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天生敌手,从黄埔打到解放,颇似李云龙和楚云飞的惺惺相惜

看过《亮剑》的人,一定会被其中的李云龙和楚云飞所打动,两个人各自为营,旗鼓相当,却又惺惺相惜。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在近代历史上,确实也有这么一对将领颇有些李云龙和楚云飞的味道,他们就是陈赓、胡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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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缘分要从黄埔军校说起。

1924年3月,陈赓偶然看到了黄埔军校的《招生简章》,他一面仔细研读,一面在心中琢磨:“革命青年不应分散力量,甚或为私欲者所利用,而应集中黄埔训练。”他当即决定:退出讲武堂,报考黄埔。在随后的入学考试中,陈赓顺利被录取,成为黄埔一期生。他的行动还带动了湘军讲武堂的其他同学也转学到黄埔军校去。

日后成为国民党名将的胡宗南,也在第一期的考生中,不过他是哭进黄埔军校的。在复试时,胡宗南因为身高不足1.6米,被考官取消了考试资格。他放声大哭,责问考官:“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国民革命,革命是每个年轻人的义务,个子矮怎么了,拿破仑的个子也不高,总理孙中山先生的个子也只有1.68米,廖仲恺先生更矮嘛,国民革命怎能以相貌取人呢?”

正在另一个房间中的廖仲恺听闻,深以为然,特批胡宗南考试。一个月后,胡宗南被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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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黄埔军校的学员分为两派——共产党的青年军人联合会、国民党的孙文主义学会。胡宗南是属于孙文学会的,陈赓是属于青年军人联合会的,两派常因思想和立场不同发生冲突,甚至有时还大打出手。而陈赓和胡宗南作为两派的主要“战将”,常常拌嘴吵架。

在一次集会上,两派又发生争斗,大打出手。陈赓和李仙洲打作一团。李仙洲是山东大汉,人高马大,陈赓打不过他,只好操起一只板凳当做武器。这个时候,胡宗南跑来为李仙洲助阵,结果,陈赓撇下李仙洲,操起板凳子转而去追胡宗南。胡宗南被追得四处逃窜,还弄丢了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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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分裂后,陈赓和他俩分属两个阵营,在国共交锋中,陈赓与胡宗南由昔日吵架打架变成战场上的兵戎相见,曾有过4次对阵。

第一次是1932年,蒋介石抽调30多万兵力,对鄂豫皖根据地发动第四次“围剿”。胡宗南在鄂豫皖首次出马和红军作战,偏偏就碰上了红12师师长陈赓。这一次,胡宗南被负伤躺在担架上的陈赓指挥的红12师打得丢兵弃甲,一个团几乎覆没。

第二次是在1936年11月下旬,山城堡战役。陈赓和胡宗南进行了一场殊死对阵。

当时,胡宗南指挥第78师由山城堡向东攻击。11月21日,陈赓率部担任主攻,进攻敌人防守的一座山。两次的突击失败,让指挥员产生了焦躁不安的情绪。关键时刻,陈赓赶到前线,重新组织第三次攻击,20多挺机关枪一齐开火,突击队员人人手里一把马刀,冲入敌阵后摸着敌人就是一刀,敌人终于撑不住了,向后狂逃。 经过一昼夜的激战,胡宗南部仓皇撤退,战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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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是在1946年夏天。国民党围攻中原解放区,内战全面爆发。国民党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部向晋南发起进攻,企图扫平晋南解放区。陈赓挥师南下,选择孤军深入的胡宗南部第31旅,经闻喜、夏县战役,将其歼灭。胡宗南不吸取教训,又增派了他的精锐——“天下第一旅”和其他十几个旅找陈赓决战。

陈赓将计就计,围点打援,两头部队力阻敌增援部队,中间部队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猛扑第一旅。经过激战,全歼“天下第一旅”,活捉了黄埔军校一期毕业的中将旅长黄正诚。

随后,黄正诚被带到陈赓那里。黄正诚不服,说:“你们打仗不讲规矩,我的部队还未展开,就遭到你的袭击。”结果却挨了陈赓的一顿痛骂。

陈赓见到黄正诚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陈赓,和你们胡长官黄埔同期!”据说,这句话后来几乎成了陈将军的口头禅,大凡每捉牢一位胡部高级将领,陈赓都要搬出这句话对胡宗南调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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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是在1950年3月。滇南追歼战后,二野第4兵团司令员陈赓又向西康高原进军,准备拔除蒋介石在大陆最后一个据点西昌。此时蒋军驻守西昌的大将,正是胡宗南。对此,胡宗南感慨,我几乎从一开始指挥作战,就与陈赓交手,20多年了,没有一次胜利,这次大概是我在大陆打的最后一仗了,情况也不会例外啊。

这次的对阵,胜负正如胡宗南所预料。西昌解放,胡宗南只剩下孤家寡人逃往台湾,可以说输得是干干净净。

陈赓说:“若从1924年在广州考进黄埔军校的日子算起,我们俩针锋相对地进行斗争,前后共25年零10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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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之子,陈知建少将在谈到父亲在黄埔军校时的那一段经历时说,父亲很率真,也很讲义气,他和胡宗南等对手之间的感情,颇有点李云龙和楚云飞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种感情很微妙的。黄埔生之间的友谊也颇有点“亲爱精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