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我退伍去交通局面试，喊局长老头，没想到因此收获一段姻缘

李向阳，这是我的名字。1982年那年，我25岁，刚从部队退伍回到家乡。俺爹妈都是地道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我是家里的老大，上面还有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

记得那天早上，我穿上了唯一一件白衬衫，是退伍时战友们凑钱给我买的。妈给我熨得笔挺，说是要给领导们留个好印象。我骑着村里唯一的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那可是我们村的"宝贝"啊，平常都舍不得骑，今天算是沾了光。

一大早，我就往县里骑。那会儿哪有啥公路，都是土路，颠得屁股生疼。一路上尽是庄稼地，到处都是忙着插秧的社员。我心里头直打鼓，想着城里的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

到了县城，我先找了个国营理发店。花了5毛钱，把头发理得齐齐整整。虽说咱是农村娃，但也得体体面面的不是？

快到交通局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手里紧攥着介绍信，那可是我的"敲门砖"啊。进了局里，我就蒙了。楼上楼下的，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人，我愣是找不着北。

正茫然着，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我一看他慈眉善目的，像是好说话，就赶紧凑上去问:"老头儿，请问面试在哪个房间啊？"

那老大爷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小伙子，你是来面试的吧？跟我来。"

我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办公室。刚要道谢，就见办公室里几个人都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局长好！"

我的天！这位"老头儿"竟然是局长！我那个懊悔啊，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可局长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对其他人说:"这是今天来面试的同志，你们好好考考他。"

面试开始了，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好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沉着劲儿派上了用场。我把在部队学到的本事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什么修车、开车、修路的经验，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正说着，门开了，进来一个姑娘，端着茶水。我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姑娘长得清秀，带着腼腆的笑。她给每个人倒了茶，轮到我时，我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我感觉自己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面试完了，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被录取了还是被刷了。局长笑呵呵地说:"小伙子，你小子有两下子啊。就冲你刚才那股子劲儿，我看你就留下吧。"

我一听，心里那个高兴啊！可转念一想，又担心起来。我结结巴巴地说:"局长，我...我是农村户口，能行吗？"

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你先来工作，户口的事慢慢解决。"

就这样，我成了交通局的一名普通工人。工资是每月38块钱，在那会儿也算不错了。记得我把第一个月的工资拿回家时，我妈高兴得直抹眼泪。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适应了城里的生活。每天早上5点起床，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中午在单位食堂吃饭，一荤一素，5分钱一顿。晚上加班是常事，忙完了就和同事们一起去看露天电影，那可是那会儿最时髦的娱乐了。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在找那个端茶水的姑娘。后来才知道，她叫赵晓梅，是局里的文员。每次碰到她，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可我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人家笑话我这个乡下来的。

就这样，我的新生活开始了。虽然离家乡近了，但我心里明白，我的人生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局长的信任，也不能让家里人失望。每天晚上躺在单位分的集体宿舍里，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联播》，我都在想，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交通局干得越来越得心应手。那会儿交通局正在搞公路建设，我这个退伍兵可派上了大用场。修路、开车、搞维修，样样都能干。领导们都夸我能干，我心里美滋滋的。

有一天，局里组织去郊游。我和赵晓梅被安排在一起负责准备野餐。我们俩一起采购食材，她还教我怎么包饺子。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大学毕业的，比我小三岁。

郊游那天，我们坐着单位的解放卡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大家席地而坐，有说有笑的。我偷偷瞄赵晓梅，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心里直痒痒。

晚上回去的路上，车子突然抛锚了。大家都慌了神，我二话不说就钻到车底下去修。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车修好了。从车底下钻出来时，我浑身是汗，满脸油污。赵晓梅递给我一条手帕，笑着说:"向阳，你真厉害。"我接过手帕，心里甜滋滋的。

回到单位后，我的表现得到了领导的表扬。局长还特意找我谈话，说要培养我当技术骨干。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我就遇到了麻烦。有天，我正在修理一辆故障车，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李向阳，局长找你！"我心里一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到了局长办公室，我看见赵晓梅红着眼睛站在那里。局长板着脸说:"向阳啊，你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我摇摇头，心里直打鼓。

