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看那些战争题材的影视剧时,老是能听说所谓国军杂牌军这一讲法。这儿说的“杂牌军”是跟老蒋的中央军来对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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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东北军、西北军、晋绥军、川军、桂军、滇军,在中央军看来那都是杂牌军;而且在中央军当中,还有嫡系和旁系的差别,旁系常常也被当作是杂牌军。
特别是老蒋的部队占据绝对优势后,“杂牌军”这说法就更常见了,就连这些军系的部队自己,都调侃自己是“杂牌军”。他们的待遇、武器配备、兵员补充情况等方面,和老蒋的嫡系部队相比,差距那是相当大。
其实在1920年代后期国军刚形成的时候,老蒋的队伍并没有绝对的优势,那时候各个军阀之间常常混战。
特别是在1930年的中原大战时,中央军、西北军、晋绥军投入作战的兵力超过了百万,后来张学良还带着东北军的精锐部队进关,在这场大战中,各方光是伤亡的人数就达到了30万,这足以表明国军各大集团之间争斗得有多激烈。
然而,中原大战打完后,西北军、晋绥军都输了。晋绥军整编后虽说有点波折,但还是被阎锡山掌控着;那巅峰时期有四十万兵力的西北军却散得不成样子,要么伤亡殆尽,要么被裁掉遣散,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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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编整治,要么被分化吞并啥的。
这样一来,原本的西北军就变得七零八落了,后来各路西北军的情况虽说不一样,可再也没法合成一个整体啦。
所以打从1930年中原大战往后,说起“西北军”,常常只是指某部的编制来历跟西北军有关,并非是说整个的西北军了。
就说韩复榘的第3路军属于西北军,宋哲元的第29军同样是西北军,孙连仲的第26路军还是西北军,可这三个部队的差别特别大,并且根本没法协调统一。
实际上,西北军原先规模特别大,1930 年被收编后,还有不少部队存在呢,像吉鸿昌将军带领的第 22 路军就是。
这支路军刚开始的时候下辖三个师,分别是第30师、第31师和第33师。
其中第30师是由吉鸿昌将军带领的本部——第11师改编而成的;第31师是张印湘率领的西北军第2师改编的;这第2师里有原先吉鸿昌将军带领的第19师的部分人员,张印湘原本就是第19师的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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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它们合编到一起是有历史缘由的。
那时候西北军的师编制挺庞大的,一个师能有一万多人呢,而且这收编其实就是合编,这样一来,部队的规模也就大了。
老蒋刚收编的时候得装装样子,因而一开始给的编制还挺大。
第30师跟第31师都属于“甲种师”编制,各自下辖三个旅。第30师包含第88旅、第89旅、第90旅;第31师包含第91旅、第92旅、第93旅。
每个师除了各自下辖三个步兵旅之外,还各自有一个野炮团。
第22路军组建后,把葛运隆的第33师也给编进来了,可这个师是直接向南京方面要经费的,实际上第22路军没法完全管着它,所以这情况挺特殊的。通常来讲,说到第22路军的资料时,不会特意说这个第33师,不过从表面的建制关系来看,是有这个师的。
除了那三个建制师,第 22 路军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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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直接管辖的还有特务团、工兵营、辎重营、骑兵营、机枪营等等。
于是在 1931 年,以炮兵为主新组建了一个特务旅。
在这儿呢,咱有必要简单说一说这种“特务”部队。
咱在谍战剧里常瞧见的“特务”,和咱这儿说的“特务”可不是一回事儿。谍战剧里的那种指的是敌特分子,这儿说的特务呢,说的是技术兵种或者执行特殊任务的那类。
西北军的部队,向来有编手枪队的惯例,而其正规的编制称呼是特务连、特务营、特务团之类的。
在把炮兵、工兵、骑兵、机枪等当时那些技术兵种加进来后,这样的队伍就被称作特务团,甚至还可能是特务旅。
就第22路军的情况来讲,特务旅一共设有三个团。这其中,第1团是步兵团,其实就是特务团;而第2团和第3团是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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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整个特务旅的编制人数有5000多人。
步兵第1团有一千六百多人,炮兵第2团有一千九百多人,炮兵第3团有一千四百多人,此外,还有旅部以及直属特务连。
炮兵第3团的兵力比炮兵第2团少500来人,这主要是因为炮兵第3团少了一个炮兵营,所以才缺编了这么多人。
那这个特务旅呢,实际上编了 5 个炮兵营,接下来咱重点瞧瞧它的炮都有些啥。
