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英20年前因为老公家暴太严重,连证件都来不及拿就匆忙逃跑,丢下了两个孩子。那时候的日子真苦,她老公天天对她动手,她不跑可能早就没命了。

现在年纪大了,她想起了那句老话“落叶归根”,想回家看看。但20年时间,家里一切都变了:她老公过世了,儿子因为一些事被判了10年,女儿对她满是怨恨。

这20年,没身份证的李存英怎么过的呢?她四处打零工,生活艰难,还成了“黑户”。而她的家,也经历了太多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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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英的一生,从她出生在那个湖南偏僻小山村开始,就注定了坎坷。那地方穷得叮当响,思想老套得很,总觉得男娃比女娃强。她家孩子多得像打翻了蜂窝,她夹在中间,又是个女孩,从小就没得到过啥宠爱,在家里跟隐形人似的。

小学上了几年之后,她就没再读书,留家里帮忙种地。后来长大点,跟着村里人跑到南方去打工。到了18岁,她爹妈就给她安排了个相亲,对象叫廖美成。那时候的李存英虽然也对将来的生活有点憧憬,但也没太多想法,她性格就是那种走一步看一步,对父母也挺听命的,典型的传统女性嘛。

李存英和廖美成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结婚了。廖美成家条件不错,上过初中,总觉得自己比没什么文化的李存英高一等。但李存英没想到,这场婚礼让她的日子变得艰难。

两人结婚前几乎不了解彼此。婚前,李存英对廖美成还挺有好感,可婚后,廖美成就开始暴露本性了。他是那种大男子主义者,一有问题就动手,而且他根本不喜欢李存英,觉得她既不漂亮又老土。廖美成其实想找个漂亮的媳妇,但又没那个本事,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

廖美成把对婚姻的不满和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全撒在李存英身上。只要有点什么事不顺他的意,他就对李存英拳打脚踢,弄得李存英常常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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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英心里委屈极了,跟父母和兄弟诉苦,希望他们能站出来帮忙说话。可他们都劝她忍一忍,夫妻之间吵架打架都是床头的事床尾就算了,离婚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是想都不能想,说离婚太丢人了。

李存英面对家里人的冷漠态度,心里挺难受的。她是那种老派的女性,深信女人婚前得听爸的话,结了婚就得顺着老公来。即便她老公廖美成经常动手揍她,她也忍了下来。

结婚没几年,李存英怀上了,那时候廖家人对她还算不错。毕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地方,谁不盼着生个儿子继承香火啊。

可惜,她辛辛苦苦怀孕十个月,结果生了个女儿,让廖家在村里丢了大脸。从那以后,李存英的日子就难过多了。坐月子时,还得干家务,这身体上的损害是一辈子的事儿。

至于老公廖美成,他对李存英和她女儿可没少下狠手。他连抱抱女儿都不肯,要是女儿一哭,他就去打李存英,催她快点儿把孩子哄好,免得吵到他休息。

所以,生了女儿那几年,李存英简直就是活在人间炼狱。到了第三年,她又怀了一次,这次终于生了个儿子。原本以为有了儿子,廖美成能对她好点,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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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美成这个人,就是那种挣不着大钱,小钱又看不上眼的家伙。他工作态度懒散,经常是干两天就歇三天的,心里只惦记着去打牌,家里那点破事他可不管。李存英一直劝他,想让他上点心,结果呢?换来的却是一顿暴打。

家里的小孩儿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衣服,而李存英自己也是省吃俭用的,本来攒了点钱准备给孩子上学用,结果呢,被廖美成拿去赌了,输得一干二净。

说实话,跟这人过日子,李存英和孩子们一天好日子都没过。李存英那么节俭,在廖美成眼里就成了笑柄,还老被骂:光靠省钱能发家吗?问题是他自己也不努力工作啊。李存英想弄个小生意啥的增加收入,廖美成却觉得丢面子。

至于孩子上学的钱,那是李存英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攒下来的,就怕被廖美成发现。

