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二天农场主装死的事在整个农场引起轰动。

所有动物都说很离谱,第一次见这种事。

并且把我和青青的身份都传开了。

也知道了我的小猪崽被老母猪看管着,不让我见它们。

一部分猪在为我伸张正义,让把小猪崽还给我。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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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直接把小猪崽带走,老母猪肯定不会放手。

她在猪场很有地位,我敌不过她。

只能用这种办法,让其他猪去压制老母猪。

至于农场主和陈技工,现在也被其他农场的人在找。

我和青青用猪叫交流。

她说。

【我心里还是不太安稳,农场主和陈技工毕竟还没被抓住。】

我让她只管把我的小猪崽照顾好,其他事不用她操心。

还好我留了一手,我知道陈技工一定会想办法偷钥匙,所以那份画作并不是真的。

农场主发现是假的以后,一定还会回来找我的。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回来找我了。

还是趁晚上回来的。

这次,他很聪明,把其他动物都关在远处的猪圈里,然后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装作被惊醒的样子,红着眼冲到他怀里,哼哧哼哧蹭着他,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

他瞳孔微缩,很明显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玲玲,你别装了,惊动其他畜生是你搞的对吧。"

他声音很冷。

他话音刚落,我就簌簌地落下眼泪。

看到我伤心成这样,他对我戒备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想要你的画作。"

"玲玲,我欠了一屁股债,如果在死前不还清,这个农场和你们这些动物都会被卖掉的。"

"但我知道那份画作是你最后的作品,我怕你不答应,所以才会一时冲动。"

我冲过去就用鼻子蹭他的腿。

他身体一僵,也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

"你为什么放一份假画在冷藏室里。"

"你会将画作给我的对吧"

我只是做出顺从的样子。

我用鼻子拱着他的腿,准备带路。

可他却说。

"现在太晚了,明天去拿吧。"

看来他还是没有对我完全信任。

现在我也没办法通知青青,只能先继续装下去。

农场主非要和我一起待在猪圈里。

我知道他是想监视我。

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更好报复他的办法。

我扯着他的裤腿将他带到了警局。

在警局门口,我放声大叫,农场主被吓了一大跳,他想要逃跑却被我转头咬住裤腿。

其实,我是想通过这个办法寻求警察的帮助。

毕竟一直被他监视着也不是办法。

我刚想寻求警察的帮助,我旁边的他竟然装出一副可怜相。

"警察大人,我只是害怕我死后,我的猪太难过了,所以才装死,然后故意偷走画,说要处理它,就是想让它别再惦记我。"

毕竟他也没有真的做出害我的事。

警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就让他走了。

农场主真的很聪明,我知道还有一场硬战。

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7.

农场主这次回来并不着急去取画,而是全程跟着我,还给我吃特制的猪食。

还说要给我做个标记,证明我是他的猪。

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让他吃了瘪,以至于他很谨慎,在试探我。

我也对他装傻,和以前一样对他亲热。

和他一起在猪圈里转悠,一起吃饲料。

其实如果农场主不做这些事,我们现在也会挺幸福的。

可是现在时过境迻,物是人非了。

一个星期后,农场主终于信任我了。

他笑着对我说。

"玲玲,我要去做化疗了,那幅画你去卖了,然后帮我把债务还了好吗?"

我用鼻子蹭着他,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

他眼底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隐忍过去。

他还对我说。

"等我死后,我不要被火化,我想自然埋葬就好了。"

我差点就笑出猪叫来。

他又上勾了啊。

还给自己留了后路,生怕我把他做成火腿。

没关系,自然埋葬也可以。

这次我也不会再和上一次那么傻,放他离开了。

晚上,青青偷偷跑来猪圈告诉我,小猪崽们的身份标记成功转到她名下了。

还好她有门路,处理这些事很容易。

现在,我就等农场主再次装死了。

没过两天,他又和上次一样,假装病情突发。

然后被医生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陈技工也来了,他首先给我道歉了上次的事。

然后说,这次可以直接埋葬,不用等三天了。

我连伤心都懒得装了,只是冷漠地哼了一声。

然后我还去找医生拿到了死亡证明,用嘴叼着。

殡葬人员把农场主拉到了后山。

这次是陈技工联系的人安排农场主下葬。

我全程就在旁边看着。

农场主被放在简易棺材里,然后被抬进了坑里。

然后我亲眼看着农场主被掩埋,一声也没吭。

陈技工还安慰我。

"玲玲,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把其他事处理好啊。"

他就差点明说让我帮农场主还债务的事。

农场主很聪明,以为这样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可是现在的我,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玲玲了。

以前那个玲玲,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现在的我,不会再那么傻了。

埋葬完毕后,我在墓地一直呆着没有离开。

中途,我还听到地里传来"咚咚"的声音。

我动了动耳朵,疑惑地看向陈技工。

陈技工看到我疑惑的样子欲盖弥彰。

"玲玲,你听到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听到啊,你不要多想。"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直到天都快黑了,我都还没走。

地里的声音从一开始有频率的每几分钟敲一次,到现在已经好久没敲了。

旁边的陈技工急得满头大汗,在原地来回踱步。

"玲玲,你先回猪圈了吧,天都黑了,你一直猪在外面不安全。"

我固执地摇头,趴到了地上。

陈技工脸都白了。

"玲玲,我看天气预报快下雨了,你改天再来陪吧。"

我还是摇摇头,固执地守在墓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