第一个炮兵营配备的是150毫米口径的重迫击炮,这迫击炮是巩县兵工厂造的,在当时的西北军里是特别经典的重型火力,这个营一共有着14门150毫米口径的重迫击炮。
第二个炮兵营配备的是山野炮,咋不是单纯的山炮营或者野炮营呢?那是由于这个营里山炮和野炮都有,并且型号特别杂,总共有1门大正六年式75毫米山炮、2门俄制76.2毫米重山炮、2门克虏伯75毫米野炮、4门三一式75毫米野炮。
总共就9门炮,却有两个类型、两种口径,是来自三个国家的,总共四种型号,这就表明这个营的装备特别杂乱。
第三个炮兵营配备的全是克虏伯 75 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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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野炮,总共 12 门。
当时咱国家军队里,克式野炮是装备很典型的“重炮”,这12门炮是标准的“三连制”炮营配置,据反映,这些大炮状态完好,算得上是当时特务旅炮兵的精锐了。
第四个炮兵营配备了6门斯柯达75毫米野炮以及6门三一式75毫米野炮,这两种炮加起来有12门,这就算是一个标准的炮兵营该有的配备了。
第五个炮兵营是个重迫击炮营,有 4 门巩县造的 150 毫米重迫击炮,还有 11 门其他口径的重迫击炮。可这些炮的情况不太好,多数都不能再用了。
总共这 5 个炮兵营实际配备的有:
大正六年式的75毫米山炮有1门,俄式的76.2毫米山炮是2门,克虏伯的75毫米野炮有14门,斯柯达的75毫米野炮为6门,三一式的75毫米野炮是10门,巩县造的150毫米重迫击炮有18门,剩下的其他重迫击炮有11门。
山野炮总共33门,重迫击炮总共29门,各类炮加起来一共62门。
另外,弹药这块,山野炮弹总共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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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发,还有重迫击炮弹736发。
就从上面说的火炮数量来讲,实际上第22路军的重火力配备是挺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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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先觉得,这个特务旅(差不多能称作炮兵旅了)是把原第 30 师、第 31 师的野炮团都给收编了。可在这特务旅汇报本旅实力的同一年(1934 年),第 30 军(这时候第 22 路的建制没了,原部队改成了第 30 军)也上报了整个军的实力情况。
据这份全军实力报告,当时第30军包含第30师、第31师、特务旅(这会儿第33师已不在其编制内),师是三旅六团的编制(人员没满额),特务旅是二炮团加一步团的编制,全军总人数有21700多人,还有1300多匹骡马。
在武器装备这块,有各种枪一万两千二百多支,七九重机枪七十三挺,六五重机枪四十挺,山炮三十八门,野炮三十门,迫击炮一百三十五门,步枪里七九枪大概占七成二,剩下的是其他各类枪。
在第30军的全军武器统计里,枪械类先不多说,关键是提到的火炮情况。这里边,山野炮总共68门,特务旅3个炮兵营的山野炮加起来有33门,那这样就还剩35门。还有呢,特务旅2个炮兵营的重迫击炮有29门,那第30军其他部队就还有106门迫击炮。
就是说啊,除了特务旅,第30军的其他那些步兵师、步兵团里边有好多火炮呢。
特别是第 30 师跟第 31 师,很有可能师里的炮兵还在,不光有山野炮,说不定还有重迫击炮呢,这炮兵的规模也许快赶上一个团了。
按第30军的编制,每个步兵团都配一个迫击炮连,第30师和第31师加起来有12个步兵团,再加上特务旅的那个步兵团,这全军总共是13个步兵团,所以就有13个迫击炮连。
要是每个连有6门炮,那就能有78门迫击炮。就这个军当时实际拥有的迫击炮数量来说,把所有编制都填满,是没啥问题的。
那咱大致能对第30军(原本是第22路军)那二百来门炮的配备情况做出这样的判断:
第一:特务旅的编制里有两个山野迫击炮团;
第二:步兵师级实际配备的山野迫击炮,规模接近团级。
第三:步兵团级存在能够满编的迫击炮连
(那时候的旅级单位,除了警卫之外,通常不会有直属队归它管)
要是单看装备数量跟编制等级,第30军虽是典型的杂牌军,可就这种火炮配置来讲,比那时的中央军都厉害呢。
但武器装备不能光瞧数量,还得看性能咋样。
西北军火炮多,主要是因为差不多把原来北洋军时期的各种炮都接收了,还把控了巩县兵工厂,这样一来,山野炮和迫击炮的数量就挺多的。
可当时的炮,由于过度使用、保养不到位、历经长久战事,再加上本身质量就不行,到了 1930 年代中期,实际上多数都没法用了。
像第30军上报实力数的时候,老蒋派去的人就提议把那个特务旅的编制给撤了,原因是火炮太差劲。接着把炮收起来,好的留下自己用,坏的扔到兵工厂作废,这个特务旅的人也不要了,而是分到两个步兵师去填补人员不足的地方。
后来实际操作确实是这样,特务旅的编制很快就没了,后面两个步兵师的一些山野炮也给交上去了,最后差不多就只留下了一个炮兵连。
得再多说一嘴,这儿的第31师就是往后坚守台儿庄,把日寇精锐给挫败的那个师;还有上交作废的150毫米重迫击炮,后来到了抗战的时候,又让兵工厂给改造一番接着用了,在滇西抗战等好些战役里接着发挥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