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赵启清，是个刚脱下军装的退伍兵。说起我这段经历，还真是百感交集。

1982年春天，我结束了四年的军旅生涯。记得那天站在军营大门口，看着熟悉的营房渐渐远去，心里头说不出是啥滋味。高兴吧，确实有点儿，毕竟能回家了；可舍不得吧，也是真的，这儿留下了太多回忆。

回到清河县没几天，县里就来人通知我，说是要把我安置到华兴地毯厂工作。我一听说要去织毯子，心里头直打鼓。在部队我可是个通信兵，整天摆弄的都是电台、天线那些玩意儿，哪儿摸过织毯机啊？不过，既然组织上安排了，咱当兵的就得服从命令。再说了，这好歹是个铁饭碗，虽说工资可能不高，但胜在稳定不是？

华兴地毯厂坐落在咱们清河县城郊，是个不小的厂子。我第一天去报到，老远就听见轰隆隆的机器声。走进车间一看，我的天哪，密密麻麻的织毯机排成好几排，工人们埋头苦干，五颜六色的毛线在他们手里上下翻飞，变成了各种漂亮的图案。我当时就愣在那儿了，心想：这么复杂的机器，我可怎么搞得明白啊？

厂长姓孙，叫孙志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笑呵呵地说："小赵啊，别害怕，慢慢来。有不懂的就问，咱们厂的老师傅们都很热心，保准把你教会喽！"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华兴地毯厂的新生活。说实在的，头几天简直是灾难。我笨手笨脚的，连最基本的操作都搞不明白。织毯机在我手里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要么线头断了，要么图案歪了。我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幸亏车间里的师傅们都挺照顾我。特别是老李师傅，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我，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他常说："小赵啊，别着急，慢慢来。咱当兵的有股子韧劲儿，肯定能行！"

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了一个多月，我总算能独立操作织毯机了。虽然速度还是不快，但起码不出错了。每次看着自己织出来的地毯，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就跟自个儿的孩子似的，总忍不住多瞅两眼。

慢慢地，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份工作。织毯子讲究的是耐心和细心，跟在部队时雷厉风行的作风大不一样。但正是这种反差，让我学会了用不同的眼光看问题，也让我的性格变得更加细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在厂里的工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每天早上推开车间的大门，听着织毯机的轰鸣声，闻着毛线特有的味道，我心里都美滋滋的。心想，这日子虽然普通，但也挺踏实的。

可谁知道，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平淡淡地继续下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打破了平静，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02

那是个平常的周五下午，我正在车间里专心致志地操作着织毯机。突然，车间主任王大力匆匆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赵，孙厂长找你，说是有急事。"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擦了擦手上的线头，我快步走向厂长办公室。推开门，只见孙厂长正在来回踱步，神色有些凝重。

"小赵来了啊，坐。"孙厂长指了指沙发，"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我忐忑地坐下，心想该不会是我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吧？

孙厂长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是这样的，县财政局的李主任想要调到咱们厂来。你也知道，咱们厂效益不错，待遇比财政局要好些。李主任跟县里几个领导都打过招呼了，想跟你换个岗位。"

我一听就愣住了。换岗位？这是要我去财政局？我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厂长，我...我能考虑考虑吗？"我硬着头皮问道。

"行，你好好想想。不过要快，县里催得紧呢。"孙厂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这事儿来得突然，但你要知道，这也是个机会。财政局可是个好单位啊！"

走出办公室，我魂不守舍。财政局，那可是个肥差啊！在那儿工作，不说大权在握，起码也是个坐办公室的体面工作。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厂里的生活，对织毯工作也渐渐产生了感情。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种临时起意的调动，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不停地权衡着利弊。去财政局，工作环境肯定比织毯厂好，而且以后的发展空间可能更大。但是，我对财务工作一窍不通，去了之后能不能胜任还是个问题。留在织毯厂，我已经熟悉了工作，而且厂里的人际关系也处得不错，可要说前途，似乎就没那么光明了。

正当我纠结不已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我的老战友张明。他退伍后去了省城，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我决定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

"老赵啊，你这情况确实挺特殊的。"张明听完我的叙述后沉思片刻，"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是安稳度日，还是想闯出一番事业来？"

张明的话点醒了我。是啊，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我回想起入伍时的豪情壮志，那时的我不就是想要闯出一番事业吗？

"老张，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想想了。"我感激地说。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华灯初上的县城。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为什么非得二选一呢？也许，我可以把握这个机会，但用另一种方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了孙厂长。

"孙厂长，我想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我不去财政局，我要留在厂里。但是，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听？"

孙厂长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哦？说来听听。"

"我觉得，咱们厂的产品质量不错，但销路一直是个问题。如果能打开财政局这个渠道，说不定能给咱们厂带来新的机遇。您看，能不能让我去跟李主任谈谈，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孙厂长眼前一亮，拍案叫绝："好小子，有想法！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我全力支持！"

就这样，我踏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这个决定，不仅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也为华兴地毯厂开辟了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