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正文
§§§我当了二十五年的男人,现在告诉我,我是个女人?
结婚半年,老婆一直没怀孕,家里催生催的紧,我带她一起去医院检查,万万没想到检查结果显示我竟然是女性基因。
这个消息像是晴天霹雳,将我惊得魂不守舍。
我当了二十五年的男人,现在告诉我,我是个女人?
老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说我骗婚,当即提出离婚。
我试图挽回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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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却带人来把我家给砸了个稀巴烂,逼着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钳着我的手摁下了指印。 
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住脚踝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说造孽。
我妈像是生了大病,躺在床上哭天抢地。
我爸让我在院子里对着堂屋门跪着,拿着手臂粗的棍子照着我的后背抡了起来,嘴里嚷嚷着要把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给打死。
大门已经被他从里面上了锁,村里人疯狂拍着门,叫嚷着,我脑袋像是罩了一个斗,听不清外头的人在喊叫什么。
我被我爸打了几棍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逃跑。
我开了大门往外跑,村里人将我爸拦下,劝他消消气,别闹出人命。
我一口气逃到了五里开外的玉米地里藏了一夜,脑子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我的身体是男人,基因是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检查错了?
我认为我应该多换几家医院检查,也许是检查失误了。
我走出玉米地,不敢回家,直接去了隔壁村的姥姥家。
我姥姥只生了我大姨和我妈,她们各自成家之后,她就一个人独居了。
以前听人说,我姥爷带着他们村的一个寡妇跑了,留下我姥姥带着我大姨和我妈艰难地过日子。
在我看来,我姥姥是个可怜的人。
我到我姥姥家的时候,她刚摘了绿豆回来,正在院子里晒绿豆。
见我来了,立刻丢下筛子过来拉住我说:“三儿啊,你跑哪去了啊?我咋听说秀琴她娘家哥去你家闹事了?到底咋回事啊?”
我看着姥姥满是褶子的脸,尽量简单地把我的基因是女孩的事跟她解释了一遍。
我想看看我姥姥是不是跟我爸一样,会嫌弃我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没想到我姥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从姥姥的口里,我才知道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那些年,国家的对生孩子的事管的严,家家户户想要生个男孩来传宗接代。
在农村,没有女孩可以,但是没有男孩万万不行。
不管生几个女孩,只要没有男孩,就会被人说是绝户,村里谁家办喜事,绝户都不能往前凑,会被人看为不吉利。
那时候孕妇都会在怀孕一百天的时候去产检,所谓的产检就是做B超,看看胎儿是男是女。
头一胎生了男孩的,第二胎生男生女都无所谓了。
但头一胎生了女孩的,第二胎一定要生男孩,所以查出来是女孩,直接就流掉了。
我妈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流产,一连生了四个女孩,其中两个送了人,之后又怀上了我。
我奶奶放出话来,要是这一胎还生女孩,就让我爸和我妈离婚。
我姥姥害怕我妈这一胎生不出男孩,自掏腰包去求来了生男孩秘方给我妈吃,说是保证生男孩,不生男孩退全款。
整个孕期,我妈为了躲避检查,一直住在我姥姥家,听说要检查了,还会住到玉米地里。
东躲西藏的,终于要临盆了。
我姥姥不敢叫我爸和我奶奶过去,自己拉着板车把我妈送去医院。
人还没到医院,我就生在了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姥姥给接生的。
发现我是双性器官,上面长了丁丁,下面是女孩,姥姥也不去乡卫生院,直接拉着板车去了隔壁市医院。
她没当我是怪物,深信这是那生男孩的秘方起了作用。
本来应该是女孩的,吃了药后硬是长出了丁丁,只要把下面缝上,我就是个实打实的男孩。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的基因是女孩,建议手术把男孩器官给去掉,让我做女孩。
我姥姥和我妈看着完好无损的丁丁,怎么也不肯相信我是女孩,坚持保留男孩器官。
于是,我就变成了男孩。
“都怪我,都怪我……”姥姥七十多岁的人了,哭的声音嘶哑,满脸的歉疚。
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我就算是情绪再怎么稳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无法淡定。
我的遭遇不是天生的,而是人为的。
明明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可在我不能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们给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想发疯,浑身发抖。
我姥姥却扑腾一声给我跪了下来:“三儿,你别怪你妈,都是我做的主,我是怕了,呜呜呜……”
我姥姥又跟我说起了我姥爷的事。
她说她年轻的时候,我姥爷就是因为她一连生了两个女孩,断定她肚子里没有长男孩,就跟村里那个只生男孩的寡妇跑了。
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女儿生活的不易,家里没有劳动力,繁重的农活让她非常吃力。
村里有好心人看不过去想伸手帮一把,回头就会传出她跟谁不清楚的闲话。
传闲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公婆。
她的公婆不肯帮她,也不许旁人伸手帮她,嫌弃她没能生出儿子来,嫌弃她让他们的儿子绝后。
他们把我姥爷带着寡妇私奔的罪名全都按在了我姥姥的头上,说是她要是能生个儿子,他怎么可能会跟着人家跑了?
