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开了一家酒馆,专门给小倌儿做回炉再造。

她有独家秘方服务周到、效果显著,让贵客们欲罢不能。

无数上京的权贵带着美男,慕名而来。

可我知道,我阿娘只是一个粗鄙的马夫的女儿,她甚至大字都不识。

真正起效果的是她的聚宝珠。

一盒盒黄褐色的带着浓郁香味的珠子!

1

我阿娘是个大字不识的粗野马夫的女儿,却在上京最好的地段开了家酒馆。

酒馆只是个幌子,她做得是特殊贵客的服务。

专门给权贵们喜欢小倌儿们做回炉再造。

一次回炉再造,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做完的小倌儿们个个肌肤赛雪,嫩得能掐出水来,双眼如魅,看一眼魂都能给他勾走。

但,阿娘每月只接待五个贵客。

每次还要提前预约,否则排到明后年也未可知。

今天来的贵客是个郡王,阿娘自是不敢怠慢,早早地就在门口迎着。

郡王身侧倚着个身材纤瘦的小倌儿。

阿娘打量了下来人,立马给郡王保证道:「贵客您且等着,只需一天一夜,就让您像换了个人似的。」

郡王面露不悦:「我不换人,时间能再短点吗?」

阿娘道:「那可不行,时间不够可没那效果。」

小倌儿还泪眼朦胧地道:「爷且忍忍,一夜我就回来了。」

两人还依依惜别,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们情比金坚。

这小倌儿按理说无论身段还是样貌都是个顶个的出众。

无奈我阿娘的手艺太高了,经她手出去的小倌儿竟压了他一头。

郡王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厚着脸皮求人花了三倍的价格,才从别人手里买下了这个名额。

这不时间刚到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要不是真真地见到过效果,他断然也不会花这冤枉钱的。

何况阿娘一个月只做五个人,谁敢保证,下次真就买不到名额了呢?

人人都以为阿娘嫌钱少,疯狂砸钱的人也不在话下。

可阿娘却从不破戒,秉持原则,不多不少,只做五人。

只有我知道,阿娘不是不想多挣钱。

而是她压根就不敢多挣。

况且回炉再造的聚宝珠,每月只有那么多。

2

阿娘带着小倌儿进了内室,郡王还是不肯离开,甚至还大方地包了场。

阿娘掩着笑意进了她的回炉再造室。

小倌儿跟着阿娘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打量着四周被严严实实封起来的房间,有点忐忑,他纠结地将上好的丝帕在手上缠了又缠。

「姐姐,那个,真的没什么后遗症吗?」

阿娘笑眯眯地对他道:「我用得东西可都是世上难寻的奇珍异宝,而且是独家秘方,没有任何不适。」

说完,又给他一个会意的眼神:「放心,你身上的部件该有的一个也不会少,只会让郡王更疼爱你。」

他羞红了脸,但也安了心。

昂首挺胸大步跟着阿娘走进了内室。

阿娘递给我一个眼神,我麻溜地进去帮忙。

提水倒水,帮助布置场地和氛围。

其实阿娘怎么可能跟他讲实话。

这无非就是花钱买个放心吧。

那些聚宝珠根本就不是什么世上难寻的奇珍异宝。

而是她在地下秘室里偷偷做出来的。

这个内室往下走,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是一个充满骚腥味的地下加工厂。

而且阿爹每个月都要消失十来天,去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但每次回来也是浑身骚腥味。

阿娘从不许我们兄妹靠近这个地下加工厂。

也不许爹爹靠近我们兄妹。

说来可笑,在我们家,阿爹的地位和个马夫一般,整日睡在马厩。

有一次,阿娘在地下加工厂炼制聚宝珠,爹爹带着阿兄偷偷趴在地下定的门缝往里瞧。

还没从缝里看到东西,就被阿娘发现了,活活打断了阿爹的一条腿。

阿兄被打得直接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差点没命。

而我,虽然没跟着一起偷看,却也被阿娘吊在房梁上过了一夜。

从那后,我们兄妹看到阿爹和地下室的门都绕着走。

话少心事重的我,总会偷偷地观察着阿娘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只有阿爹回来的那几天她最忙,一个人进进出出许多趟,提着一桶桶骚臭无比的东西。

但再累她也从不假他人之手。

忙个三天三夜,整个地下室都飘荡着一股骚腥的味道。

等她再次从里面出来时,背着一个带锁的匣子。

虽然人看起来疲惫又消瘦,但她的精神却是愉悦的。

我天生对香味特别敏感,我知道阿娘新制的聚宝珠成了。

这股浓郁的香味才能压住它原本的骚味。

而这种香味则印在每一个经她手的小倌儿身上。

3

等我提够了满满三十桶的水,才堪堪将这个巨大的浴桶装满。

上面还撒上了各种香味的花瓣。

浴桶的周边围起了长长的白纱,整个内室看起来浪漫又神秘。

水汽朦胧,白纱袅袅!

