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江苏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蓝天彬律师的新书——《正义不倒:刑辩律师办案手记》由法律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

感谢邓学平律师为本书作序——《做个有灵魂的刑辩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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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记者转型做律师的人不在少数。蓝天彬律师是其中的佼佼者。一些人之所以优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本身具备了优秀的特质。不管从事哪个职业,那些勇于挑战自我、不断追求进步、善于总结思考的人都更容易脱颖而出。蓝天彬律师的这本《正义不倒:刑辩律师办案手记》,生动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

蓝天彬毕业于厦门大学,曾经怀有满腔的新闻热忱。做评论编辑,蓝天彬力求杜绝“正确的废话”和“智力的懒惰”,追求“有理有趣”;做法治记者,蓝天彬将人看作万物的尺度,跨过山和大海,穿过人山人海,写出了大量优质的新闻稿件;做刑辩律师,蓝天彬更是踌躇满志、勤勉敬业,代理了大量成功案例。有的案件经过反复沟通和努力争取,得到重大改判;有的案件经过艰难的无罪辩护后,获得不起诉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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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书的字里行间可以明显看出,新闻从业经历对蓝天彬律师执业的巨大助力和影响。比如热爱写作,能够把各种经历及时记录;比如许多办案手记都有对当事人和家属的情绪捕捉和心灵观照;比如对案件和办案经过的描写有着浓厚的新闻叙事痕迹。区别于大多数办案手记的强议论、弱叙事风格,蓝天彬律师的办案手记强叙事、弱议论,娓娓道来、十分耐读。

在国家的法治叙事中,个体的微观角度不可或缺。刑辩律师身处在矛盾的旋涡,奋战在司法的一线,经常跟公权力“短兵相接”,对法治冷暖和社会百态有着最直接的感知。一纸判决书,往往遮蔽了很多过程和细节。由刑辩律师将办案过程和曲折遭遇写出来,能让法治的拼图更加具体和丰满。刑辩律师的微观记录,往往是国家法治生态最真实的写照。在此意义上,刑辩律师的记录不仅具有个体意义,而且具有社会意义。

我在从检察官转型做律师的头几年,为《新京报》、澎湃新闻等媒体撰写过大量的法律评论,其后又利用自己的自媒体撰写了很多杂文,但很遗憾,我自己代理的案件并没有留下多少代理手记,导致很多惊心动魄的办案经历和荡气回肠的办案体验,被时间冲淡、被岁月湮没。蓝天彬勤于笔耕,及时总结,为自己的律师生涯留下了难得的印记。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蓝律师后续还会有更成功的案例和更精彩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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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辩艰难,成功不易。我相信任何一个优秀的刑辩律师都会有不少成功案例,也会有不少失败案例。对刑辩律师不宜单纯地以成败论英雄、以结果论胜负。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律师撰写代理手记更愿意展示那些成功的案例。那些取得较好结果的案例固然值得欣喜和学习,那些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辩护律师已经竭尽全力、过程做到极致的案例同样值得记录和分享。

律师作为一个市场主体,必须遵循基本的市场规律。必须承认,经济因素对于律师职业具有强大的驱动力。这没什么好回避的。根据亚当·斯密的理论,分工和交换是国家富强的秘诀。刑辩律师依靠著书立说去推介自己,依靠专业知识去谋生赚钱,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别人对你有需要,你对社会有价值。但与此同时,从事一个职业如果仅着眼于经济利益,将很难找到内心持久的热爱,也很难找到生命终极的慰藉。因此,真正优秀的刑辩律师,身上都会有一种悲天悯人的社会情怀,都会有对公平正义的执着追求。

一般而言,律师作为当事人权利的代言人,很难说其言行就代表着公平正义。但是当面临司法不公,面临冤假错案的时候,与不公不义顽强抗争的刑辩律师就具有了正义属性。判断一个刑辩律师是否优秀,不是看他名目繁多的头衔,而是要看当使命降临时,他能否守住底线、扛住压力。判断一个刑辩律师是否能够走远,不是看他在各种论坛上的夸夸其谈,而是要看他在具体经办案件时的态度和付出。蓝天彬律师提到,他正在不断加强自己的刑辩技术和勇气。我个人认为,极致的专业和适度的勇敢应当是每个刑辩律师的职业追求。这个过程永远没有止境,刑辩人永远都在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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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彬律师提到,他这本书取名正义不倒,是出自电视剧《笑傲江湖》片尾曲的歌词“正义不倒,会盟天下英豪,无招胜有招”。我同样喜欢这种江湖快意和豪迈侠气。刑辩律师也有一个江湖,这个江湖同样也很复杂。不仅有各种门派分野,而且有各色世道人心。我想说的是,不论什么江湖,行正道、走正路才能行稳致远。一个人的心胸有多大,他的世界就会有多大,小肚鸡肠、嫉贤妒能的人实际上给自己修筑了一座牢笼,囚禁了自己的事业版图。正确的做法是,对同行取得的成绩该祝福的要祝福,对同行遇到的困难该帮助的要帮助,对同行身上的优点该学习的要学习,对同行存在的问题该指出的要指出。君子周而不比、和而不同、群而不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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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出过一本书,《给正义一点时间》。这个书名引起了一些人的误解,有朋友给我私信说:正义不能迟到,正义姗姗来迟本身就是非正义。其实我原本是想表达,不必为眼前的事情过分气馁,不必为短期的局势过分悲观。当下正值刑事辩护的寒冬,但刑辩律师要有历史的眼光,我相信只要我们自己做好准备,历史一定会给我们发挥作用的舞台。

是为序。

蓝天彬律师:江苏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江苏省人大常委会法工委规范性文件备案审查咨询专家,江苏省律师协会维护律师执业权利工作委员会委员,南京市律师协会刑事诉讼法律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前政法记者,毕业于厦门大学,专注于刑事辩护,多起案件获得不起诉或撤销案件、终止侦查、改判缓刑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