除此之外,村里还有些闲散的醉汉三更半夜翻她的墙头、砸她的门。
姥姥哭着说:“我知道家里没个男人日子有多难过,你爸要是跟你妈离婚了,日子都没法过了。
你妈要把孩子们带走,她的日子该多难过?
要是把你两个姐给撇下,跟着后娘日子也不知道能过成啥样,有后爹就有后娘。
都这样凑合凑合过吧,看在孩子的份上,将就将就,好歹是亲爹亲娘,不能咋地她们。”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这是她们那个年代的人正常思维,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会有很多人因为孩子的原因,凑合着过日子。
姥姥疼我,但是跟我比起来,她更疼自己的女儿。
遇到事情为自己的孩子考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我还是非常生气,我生来就是女孩,可她们让我做了男孩。
姥姥又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很多,说我姥爷就是断子绝孙的命。
人家寡妇一连生了六个男孩,但跟了我姥爷之后生了三个都是女孩。
他帮人家养大了六个男孩,挣钱给那六个男孩成家,到老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养老的。
那几个白眼狼都说他不是他们的亲爹,他们没有义务给他养老。
在外头生的那三个女儿,也都因为他重男轻女,不肯养他,抱怨他把钱都给了儿子们,老了却要女儿来养老,这算是怎么回事?
七八年前,他还偷偷回来过一次,想跟姥姥好好过日子,我姥姥拒绝了他。
我以为我姥姥因为我姥爷抛妻弃子才对他耿耿于怀,没想到最让我姥姥耿耿于怀的竟然是她公婆死的时候他都不回来看一眼。
我姥姥说他心太狠了,连自己的亲爹亲娘都不要了,死了都不回来看一眼。
又说老爷子和老太太年轻能干的时候嫌弃她生不出来儿子,到老的时候却还是指望她伺候。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
叔伯们都不愿意管,她干脆不让他们插手,生病的时候他们不管,埋的时候也不让他们行孝,出殡的时候她自己抱着老盆,就是不让他们摔老盆。
摔老盆是我们这里丧葬文化上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象征合法的继承人,一般都由长子摔,像是新皇继承皇位时必须要有传国玉玺一样,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我姥姥摔老盆在我们当地是史无前例的事。
她也是在埋老头老太太的时候才意识到,生儿子不生儿子都没什么要紧的,谁说女儿不能摔老盆了?
她当儿媳妇的,不是老头老太太亲生的,不也照样摔了老盆,照样把他们给埋了吗?
说着说着她又将话题扯到我身上,她说她当时选错了,她不该强求,不该让我妈吃那生男孩的药。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看着她饱经风霜满是褶子的脸,不知道要去怨恨谁。
在她那个没有条件读书识字的年代,各类的知识都十分匮乏,他们甚至觉得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我能理解她,可是我依旧无法接受我是个女孩的事实。
我想如果她们一开始就选择让我去掉男孩的器官,保留女孩的器官,我能接受自己是个女孩。
可是二十五年了,而且我也娶了老婆,现在又告诉我,我是个女孩,让我怎么接受?
我在姥姥家住了两天就回家了。
刚一进门,我爸直接问我为什么还没死?怎么还有脸活着?为什么要回来给他丢人现眼?
我奶奶也捣着拐棍,骂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不能进这个家,不吉利。
我妈默默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红着眼睛看着我。
两个姐姐也各自从各自的婆家赶了回来。
大姐温婉,问我怎么跟秀琴离婚了?家里还被砸了?
