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南北方》刊题:顾青蛟
《书画南北方》总编:陈太明
陈太明,江苏泗阳人,居无锡巿,国家一级美术师,江苏省文联文化艺术研究中心研究员。徐州凤鸣书画院,无锡市书画院特聘画家,苏州福纳影视学校特聘教授。
大写意画鸡
文/陈太明
何谓“大写意”,不仅仅是大笔,大色,大墨,大气,更重要的是能够写出艺术家本体的“胸中快意”,要让这种快意能感动别人快活自己,艺术家要守住心性里的“本真”尤为重要,这份人性里的本真在表现动物的本性上同样显得十分重要,物喜,物哀,一花一木都是有灵魂的,何况动物呢。我善画鸡,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我对鸡的认知与理解虽说还没完全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但是鸡的那种自由与哀喜的生存状态我是熟知一二的,那种“笼中无食天地宽”的自由情调,“莫道世间多艰辛,一生都在旅途中”的勤奋里的浪漫,那种“五德”精神……无不让人赞叹不已。
陈太明作品
我去过全国多个地方看斗鸡,斗鸡的场内外比世人的各种运动比赛激烈竞争的场面真的是还要紧张,人是裁判,鸡是运动员,观众是男女老幼齐出动,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呀,我在感触之余,还曾写了几句打油诗:“说稀奇也不稀奇,男女老幼看斗鸡,看得小狗汪汪叫,看得老驴滚在地,看得老头咪咪笑,看得小伙忘了妻,看得孩童不回家,看得姑娘挤错了地,咱中国人有的是时间,管它什么只争朝夕不朝夕”。哈哈哈,从这一方面看,人类有时侯似乎还有不及鸡的地方。
我画鸡讲究的是情趣与性灵,我画的是物性与人性的和谐交融。有“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大写之意。我画鸡很少配景,我不崇尚看图说话式的表达方式,鸡,本来就是活跃在自然界里的精灵,它的运动可变性是无限的,你把它固化在某一个场景内无疑是限制了观众对自然的无限美好的想象空间,我注重以鸡的体态特征变化来让它说话,这也同样是中国画造型艺术的魅力,那梳理羽毛的,那守妻护子的,那闲步览食的,那恋爱的,那打斗的,与各式虫儿交心的,见四季景物皆觉稀奇的,还有那临近刀汤的无奈……所有这一切都是有表情的,这种表情或喜或忧,或惊恐全在其体态的动作表现上,要画出鸡的精气神得用心地走进它,跟着鸡的感觉走,这点十分重要。
我画鸡,力图用最少的笔墨线条表达出我与鸡的心性传达,力争一笔一点皆成趣味,好多朋友说我画的鸡是“铁公鸡”,毛少,少到多一根都不行!我觉的说的十分到位。
都说中国讲究“六法”我认为,气可有,韵不可没有,但韵多则伤气,画大写意一切合适就好,合情,合心,合理,合趣,画面的本身讲究一个协调,协调就行,写意画更多的是“写意”,如果你时刻把其雕虫小技放在心上,那你就完全放弃了中国画写意艺术的本体,艺术的本体是心性的,自由的,独立的,是真诚里的本真,人性,物性,自然之性尽在其中,无论是画鸡,还是画花画鸟,画人物山水,“意在笔先”“胸有成竹”十分重要。下功夫练得一手好技术,用真性情把自己的心性养得好一些再好一点,只有如此你才能写出你心中对物象最本真的精神状态。
我的大写意“鸡”力求笔墨简单,狂野中有时也显露温柔与雅致,让它们在画面中呈现出丰富的趣味性与性格情境的对比是我在写意画鸡中所不可缺少的重要传达方式,让笔墨能够更好的为我要表现的物体内在精神服务也是不可缺失的要素,这种转换在大写意的创作中尤为重要,因为它们是构成画面的主体。我在大写意画鸡中还力图让物象能够在我的笔端纸间里尽情的说话,喜怒哀乐无拘无束,用心去与物象交融,有哲学,具诗性,从而以此来尽兴地传情达意,这就是我在画鸡里最真实最自然的“大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