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当年在潞西爱上了一个傣族姑娘,多年后再相见他哭了

刘昱昌是1979年6月中旬离开云南潞西农场回到成都的,他算是比较晚回城的成都知青,这一晃就是四十五的光景了。当时刘昱昌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成都?这其中肯定有缘由。有关刘昱昌师傅的兵团知青生活故事,根据刘昱昌师傅提供的素材,我编写了这篇文章,分享给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讲述刘昱昌师傅的故事之前,我先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刘昱昌师傅在云南支边时,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个女子是一位漂亮的傣族姑娘,前段时间刘昱昌重返第二故乡旧地重游,还见到了昔日的老情人。只是这次相见刘昱昌师傅心里很难受,当时还哭了鼻子。

事情的详细经过,听我慢慢给大家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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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五十三年前。据刘昱昌回忆,他是1971年3月中旬乘坐火车离开成都到滇西支援边疆建设的。当时一起去云南支边的基本都是初中毕业生,刘昱昌他们同班同学就有十多名。

满载支边青年的列车到达云南广通车站后,大家做了短暂的停留和休整,第二天一早就以学校和班级为单位,大家乘坐多辆大卡车继续向西南方向进发。一路风尘一路颠簸,昼行夜宿,途径楚雄、下关、永平、保山,历时八天,大家来到了云南滇西的潞西县境内,最终,刘昱昌他们被分派在潞西农场某分场,也就是当时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四团,刘昱昌和几名要好的同学分在了同一个连队。

来到连队后,刘昱昌他们住进了老职工提前为他们修建好的草棚茅屋里,只可惜那些草棚的顶棚茅草稀疏,夜间躺在简易的竹床上能透过房顶稀疏的茅草看到天上的星星。竹篱笆苇墙也是透风透光,男生还好一些,女生们总感觉没有一点隐私可言。对于这样的住所,大家都不满意,改善居住环境,迫在眉睫。

安顿下来,经过短暂的培训和学习,新来的战士也跟着老工人投入到紧张又繁重的生产劳动中去了,男知青天天上山砍坝烧荒挖树穴,为栽种橡胶树做准备,一些体质瘦弱的女生就留在苗圃跟着有经验的老工人学习育苗(橡胶树苗),劳动和生活的艰辛,真的是一言难尽。

两年过后,刘昱昌他们才渐渐适应了繁重的生产劳动,知青们居住的环境也有所改善,首先是女生宿舍,墙壁都是土坯(也叫土墼)垒砌起来的,房顶的茅草加密加厚了,再也不用担心透光漏风没有隐私可言了。为了改善女生的居住条件,战友们可真是吃尽了苦头,打土坯有多累,不用说相信大家也知道,挖基槽下石料也不轻松,特别是打基础的那些石料,都是战友们下河捞上来的。修建营房,比上山砍坝烧荒刨挖树穴还要苦累。

之后的日子里,大家依旧天天上山挖树穴栽种橡胶树,劳动的苦累渐渐习惯了,可生活的苦战友们却备受煎熬,菜汤里几乎见不到一个油花,很长时间都吃不上一次肉,大家肚子里的馋虫也不安分了,后来也就有了知青到村寨老乡家偷鸡摸狗的行为。刘昱昌说,想想那时的生活,再想想当时他们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他们也很难为情。

一晃就到了1975年秋天,那时上级已经撤销了云南生产建设的兵团建制,又恢复了地方国营农场的称谓,原有的连队战士也都成了农场工人,农场的纪律和各项规章制度也不像兵团时期那样严格了。就是在撤销兵团建制的第二年秋天的一个星期天,刘昱昌和两名同学到农场附近的一个傣族村寨游玩,一名外号叫“猴子”的同学看一户院子里没人,他推开竹篱笆门,走进院子,麻利地抓出趴在鸡窝里下蛋的一只老母鸡,拧断鸡脖子,把断气的母鸡塞进了挎包里。

从进院子到把那只鸡装进挎包,最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以为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未料想“猴子”还没走出院子,一位傣族大爹手握一根挑水的竹竿,突然挡住了“猴子”的去路。刘昱昌和另一名同学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了,“猴子”被那位傣族大爹死死抓住,非要拉着他去农场讨公道。

刘昱昌和那名同学跑了不远,又折身回来了,他俩觉得就算当时跑掉了,要是真闹到场部,他俩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把“猴子”一人扔下不管,也显得不讲义气。刘昱昌会说傣语,就过来给那位大爹赔礼道歉,还掏出钱来表示加倍赔偿。

就在他们几个人争执不下时,竹楼里走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那个娘来到“猴子”面前用生硬的汉语说:“我家丢鸡三只,你来陪,赔了放你走……”刘昱昌打量了一下那个姑娘,只见她杨柳细腰,婷婷玉立,长得特别漂亮,他赶忙把拿在手里的那五块钱递给了那个姑娘。那位傣族大爹看他女儿接过了钱,才把“猴子”松开了。

