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振国,这个名字在我们村里可是响当当的。1976年那会儿,我刚满22岁,是部队里的一名驾驶员。说起来,我能当上驾驶员,还真得感谢我爹。老李头是个退伍军人,总盼着我能子承父业,穿上那身绿军装!

我清楚记得入伍那天,爹拍着我的肩膀说:"振国啊,当兵不光是为了保家卫国,更是咱们农村娃子改变命运的好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我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辜负爹的期望!

刚到部队那会儿,我可没少吃苦头。别的新兵都是当步兵、炮兵,我却被分到了汽车连。说实话,我连自行车都没咋骑过,更别提开车了。记得第一次上车,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生怕碰坏了车子。班长赵朝阳看我那样,又好气又好笑,说:"李振国,你小子别把方向盘当锄头使啊!"

就这样,在赵班长的指导下,我慢慢熟悉了驾驶技术。别看我人高马大的,可开起车来,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战友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慢驴"。我也不在意,反正安全第一嘛。

就这么过了快两年,1976年夏天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重要任务:驾驶吉普车送王师长去边境阵地视察。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我心里美滋滋的,还想着回头告诉爹,他肯定会很自豪。

出发那天,我把车擦得锃亮,连轮胎都用抹布擦了又擦。王师长上车后,我挺直腰板,信心满满地发动了车子。谁知道,这一趟不仅没露成脸,反而闯了祸。

我们走的是乡间小路,两边都是稻田。我正专心开车呢,突然一个身影从路边的田埂上冒了出来。我一个急刹车,可还是没刹住,车子擦到了那个人!

我魂都吓飞了,赶紧下车查看。只见一个姑娘坐在地上,手里的竹篮摔得老远,里面的菜叶撒了一地。我连忙上前扶她:"同志,你没事吧?"

这一抬头,我才发现这姑娘长得真俊俏,虽然穿着普通的蓝布衫,头发也有些凌乱,但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姑娘揉了揉膝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

这时,王师长也下了车,关切地问:"小同志,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姑娘连忙站起来,有些局促地说:"首长好!我没事,真的没事!"

我看她站起来时微微皱了下眉,就知道她是在硬撑。我说:"同志,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这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王师长也点点头:"小李说得对,安全第一。这样吧,你先送这位同志去医院,我坐别的车去阵地。"

就这样,我护送着这位姑娘去了医院。一路上,我心里忐忑不安,既担心她的伤势,又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懊恼。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说只是轻微擦伤,上点药就行了。

在等待拿药的时候,我才有机会跟姑娘好好说说话。我这才知道,她叫孙梅芳,是个知青,今年20岁。她告诉我,她是1974年来到这个村子的,虽然农村生活艰苦,但她已经慢慢适应了。

"其实挺好的,"孙梅芳说,"虽然干农活累,但能为国家做贡献,心里还是很自豪的。再说了,这里的乡亲们都很热情,特别是刘大妈,对我可好了,就跟亲孙女似的。"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我说:"梅芳同志,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这样吧,等我休假的时候,我来帮你干农活,算是赔罪,行吗?"

孙梅芳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哎呀,你太客气啦。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样的。"

我坚持道:"不行,我一定要负责到底。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个当兵的,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就这样,我认识了孙梅芳,也开始了我人生的一段特殊经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次偶然的相遇,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

从那天起,只要一有空,我就骑着自行车去孙梅芳所在的村子帮忙。说来也怪,我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后生,干起农活来反倒不如孙梅芳利索。有一次插秧,我蹲在田里没一会儿,腿就酸得不行,孙梅芳见状笑道:"李同志,你该不会是在部队享福享惯了吧?"

我不服气,咬着牙坚持干完了一整天。晚上回到营房,我浑身酸痛,可心里却美滋滋的。战友张国华看我那样子,打趣道:"哟,我们的'慢驴'今天怎么像打了鸡血似的?"我嘿嘿一笑,没搭腔,心想:你们懂什么,我这是为了人民服务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孙梅芳的关系也渐渐亲近起来。每次去村里,我都会给她带点营区小卖部里的糖果或者肥皂之类的小玩意儿。孙梅芳总是推辞,说:"你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我就说:"这有什么,咱们是同志嘛,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有一次,我听说村里要办个简易广播站,但缺个懂技术的人。我就主动请缨,利用休假时间帮忙安装设备。那些天,我和孙梅芳一起忙活,有时候干到深夜。累是累了点,但看着村民们能听到外面的新闻了,心里别提多高兴。

孙梅芳也不是光收我的好处,她常给我讲些知识分子才知道的事儿。有天晚上,我们坐在村头的大榕树下纳凉,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你看,那个最亮的星星叫北极星,古代人用它来辨别方向呢。"我一听,觉得新鲜,就缠着她多讲点。就这样,我们常常聊到深夜,有时候話匣子一打开,连东方发白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