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认识的朋友都认为我性格固执,脾气较倔,不轻易做选择,但一旦做出决定,就会全力以赴,绝不放弃目标。

每次战友聚会时,大家总是聊起我当年的“英雄事迹”。

1977年10月,我接到教导员的电话,通知我前往团卫生队进行体检。这意味着只要体检通过,我就将被提拔为营部书记。

对于参军的人而言,这无疑是极大的好消息。毕竟,谁不希望能晋升呢!

在那个城乡差距巨大的时代,提拔意味着离开农村,不仅能改变个人的命运,甚至可以说是改变整个家庭的命运。

然而,我却拒绝了。当教导员与我交谈时,我表达了自己的原因,最终决定退伍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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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1954年出生在陕西南部的一个乡村家庭。四岁时,我被过继到大伯和大妈那里,成为他们的儿子。

大伯和大妈结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由于大伯对我的亲生父亲有恩,又看到自己的大哥无后,传承中断,因此决定把我过继过去。

尽管我被过继到大伯家中,将亲生父亲称作“二叔”,但由于我们同在一个村子里,这种情况与其他过继的孩子不同,没必要完全与原生父母断绝关系。

所以,对我来说,就像拥有了两对父母一样,感受着双倍的关爱。

尽管家庭条件并不宽裕,父母仍然支持我完成学业。然而,在1966年遇到“上山下乡”运动时,学校停课,我只好背着初中文凭回老家参加生产队的农作。

返回故乡从事农务并不是我的本意,但当时的环境使然,个人无法抵抗集体的决策。

不过由于文化水平较高,并且会写一些东西,我在生产队干农活的时间并不长。

通常情况下,我在宣传队工作,协助大队的会计进行账务处理。每次支书去公社开会时,也都会请我帮他撰写材料。因此,尽管我年纪不大,在队里也算得上是个“名人”。

这样的生活虽然可以预见结局,但时间久了,我开始感到有些厌倦。

1972年11月,接到部队征兵的通知,我心中充满激动。终于可以去外面的世界探索一番了,于是我偷偷报了名,没有告诉父母。

父母只有我这一根独苗,实际上,他们并不太希望我去参军。

这些年,他们始终对我的想法持支持态度。经过深思熟虑,父亲最终还是同意了。

因此,二叔(我亲生父亲)还对我进行了批评,认为我不应该参军。父母的年纪都已偏大,需要儿子在身边照顾他们。

1972年12月,我与家人告别,和同乡一起乘坐北bound的列车,前往憧憬中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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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绿皮火车的轰鸣声和老解放卡车的颠簸,我们这一批新兵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抵达了目的地——新兵连营地。

当我们乘坐的老解放卡车驶入营地大门时,我看到在门口整齐列队欢迎我们的老兵们,纷纷向我们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在新兵训练期间,我的表现并不出色。老实说,之前在生产队做农活的时间也很有限,因此与同期农村战友相比,我的身材和体力都有些落后。

尽管我竭尽全力,努力锻炼和学习,最终也仅勉强达到了平均水平。

下连队后,我被安排到了团直属仓库。这是一个营级的仓库编制,而我则在一连二排的四班担任了一名“仓库兵”。

尽管仓库兵同样受到军事化管理,但与补兵连队相比,训练的强度明显要低得多。此外,由于工作繁杂,他们的空闲时间相对较为充裕。

在这里,我感到无比舒适,利用闲暇时光撰写了一些文字。

在服兵役的第一年,我在部队的小报上发表了两篇文章,这引起了指导员的关注。同年,我还代表一连参加了团里的文化座谈会。

在服役一年后,我被调派到营部担任文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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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任营部文书期间,我始终尽心尽力,具备良好的写作能力和字迹工整,因此受到领导的喜爱。

在这个职位上,我已经工作了三年多,并且在这期间加入了党组织。

1977年10月,营教导员在前往团部开会的途中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尽快去团卫生队进行体检。

要晋升了!这本应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此刻我内心却感到有些不安。

在八月份,我收到了二叔的信。父亲在春耕期间扭伤了腰,最初以为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能恢复。

在赤脚医生开了药后,父亲躺了一段时间,但情况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他带着父亲去了县医院检查,腰部的问题并不严重,却发现肾脏存在问题,内部有严重的积水。

父亲请求二叔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以免我在部队分心。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二叔最终还是决定向我透露真相。

父亲的病情发展迅速,如果不进行适当休养,很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尽管他能够帮忙照顾,但作为儿子,如果我不在床边尽孝,恐怕会引发别人的议论。

尤其是母亲,她原本身体状况就不佳,此时内心一定非常不安。

由于我独特的背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表现不佳,难免会让她多心,不易安心。

在收到二叔的来信后,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未来和亲情如同两只强有力的手,分别从左右拉扯着我的思绪,让我难以下定决心。

接到教导员的电话后,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晚上,我向教导员坦白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教导员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说:“小刘,你难道不可以请你二叔他们来照顾你父亲吗?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如果就这样放弃,真的很可惜。”

我坦诚地说:“确实有些遗憾,但我必须回去的原因不可忽视。虽然他们并非我的亲生父母,但这些年来对我的关爱几乎倾注了全部心血,这点无法否认。目前父亲遭遇如此棘手的疾病,依靠身体虚弱的母亲显然难以应对。尽管我可以请二叔他们出手相助,但作为儿子,我不在身边,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感到很内疚。”

“而且,我是被过继的,外人都认为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不回去,我母亲心里一定会很害怕,她担心我长大后有自己的想法,不再认同他们。此外,村里的人也会传些闲话,那时候他们两位老人肯定会很难受。”

教导员同样是来自农村,他对那些事情十分了解,因此也不再劝我。

他叹了口气说:“你回去务农,真是太可惜了!”

我调侃道:“您和领导们愿意提拔我,说明我还是具备一些特长的。您放心,我在部队能够胜任工作,回到家乡后也能做好,不会让部队蒙羞。”

教导员也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回去后你要认真工作,如果遇到困难,别忘了部队,可以给我写信。”

1977年12月,我时隔五年,再次回到了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