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初慢慢长大了,黄亦玫打算出去工作,精心准备了简历和方案,让方协文在家照顾小初,自己去面试,而方协文看到黄亦玫穿着裙子太漂亮,非要让黄亦玫换成裤子,这个行为翻译一下就是:你穿的太漂亮了,我怕别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所以,为了避免你被别人抢走,你要穿的没有女性魅力,这样就不会有人对你有兴趣了,你就可以完全呆在我身边了。
在方协文的概念里,爱一个人就是要控制她,把她仅仅控制在牢笼里,让她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情。先是贬低玫瑰出去做不了工作,又接着贬低给别人打工不挣钱,方协文最初不也是给人打工,后来才自己创业的吗?玫瑰在读研究生之前,工作做的也是相当牛掰的,深得老总蒂娜信任和重用的,在方协文看来,玫瑰是不具备工作能力的。方协文爱黄亦玫吗?不爱,他爱他自己,且他只爱他自己。
为了把黄亦玫圈养在家里,方协文又如法炮制,他自作主张地回绝了学校给黄亦玫的offer,而黄亦玫还不知道,以为校方还没给通知,还特地去学校问,足以见得黄亦玫是非常想要这份工作的。这个情景是不是很熟悉啊,方协文已经是第二次这么干了。
这次黄亦玫很平静,平静是因为心死了,觉得这个人没救了,这个婚姻也走到尽头了。哀莫大于心死,这时候的不吵不闹才是最可怕的。
来看下方协文说黄奕玫的话,这妥妥的洗脑现场啊,但凡这个听的人的自我成长的没那么好,一准会掉进方协文给挖的坑里,话说,黄亦玫最初也掉里面了,后来越来越看清楚了方协文的真正面目。方协文就想把黄亦玫困在家里,围着孩子围着他转,这样就不会有其他男性来把黄亦玫从他身边抢走了。
关于生二胎这件事情,方协文跟他妈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要生个儿子,把黄亦玫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丝毫不顾及黄亦玫不想生孩子这件事,还拿出强有力的说服证据:你们家不也俩孩子吗?
当黄亦玫再也无法忍受跟方协文的婚姻时,黄亦玫主动提出离婚,方协文的表现是恼羞成怒,对于控制者来说,最担心的就是失控。当黄亦玫不再受他控制时,方协文就失控了,进而出现了暴怒。威胁黄亦玫离婚不让黄亦玫再看到孩子,哪里都不让黄亦玫去。
父母的婚姻对孩子的影响很大,也是基于这一点,黄亦玫坚定地要离婚。在现实生活动,有些父母认为离婚对孩子不好,宁可不离,美其名曰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但事实上,只是他们接受不了离婚,离不开婚姻,孩子只不过是不想离婚的借口。如果真的是为了孩子好,那就把婚姻经营好,让孩子在一个真正完整的家庭父母相爱的家庭成长,而不是在徒有完整外壳的家庭中成长。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孩子看到父母婚姻不幸福,他们甚至会主动跟父母说:你们离婚吧。
黄亦玫当时跟方协文打电话说要回北京处理事情,但是方协文不同意,于是玫瑰带着小初回了北京,方协文下班回来看不到玫瑰,打电话指责玫瑰是离家出走,同时,最主要的是怀疑玫瑰回北京是为了庄国栋,这醋吃的。方协文还觉得黄亦玫的全家都在给黄亦玫见旧情人庄国栋打掩护,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听让人无语的。方协文的妈妈是非不分,即使自己儿子做错了。
方协文在跟女儿方太初通电话时,从女儿嘴里听到了跟死亡相关的话题,又听到了黄亦玫的新男友傅家明,看到女儿跟傅家明关系那么好,这个亲生父亲难免会不吃醋,于是就有了下面方协文对黄亦玫的这番指责。
方协文爱女儿,但是他爱女儿的方式有问题,且他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对女儿的陪伴很少,基本都是黄亦玫在带方太初。方协文自以为很了解孩子,实际上也仅仅是自以为。站在教育的角度来看,死亡教育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课题,是每个人要修的课题,长期以来,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回避这个课题的,觉得谈死亡不吉利等。除了回避死亡话题,还有跟性相关的话题,这是我们长久以来的禁区。似乎回避了这些话题,这些东西就不存在了一样。
方协文和黄亦玫在教育理念是差距也很大,方协文认为女孩要富养,他所谓的富养就是物质的丰富,不顾精神需求。让孩子无忧无虑长大,实际上是让孩子生活在想象中的世界,人怎么可能无忧无虑呢?这是我们的对理想状态的渴望,但不是事实,尽管是小孩,他也会有自己的忧虑。当有一天孩子看到真实的世界,会怀疑人生,他又如何来接受这个现实呢?