二姐泼辣,嘲讽我没本事,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还跟大姐说我根本不心疼家里东西被砸了,因为不用我出钱,到时候再买东西又要让她们凑钱。
我无言以对。
我爸妈和奶奶都重男轻女,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好吃好喝的全都给我。
上小学的时候,我每天都能吃一个鸡蛋,但是我大姐和二姐从来就没这样的待遇。
她们只有在过生日的时候会得到一个水煮蛋,如果那一年的生日忘记了,连这一次吃水煮蛋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姐和二姐从小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大姐性情温顺,什么都不说。
二姐伶牙俐齿性格泼辣,也挨打挨的最多。
二姐虽然对爸妈偏心很不满,有时候也会挤兑我,但是当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跳出来维护我。
我两个姐姐从小学习成绩就非常好,奖状糊满了两面墙,村里人见了都要夸上两句。
我爸明明很高兴,却还是说女孩成绩好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给别人家生孩子做家务?
大姐中招考试的时候考了705分,我爸却不肯供她念高中。
老师上门做过很多次工作,县一高的校长表示可以免学费,还另外给补助生活费。
我爸死活不同意让她去念书,说她要给家里挣钱,除非学校给她发钱,一个月给五百块。
事情当然没谈成,学校和老师都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是我爸太贪心了。
我看到大姐偷偷抹眼泪,但她到底没跟我爸闹,乖乖去深圳进了一家电子厂,每个月都会寄五百块钱回来。
有大姐的例子在前,二姐无心上学,表示想去学理发。
我爸却说什么都不同意,说理发店的女孩子不正经。
我二姐要去学裁缝,我爸也不同意,说她干什么都不行。
我二姐气红了眼,跟我爸大闹了一场,离家出走了,后来是顶着杀马特的非主流发型,大着肚子回来的。
跟她一起回来的是一个黄毛,同样顶着杀马特发型,那是属于他们的葬爱家族。
我爸差点没气晕过去,扬言要打死她。
黄毛说愿意拿五万块钱,不要任何的陪嫁,我爸才作罢。
那时候,我们那里从订婚到结婚,连同婚宴一起都要不了两万块钱。
我爸却跟二姐的婆家要了五万块,真的一床被子都没给我二姐陪嫁。
二姐没有婚礼,没有婚宴,就这样白着身子去了婆家。
婆家人经常当着二姐的面说我爸是卖闺女的,二姐跟婆婆因此吵过很多次架,也回来闹过几回。
我爸完全不在意,拿着这五万块钱,把家里的瓦房拆了,盖上了两层的楼房,是村里的独一份。
不知道底细的人都说我们家有钱,知道底细的人都知道,这楼房是卖女儿盖起来的。
我也对此表达过不满,但我爸一句全都为了我,让我哑口无言。
我上高中了,我爸不放心我,让我妈去县城陪读,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所有的偏爱都是给我的。
可又不全都是给我的,他们是给儿子的,一旦我变成了女儿,他就让我死在外头,不是吗?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二十二岁,刚参加工作,家里就开始帮忙张罗相亲。
那时候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爸妈嫌弃对方太瘦,怕不好生养,结伴到城里来拆散了我们。
他们丝毫不顾我的心情,到年底的时候依旧张罗着让我去相亲。
相亲对象都是一些初中毕业之后去南方打工的小姑娘。
我不是瞧不起她们,只是我更希望能找一个跟我同频率的女孩,可是我跟她们共振不起来。
有没有接受过高等的教育,一张口说话就能区分得出来。
看着那些一张口就暴露的女孩,我一点结婚的想法都没有。
我相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没有看对眼的。
我爸终于在一个早晨吃饭的时候爆发了,他一脚将我从堂屋踹到了院子里,强横地给我订下了马秀琴。
原因很简单,马秀琴长相好,身材丰腴,好生养,她的几个堂姐出嫁后都生了男孩。
他觉得以后她嫁过来,也一定能生一个很漂亮的男孩。
我跟马秀琴从订婚到结婚,所有的花费,都是两个姐姐凑的。
我反抗过,被我爸绑在院子里的梨树上打,那一次我下了决心要离家出走。
可是我妈护着我,问我爸是不是准备把我打死?要打死我的话,就先打死她。
我刚刚下的决心,瞬间就消散了,我不放心我妈。
如果他们合在一起逼我,我想我会离家出走。
最后的最后,我妥协了。
虽然我跟马秀琴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既然要跟她结婚,我一定会好好待她,跟她好好过日子。
但是结婚的时候花了姐姐的钱,我想着以后少花一些,攒够了就还给两个姐姐。
两个姐姐都有自己的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没道理总是拿钱贴补我。
等我们还清了债,再存一些钱之后,再说生孩子的事。
没想到马秀琴跟我大姐二姐一样,拿着我们的钱去贴补娘家。
每次我提到这事的时候,她总是笑嘻嘻地说:“大姐二姐不也是贴补你吗?姐夫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大学生总不能还不如两个姐夫吧?”
