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日，我辛苦磕头得来的改口费，竟被老公一声不吭地拿
去给公婆还烟酒钱。
那好吃懒做的小姑子还指责我，说我不给婆婆买保险就是不孝顺。
哼，这可真是好笑，怎么着，你们家致富是要以我们家扶贫为代价吗？
行，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就看看谁才是那个最恶的人。
1
那天的婚礼，简直让我累到骨头都要散架了。
汪志斌家在外省，他家那边的风俗，新媳妇得给所有亲戚行拜礼。
于是，我结婚那天，他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像潮水一样涌来，排着队坐在堂屋上首，等着我一个个磕头。
我每拜一次，就能拿到一个红包。
头上的珠子铃铛，随着我的一跪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等到全部拜完，我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的垫子仿佛都在嘲笑我的无力。
一大早起床，再加上这番折腾，我的脸色苍白如纸。
汪志斌见状，赶紧过来扶住我，小声哀求着让我别生气，承诺晚上给我按摩。
我已经累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庆幸的是，中午的餐宴和晚上的聚会还算顺利，亲戚们虽然闹腾，但婚礼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送走亲戚，回到新房，汪志斌直接倒头就睡，澡都没洗，更别提给我按摩了。
尽管我也疲惫不堪，但卸妆、脱婚纱这些事情还是得做。
我强撑着去卫生间收拾了一番，然后躺在床上，脑袋昏沉沉的。
闭眼许久，却始终无法入睡，于是我索性爬起来，点算了一下今天收到的红包。
不得不说，结婚真是个让人短暂富裕的契机。
数完钱，困意袭来，我把钱放进抽屉，便沉沉睡去。
然而，第二天准备去银行存钱时，我惊恐地发现，抽屉里的钱竟然少了整整一万五！
2
汪志斌家的亲戚真是人多力量大，改口费加起来差不多有三万。
而我这边虽然亲戚不多，但也有两万块的进账。
再加上朋友们、同学们的份子钱，昨晚我睡前清点，总数是五万九，剩下的都是些零碎的十块、二十块，我也就没细算。
今天一数，抽屉里的钱竟然只剩下四万四千块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拨通了汪志斌的电话：“老公，不好了，我们昨天的礼金少了一万五！”
汪志斌听起来并不紧张：“不会吧，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急得声音都提高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昨晚是五万九，现在少了，难道家里遭贼了？我们报警吧！”
电话那头，汪志斌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别报警！小玲，那钱我拿给爸妈去还烟酒钱了。你早上睡得太沉，我忘了告诉你。”
虽然是一场虚惊，但我心里还是很不爽：“你要是不说，我是不是就一直被蒙在鼓里？”
汪志斌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耐：“我不是说了嘛，看你睡得香，没来得及说。而且礼金里也有我的改口费，我为什么不能做决定？”
我不想再跟他争论，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昨天给他家亲戚磕头，磕得我大腿肌肉到现在还酸痛，走路都感觉不舒服。
他爸妈这是什么操作？
昨天给了我改口费，今天就拿回去还债，面子赚足了，里子也没吃亏。
这算盘打得真精，难不成是看我刚嫁进来，好欺负吗？
我越想越气，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
正好今天我家办回门宴，我妈让我先别急，回去再说。
这一肚子委屈，我得好好跟我妈唠叨唠叨。
3
在场的亲戚这么多，我尽量保持风度，不想让任何人看我们的笑话。吃饭时，我对汪志斌的态度还算温和，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冷淡。
饭局结束后，我妈把我们叫进房间，询问汪志斌到底怎么回事。他解释说：“妈，今早我爸妈要去结账，现金不够，我就拿了些钱给他们应急，忘记跟小玲说了，她有点不高兴。”
他转过头来，拉着我的手，语气柔和：“老婆，是我不好，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吵醒你。我爸妈会还这笔钱的。”
我妈见汪志斌态度不错，便想着平息此事，也开导我：“志斌都道歉了，小玲你就别生气了。结婚和恋爱不同，更需要彼此理解和包容。”
接着，我妈又对汪志斌说教了一番：“志斌，结了婚就要学会商量着来，尤其是金钱方面。我不是说你爸妈不好，但新媳妇的钱被公婆用了，传出去不好听，你得好好处理这件事。”
汪志斌点了点头。我妈又劝了我们几句，临走时给我们装了一车吃用的东西，还给了我一大盒阿胶红枣糕：“这是你舅妈特意做的，带回去吃，女人要懂得照顾自己。”
我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虽然汪家买的新房离我家不远，但结婚后，感觉自己能回娘家的次数就少了。
车子开出去好远，我还能看到我爸妈站在村头的路口望着我们。
4
到家时，天色已暗。
我拿出虾仁准备解冻，还想炒个肉菜。
新买的微波炉我还不太会用，一边摸索一边叫汪志斌来帮忙。
可是，我叫了几声，没人应答。
出去一看，汪志斌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老公，微波炉解冻怎么按啊？”我问他，他还是一声不吭，只顾着玩手机。
“你怎么不说话？”我有点生气了。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以后这些小事能不能别告诉你家，让他们怎么想我？”原来他还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我爸妈又不是外人，而且你拿钱不告诉我确实不对。”我反驳道。
汪志斌把头扭向一边，有些不服气：“我爸身体不好，我妈也没工作，我们结婚买房办酒席，压力这么大，我帮帮他们怎么了？”
