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当上民办老师,我以为终于熬出头了。谁知道相亲时对象嫌我个子矮,差点让我丧失信心。幸好她妹妹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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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志强,1967年出生在安徽省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我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我排行老三。爹是生产队里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娘是地道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操持家务、侍弄庄稼。

从小,我就梦想能走出这个穷山沟,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我记得小时候,村里来了几个戴眼镜的知青,他们说话斯文,写得一手好字,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像他们那样有出息。

上学的时候,我成绩还不错,经常被老师夸奖。可是家里穷啊,供不起那么多孩子上学。我上完初中,爹娘就想让我回家帮忙干活。我哭着求他们让我继续念书,最后是我二哥主动辍学,说是家里只能供一个人上学,那就供我吧。

我永远忘不了二哥对我说的话:"志强,你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上大学,光宗耀祖。"那时候,我才知道读书的分量有多重。

1985年,我如愿考上了县里的高中。那时候,能上高中的农村娃可不多。我爹高兴得直搓手,娘偷偷抹眼泪。我知道,我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高中三年,我寒暑假都在村里的小学当代课老师。那时候农村缺老师,我虽然年纪小,但因为学习好,村里人都愿意让我教他们的孩子。记得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可是看到孩子们渴望的眼神,我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1988年,高考成绩出来了,我差了十几分没考上大学。我觉得天都塌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敢回家,躲在县城的一个同学家里。最后还是我爹亲自来找我,他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咱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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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知道,家里已经没有余力再供我读书了。弟弟妹妹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我不能再耽误他们。我决定先去工作,攒些钱,将来有机会再考。

1990年春天,我听说县里的一所中学在招民办教师。我二话不说,背着简单的行李就去了。校长是个和蔼的老人,看了我的高考成绩单,当场就决定录用我。

我永远记得那天,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砖红色的教学楼,心里满是憧憬。我想,虽然只是个民办老师,但总算是踏上了我理想的道路。

那时候,民办老师的工资很低,每个月只有60块钱。我省吃俭用,一个月能剩下20块钱寄回家。虽然生活艰苦,但每次站在讲台上,看到学生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是个小小的平房,冬冷夏热。但我觉得比农村的土坯房强多了。我最喜欢的是宿舍旁边有棵大樟树,夏天的时候树荫下特别凉快,我常常搬个小板凳坐在那里备课。

转眼到了1992年,我已经当了两年民办老师。这天,我正在树下批改作业,村长王德发骑着自行车来了。他二话不说,就说给我介绍个对象。

我心里一阵激动,毕竟都25岁了,还没个对象,在农村已经算大龄青年了。我连忙答应下来,还特意去县城裁了身新衣服。

相亲那天,我穿着新裁的蓝色中山装,还特意去理了发。王村长带我去了邻村,说是给我介绍个叫李大梅的姑娘。

我们在李家的堂屋里见了面。李大梅长得挺俊,穿着件鹅黄色的碎花衫,低着头不说话。她爹妈热情地给我们倒茶,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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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紧张的,手里的茶杯都有点抖。我小声地介绍自己,说自己是民办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有保障,将来还能评职称。

谁知道李大梅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说:"你个子也太矮了吧?"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自己个子不高,才一米七出头,在男生里确实算矮的。可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李大梅的爹妈也有点尴尬,赶紧打圆场,说身高不是问题,主要看人品。可是我看得出来,李大梅对我很不满意。

相亲不欢而散,我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心里难受得要命,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头来还是被人嫌弃。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喊我:"刘老师,等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粉色衬衫的姑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认出来,她是李大梅的妹妹,叫李小梅。

小梅气喘吁吁地说:"刘老师,我觉得你挺好的。我姐姐太势利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这么个转折。小梅接着说:"我听说你是民办老师,真的很了不起。我从小就想当老师,可是没考上。"

我们就这么聊了起来,从教育聊到理想。小梅说她今年20岁,在村里的蜡烛厂上班。我们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