这话总是堵得我哑口无言。
“三儿,你说说吧,你是不是在外头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要不然马秀琴怎么敢这么闹?”二姐见我久久不说话,抱着胳膊走到我面前。
大姐也一脸疑惑地看向我。
我回过神来,惨然一笑说:“我不是男的,我是个女孩。”
大姐二姐错愕地看着我,满脸不可置信。
我爸怒目瞪着我,瞪着瞪着就朝一边倒了去,自此再也没醒来,眼睛也始终没闭上。
我成了众人口中的不孝子,气死了亲爹。
在灵堂前,我那年近八十的奶奶拿着拐杖打我,虽然没什么力度,可那些咒骂的话,是我以往二十多年从未听过的。
小时候,她总是抱着我,乖乖,乖乖地叫我,叫我两个姐姐都是叫死妮子。
我上小学三年级的那年跟奶奶去上街,她给我买零嘴,遇到了她的熟人。
那个热情的老太太看到我就夸了一句“你家小孙女真漂亮,细皮嫩肉的”,我奶奶当街就扒了我的裤子,说我是男孩。
怕人家看不清楚,还特意扒拉我的丁丁。
我又羞又怒,提上裤子哭着跑回家。
奶奶给我买了一大堆好吃的,还给了我十块钱哄我。
十块钱啊,我大姐上初中一周的伙食费才十五。
轮到我上初中的时候,一周伙食费是三十,二姐不满,问为什么她们的生活费都是十五,而我的生活费是三十,我爸的回答是我是男孩,吃的多。
那时候我在镇上住校,一周回来一次。
我奶奶总是在周三那天出现在学校门口,给我送卤鸡腿,让我好好上学,将来考大学,当大官。
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我奶奶让我爸在家里摆酒席,我奶奶特意去买了熟牛肉回来给他们下酒,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每次放假回来的时候,我奶奶总是要拉着我嘘寒问暖的,说让我以后找一个城里的媳妇,最好是当大官的,以后可以提携我。
我一直以为我奶奶是最疼我的。
人都说隔辈亲,不是吗?
可现在听她咒骂的话,我才知道她疼爱的是孙子。
我是她孙子,她疼爱的自然是我,我变成了孙女,就成了她口中的债孽儿。
奶奶在我爸离世后第二个月死的。
病重的时候我就回来守在床边,听她拍着床梆,一遍又一遍地咒骂“债孽儿”。
我没问她骂的是谁,但我知道她口中的债孽儿就是我。
埋了我奶奶之后,我大姐接我妈去她家里住。
我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我说:“三儿,你也别在家里耗着了,赶紧出去打工去。
争争气,过年的时候给我领个媳妇回来,到明年生个孩子,让老马家后悔去。”
我不可思议地问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基因是女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跟女孩不可能生出孩子来。
我妈丝毫不以为意地说:“你长的那东西,有那东西怎么可能生不出小孩?生孩子不就是那么回事吗?男的那东西是水壶,女的肚子里的小孩就跟面一样,水壶倒点水进去,揉巴揉巴不就有了小孩吗?”
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我这水壶里能倒出水来,我是女孩基因啊,有水壶的形状,却是干涸的啊,永远都不可能有水。
不论我怎么跟她解释,她都固执地认为自己说的都是对的,甚至还说就算真的生不出来,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到时候可以做个试管婴儿。
我只能直白地跟她说我跟女孩不可能生出孩子来,只有跟男人才可能生孩子,而且孩子还能长在我的肚子里。
因为我有完好的子&宫,有卵巢,有输卵管,女性的内生殖系统我都有。
我妈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哆嗦着嘴半天才说:
“难怪你爸说你是不男不女的妖怪,你就是个变态,你不愿跟女人生孩子,竟然还想跟男人生孩子,难怪秀琴不愿意跟你过,你活该,你就是变态,是同性恋。”
我看到我妈嫌弃的表情,听这些伤人的话,彻底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