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粟裕在战争年代那战功、履历,还有“第一大将”这牛气的地位,能晋升副国级没啥稀奇的。可仔细瞅瞅他的军政生涯,那可太有意思啦。19
80 年正式任命前,一直挺照顾粟裕的老帅叶剑英,当面跟粟裕讲,自己推荐他当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帅虽说只是“提了个名”,但差不多就是铁定的事。叶剑英是开国元帅,长期主持军委工作,1976 年对党和国家有大功,他说的话在军里那可是相当有分量。
粟裕这人一辈子不把名利当回事。好友陈赓活着的时候,认真地“提醒”粟裕,说他军功厉害,又不太会处理上下级关系,容易招人嫉妒、被人打压。那时粟裕刚挨了“反个人主义”的批判,总参谋长的职务也没了,所以对陈赓的话,粟裕觉得在理。本来就很看淡名利的粟裕大将,往后就一心扑在军事理论和战术研究上,不管政事,也不在乎职务高低。好多过去新四军、三野的部下都升官了,粟裕却一直在军事科学院搞研究,既没升职,也没平反。
让粟裕心里觉着挺美的是,叶剑英元帅特别懂他,还照顾了他好些年。粟裕在 58 年被军委扩大会议批了,那会儿军事科学院刚成立没多久,学院首任院长是叶剑英。当时好多人都跟粟裕撇清关系,就叶帅不怕忌讳,亲自跟中央要了粟裕,让他当军科副院长,还兼任国防部副部长。其实国防部那职务没啥实在的,粟裕多数时候都在军科做研究。叶剑英看中粟裕的指挥本事,当时中苏关系有变化,叶帅不想让擅长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粟裕彻底被批倒,那样对国家和军队都不好。
往后二十多年,粟裕多次奉命出国去考察,了解世界军事科技的变化,还参与了 79 年对越反击战在北京后方的决策和把控工作。对处在低谷的一代“战神”来说,能给军队干这些事就挺知足啦。至于叶帅没多久跟他说的“军委副主席”这一职务,虽说肯定了大将的军事贡献和地位,可粟裕没觉得特别高兴,这时候他都七十多啦,就盼着中央能给他 1958 年那事平反。比起“名衔”,
不爱张扬的粟裕更在意“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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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剑英元帅提的那主意,由于一些缘故最后没让军委认可,当年批他“有错”的那些军队首长,好多位还在重要的岗位上呢。中央跟粟裕正式交流的时候,跟他说让他当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主要搞立法和监督的活儿。这个任命粟裕多少有点没想到,不过他可淡定啦,笑着说绝对听从组织的安排。打那以后,粟裕在人大也挺负责,工作积极,总爱出主意提建议。
就像前面说的,粟裕晚年真正在意的不是啥具体职务,而是那顶烦了他好多年的“极端个人主义”的帽子。就在任命快来的时候,叶帅让粟裕准备提交申诉材料,这就有平反的盼头了。粟裕为这事儿高兴着呢,倒不在乎能不能当军委副主席。可让人惋惜的是,粟裕的平反,在他活着的时候没弄成。58 年那军委扩大会议麻烦事一堆,一直到粟裕大将 1984 年没了,他的申诉都没动静
,上级也没正式给个说法。不过在粟裕的追悼会上,悼词全是讲将军的功绩,一个字都没提啥“错误”。
后来呀,世事变化,中央军委人员有了变动,老三野将领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像张震将军都成军委副主席啦)。1994 年 12 月,中央军委写了专门的文章,还登报给粟裕正了名。这可是粟裕生前顶想实现的愿望,他的遗孀楚青和一帮部下听说后,那叫一个高兴。大将都走了几十年,广大军民对粟裕的评价是越来越高,都满怀着对他过去军功、战绩的敬佩和怀念,“战神”粟裕的形象是越来越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