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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负面态度居多

根据多项调查显示,高达 92% 的日本受访者表示对中国的印象 “不好”,这一比例高于去年的 87%,也是自 2005 年调查开始以来的第二高水平。日本民众对中国的负面态度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福岛核废水排海事件引起了中国的强烈反对,中国在国际场合批评日本单方面的错误行为,并全面暂停进口日本水产品。这一举措导致日本水产品销路受阻,渔业损失较大,给日本的对华感情蒙上了阴影。其次,日本政府在核污染水排海问题上一意孤行,不仅不改错误行为,反而花费巨资加强公关和宣传,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包装成所谓的 “受害者”,这种行为更加招致包括中国在内的很多国家政府和人民的反感和反对。此外,日本一些政客的不当言论,如 “中国游客赴日先要喝日本核污染水、吃福岛的海产品”,挑动了日本国内民众对中国的负面神经和不满情绪。

(二)仍有期待改善关系者

虽然日本民众中对中国持负面态度的居多,但仍有部分民众认同中日关系的重要性,期待改善关系、促进地区和平繁荣。第十九届 “北京 - 东京论坛” 中日关系舆论调查结果显示,两国分别有 60.1% 和 65.1% 的受访者认可两国关系的重要性。“互为重要邻国及主要贸易伙伴”“对地区和平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两国经济和产业高度依存” 是受访者作出这一选择的主要理由。两国受访者均高度期待两国加强协作,共同维护地区和平与发展,共同应对地区与全球性挑战。65.7% 的中国受访者与 62.4% 的日本受访者认为,中日应共同实现的最重要的目标和理念是 “和平”。此外,中日受访者高度认可经济因素在两国关系中的重要作用,对中日两国未来经贸合作期望较高,60.1% 的中国受访者和 67.2% 的日本受访者认为两国经贸合作对本国未来重要。同时,中日受访者高度认可民间交流的作用,61.5% 的中国受访者和 53.1% 的日本受访者肯定民间交流对改善中日关系的重要性。日本受访者尤其认可文化和艺术层面的民间交流。这表明,尽管当前中日关系面临诸多挑战,但仍有部分民众对两国关系的改善抱有期待,希望通过加强经贸合作和民间交流,促进两国关系的稳定发展。

二、日本媒体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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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负面影响显著

日本媒体在涉华报道中存在特定模式,对日本民众的对华认知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每年 8 月,日本媒体在报道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纪念日时,往往只强调本国在战争中遭受的损失和民众的苦难,却极少提及日本给其他国家带来的战争灾难。在报道抗日战争相关话题时,日媒表现出敏感性,如 “南京大屠杀” 被禁用,只能称为 “南京事变”,在英文报道靖国神社时也避免使用 “与战争有关的神社” 这种翻译。一些右翼媒体还淡化日本在战争中的角色,甚至试图美化侵略战争,这使得日本人对历史的认知出现偏差。

在报道中国的政治体制和发展时,日媒往往关注中国与日本和西方国家的制度差异,并刻意放大人权等问题,营造出中国 “具有威胁性”“恐怖” 的负面印象,引发民众对华反感。在经济报道方面,日媒常以对比的方式强调中国的快速发展对日本经济的挑战,加剧了日本民众对中国经济发展的焦虑,而忽视了两国经济的互补性和合作潜力。文化报道中,日媒更倾向于关注日本文化对中国的输出,忽视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影响,且更倾向于报道中国的负面事件,如空气污染、食品安全等,对中国的科技创新、环保行动等正面新闻报道较少。

(二)也有客观评价

尽管日本媒体中存在大量对华负面报道,但也有部分媒体对中国给予了客观评价。例如,日本媒体《日本经济新闻》刊载汇丰银行前股票研究主管威廉・布拉顿撰写的文章,对中国制造业的发展进步大加赞赏。文章指出,尽管面临地缘政治、贸易摩擦等不利因素,中国制造业在全球背景下不但显示出强劲的韧性,而且还在不断变得更强、更有竞争力。2020 年,中国占全球制造业出口份额的比重飙升至 20% 新高,而作为欧洲最发达国家的德国、全球唯一超级大国美国以及亚洲强国日本在这一数据上占比分别仅为 9%、9% 和 4%。中国制造业的强大覆盖范围广,汽车、造船、食品加工、医疗用品制造、家用电器等各个领域全面发展,位居世界领先。全球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国家在过去三年里进口了更多的中国制造,即使是像越南这样被认为是未来新兴制造业大国的国家,对中国制造业的依赖也是只增不减。中国在全球制造业链条中位于顶端位置,在新冠疫情中,中国制造的医疗设备和防疫物资拯救了无数生命,充分体现了中国制造业在医疗设备及医疗物资制造领域的强大。中国制造业位居世界制造业链条的主导者地位十分稳固,增长势头迅猛,连续 11 年位居全球制造业第一强国,是全世界范围内工业体系最完整、最健全的国家。

三、日本政府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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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矛盾行为

