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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为百病之长

《内经》云“风者,天地之使也”。所谓“使”,原来便是说风是天地的一个代表,气候要产生改变,都可以从风上反应出来。好比气候要转寒了,它会结果出现朔风;而气候要转热了,又会出现熏风。风为六淫之首,寒、暑、燥、湿、热诸邪气多依附于风而侵监犯体,故中医又有“风为百病之长”之说,额外是与皮肤病联系甚密。李可说,中医之“风”字,一应俱全,善行而数变,可统括一概痒痛难忍、顽麻不仁、风瘙隐疹、白癜风、顽癣湿疹、皮肤角化等皮肤病(41、332页)。下面举例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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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本案起于产后自汗,外因汗出当风,则脸颊、耳垂、手段外侧肿起痒痛;内因产后血虚内燥化风,则患部干枯脱屑,治以乌蛇荣皮汤重用当归养血祛风,加玉屏风散固卫。其病因、辨证及治疗,均离不开“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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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毒为皮科之最

李可之皮肤病医案28则,其联系到风者13例,而涉及到毒者竞达20例,这引起了笔者的重视。李氏以为,一概皮肤病的基础因为,结果是整体气血失调,“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然后风、寒、暑、湿、燥、火六淫之邪,或长久打仗有害物质,诸多外因趁虚袭人而致病(315页)。所谓“长久打仗有害物质”,即包罗药物、食品、家庭及室外境况等有害物质,这或者与“毒”相关。兹举其案比方下:

鹅掌风段某,男,57岁。老牧羊人,两手掌龟裂出血,痒痛难忍7年,掌部粗陋如树皮。县医院外科诊为手癣、掌角化症。患者牧羊41年,外受风霜雨露之侵,双手日日打仗畜粪,致风毒凝聚肌肤,日久深伏血络,营卫阻塞,肌肤失养,血虚不荣四末。服乌蛇荣皮汤7剂病愈(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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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乌蛇荣皮汤通治皮肤病

李可治皮肤病初期,亦见皮治皮,搜集了大量外用方,以涂抹擦敷、止痒消炎消除燃眉之急,也有小效。但大多暂愈后发,此伏彼起,穷于应付。此路欠亨,日久才渐有所悟,终于研制出乌蛇荣皮汤,执简驭繁,用治多种皮肤顽症,竟获奇效。

组成:生地(酒浸)、当归各30g,桂枝10g,赤芍15g,川芎、桃仁、红花各10g,丹皮、紫草各15g,定风丹(制首乌、白蒺藜)60g,白鲜皮、乌蛇(蜜丸先吞)各30g,炙草10g,生姜10片,大枣10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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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诸病当先解表

李可以为,皮病治肺,肺主皮毛而卫外,实则以麻黄、桔梗、白芷辈宣肺气,开表闭,以通毛窍之气,开门逐盗,阻断病邪深入(333页)。现附验案,以为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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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伏邪入里,当引邪外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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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以阴阳为纲,寒热、虚实、燥湿分型

李可依据“正旺则邪从热化、实化;正虚则邪从寒化、虚化”的原则,将皮肤病分为两个基础型。

6.1寒热分型

红斑狼疮分为阴虚血瘀与阳虚血凝型(202页)。过敏性紫癜分为肝热妄动与脾不统血型。肝不藏血,血热妄行,治以桃红四物汤加丹皮、紫草、大蓟、青黛、清热解毒,凉血化斑,多数在半月内病愈;脾不统血,从阴化寒,治以补中益气汤加姜炭、三仙炭、三七,补气温脾摄血(329页)。但他更多的因而乌蛇荣皮汤明达为寒热两型。下面举例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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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虚实分型

白塞氏综合症,虚为火不归原,实则湿热化毒。下面举例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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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白塞氏综合症,李氏以年龄为辨认虚实的着眼点。即35岁以下青壮年患者,从湿热化毒论治,方以四妙散合定风丹,加丹皮、紫草、白鲜皮、苦参等,治疗6例,皆获根治;若35岁以上,病旷日长期者,多转为引火汤证,虽不克根治,却收效敏捷,可免去临时之苦(293页)。