心情都跟着愉悦了起来。

小倌儿得了我阿娘的保证,又在这么舒适的环境中,人自然也跟着放松了起来。

他甚至羡慕地看着阿娘道:「哪怕能有姐姐五分风情,也是满意的。」

他从进门看到阿娘的眼神里就充满了惊艳。

是一种同性间的欣赏或是妒忌。

现在则多了几分憧憬!

这种眼神我见得多了。

来求阿娘的小倌儿们,见到阿娘都是这份神情。

因为阿娘真是长得云髻峨峨,瑰姿艳逸,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旷世容颜。

只可惜阿娘是为小倌儿服务的营生,若是真放在男人堆里,没谁能受得住。

这样一个人中娇娇者,竟活成了无数小倌向往的模样。

小时候,阿娘曾领着阿兄下学堂,被当街拦住,街上的富家公子非要掳了阿娘回府。

若不是恰巧遇到他阿爹是阿娘的贵客,真真是走不了人的。

从那后,为了少生事端,阿娘出门都是以纱遮面。

也减了不少困扰。

阿娘好像逆生长一般,岁月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偶尔出现少许细纹,阿娘就如同大敌般,躲进地下加工厂。

再如来时,如同给自己做了一次回炉再造。

我也好奇过。

想知道阿娘回炉再造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可无奈阿娘每次都小心谨慎,将个内室搞得如铁桶般,严丝合缝。

谁也不能一窥究竟。

这一次也一样。

随着小倌儿进了屋,阿娘将门关好,又从里面落了锁。

听到熟悉的落锁声,我知道这一天一夜阿娘是不会出来的。

可是我无意中回头一瞥,却发现在门边有一丝水汽从里面冒了出来。

我躲在一侧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前几天,阿娘与阿爹发生争执时,无意中用铁鞭戳烂的。

当时阿爹生气地走了,谁也没注意。

又接连几天都没接贵客的生意,这点小事也就被他们忘记了。

如此,我试着靠近,竟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情景。

心咚咚咚地狂跳了起来。

那我是不是就能知道阿娘的秘密了。

4

我双手握得紧紧的,压低了身子猫儿一般地沿着墙根溜到了门边。

我轻轻地蹲下身子,侧着脸贴在门边上,一只眼睛恨不得嵌进那个小洞里,终于透过层层水汽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只见阿娘软声细语地哄着眼前的小倌儿喝下她手里的汤汁,说是补充能量的。

毕竟要一天一夜泡在这个大浴桶里,没点能量也确实怕撑不下去。

但能量这个东西,岂是我阿娘这样的山间村妇能懂的。

她大字都不识一个,哪懂什么能量、均衡。

那不过是让人能陷入昏迷的东西罢了。

随着他听话地喝下那碗汤汁,人就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阿娘只用了几下就剥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将人扶着送进了浴桶。

人刚进浴桶没一会儿,整个身体都渐渐浮起一层可疑的粉红色。

甚至气息都有些乱了。

我知道阿娘让我加进去的花瓣有催情的效果,每次我去配这些香料时,店里的小二总会诡异地看着我笑。

我只知道阿娘要做得的事情,总归是和情事掺些关系的,我也不敢多问。

她服务的贵客也是为了达到某种极致的愉悦,才会偷摸地来找阿娘。

大家心知肚明,各取所需罢了!

阿娘光滑的双手在他的身上上下涂抹,似乎想将他的身体抹均匀。

等小倌儿的脸色越来越红时,阿娘从带锁的匣子里拿出了那个带着浓郁香味的聚宝珠。

我只看见它们被装在一个精美的小瓶里,具体长什么样还没看清。

阿娘轻轻打开它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

阿娘陶醉地嗅了又嗅,又抬眼看了看眼前俊美的小倌儿,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对着小倌弯下了腰。

可惜,白纱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我只能模糊地看见她的后背,她在干什么我却看不真切。

两人的身影模糊起来。

我猫着身子想站起来离开,好像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阿娘突然啊地一声,似乎被什么力道扯进了浴桶。

我又压低了身子蹲了下去,只听到啪嗒啪嗒的水花拍击声。

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阿娘伸出一只光洁的手臂拔开了挡着的白纱。

愉悦后又带着警惕地目光望向了我。

目光对视间,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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