日本政府的行为充满了矛盾性。在其战略定位中,将中国视为 “前所未有的最大战略挑战”,这种定位无疑给中日关系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然而,与此同时,日本又有高官访华释放善意。例如,日本厚生劳动大臣武见敬三、日本自民党总务会长森山裕、日本众议院副议长海江田万里等政要排队来华访问,营造出一种积极寻求与中方合作的氛围。

王毅外长定调中日关系应和平相处,强调当今世界进入变乱交织的时期,中日作为亚洲和世界重要国家应当同舟共济。这一表态既体现了中方对中日关系的重视,也为日本政府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但日本政府在实际行动中,却时常背离这一方向,发布新版《防卫白皮书》,将中国称作是 “最大战略挑战”,并在诸多问题上无端指责中国,粗暴干涉中国内政。这种矛盾的行为反映出日本政府在对华政策上的摇摆不定和缺乏明确的战略方向。

(二)对华让步

在核污水问题上,日本政府做出了一定的让步。面对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对和中国的强硬反制,日本政府意识到其核污水排海计划的严重性。为了缓解国内压力及改善对华关系,日本政府同意中国独立检测福岛核污水处理情况,并承诺在国际与科学框架下,与中方加强合作,共同解决这一难题。

日本政府的让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日方承诺将会切实履行国际法义务,持续开展海洋环境及海洋生态影响评估,尽最大努力避免核污水排海一事给民众健康和生态环境造成负面影响。其次,日方同意让中国等所有利益攸关国参与调查,在国际原子能机构框架下长期设立检测安排,对相关问题进行独立取样分析。最后,中日双方将持续开展建设性对话,妥善处理涉及核污水排放的相关关切。

然而,日本政府的让步是否能够真正解决核污水问题,还有待观察。一方面,日本政府在核污水问题上的一意孤行已经给国际社会带来了极大的不信任感。尽管日本政府做出了让步,但其他国家对日本的核污水处理措施仍然存在疑虑。另一方面,日本政府在核污水问题上的决策受到国内政治、经济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其让步是否能够持续下去,也是一个未知数。

总之,日本政府在对华态度上存在矛盾行为,在核污水问题上做出的让步也面临着诸多挑战。中日关系的未来发展,需要日本政府在对华政策上保持理性和稳定,切实履行自己的承诺,以实际行动推动中日关系的健康发展。

四、日本企业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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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负面行为

新日铁作为世界第四大钢铁制造商,在退出与中国宝钢股份的合资企业后,转头就呼吁日本政府对华加征关税,这种行为无疑是对中国的背刺。新日铁为了向美国交 “投名状”,不惜牺牲与中国多年的合作关系。从数据上看,我国的钢铁产量虽占全球一半份额,但消费量也接近全球市场的一半,且我国钢铁出口长期保持在 5% 左右的比例,对比日韩等国用于出口的比例要小得多。而新日铁无端指责中国钢铁对外 “低价倾销”,实际上日本钢铁才是别国反倾销名单的 “常客”。新日铁的这种短视行为,不仅损害了中日之间的贸易关系,也可能给自身带来严重的后果。

(二)看好中国市场

许多日本制造业巨头看好中国市场在电动车、芯片、设备更新等领域的新机遇,纷纷加大在华投资及研发力度。例如,中国日本商会的调查显示,过半日企准备增加或保持在华投资。像松下控股副总裁兼执行董事本间哲郎表示,日本企业在华投资意愿有所改善,许多在华日企在进入中国市场二三十年后,仍然认识到中国市场的重要性。日立集团高层在去年初就到访中国,表明对中国市场的重视和持续在华深耕的决心,提出 “In China,For China” 的方针,加码中国市场投资尤其是研发和服务投入。寿力中国见证了中国制造业 30 年来的变化,目前苏州工厂已成为寿力全球在中国集产、研、销、行政为主要的基地。寿力中国的供应链也已实现了 98% 左右的本土化,同时还在研发领域加大了对中国的投资。此外,东芝也看好中国功率半导体领域的增长潜力,认为中国市场规模绝对是最大的,将在功率半导体器件上持续发力,以扩大在中国市场的影响力。

(三)对中国电动汽车发展的担忧

日本车企高管称对中国电动汽车快速发展 “非常害怕”。索尼本田移动首席执行官水野泰秀表示,中国竞争对手的行动速度比他预期的要快得多,中国电动汽车的开发时间已缩短至 18 个月,还不到日本开发一辆汽车所需时间的一半。他认为,日本的公司需要改变其保守的企业文化,否则中国将是第一,而日本将永远是追随者。尽管本田制定了到 2040 年逐步淘汰汽油车的目标,但在全球电动车竞赛中,本田仍落后于竞争对手。今年 3 月,该公司同意与日产合作开发电动汽车,以求在与来自中国的高科技、低成本车型的竞争中生存下来。日本车企在面对中国电动汽车的快速发展时,既感受到了压力,也意识到了自身需要改变的紧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