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一同穿书的第四十九年。
她突然给我发消息:「晓晚,我等不到金婚了,我要回到原世界了,死了就能回去。」
当晚,知名教授林越然自杀的消息火爆全网。
人人猜测,她是晚年不幸,又或是疾病所拖。
▼全文:美文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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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着脖子眼睛眯成一条线,下一秒一只大手忽然盖在我眼前遮住了我能看见的所有。
一片漆黑里,我听到了我自己的心跳,以及贺知白清冽的声音:“你还没吃饭,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这话……是怕我被他的伤口恶心到?
“不用。”
我双手扒拉下他那只挡住我眼睛的手掌,尽可能表现的坦然。
按照之前医院护士教的步骤一步步来,十分钟后,我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这伤口没好之前不能再碰水了,夏天容易感染,你再这样我可就……”
习惯性的话涌到嘴边,我猛然止住话头本能的抬头。
贺知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看我:“你就怎样?”
我喉咙一滚,面上烫得厉害:“没什么,你的手,你都不在乎我才懒得管。”
把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我闷声闷气洗了个手坐下来开始吃饭。
贺知白也没再追着我逗,温温笑着看我。
见我吃饭他便起身去了沙发上,捧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出于人道主义,回头问了一句:“你吃了吗?”
贺知白把落到手机上的眼睛抬起来,冲我笑了笑:“吃了。”
简单两个字,他眼睛亮得跟星子一样。
我喉咙愈发堵的厉害,转过头来无声扒了几口饭,试图把那股异样的感觉吞下去,然而根本于事无补。
吃过饭已经七点快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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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想回房,却见贺知白还在沙发上,黑眸紧紧闭着。
“要睡觉干嘛不回房?”
我嘀咕了一声,走过去想把人叫醒。
走近才发现他一脑门的汗,好看的眉宇微微皱着,拧成了一个川字。
心头咯噔一声,我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烫得人心惊。
“贺知白!”
我猛然收回手,心跳有一瞬的骤停。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居然完全没发现,他难受也不知道叫我吗?
这人真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我眼圈酸了一圈,一连喊了三声,贺知白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抱歉。”他开口就在道歉:“有点难受,可能得麻烦你扶我回房。”
“废话!烫成这样能不难受吗?”
我嗓子有些哑,贺知白这会儿就跟个大火球一样,无论碰哪儿都烫的我瑟缩。
“我没事儿。”他声音比我还哑,落到我身前的鼻息都滚烫。
我摸不清他烧到了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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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身子还想站起来:“电视柜有感冒灵,我吃点睡一觉就行,你别哭。”
“我才不哭。”
我哽咽一声摁住他。
“你这肯定是伤口感染了,吃那东西能顶什么用?我带你去医院,你车钥匙呢?”
大概是我吃惊的表情太夸张,贺知白看着我,居然罕见的笑出了声:“张晓晚,你胆子怎么那么小?”
我愣愣站在原地,莫名被他眼睛里温柔的笑意勾去了魂儿。
这一刻,我才切身明白多年前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是何等的有深意——
“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放就能放。”
贺知白疲惫的躺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没再执着于那个问题:“别傻愣着了,害怕那就不答了,车钥匙在你那儿吧?你回去休息吧。”
他这话说得顺口。
我四散的神魂终于飘回来了些。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低头将桌子的冷水倒进那半杯开水里,兑成温的递给贺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