局长叹了口气:"有人举报说你和晓梅关系不正常，说你们经常单独在一起。你知道这会影响单位风气吗？"

我一听，心里又急又气。我和晓梅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这么说？我赶紧解释:"局长，我和晓梅同志清清白白的，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赵晓梅也急忙说:"爸，你别听人瞎说。我和向阳真的没什么。"

我一听"爸"字，顿时蒙了。原来晓梅是局长的女儿！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希望了。

局长看看我，又看看晓梅，最后说:"行了，我相信你们。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影响。向阳啊，你是个好同志，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

我连连点头，心里却乱成一团。走出办公室，我看见晓梅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从那天起，我和晓梅都刻意保持距离。每次碰面，都是点头之交。我心里难受，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开始拼命工作，希望能靠业绩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段时间，我每天起早贪黑，修车、开车、修路，样样都争着干。同事们都说我像着了魔似的。可我知道，我是在逃避，逃避对晓梅的感情，逃避对未来的迷茫。

有天晚上加班，我正在修理一台老旧的拖拉机。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向阳，你还没下班啊？"我一回头，是晓梅。

我有些慌乱:"哦，还有点活没干完。"

晓梅欲言又止，最后说:"向阳，你最近太拼命了，要注意身体。"

我心里一暖，可又想起局长的话，只能硬邦邦地说:"谢谢，我没事。"

晓梅看着我，眼里有些失落。她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向阳，你知道吗？我其实...算了，你好好干，我看好你。"说完，她快步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障碍。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为她而跳动呢？

那晚，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收音机里播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在想，我这个农村来的退伍兵，到底有没有资格去爱局长的女儿？

转眼到了1983年夏天，局里决定组织一次下乡调研。这次调研的目的是为了改善农村的交通状况，计划修建一条新的公路。局长点名要我和晓梅一起参加。

我心里忐忑不安，既期待又害怕。坐在颠簸的吉普车上，我和晓梅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可是，命运却给了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

到了山区，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我们的车在泥泞的山路上打滑，最后卡在了一个山坳里。其他人去找救援，只剩下我和晓梅留在车里。

雨下得越来越大，车里潮湿闷热。我看着晓梅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安慰她:"别怕，我在呢。"晓梅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听着雨点打在车顶的声音。突然，晓梅开口了:"向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记得，你给我倒茶的时候，我们的手碰到了。"

晓梅笑了:"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我鼓起勇气，问道:"晓梅，你为什么会来交通局工作？你不是大学毕业吗？"

晓梅叹了口气:"我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想别人说我是靠关系。可是......"

我接着说:"可是反而让人觉得你是靠关系？"

晓梅点点头，眼里有些泪光:"向阳，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羡慕你。你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大家的认可。我...我只是局长的女儿。"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酸楚。原来晓梅也有自己的烦恼。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晓梅，你错了。你很优秀，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

晓梅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向阳。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欣赏你。你勤奋、踏实、有本事。我...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晓梅，你说什么？"

晓梅红着脸，低下头:"我说，我喜欢你。"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不知所措。我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我是农村来的，我......"

晓梅打断了我:"向阳，你是不是傻？你以为我在乎这个吗？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出身。"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多少个夜晚，我都在为自己的身份自卑，为自己的感情纠结。没想到，晓梅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晓梅，我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我怕......怕配不上你。"

晓梅轻轻靠在我肩上:"傻瓜，爱情哪有什么配不配的。重要的是我们彼此喜欢。"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了呼喊声。救援的人来了。我和晓梅相视一笑，默契地松开了手。

回到县城后，我和晓梅都没有对别人说起车里发生的事。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工作，只是眼神交流多了起来。每次不经意间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局长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我和晓梅的事情被发现了。

局长严肃地说:"向阳啊，你最近表现很好。上级决定提拔你当科长，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