6.3燥湿分型

皮科以皮肤侵害为直观特性,有着昭着的干性与湿性之分,即燥湿分型。干性皮肤病,如银屑病、神经性皮炎、白癜风、老年瘙痒症,多与中医之风、燥相关,治之多用祛风、润燥法。比方银屑病重用生地120克(319页),神经性皮炎重用当归90克(320页),白癜风加沙苑子、女贞子、旱莲草各30克(322页),即是润燥之明征。湿性皮肤病,如过敏性湿疹、黄水疮、臁疮、白塞氏综合症,多与湿热、湿毒相关,李可垣ml用三妙散化裁,加土茯苓120克。下面举例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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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皮科用方集锦

李可治皮科常用方近30首,现概括如下:

7.1皮科常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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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脱敏皮肤过敏者,以脱敏灵治之,详见皮肤划痕症案(326页)。

7.1.5健脾化湿鹅掌风兼会晤色萎黄,经少色淡,以四君子汤健脾运中以荣四未(318页);过敏性紫癜兼见食少便溏,治当补气,方以补中益气汤加味(3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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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定风丹用于祛风静痒,其组成为首乌、白蒺藜各30g,详见鹅掌风案(317页)。

7.2.4克白散用于白癜风,其组成为沙苑子750g,稀莶草500g,乌蛇2550,定风丹300g,三七100g,藏红花、乌贼骨、白药子、苍术、蚤休、降香、紫草、甘草各50g,每服5克,日3次(3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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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紫癜热化汤过敏性紫癜热化方,其组成为桃红四物汤加丹皮、紫草、大蓟、青黛;过敏性紫癜寒化方,以补中益气汤加姜炭、三仙炭、三七(329页)。

7.3乌蛇荣皮汤临证思考

7.3.1虚多实少乌蛇汤乌蛇荣皮汤效用:①效用:养血润燥,活血化瘀,通调营卫;②适宜症:血虚(四物汤)、血热(犀角地黄汤)、血瘀(桃红四物汤)、湿热(白鲜皮、紫草)、营卫失调(桂枝汤)、风燥(乌蛇、定风丹);③虚多实少:从乌蛇荣皮汤效用主治综合剖析,其方偏于血虚、内燥、血热,分身血瘀、湿热、营卫。若偏于实热者,可参考下列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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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阳证转阴下治上皮科热毒结于局部,暂用清热解毒利湿,中病即止,勿伤中上之阳,过剂则寒化、虚化,反使水湿凝聚难化。下面举例证之:

脚气兼冻疮李某,女,16岁。患脚气3年,今冬脚冻成疮。近3日传染肿烂,脓水淋漓,红肿欣痛,不克行动。予清湿热解毒:苡仁45g,苍术、黄柏、川牛膝各12g,忍冬藤、芙蓉叶各30g,公英、地丁各20g,白蔹、车前子、甘草各12g,生姜5片,大枣10枚。二诊:药进3剂,肿烂减而未愈。足背青紫,膝以下酷寒,右寸沉细。予益气温络和营:生芪45g,当归30g,桂枝12g,赤芍15g,吴茱萸l0g,炙草、桃仁、红花、通草、细辛各10g,苡仁45g,白蔹12g,生姜20g,大枣10枚。三诊:肿烂结痂,脚膝温,色红活,原方去白蔹再服3剂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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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皮科用药汇粹

李可皮科用药,有很多奇特体验,现概括如下:

8.1白癜风必用狼毒白癜风者3例,均加狼毒2.5~3克,可视为专病用药(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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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淋巴肿大木鳖子《本草提纲》载,木鳖子,苦、微甘、有小毒。李氏用此药40余年,未见有中毒者,通治一概痈肿、疮毒、瘰疬、痔疮;用于皮病继发传染,淋逢迎肿大,煎剂极量30克(勿须捣碎),一剂即消,中病则止(118、320页)。

8.7营卫表证3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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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伏邪入里当外透皮科之伏邪,有邪伏少阴、肌肉、血分之分:

