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荔湾区芳村花地新隆沙2号,安静地坐落着一座仅存“头进”的建筑,有一幢三进三路,坐北向南,有大殿、两厢、精舍、花园等建筑,上面题写着“小蓬仙馆”的道观,上面这四个字建筑正门石匾刻“小蓬仙馆”为叶名琛所书,该建筑正是时任两广总督的叶名琛为表孝心,给来穗修养、笃信道教的父亲叶志诜(官兵部郎中,叶开泰第六代传人)而修建的。
叶名琛,字昆臣,1807年12月生于湖北汉阳府一个书香门第之家,祖上曾经是成功的商人,商而优学,到叶名琛这辈上,已经是几代为官,成为汉阳名绅之家了。今天在汉阳有一处老房子名叶开泰号,便是他的故里。由于叶名琛家庭条件非常优越,父亲又初通文墨,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从小就熟读诗书,与弟弟叶名沣“以诗文鸣一时”,拿现在的话说,就是妥妥的“学霸”。
叶名琛同时还是一名考霸,16岁那年就考取贡生,26岁考中进士,后选为庶吉士,授编修,接着一路高歌猛进,平步青云,先是当知府、道员、按察使、布政使,38岁那年擢升为广东巡抚,46岁又授任两广总督,这还不算,这期间还先后加封叶名琛为协办大学士、体仁阁大学士。清朝没有设置宰相的职位,大学士承担了宰相的部分职责,向来被视为宰相。这就是说,叶名琛50岁不到,就当上了宰相,,步入了人生的巅峰时刻。
要知道,那时的两广总督的权力相当大。首先是下面官员的升迁、保举和罢斥;其次是地方上的各种行政事务最终都需要经过督抚的核查,布政司、按察司以及财政司法等事务都归督抚管辖。再就是总督还兼任兵部尚书,巡抚则兼任兵部右侍郎。这意味着一省或数省的武装力量都由总督来调派,而辖区内的绿营兵则直接归总督指挥。人事、军事、行政、财政、司法都一手统管,可见他是掌控一切,可以说是辖区内的最高决策者。
从步入官场的七品翰林编修的芝麻官,到位极人臣的一方诸侯,在清朝时期,像叶名琛这样没有家族背景、又不是八旗子弟的人,特别是在清朝晚期,时局震荡,变乱纷起,用李鸿章等人的话来说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在晚清时期的三十多名两广总督、巡抚因为应对不力,没几下就革职的革职、下马的下马,重者还死于非命,狼狈收场。叶名琛不管是当广东巡抚还是当两广总督,都做得稳稳当当。一当便是几十年时间,实属罕见。
叶名琛升官速度之快,有人认为他是善于忽悠,精通满清官场的各种规则,比如“瞒上不瞒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邀功诿过”“溜须拍马”“利益输送”“一拖再拖”“以忽悠应付眼前的急事”等等。所以,叶名琛的仕途非常顺利。其实,他升官快的真实原因并非如此,而是镇压太平天国极其严厉的手段,奉行“宁可错杀,不可漏放”的原则,不仅限于起义领导人洪秀全的信徒,还包括他们的亲戚,无论是否有罪,甚至连最远的家族分支也不放过,显示了他在维护清朝统治上的决心和残酷,其干脆利落、心黑手辣的程度令人发指,也正是这些被逼上梁山的好汉们的鲜血铸稳了叶名琛的宝座,他不断地向咸丰帝邀功请赏,而咸丰帝也毫不吝惜地给叶总督加官进爵。
就在少年得志的叶名琛就任广东主要领导期间,在距离广州他办公场所不远的花县大布乡官禄布村,一个比他小7岁的青年名叫洪火秀的青年,正在为自己科举落榜愁眉苦脸,心情极度郁闷,天天睡在床上做了异梦,他梦境里的事情描述得栩栩如生,十分具体,梦境大意是这样:给他洗净全身,除去污秽,换上新的东西,还有梦中有个中年男子,他称为“长兄”,“长兄”带他一起“遨游遐迩”,用他的宝剑斩除鬼魔。
科举考不上,就没有办法吃上官家饭,看看人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叶巡抚,小小年纪就官居要职,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呀,可没有办法,人家是考上了。因此,他一边继续做着梦,一边东拼西凑写了点小册子,取名叫原道救世歌,醒世训等,书中提出上帝是古今中外的唯一真神,人人应拜上帝,不拜邪神,不行邪事,主张天下男女尽是上帝生养的兄弟姊妹,要为“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大同理想而奋斗,于是和几个小伙伴们一起创业一个叫拜上帝会组织。