孩子们连件新衣服都没有,都是邻居看不过去送过来的。玩具零食这些更是奢望。记得有一年,李存英带孩子们上街,看到小吃摊子,孩子们眼睛都直了,特别想吃。李存英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给他们买点,也算是让他们尝尝零食的滋味,虽然她心里清楚回去后可能会被廖美成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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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英这次真没料到会被廖美成揍得这么狠。那天她刚买点零食回家,廖美成一看就火了,对她就是一顿乱打,边打还边骂:“你个败家娘们儿,不知道省着点儿花钱啊?我非得打死你不可!”一直打到李存英倒地不起,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这货才停手,拍拍屁股又出门打牌去了。

这回李存英真的受够了,忍了12年廖美成的家暴,为了家里老人的脸面,为了孩子,她都忍了。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再不走,迟早得被他弄死。

于是乎,在哄完娃儿睡觉后,她又看了几眼,哭了一会儿,收拾了几件衣服。身份证被那混蛋藏起来了,生怕她跑似的。最后,在一个黑漆漆的夜里,李存英一走了之。没想到这一走,就是整整20年。

19岁那年,李存英嫁给了廖美成。然而,到了31岁,她决定离家出走。起初,她以为离开家会很容易,但真正走出去后才发现生活充满了困难。因为她没有身份证,也只带了一点点钱,所以找工作和生活变得异常艰难。

由于缺乏教育和技能,李存英只能从事一些低薪的体力劳动,比如当服务员、发传单和扫大街。而且因为没有身份证,她的收入只有普通人的三分之一。这使得她的薪水仅够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根本没办法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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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选择工作时,李存英总是优先考虑那些包吃住的工作。但问题是,每当社区来查暂住证时,她就不得不辞掉工作离开。这导致她的工作总是做不长久。在流浪期间,她不能买火车票,只能在路边搭便车。因此,她一直在南方的湖南、广西、广东和福建等几个省份漂泊不定。

李存英在外头的日子真不容易,但她心里清楚,回家可能更惨,搞不好得被廖美成揍得鼻青脸肿。她时不时会惦记自己的两个孩子,担心他们在廖美成手底下能过成啥样,但也只能心里想想,联系不上他们。

李存英偶尔也会幻想,自己要是能在外地挣大钱,然后风风光光回老家,好好补偿一下孩子。但这都只是白日做梦,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女人,只能到处打点零工勉强糊口,存款也就五位数左右。

在外面流浪,日子真是苦啊,李存英的脸上皱纹越积越多,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像六十多了。为了遮住那些岁月的痕迹,她常买些便宜的化妆品,化个浓妆,头发也染成红的黄的,一遍遍染,可那白发根还是无情地提醒她,岁月不饶人。以前坐月子的时候洗衣服,搞得现在一变天就浑身疼,她自己也不知道还能这样流浪多久,孩子们现在过得咋样了?

2017年,李存英终于决定回老家看看自己的孩子们。她已经对丈夫廖美成没有任何感情了,只记得他曾经打她留下的淤青。为了让孩子们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她把头发染成了酒红色,化了妆,穿上了一件紫红色的大衣,带着一只蓝白色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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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那条熟悉又陌生的乡间小路上,她发现20年的变化真的很大。小路已经变成了宽敞平整的水泥路。当她走进村口时,老人们纷纷对她指指点点。有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妇女指着她,其中一个惊讶地问:“你是廖美成家的媳妇吗?”

听到这话,李存英立刻哽咽起来。20年了,她终于听到了久违的乡音,还有人记得自己。她回答道:“是的,我是廖家的。”周围的人顿时热闹起来。

有人惊讶地问:“你不是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人说:“我听廖家人说,她跟人跑了啊。”但是又有人说:“如果她真的跟人跑了,为什么20年都没见,看起来混得不怎么样呢?”

李存英心里只惦记着她的孩子们,对邻居们的闲言碎语一概不理。她推着自己的行李箱,沿着记忆中的路,一路走向曾经的家——那个老房子。村里现在变化挺大,到处都是新建的两三层的楼房。

但当她来到那个没有围墙、由红砖堆砌起来的三间小平房时,却愣住了。这地方二十年如一日,连门窗都没变,旧门上还挂着锁。看着就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她的心揪了一下:儿子和丈夫廖美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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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让李存英满头雾水。她转向几个跟来看热闹的邻居询问情况,他们都是支支吾吾,欲说还休。直到后来,廖美成的一个堂嫂才开口,把真相告诉了李存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