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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

建国初期,著名收藏家张伯驹和某著名画家聊天时,画家兴奋地说起刚刚将自己的两幅作品送给毛主席。当说到其中的一副《海为龙世界,云是鹤家乡》的立轴时,张伯驹“啊”了一声,然后说道:“此联写错了一个字!”

原来,这副对联,本出自清代安徽“完白山人”邓石如之手,后一联原句为“天是鹤家乡”。这个画家是齐白石。

齐白石,原名纯芝,字渭青,号兰亭,后改名璜,字濒生,号白石、白石山翁、老萍、饿叟、借山吟馆主者、寄萍堂上老人、三百石印富翁,祖籍安徽宿州砀山,1864年1月1日出生于湖南长沙府湘潭(今湖南湘潭)。

他早年曾为木工,后以卖画为生,五十七岁后定居北京。擅画花鸟、虫鱼、山水、人物,笔墨雄浑滋润,色彩浓艳明快,造型简练生动,意境醇厚朴实。尤其所作鱼虾虫蟹,天趣横生。

1957年9月16日,这位近现代中国绘画大师、世界文化名人在北京医院去世。值其忌日,如去选录其往事两则,以志追思。

那一次,经过张伯驹的提醒、齐白石觉察到自己写错字后,不免紧张起来:毛主席可是大学问家,送他一幅错字对联,岂不是不敬、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看到齐白石的紧张后,张伯驹忙安慰说:“齐先生,你这个‘云’字改得比邓石如的‘天’字好。他上联如是‘地’,那么下联‘天’字不可动;可上联却是‘海’字,恰与你的‘云’字相对,我们不必拘于成格,改动古人成句自古有之,毛主席也许会称赞你改得好呢!”

事实上,主席收下的这副齐白石作品,不久后、都送到有关部门珍藏了。对于“天”改“云”,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只是,从此之后,各书法家写此联时,皆以“云是鹤家乡”为准,原来的“天”字反倒被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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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和二夫人胡宝珠、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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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和徐悲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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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和弟子新凤霞

除此之外,民间还流传一个齐白石和毛主席、以及郭沫若为一幅画“斗智”的故事。齐白石和主席是老乡。建国伊始,他曾刻印章“毛泽东印”两方,用宣纸包好、送主席。其后,主席在中南海设下宴席,请郭沫若作陪,答谢白石老人

席间,主席端起一杯酒,微笑说道:“刚才请白老喝酒,是感谢您为我治印,这一杯,是感谢您为我作画。”

白石老人不禁一怔:“我何时为主席作过画?”

主席说:“喝了酒,您就晓得了。”

齐白石喝了杯中酒后,主席让秘书取来一卷画,挂到了墙上。这是一幅全绫装裱的纵幅国画,上面画着一棵郁郁葱葱的李子树,树上落着一群毛绒绒的小鸟,树下伫立着一头憨厚的老牛,老牛正侧着脑袋望着小鸟出神。

白石老人一下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练笔品!原来,齐白石有个习惯,为别人包画时,常常扯过一些没用的宣纸作包装;这次,可能是没留神,给主席包印盒时,把练笔品给用上了!

更让齐白石不安的是,主席居然把这“废品”装裱得如此精美,于是说到:“主席,都怪我疏忽大意,这画说什么也不能给您,您若喜欢这种笔墨,我回去之后,马上……”

“我喜欢的,就是这一幅嘛!”主席说完,把头转向郭沫若,“诗人同志,您对这件精品有何评价呀?”

郭沫若仔细地欣赏了画面后,说道:“白老这件墨宝是送给郭沫若的……”

看到齐白石不解的表情,郭老说:“这不,画面上标着我的名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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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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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齐白石92岁时给毛主席的画作

画上没有一个字啊!白石老人猜不透郭沫若的意思。郭老笑笑说:“您这树上画了几只鸟?”

白石老人答:“五只。”

“树上画了五只鸟,这不是我的名字吗?”郭老说“上”、“五”两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白石老人一捋长须,明白了:“好!郭老大号是尚武(郭沫若原名开贞,字尚武),真是诗人的头脑哇!”

不料,见郭老扯起画、卷了两轴,主席说话了:“且慢!”

主席一挥大手:“没看见画上标有本人的名字嘛!快快与我松手。”

“你的名字?”这会儿轮到郭老发愣了。他放下画,倒退两步,审视许久、没看出名堂。

“考古专家也考不出吗?”主席怡然自得地说:“请问,白老画的什么树?李子树。画得茂盛吗?茂盛。李树画得很茂盛——这不是敝人之名讳吗?”

主席这么一说,郭沫若就明白了,对白石老人解释了主席“李(离)得胜”的台甫。

齐白石乐了:“如此说来,拙画还有点意思。那么,劳驾二位在卷首上赏赐几个字,如何?”

主席不假思索,接过笔就写上了:丹青意造本无法。郭老明白主席是借用苏东坡的句子“我书意造本无法”,略一思忖后,写道:画圣胸中常有诗。郭老这是借用陆游的句子:“此老胸中常有诗”。

写完之后,齐白石喜出望外:“二位大家这样夸奖白石,我可要把它带走啦。”

主席看了看郭沫若,假装叹息地说了这么一句:“两位政治家斗不过一位艺术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