从此以后,洪火秀自己觉得突然之间大彻大悟了,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个人形象也变得更高大,更强壮,更聪明了许多,面部更好看,肤色白皙,鼻子高挺,目光变得“锐利,令人难以卒视”。声音洪亮,大笑时“响震全屋”。他身体变得更健壮,心智变得更机敏,别人都说,这就是梦的力量。他还自行改名秀全,意思将二字拆开“禾乃人王”,自此以洪秀全之名著闻于世。
洪秀全在花县老家组织“拜上帝会”,进行造反的前期宣传活动工作,同时又写出了《百正歌》等多篇作品,谴责当时的社会现实,为后来的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初步奠定了思想基础,随后便想在老家发展一批教徒,跟着他干。然而他这一些东西,在当时经济比较发达的珠江三角洲地区,根本没有人相信,大家的生活都很幸福,人人都想平平安安度过一生,谁相信你这一套玩意儿,况且这是冒险的事情。
万般无奈之计,他的朋友兼伙伴冯云山就建议,富裕有钱的地方人不造反,你这一套,只有选择一个贫困落后地区,才有市场,才可能有人跟着起哄,于是,他们就来到当时贫困落后,而且土客之争严重的广西桂平地区,这玩意自然是越乱越好,可以混水摸鱼。于是洪秀全便来到广西桂平,刚开始的时候,由于人生地不熟,吃饭、睡觉都没有着落,寄居在穷亲戚和小旅馆里,跟要饭的乞丐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意识到要传播这种东西,光靠几本小册子没有用,因为那时大部分人都没有文化,看不懂,况且大家为了生计要干活,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琢磨你这书中的内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拜上帝会教义,编成一个又一个能口头传播的故事,找到合适的人来开展讲座,由于洪秀全的口才非常好,讲起故事来很有感染力,非常有号召力,只要去听了的人,没有人会怀疑他这拜上帝会。
尤其是那些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本乡本土的客家农民,本身就是祖祖辈辈受到欺负,加上文化程度不高、见识很窄,也没有听过自己应该得到什么权利,洪秀全的这些故事一讲,使他们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不少人就认为洪秀全是上天派下来传播这种真理的人,来帮助他们日后寻求发达的大师,一时把他捧为神明,纷纷表示接受洗礼,皈依他的门下。没有想到,时间不长就得到众多人如此追捧,到了一些村庄,不仅好吃好喝供着,每个信徒对他都是作为贵宾招待,要啥有啥,这种所到之处,都广泛受到他人尊敬,这无疑使他更是坚定了革命的信念,这不正是需要达到这种目的吗?
不过,仅仅是在一、二个村子走红,充其量能小打小闹单干,他觉得传授教义需要找到几个志同道合的得力助力,最好是要有群发批发功能,这样就更能扩大影响力。他得知桂平紫荆山一带,山深地僻,人入不知处,里面住着很多的烧炭工人,因为当地的土著人和客家人械斗相当激烈,而且在发生械斗的过程中,很多威武凶猛的人剽悍之人,因早些年在家里犯事,他们为躲避仇家或官家的追捕,都隐藏到深山里烧炭为生,也不管回家,本以为自此要在这种地方了些残生,很是郁闷。
恰在此时,洪秀全、冯云山他们来紫荆山区了,起先编造的令人信服故事:“我由广东入桂,原欲到柳州找亲戚,不料途中遇盗,被劫一空,举目无亲,典借无路”,从而取得了当地群众的同情。站住脚后,他便开始逐渐表明他的不凡抱负和才华。写些诸如“孤寒到此把身藏,举目无亲也着忙;拾粪生涯来度日,他年得志姓名扬”不久引起人们重视,被聘为教师。
勤劳朴实的烧炭工人一看这先生模样的人文质彬彬,讲的话在理,纷纷成了他们的铁杆粉丝,一时信者甚众,当然,洪秀全对这些信徒进行了分层分类,文化低的人加入拜上帝会可以有衣有食,可以防止蛇虎伤人,可以辟邪,保证家里人不会受到伤害,年年平安,岁岁安康,家有儿子的则可以学习成绩好,科举得中之类等等,反正你有需求的东西,他都能头上三尺有神明,都能保佑你。头脑好用,有点文化,有号召力的人物,刚告诉他们共图义举,谋个好前程,千万贫苦人民亦可得救。
就这样,杨秀清、肖朝贵、韦昌辉、石达开、胡以晃、秦日纲等骨干成员基本到位,并初步形成组织严密的领导核心,当年,武宣地主王作新逮捕了冯云山,洪秀全回了广东花县老家,地主团练武装乘机对拜上帝会展开了攻势,造成人心浮动时,杨秀清、肖朝贵便挺身而出,假托天父、天兄下凡,痛斥地主阶级对拜上帝会的破坏和会中不坚定分子的动摇,大大鼓舞了会众的士气,维持了拜上帝会的团结和发展。