8.8.1邪伏少阴麻附辛邪人少阴,为麻黄附子细辛汤证(麻黄、附子、细辛各10g),以细辛透久伏之邪,如皮肤划痕症案(326页)。

8.8.2邪伏肌肉葛根透李可说,邪由皮毛而入肌肉,邪又深入一层,加葛根透发于外(333页)。如黄水疮案(325页)、神经性皮炎案(3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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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治皮肤病思绪,现扼要概括如下:诸病当先解表;毒伏血分,当引邪外透;以阴阳为纲,寒热、虚实、燥湿分型;创制乌蛇荣皮汤,通治皮肤顽症。

提示:文中处方,请在专业中医指导下辩证使用。

方中药味具体分析

何首乌

【性味】苦、甘、涩,温。

【归经】归肝、心、肾经。

【功能主治】解毒,消痈,润肠通便。用于瘰疠疮痈,风疹瘙痒,肠燥便秘;高血脂。

白蒺藜

【性味与归经】辛、苦,微温。入肝经。

【功效】平肝,疏肝,祛风,明目

沙苑子

【性味】甘,温。

【归经】归肝、肾经。

【功能主治】温补肝肾,固精,缩尿,明目。用于肾虚腰痛,遗精早泄,白浊带下,小便余沥,眩晕目昏。

豨莶草

【性味】辛、苦,寒。

【归经】归肝、肾经。

【功能主治】祛风湿,利关节,解毒。用于风湿痹痛,筋骨无力,腰膝酸软,四肢麻痹,半身不遂,风疹湿疮。

乌蛇

【性味】甘咸,平。

【归经】《雷公炮制药性解》:"入肺、脾二经。"

【功能主治】祛风湿,通经络。治风湿顽痹,肌肤不仁,骨、关节结核,风疹疥癣,麻风,破伤风,小儿麻痹症。

三七

【性味】甘微苦,温。

【归经】入肝、胃、大肠经。

【功能主治】止血,散瘀,消肿,定痛。治吐血,咳血,衄血,便血,血痢,崩漏,症瘕,产后血晕,恶露不下,跌扑瘀血,外伤出血,痈肿疼痛。

红花

【性味】辛,温。

【归经】归心、肝经。

【功能主治】活血通经,散瘀止痛。用于经闭,痛经,恶露不行,症瘕痞块,跌扑损伤,疮疡肿痛。

白药

【性味】味辛;性温;有毒

【功能主治】祛风湿;止痛。主风湿痹痛;跌打伤痛

苍术

【性味】辛苦,温。

【归经】入脾、胃经。

【功能主治】健脾,燥湿,解郁,辟秽。治湿盛困脾,倦怠嗜卧,脘痞腹胀,食欲不振,呕吐,泄泻,痢疾,疟疾,痰饮,水肿,时气感冒,风寒湿痹,足痿,夜盲。

蚤休

【性味】苦辛,寒,有毒。

【归经】入心、肝经。

【功能主治】清热解毒,平喘止咳,熄风定惊。治痈肿,疔疮,瘰疬,喉痹,慢性气管炎,小儿惊风抽搐,蛇虫咬伤。

降香

【性味】辛,温。

【归经】归肝、脾经。

【功能主治】行气活血,止痛,止血。用于脘腹疼痛,肝郁胁痛,胸痹刺痛,跌扑损伤,外伤出血。

紫草

【性味】苦,寒。

【归经】入心包络、肝经。

【功能主治】凉血,活血,清热,解毒。治温热斑疹,湿热黄疸,紫癜,吐、衄、尿血,淋浊,热结便秘,烧伤,湿疹,丹毒,痈疡。

甘草

【性味】甘,平。

【归经】入脾、胃、肺经。

【功能主治】和中缓急,润肺,解毒,调和诸药。炙用,治脾胃虚弱,食少,腹痛便溏,劳倦发热,肺痿咳嗽,心悸,惊痫;生用,治咽喉肿痛,消化性溃疡,痈疽疮疡,解药毒及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