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凯风书记您好,我是市委秘书长孙勇,明天是您到任的日子,‘四大家’相关领导拟在高速出口为您举行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妥否?请指示。”

“孙秘书长太客气了,我本人不喜欢搞这种迎来送往的仪式,就不用让‘四大家’领导跑这一趟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轻车简从,明天准时来市政府报到就行了。”

津梁市火车站出站口,新任市委书记陆凯风挂断电话,看着站前广场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参加工作以来长期在人社系统任职,之前担任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厅长,几天前才被调到津梁这个省内二线城市担任一把手。

由于长期在人社厅任职的关系,陆凯风对就业问题尤其看重,毕竟“壮有所用”才是社会长治久安的关键。

刚好现在是初春,又刚过完春节,他在来之前就听说津梁市这边在火车站广场举办“春风行动”招聘会,据说一共组织了一千多家企业,提供就业岗位四万多个,盛况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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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前任人社厅厅长,陆凯风对津梁市的人才市场是非常了解的。

津梁市虽然号称省内二号城市,但地处内陆省份,排个三线城市都够呛,平时求爷爷告奶奶引进的投资要么是高污染企业,要么是低端产业,哪有那么多就业岗位提供。

带着这个疑惑,陆凯风在省委组织部办理好到任手续,谢绝了组织部长送他上任的好意,采取不打招呼、不发通知的方式,一个人坐火车悄悄来到津梁市。

站前广场占地二十万平方米,此时整齐有序的搭起了一排排遮阳棚,每一顶遮阳棚底下都坐着一个用人企业的“招聘专员”,旁边还立着易拉宝,上面介绍着具体岗位情况。

广场上人头攒动,随便目测一下估计得有五六千人,陆凯风心中暗喜,作为津梁市的“父母官”,就业问题任何时候都是他关心的头等大事。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喝骂声。

“他妈的,老不死的,这地方是你这种低端人能来的?”

骂人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穿着警服,歪戴着帽子,嘴里叼根烟,正骂骂咧咧的。

而被他骂的是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人,约莫五六十岁,穿着一件破旧的迷彩服,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泥印。

民工被骂也不敢还嘴,低着头嘟囔道:“俺...俺是看这里有招聘会,想来找工作...”

中年人听了,直接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他妈的,这招聘会是给上级领导看的,不是招你这种人的,再敢顶嘴老子把你铐回去。”

民工捂着被打肿的脸,不敢吱声,只是默默流泪。

陆凯风见状,一个箭步将民工护在身后,他觉得这个民工依稀有些面熟。这时候民工望着他一个愣神,情不自禁说道:“你...你是小六?”

小六是陆凯风的乳名,除了父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他了,听着这声曾经很熟悉的称呼,几十年前的回忆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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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凯风的老家在隔壁市的小县城,与津梁市接壤,所以那里的老百姓出门喜欢到津梁来转车。而这位农民工,则是他的本家二叔。

二叔名叫陆大国,是陆凯风父亲的本家弟弟,只比陆凯风大八岁,小时候陆凯风没少跟他屁股后面玩。

陆凯风依稀记得,二叔人非常好,小时候条件差,在河里偶尔摸到鱼和虾,二叔都是先紧着自己吃。现在想想,那时候胡乱烤的鱼虾比现在的澳龙波龙还美味。

九岁时,陆凯风随父母搬到外地,然后读书上学,步入仕途,随着职务越来越高,回老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现在想想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二叔了,只是听说他生活坎坷,人到中年还没娶上媳妇。

陆凯风连忙搀起陆大国,问道:“二叔,是我,我是小六,你怎么在这里?”

陆大国站起身,说:“小六,你真是小六...俺本来是想坐火车去南方打工,看到这里有招聘会,就多嘴问了几句,没想到...”

陆凯风拍着他的背,转过身对中年人质问道:“你是哪个分局的?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中年人见陆凯风气质儒雅,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气急败坏说:

“他妈的,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爱打谁打谁,你是谁?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仿佛是响应他的话一般,中年人话音刚落,旁边桌他的狗腿子就纷纷围上前来,他们身上都穿着警服,不过吊儿郎当的,看起来更像是流氓地痞。

面对中年人的咄咄逼人,陆凯风夷然不惧,他好整以暇的盯着中年人的眼睛,说:

“你的地盘?好,这闲事我今天管定了!”

中年人见陆凯风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掏出锃亮的手铐,“咔”一声将胡耀东铐住,准备拉走。

这时躲在陆凯风后面的陆大国站了出来,说:“求求你们别抓小六,我走还不行吗?”

“想走?来不及了,我怀疑你是社会盲流,跟我们走一趟,回去了再好好‘招待’你。”

中年人露出一丝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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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凯风本打算跟着去派出所,体验一下基层派出所有多黑暗,眼见有无辜的人即将被牵扯进来,而且还是无权无势的普通民工,如果落在这些人手里,下场肯定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他果断站出来,说:“你是这边辖区派出所的?看警衔应该是所长级别吧?今天中午之前你主动去上级分局接受审查调查。”

“你他妈谁啊?敢教老子做事,是不是活腻歪了?”中年人说着将腰里别着的手枪掏了出来。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这么猖狂?”陆凯风说着,从衣兜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