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这闹事的刁民铐起来!”

开国上将王震在一个小县城,居然就这么被公安带走了。

下令抓他的还是一县之长。

哼哼!真有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1、

新中国成立初期,福建省南平市某县政府的门前来了个穿着破旧的中山装,脚蹬一双裹满泥土的雨鞋,皮肤黝黑,胡子拉茬的“老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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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迎面从政府里面走出来一个干部气质的人,西装革履,梳着小分头的中年干部,“老农民”王震走上前咧着大嘴笑呵呵问道,“同志,请问县长今天在办公室吗?”

那人看了王震一眼,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你找县长做什么?”

王震仍然是笑呵呵说道,“解决住房问题。”

那人更加不耐烦的说道,“县长出门了,没在办公室。”说罢不等王震再问就匆忙走开了。

迎面泼来一盆冷水,王震从头顶凉到了脚底,他很后悔,出来前应该先打个电话来和县长联系好,就不会白跑一趟了。

想到工棚里那么多的病号,工期又急,他想再问问那位干部,县长是出远门了,还是就在县城什么地方,可当他转身时,却见一辆小轿车开过来。

那干部钻进了车,小轿车迅速开走了,车屁股流下了一股黑烟儿,王震有些沮丧,他在原地转了几圈,转身进了传达室,见一位老头正打扫卫生,便上前询问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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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傅你好,忙着呢?跟你打听个事,你在传达室有看到你们县长什么时候出去的吗?”

老头抬起头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王震一番才说,“刚才跟你说话的,不就是县长吗?”

王震这才恍然大悟,不确定的说道,“你说刚才那个就是县长?”

“是啊,又出去打野去了。”老头儿说起这个县长有些痛心疾首的摇摇头。

王震心知这里面肯定有门道,于是便从口袋掏出香烟,跟着老头儿进传达室想多了解些内幕,老头儿给王震倒了一杯茶,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我看你走错了门儿,找错人了,我们这个县长啊,是出了名的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主,整天总拨弄自己的小算盘,哪有心思为人民着想,为人民做事,你刚才亲眼所见了,你想找他说正经事,他能把你支出八里远,根本就不跟你谈,你以为他慌慌忙忙的走,是办公事去了,呸,拿着公家的钱,坐着公家的车,又忙活他的私事去了,忙不完的私事。”

“一个县长,是全县的父母官,不做公事哪能总办私事呀。”王震问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老头愤愤地说,“自家的私事办完了,还有岳丈家的事,岳丈家的私事办完了,还有他七大姑八大姨家的私事,还有他老婆的远亲戚,近邻居的私事没完没了,这才叫一人做官,全家都鸡犬升天了。”老头无限感慨的说。

“两个月前他的儿子办喜事,在饭店摆了30桌,上个月他姑表妹结婚,他又摆了30桌。想着法子从下层官员手上捞钱。”老头儿气呼呼的说,“昨天医院来人通知他,说他岳母身体不好,要他准备后事,这不肯定又到木材厂挑选棺木去了。”

老头说话间又进来三个年轻人,都不跟老头儿打招呼,径直进了办公楼。

王震指着他们的背影问,“老师傅,他们是县里的干部吗?”

老头说,“那走在前边的是县长的表妹夫,后面那两个是上海商人,他们在合伙做生意,还不是借县长的招牌,把本县便宜的土特产买走,再赚大钱,没人监督他,把县政府当成自己的了呗。”

王震惊诧地问,“那就没人管得了他了吗?”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管得了他。再加上我们这穷县城山高皇帝远的,谁管啊。”老头有些苦涩的说道。

“还有王法吗?”王震也是个火爆脾气疾恶如仇,听完老头儿的话,气得再也坐不下去,便起身和老头告辞,走进县政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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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到各个办公室转了一圈,发现一片嘻嘻哈哈,松散懈怠的官僚气象,心中更加充满了愤慨和怨恨,这是个什么县长,把全县搞成了个什么样子,这样下去,全县的工作怎么能搞好。

王震除了愤慨与恨怨之外,又似乎掺杂些别样气味的情绪,心事愈来愈重,这个小县城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了。

2、

天近中午了,机关的人们陆陆续续往外走了,王震问传达室的老师傅,“老师傅,县长是否还回机关来?”

“肯定要回来的,”老师傅愤愤不平的说,“你没有到他办公室去吧?他那屋子里早堆满了礼品,得把礼品带回家去呀。”

就在这时,一辆小轿车远远的开来了,王震站起来走出传达室,站到了办公楼的大门口。

小轿车开进了大院,缓缓的停下后,只见县长从车里钻了出来,王震迎上前去,不无讥讽的问,“你就是本县的县太爷吗?”

县长先是一惊,他上下打量了王震一番满眼的鄙夷,“这不就是刚上班时来的老家伙吗?”他没好气的问,“你这个老头,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跟你要点地皮,解决点住房。”县长没等王震把话说完,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你想解决住房,到你们单位去解决,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王震说,“我们单位没办法解决,才专门找你县太爷来的。”

原来王震是受中央委派带领十万战士修建鹰厦铁路。为抢时间,他召集机关干部,南迁至福建南平。由于气候潮湿,许多人患上疟疾。为解决住房问题找到了当地的县政府机关。

县长听眼前这个老家伙一口一个县太爷,心中挺不是滋味儿,便像轰赶苍蝇一般地开始赶王震,“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事情多的很,没有闲工夫跟你磨牙。”说完便大步向政府大楼里走。

王震一步跨上前拦住县长的路,“你这位县太爷不要着急跑吗,我等你整整一个上午了,你若是不给解决,耽搁了大事咱们可是算不清的账。”

“你跟我算什么账,”县长恼怒了,“一个住房的区区小事还要找我县长解决,岂有此理。”说着不再搭理王震径直向里走。

“站住,”王震大喝一声,县长一惊,又打量了王震一眼,满脸不屑的“哼”了一声,旁若无人的向楼上走去。

王震怒火冲天,上前拉住了县长,“你不能走。”县长使劲拨开王震的手,怒斥道“老混蛋滚开。”

王震毫不示弱,“你怎么骂人?”

这时下班的机关干部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王震继续说,“我来找你们县长大人解决问题,他不给解决,还张口骂人,算什么新中国的县长,更像国民党的县长。”

县长脸色气得变了形,“我骂你算便宜了你,你再与我纠缠,我就下令抓起你,不信你试试看。”

“谁给你的底气,你敢随便抓人。”王震更生气了,“你这个大县长太无法无天了。”

县长抬眼望见县政府办公室走出来的人马上命令到,“你去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立即来人。”

王震笑着问,“你真的要抓我吗?”

县长耸了耸肩膀,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抓你个老东西算什么,难道我还要看日子吗?我是县长,这县里我说了算。”

王震不仅不慌,反而更加镇静,问道“你们这县长的权力都这么大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后悔了?”县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忘形的神情说道,“可惜晚了。”

说话间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那声音很响,很吓人,片刻三辆警车呼啸而来。

看热闹的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神色惶恐的望着王震,似乎在担心眼前的这个老人,心想这位老人家真不识时务,这次真的要遭殃了。

果然车上下来的警察走向县长耳语了几句,便上前扭住了王震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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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将白花花的手铐套在了王震的手腕上,他们使劲一推,险些把王震推个跟头。

王震问警察,“你们当真要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