通过多年的组织,逐步有一定影响领导核心后,大家都觉得干这个有奔头,拜上帝会得到迅速发展,紫荆山地区加入拜上帝会者几达全部人口的一半以上。特别是在同地主武装团练的斗争中极大地起了鼓舞士气和坚定信心的作用,经过周密安排和策划,起义就更加具体化了,比如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胡以晃分别派往桂平、贵县、平南等地“开炉铸铁”,打造起事的兵器。同时制定严密组织形式如“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的制度。它的编制以军为单位。……军帅之上,以将军、总制、监军来节制。”。
万事俱务,只欠东风。咸丰元年(1851年)十二月初十(1月11日),洪秀全发动金田起义,就任天王,定国号太天天国,同时,建立拜上帝会“人无私财”的原则,在部队中建立了圣库制度。规定凡举家加入拜上帝会的,“将田产屋宇变卖,易为现金,而将一切所有交纳于公库,全体衣食俱由公款开支,一律平均。因有此平均财产制度,人数愈为增加,而人人亦准备随时可弃家集合。”明确了推翻清朝统治者另建新朝的目标。
此时,清廷急派钦差大臣赴桂镇压,想一举围攻太平军,妄图扼杀太平天国运动,然而,清军节节败退,太平军势如破竹,连克多个州县。当时的“剿匪”清将乌兰泰则惊呼:“贼之凶悍诡诈,久历戎行者,不独未见,并所未闻。”就连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赛尚阿也惊恐万状地大呼“贼愈战愈多,而我兵愈怯,实无法可以剿灭之。贼凶悍有力,非乌合之众,彼方纪严明,而我军则毫无纪律,退易进难。”
洪秀全在广西起义旗开得胜,他梦寐以求想一举拿下自己的老家广东,来个实实在在的衣锦还乡。于是派出干将凌十八率军开辟广东根据地,凌十八,广东高州府人,在家族中排行第十八,故称为凌十八。家中原是耕种世家,偶尔做一点小生意为生,日子也算是过得去,凌十八父母想要孩子有个好的将来,便将孩子送去私塾识字读书。后来生活困难,凌十八两个弟弟带着家人去广西讨生活,四年后凌十八也前往广西,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凌十八接触到了洪秀全,成为拜上帝教忠实的信徒。凌十八在洪秀全的授意下潜回广东老家,开始招收教徒,传播教义,以待时机。
数月后,凌十八的势力越来越大,聚集了数千人,当地有富绅感觉情势不对,于是秘密拜访县令,言凌十八要造反,县令当即下令进行抓捕,凌十八族弟凌二十四落入清军手中。为了救出族弟,凌十八扯起反清大旗,和当地官府公开为敌。两支部队相遇,各事逞凶,互有伤亡。他的部队驻扎罗镜圩,这里地处水陆要冲,圩内有千余住户钱粮俱足。他组织部众环圩设防三道,筑土城20余里,密布炮台、岗哨、陷坑以待清军,为洪秀全大举进攻广东做下准备。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叶名琛亲率部前来攻打,一到前线,他便制定七大关键要素:一是严断接济,以绝盗粮;二是严加防堵,紧防逃窜 ;三是添调生力,以作士气;四是速破炮台,以通要路;五是多方设备,以破奸谋;六是密用内应,以间匪军;七是和衷共济, 以靖妖氛 。此七法果然有效,叶名琛在外筑墙、挖壕、灌水,欲将起义军活活困死。凌十八一面施计诱敌一面暗遣死士,数十次打退清军进攻,圩内粮草火药告罄,他就以“金田兄弟将至”(诳语)来激励士气坚守不退。本来善于游击的起义军活像后来困在南京的洪秀全一样,时间一长,叶名琛分数支军队发起总攻,终因粮食和兵力的不足,起义军不敌清军全军覆没。
叶名琛花大力气剿灭了这支太平军,同时,积极备战,除了发布悬赏杀敌告示外,还迅速把2万多团练集合起来,准备应战。同时,由于他大力倡议,各地民团也纷纷自发响应,一时“城厢内外,各榜长红,约剿杀外人,同仇敌忾”,显得颇有气势。给屡战屡败的清廷统治者看到了一线希望,便给这名刽子手加官进爵,使得他全部精力放在了镇压太平天起义运动之上,重点是对洪秀全的“余孽”进行斩草除根。先后两次对洪秀全的老家官禄布村“诛九族”,这里方园数十公里基本没有了人影,他故居亦在当时被毁,还挖土三尺,想把他家的所谓龙脉挖断。