方太初出生的时候,方母各种的嫌弃:“我不伺候丫头片子”,重男轻女,这样的价值观也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
要不怎么说结婚跟投胎一样,是个技术活呢,婆婆的好坏也会影响到夫妻关系。看看黄亦玫的婆婆再看看人家苏更生的婆婆,那都不在一个档次上,这里的档次不是指学历高低,是指为人处事的方式和风格。
方协文的妈妈一开始就没看好黄亦玫这个儿媳妇,觉得黄亦玫不是过日子的人,也难怪,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大家互相看不懂。方母对儿媳妇的期待跟方协文对黄亦玫的期待一样,那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当黄亦玫不但不工作,还花100块钱买束花,方母立马炸毛了,儿子一回家就开启了“告状”模式,这个告状模式在方妈一直持续的一种模式,最初方协文和黄亦玫回老家办婚礼方妈就开启了这种模式。
婚姻是第二次投胎,我觉得这个说法很有意思,选择结婚对象,除了要看这个人本身,他的家庭也很重要。就方母这样对儿子婚姻的各种干涉和不满,方协文和玫瑰的婚姻很大程度上也好不了,婚姻中不仅需要一个好男人,一个好婆婆也至关重要。
面对方协文对孩子的控制,大舅哥都看不下去了,这也让黄亦玫很痛苦,这种痛苦她也受过,因此,也不希望女儿被对方控制。
黄亦玫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跟前夫方协文通了电话,想好好跟方协文沟通,无奈,方协文压根听不进去,只认自己的那套逻辑和想法。
前大舅哥黄振华看出方协文是想逼迫黄亦玫去上海,但是黄亦玫也担心撕破脸皮,对孩子不好。但是黄振华去跟黄亦玫这个当事人去是完全不一样的,前大舅哥撕破脸没关系,玫瑰要是跟方协文撕破脸就没退路了,所以,黄振华去打头阵。
聪明如学了心理学的黄亦玫,这个时候越是跟方协文对着干,方协文就会使出各种手段控制,毕竟对于焦虑的人来说,越焦虑就不知不觉抓的更紧,如果这个时候能够给方协文一些安全的感受,他的焦虑就会缓解,焦虑缓解了,对外的这种抓取就会缓和。
先从不同中找到相同,这样更容易达成共识,当夫妻之间也好,其他人际关系也好,遇到矛盾,从不同中找相同是非常快的能让彼此感受到在同一战壕的方式,也更容易卸下防御。
看到双方初为父母的不易和不足,以及遇到分歧时如何处理这种分歧。先放低姿态,表达自己的想法,就是愿意跟对方商量,初衷都是为了孩子好。
当黄亦玫表达了这么多,我们可以试试代入方协文的角色,可以感受到他的防御一点点放下了,最终两个人达成共识,孩子最终也没因为父母的矛盾受到更多的影响和拉扯。
看起来是黄亦玫先放低姿态的,但是黄亦玫放低姿态并不是在恳求方协文,也没逼迫方协文,而是有理有据,有共情有期待,有目标。很多人在关系里觉得自己先放低姿态就是卑微了,都等着对方来“求自己”,实际上,那个能够首先放低姿态的人才是内心更有力量,更有安全感的人。先放低姿态不等于卑微,沟通是建立在双方都愿意的基础上的,双方的关系是平等的,而卑微体现出的是高低不等的关系,当关系里出现了高低的时候,这个关系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就像黄亦玫说的:善意比恶意更能解决问题。但是,很多时候由于我们内在不够强大,我们是没办法放下这种恶意的,我们会觉得如果放下这种恶意对方会伤害我们更深,实则不然。
作为妈妈,黄亦玫和女儿分开这么长时间,想孩子是必然的,即使这样,她还是照顾到方协文的需求,让女儿方太初在上海多陪陪方协文。当女儿跟黄亦玫说爸爸给自己买裙子的时候,黄亦玫给女儿传递的是爸爸很爱你,而不是像有一些父母,离婚后在孩子面前说对方的坏话,在关系里拉扯孩子,让孩子站队,这不是爱孩子,这是把孩子当成工具。
一块坚冰就这样被融化了,要不说黄亦玫这件事做的特别值得我们去学习。方协文知道黄亦玫的现男友有心脏问题,主动帮黄亦玫联系了这个方面的专家,这一转变让黄亦玫另眼相看。有缘夫妻一场,即使离婚了也不必像仇人一样,毕竟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因为这个共同的孩子,前夫前妻之间也可以围绕孩子这个中心像朋友一样相处。
方协文的这个转变可真的不容易,毕竟原生家庭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影响,当这些影响对我们的关系不利时,及时调整和继续坚持都是解决方案,就看我们如何选择了。
出生在什么样的原生家庭不那么重要,毕竟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能够用自己想要的方式去过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可以选择随波逐流,做流水线上的商品,也可以活出自己,总之,这个权利就在我们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