我把还没解冻的猪肉往他怀里一摔，声音都带着哭腔：“你家的情况我理解，我也没说不帮，但你至少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吧？”
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我固执地站在那里不动。
汪志斌把猪肉推开，站起身，冷冷地说：“这一万五我以后还你，别那么小气！”然后他大步走进了次卧。
新婚第二天就分房睡，这种情况，除了我，还有谁会经历呢？
5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照镜子，好家伙，眼睛肿得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汪志斌见我起床，赶紧献殷勤，递给我一条热毛巾让我敷眼睛。
他精心准备的早餐摆在我面前，一边看我吃，一边娇嗔地说：“媳妇儿，我知道错了，昨天是我太冲动。咱们新婚燕尔，应该甜甜蜜蜜的，以后咱们不吵了，好不好？”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这一套最能软化我的倔脾气。
谈恋爱那会儿，汪志斌对我百依百顺，每次吵架都是他先低头。
要不是结婚琐事繁多，我们的感情其实一直挺好的。
早餐吃得我心情舒畅，想着这才是我向往的婚后生活。
快到中午时，婆婆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宁静，说小姑子回来了，让我们回家吃饭。
婚前跟汪志斌家人接触的几次，我就领教过婆婆的厉害，知道我家条件不错，还是独生女后，她的态度来了个急转弯。
每次回家带的礼物，她总是挑剔，好像我们买的不是水果，而是她的不满。
汪志斌在这方面总是让我多忍忍，别跟她妈计较。
为了他，我都忍了，想着婚后尽量少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但新婚不久，总得回去一趟。
空手而去肯定会被婆婆数落，于是我们买了些熟食带过去。
一到家，就看到小姑子吃得满嘴流油。
这小姑子，谈恋爱时对我还算客气，可后来总是找我要红包、礼物，不给就甩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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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那种讨好别人的人，自然不会惯着她，因此她对我颇有微词。
她擦了擦嘴，就开始挖苦我：“嫂子，看你这金镯子、金链子的，怎么来婆家就带这么点东西？”
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我尽量保持礼貌，回应道：“我们买了常记的烤鸭，给爸妈尝尝。”
婆婆和小姑子显然不领情，婆婆还挑剔说外面的肉太咸，她高血压吃不了。
我强压怒火，汪志斌见状赶紧拉我坐下吃饭。
小姑子见我没反驳，越发得意，转头对她哥说：“哥，你现在结婚了，也该回报父母了。”
她接着提出让我们给公婆买商业保险，还推销起她公司的保险套餐。
汪志斌犹豫地看着我，小姑子见状，更加卖力地撒娇，最终说服了汪志斌。
我放下筷子，直截了当地问他：“钱从哪里来？”
我和汪志斌的收入相仿，他的工资一到手就得全数交给房贷，家里的日常开销全靠我这点薪水支撑。
万一我们中有一个人失业，那面临的将是房贷断供或者揭不开锅的窘境。
至于彩礼，婚前汪志斌家哭穷，我们家也没强求。
我爸妈心疼我，给了我二十万的嫁妆，让我备着将来怀孕时用。
面对买保险的问题，汪志斌沉思片刻，说：“年底的奖金可以用来支付。”
可他的年终奖也就一万多点，而给他父母买保险的费用一年就要一万六。
小姑子急切地插话：“哥，这事儿不能拖到年底，优惠现在才有啊！”
汪志斌放下筷子，虽然没有看我，但话是说给我听的：“老婆，先用收到的礼金吧。”
我们收了五万九的礼金，他还了一万五的烟酒钱，剩下的四万四我原本打算用来给双方父母做个体检。
没想到，这笔钱也成了他们的目标。
我沉默不语，小姑子却阴阳怪气地说：“嫂子，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一万六而已，难道这也舍不得？”
我忍不住反击：“你这么大方，这笔钱你出啊。作为女儿，你也应该承担，让你哥一个人承担算怎么回事？”
“我还单身呢，哥哥成家了，就应该孝顺父母！”她反驳道。
“结婚又不是中彩票，哪能一夜暴富？你哥这个月的信用卡还没还呢，要不你帮忙还一下？”我反问。
婆婆见我们争执，开始上演苦情戏码，哭天抢地地说自己老了没保障，养儿子没用。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公公沉默喝酒，我们三个女人都在等汪志斌的决定。
“妈，别哭了，保险我买！”汪志斌终于开口，婆婆的眼泪立刻收住，喜笑颜开地给儿子夹菜。
小姑子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他明知道我不同意，却还是为了他的孝心，不顾我的意愿。
我气得摔下筷子要走，汪志斌却厉声喝止我：“别胡闹！”
这一家子合伙欺负我，我忍不住哭了，指责他们连结婚的钱都要用来贴补家用。
婆婆一听烟酒钱的事，立刻精神起来，指责我没规矩，说给我们办婚礼的钱就不应该要回来。
小姑子更是嚣张，竟然动手打了我一巴掌，婆婆也上手帮忙。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我奋力挣脱，冲出门去。
汪志斌这才起身，他力气大，一把抓住我，将我塞进车里。
我一路哭喊，他却像块石头一样，一声不吭。
6
车子缓缓驶入车库，我坐在车里，抽泣声渐渐弱了下来。
汪志斌试图靠近我，想要给我一个拥抱，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的触碰，此刻只让我感到抗拒。
“媳妇，你知道吗？我爸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他们老了，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他试图解释，但我却不想接他的话。
在他家的时候，他看着我被欺负，被婆婆和小姑子联手攻击，他却选择了沉默。我的心，就像被冰冷的雨水浸透，冷得彻骨。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他吞了吞口水，像是在积攒勇气，“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