叶名琛的确是个狠角色,他打着清剿广东长毛的旗号,他的行动不仅针对太平天国拜上帝教的成员,还实行诛连政策,扩展到他们的亲属,一时广东全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乌烟瘴气,下令全省搜捕可能支持太平天国的百姓,他还别出心裁地在各地又设立自杀站:备有匕首、绳索的亭子张贴布告,呼吁通匪漏网之鱼自我了断,以免被生擒凌迟不留全尸,并牵连家人。导致7万5千人被抓,只要抓住了的,不分青红皂白,无论人数多寡,从没进行审问判决,便迅速的下令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叶名琛当这个官全部精力放在了镇压太平天起义运动之上,用罚极重。奉行“宁可错杀,不可漏放”的八字诀。对于叛乱之人,凡是被叶名琛俘虏,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在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爆发的时候,叶名琛就像一个杀人狂魔。时人记载,当时官府每天都会将活捉的起义军士,拉到菜市口去斩首。而当时叶名琛最多的时候,一天将近斩了一千个人的脑袋。其余时候,也是平均每天七八百的起义军,被判处死刑,叶名琛也不过于多问,下达死刑的命令。
如今,在广州的珠光路西段有一条小巷命名叫“法场地”便是当时叶名琛处决太平军和百姓的刑场。针对叶名琛斩杀太平军一事,英国驻广州的一名领事亲眼目睹留下记述:刑场是条闹市小巷,摆满陶器,散发着鲜血凝结后的腥味。刽子手抓住跪在地上的囚犯顶髻,另一人挥刀砍头,地方虽窄,但刽子手手法利落,4分钟内就有36颗人头落地。刑场如同屠宰场,布满断手断脚与掉皮的躯干。数个大箱等着装人头,送到他面前验看,但人头多到装不下,只得把右耳装箱,仍旧箱箱塞满。
另一位目击者是“中国留学生之父”容闳,他自耶鲁大学毕业回国,希望为国出力,效仿美国推动教育改革。他入住珠光路咸虾栏,这里距离法场地不过百米,他曾去现场看过,他写的《西学东渐记》一书中记载:刑场上血流成河,无头尸堵塞道旁,只因杀戮太多来不及掩埋。时值盛夏……尸身迅速腐烂,使刑场1.8公里以内,空气腥臭如毒雾。陈尸众多,最近被抛的也有两三天了。这使他重新考虑该不该为容忍如此野蛮行径的清廷效力,不过最终还是投靠曾国藩,筹建江南机器制造总局。针对斩杀太平军,叶名琛都是亲自监斩,显示了他在维护清朝统治上的决心和残酷。
洪秀全率领的那支太平军,本意是想打回老家,知道在广州有叶名琛这样的角色,把他的老巢给端了,便打消了攻回老家的念头,领导这帮农民刚刚离开土地,拿着刀叉棍棒,凭借的是勇敢拼杀,勇猛善战,出战必胜,团体士气非常高,转身往北向湖南湖北进军,硬是把武器装备先进的清廷正规部队,打得晕头转向,抱头鼠窜,竟然披荆斩棘,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战绿营八旗,连战连捷,滚滚的洪流打到武昌,并一举攻克这华中重镇。
攻入武昌之后,洪秀全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在武汉三镇全力搜捕叶名琛的眷属,导致叶氏家族成员都捕杀殆尽,当年新加坡《海峡时报》报道了其家族命运悲惨的消息。洪秀全来说,总算是报了叶名琛捕杀其家族的一箭之仇,可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件事令人无限感慨的是:阶级斗争就是你死我活,除非既得利益者肉身毁灭,否则被压迫者的翻身就无从谈起。但现实往往是,旧的剥削者倒下去,新的剥削者冒出来,陷入一种可笑的古怪循环。
如今,在广州花都大布乡官禄布村,建有有一座洪秀全故居纪念馆,他那古色古香的老房子,实际上是重建起来的,真正的故居,早被叶名琛焚毁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他老家的土都挖地三尺,但地方是在这里,故居里的东西也基本是他家的。故居是按照清代末期建筑特点,是一排六间泥砖、瓦顶木结构平房,石砌墙基。洪秀全的居室是一单间小屋,泥墙,无间隔。天王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居住了将近30余年,精力最旺盛的青少年时期在此度过,附近还有洪秀全读书和教书的私塾、洪氏宗祠等。
同时,在湖北武汉的汉阳区,同样屹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上面写着“叶开泰号”,这便是叶名琛出生的故居,但实际也是后人重建的,真正的故居,早被洪秀全焚毁得一干二净,他的族人同样遭到斩杀的命运。至于叶名琛本人,1858年初,被掳上英舰“无畏”号,1个月后解往印度加尔各答继续关押。次年2月,在得知觐见英国女王无望后,他绝食七日而亡,结束了自己52年的人生,虽然他生前镇压太平天国残酷无情的铁腕,不过他死后清廷对他的评价并不高,咸丰帝甚至下明诏称他“该督已辱国殃民,生不如死,无足顾惜。”盖棺并没有定论的他也因此成为争议极大的大清高级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