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法历史悠久,诞生了无数名家和海量作品,不过有些作品技艺绝伦、经久不衰,逐渐成了学书者的必临法宝。如果说墨帖之中《兰亭序》学得人最多,那么碑刻之中哪件作品最受欢迎您可能想不到。它既不是《九成宫碑》《多宝塔碑》,也不是《圣教序碑》和《玄秘塔碑》,而是《瘗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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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作品非常神秘,时至今日仍然难以确定它出自谁手,但这不妨碍很多名家都临摹它,并从中悟出魏晋笔法,如苏轼、黄庭坚、何绍基、翁同龢等。首先,《瘗鹤铭》完成时间就存在争议,有人说是东晋时期,有说是南梁时期,还有学者认为是中唐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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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完成时间的不同自然也带来了作者的不同,宋代苏舜钦认为《瘗鹤铭》是王羲之所写“山阴不见换鹅经,京口亲传瘗鹤铭”,但是根据当时的书法风格与王羲之爱鹅等典故,说明此作并非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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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说法认为此作是南梁陶弘景书写的,南宋著名金石学家赵明诚、黄伯思经过多年考证得出这一结论,明代都穆《金薤琳琅》、清代顾炎武《金石文字记》也都认可这一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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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说法认为《瘗鹤铭》的作者是中唐诗人顾况,因为据历史记载,顾况号华阳真逸,他酷爱仙鹤,常带鹤云游四方。当他行至镇江时,此鹤病逝。于是他作哀辞并刻于焦山西麓崖壁之上,这篇铭文就是《瘗鹤铭》。但也有学者认为,根据石刻的雕琢痕迹以及当时的书法风格,都能证明此作要早于唐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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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瘗鹤铭》原本默默立于镇江焦山,可惜宋朝时被雷击中,导致下半部崩落长江,石碎为五块,只有在枯水季能重现世间。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陈鹏年招募工人入水打捞,将它移置山上,后砌入定慧寺壁间。由于几百年水蚀风化,碑面损毁较为严重,如今可辨字约有9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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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瘗鹤铭》整体浑穆高古,笔画奇峭飞逸,虽为楷书,但还保留着隶书笔意,同时又融入行书技法。因此将雄浑与灵巧、刚健与柔和完美统一,意趣十足。藏锋起笔,衄挫、提按丰富,笔画圆劲遒美,用笔方圆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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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瘗鹤铭》结字欹侧舒展,字形大小悬殊、错落疏宕,笔画雄健飞舞,且方圆并用,中宫紧实而四面开张,将它与《石门铭》对比,会发现相似之处:圆笔藏锋、逆起圆收、锋中笔圆。主笔往往伸得很开,如荡桨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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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坚点评此作:“大字无过《瘗鹤铭》,小字无过《遗教经》”,翁方纲称赞它:“寥寥乎数十字之仅存,而兼赅上下数千年之字学”。《瘗鹤铭》是名副其实的书坛“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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