天还在痛斥我闺蜜一把年纪,还演戏栽赃陷害白月光的闺蜜老公找到我,哭到心梗:「她自杀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求你告诉我。」
而我越过他,看向身后抱着手机正与老青梅互诉哀肠的男人。
▼全文:美文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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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敢回头。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星瑶你一直往前走,别回头,我马上来。”
“嗯。”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却是藏不住的恐惧。
这条巷子好像看不到尽头。
我每往前走一步,就好像在朝深渊迈进一步。
离巷子口越来越近,我的谎言马上就会被拆穿,身后之人似乎也在等。
最后三步,我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拢,声音发着颤:“老公,我要到了。”
如果贺驭野没来,我会如何?
会死吗?
我不受控的想着那些血腥的画面,深吸了口气,抬脚准备跑。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牢牢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暗处拖。
“啊!”
脑子里紧绷的线彻底崩断,我惊恐叫着试图甩开那只手,眼泪不受控的落下来。
“贺驭野!徐文救我!”
我从不曾这样害怕过,这时候我脑子里能想起的,居然只有这三个字,这三个原本该被我扔进过往的长流,随时间淡忘的三个字。
惊恐呜鸣,拼命踢打,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抓着我的手却纹丝不动。
直到恍惚间,那道微喘的声音落到我的耳边——
“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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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那张俊秀的面庞逐渐变得清新起来。
清润的声音落到我耳边,紧跟着我便被拉着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心,是我。”
鼻尖是独属于贺驭野,干净的皂角味。
我的脑子放空了数秒,回过神来时,我手脚全软了,眼泪已经滑到嘴角,又湿又咸。
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襟,我抖得不成样:“贺驭野。”
“嗯。”
“贺驭野。”
“我在。”
“贺驭野。”
“别怕。”
……
我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安心。
贺驭野耐着性子,任由我把眼泪擦他身上,等我哭够了才将我的脸捞起来,生疏的给我擦着眼泪。
“他走了。”
他不大会安慰人,上辈子就是。
可这三个字落在我耳朵里,却给足了我安全感。
趁着月色明朗,贺驭野把我送回了家。
这几天爷爷跟着当年大学同学组建的老年团出去旅游去了。
说是要趁着还能走的时候,把年轻时候的遗憾都弥补了,去祖国的大好河山走走看看,走前只告诉我归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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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家里就我一个。
贺驭野警觉,只一眼他就看出了什么,笑着问我:“就你一个人?”
我时刻注意着他的手。
“嗯。”
贺驭野抿着唇颔首,看着我的笑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我没看懂,甚至有些捉摸不定。
贺驭野却不再跟我在这儿耗着。
站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贺驭野张嘴报了我家的地址。
我忙摆手说不用:“我能自己回去,我把你送回去吧。”
贺驭野淡淡撇了我一眼,懒散往车上一靠,敛了眼底的疲惫:“你这段时间不大爱说话,我还当你改了性呢。”
不咸不淡的一句调侃,我听在耳朵里,心却恍惚了一下。
是啊……我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不再跟他亲密接触的吗?
为什么,他一出现我就什么都忘记了。
数不尽的问题在我脑海里蹦出来,逐字逐句化作尖锐的长刀扎进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