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七十年代出生的农村姑娘,因为是家里的长女,还有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从小到大,在我的眼里,父母更宠爱弟弟一些,总是在教育我要好好照顾弟弟,多疼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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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弟弟的关系原本就很好,根本用不着父母来交代。但父母的话,就那么在我心里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有个比我大的哥哥或者姐姐,那我是不是也能和弟弟那样享受到更多宠爱呢?

我们村子比较偏远,村里的人口也不多,村小学也就只有一到三年级,四年级开始就得去河对岸,也就是乡里的中心小学。

虽然我是个女孩子,以前的成绩一直还不错。但到了新学校上四年级之后,明显就跟不上其他同学的进度,只能勉强保持在中游。

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们那样偏远的地区,人们心里对于学习的出路还并不清晰。

对我和我的父母来说,女孩子能够上完初中,就基本能满足人生的需要了。

我家和学校隔着一条河,也经常发洪水,河面上又没有大桥,一旦发洪水,我就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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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同班的红梅,平素就是最好的朋友,我们还是同桌。主要就是我们的成绩都不是很好的那种,于是便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那一天早上上学就开始下雨,到中午的时候就看到河里涨水了。放学时,小木桥早就不见了踪影,我就真的只能“望洋兴叹”了。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为好时,红梅来了,拉着我就往她家跑,说这么大水你别冒险,就在我家住一晚再说。

其实,十岁的我哪里敢冒险涉水过河?顶多就是绕道去镇上走大桥,那样就得走二十多里路。

我算是半推半就跟着红梅回了家,还没进屋,就在门口看到一个大哥哥。

红梅嘴里叫着“大哥你回来了”,脚下一溜小跑跑了过去,直接就“缠”到了大哥哥身上。

他就是红梅的大哥红军,那年16岁,在我们县里的高中上学,今天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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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红军大哥对红梅这个妹妹非常的宠爱,都十来岁的女孩子了,红梅还是不羞不躁地在大哥身上腻歪。

而红军看着红梅也是满眼的疼爱,轻轻抚着她的头,却也没有忘记和我打招呼。

那一瞬间,我心里真的有种吃醋的感觉:这么好的大哥,为什么不是我的呢?

得知我因为发洪水回不了家,红军马上安慰我不要急,来了就当是自己家,洪水不退就多住几天也不怕。随后红梅的父母也出来了,也说着和红军一样的话。

那一刹那,我的心里感受到了太多的温暖。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人和我这么温柔地说过话,想不到第一次见面,我还是“落难”的人,他们还能如此呵护我。

晚上,红军父母做了炒了腊肉,甚至还炖了一锅鸡汤。这个规格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真的就有点过年的味道。当然,那也是红军这个在县城读高中的儿子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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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丰盛的场面,我显得很拘谨,怯生生地不怎么敢夹菜。尽管红梅不停在鼓励我,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坐在我左手边的红军大哥见我这样,一直主动给我夹菜,还从自己的碗里夹起那只鸡腿放到了我的碗里,嘴里说:

既然是红梅的好朋友,那也是我的妹妹,这么文静的人,看得让人心疼,你多吃点。

我知道,那个鸡腿是父母给他准备的,他却夹给了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我的心里对他就更多了好感。

回家和父母说了在她家住过一晚、还受到了热情接待的事,父母也拿出一些农家常见的东西,让我带回去给红梅,算是一种基本的礼尚往来。

从那以后,我也经常去红梅家玩。再后来,到了寒暑假,我也会邀请红梅去我家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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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跟着红梅去他家。原因不大好说,就是因为寒暑假了,红军大哥也在家里。而我也会借这个机会,向他请教一些自己原本不怎么感兴趣的学习题。

小学毕业后,我和红梅上初中了,学校依旧还是在红梅家所在的村上,我和她甚至还是在同一个班级。

只是到初二的时候,红军大哥高中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回到了老家务农。

每次去红梅家,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见到他脸上写满了失落,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意气风发。

但只要我和红梅出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红梅,同时也会尽可能分点宠爱给我。或许在他眼里,我也算得上半个妹子了吧。

但我自己隐隐觉得,我对红军大哥的情感,未必就是红梅和他之间的那种兄妹之情。但我心里的秘密,显然不敢和任何人说,甚至还害怕被红军自己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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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时候,一件事很让我伤心,但令人奇怪的是,尽管我自己都觉得很悲伤,可同时也有一种说不清原因的高兴。那是因为红军有了女朋友,好几次见到他们约会,红军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我的悲伤,当然是因为他有女朋友的缘故,而我的高兴,则是他终于能再次拥有了笑容。

初三毕业时,我未能考上中专,我对上高中也兴趣不大,父母也让我自己做主,于是便辍学回了家。

红梅原本也要和我一起的,但在红军大哥的劝导下,勉强继续上高中去了。

红梅不在家,我便不再有去她家的理由。

那段时间里,我心里很有种空空落落的感觉。等到红梅放寒假回来,我迫不及待地去找她,其实是为了知道更多关于红军大哥的消息。

红军大哥依旧是那种笑容,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和女朋友分手了,我心里突然冒起一种冲动:红军大哥,我做你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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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红军显得很错愕,但随即还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一如他对待红梅一样:傻姑娘,你才十六岁呢,大哥我22了……

我的话被他当成一个笑话,我也显得很羞涩,于是破天荒地,那次我没有吃饭就离开了红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