看傣族大爹接受了道歉和赔偿,刘昱昌他仨千恩万谢,转身告辞。就在这时,那个姑娘又把那五块钱塞给了刘昱昌,说:“以后不要偷鸡了,大小伙子,害羞多多……”那位傣族大爹也说:“以后不要偷鸡偷狗,再来偷不客气……”

带着愧疚和感激,刘昱昌他们三人灰溜溜地离开寨子,回到了农场。

自从那次见了那个傣族姑娘,刘昱昌心里再也难以平静,更是难以忘怀,闭上眼睛,那个姑娘的影子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就连做梦,他都会梦到那个姑娘。

那年春节过后从成都探亲回来,刘昱昌带着成都特产去了傣寨的那位姑娘家,那位傣族大爹看到刘昱昌很高兴,留他吃了午饭,给他炖了鸡肉和鱼。刘昱昌又说起了“猴子”偷他家鸡的事情,并再次道歉,那位傣族大爹和大妈都说以后不偷就行,还邀请他们以后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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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傣族大妈用芭蕉叶给刘昱昌包了鸡肉和腊肉,让他带给“猴子”他们吃。那位姑娘把刘昱昌送到院门外,笑着邀请他再来。就是那次去傣寨,刘昱昌知道了那个姑娘的名字,她叫玉香,当年十六岁,她还有一个妹妹,比她小三岁。

之后的日子里,刘昱昌总是找借口去玉香家,去了就帮她家挑水,帮她家干一些农活,玉香家修葺房子的时候,刘昱昌还叫上“猴子”他们去帮忙。就这样,刘昱昌成了玉香家的座上客,玉香渐渐喜欢上了刘昱昌,玉香的父母也有招刘昱昌做上门女婿的打算。

看刘昱昌和玉香恋爱了,有几个好同学提醒他,婚姻大事要先征求父母的意见。还有人说做上门女婿好说不好听,希望他能慎重考虑这个问题。昆明的一位工友也偷偷告诉刘昱昌,说要是和当地傣族姑娘结了婚,这辈子就别想离开滇西了,就得做好扎根滇西一辈子的打算。

坠入爱河的刘昱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是铁了心要和玉香结婚,还打算做她家的上门女婿。因为玉香的父母说过,要是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就不要一分钱的彩礼,也不要刘昱昌家准备婚房,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刘昱昌的父母操心。刘昱昌知道他家的条件不好,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很想为父母分忧。

当他把打算和玉香结婚的事情告诉他父母时,他父母很坚决地说:“就算打光棍,也不做人家的上门女婿,何况民族不同生活习俗也不同,结婚后要是过不到一块就难办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刘昱昌的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

就在刘昱昌为此事烦恼时,知青回城的消息突然传到了云南,传遍了潞西农场的各个角落,一时间,知青返城就达到了高潮。玉香家看知青们都在忙着办理回城手续,他们也担心刘昱昌会回成都,也开始纠结玉香的婚事。

一直到了6月初,农场的外地知青基本都走光了,刘昱昌还是没拿定主意,他不是不想回成都,是他舍不得玉香。听说农场结婚的知青为了回城都在闹离婚,玉香的父母就对刘昱昌说:“你还是回成都去吧,等以后结婚了再后悔还不如趁早回……”

当时刘昱昌也没了主意,再加上他父母接连发来电报催他回家,刘昱昌只好含泪和玉香一家道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滇西,回到了成都。离开滇西那天,玉香拉着刘昱昌的手不松开,哭得稀里哗啦,刘昱昌也是难分难舍,失声痛哭。

回到成都后,刘昱昌大病一场,三个月后才到他父亲单位的无缝钢管厂做了一名炼钢工人。到了三十岁,刘昱昌才和川棉一厂的一位纺纱工人结婚,是他父母逼迫他结婚的。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幸福和快乐,刘昱昌的妻子三班倒,刘昱昌也是三班倒,有时一两个月他夫妻俩都睡不到一起,两个人感觉像是在搭伙过日子。最主要的还是刘昱昌心里一直装着玉香,在他心里,玉香是最漂的女人,任何人也无法和玉香相比。

后来女儿出生了,刘昱昌和他婆娘的感情更淡了。下岗后他到广东打工,两三年才回家一次。直到单位办理了退休手续,刘昱昌才不再外出打工了。

今年3月份刘昱昌他们同学聚会,“猴子”又说起了当年在滇西当知青的往事,还提到了玉香一家。说到玉香,刘昱昌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他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玉香,玉香那漂亮的模样就像镌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再也难以忘记。

聚会结束的时候,“猴子”提议抽时间回潞西看看,“猴子”的提议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就连当年没去潞西支边的同学,也很想去潞西看看。

前段时间,也就是2024年的6月12日,刘昱昌和当年一起到滇西支援边疆建设的同学们再次回到了滇西,回到了当年他们挥洒青春和汗水的地方。当年的老工友好多人都不在了,好在玉香还生活在那个寨子里,只是玉香的父母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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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玉香的时候,刘昱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甚至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玉香。当玉香拉着刘昱昌的手喊他昱昌哥时,刘昱昌才认出了玉香,他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真是岁月不饶人时光催人老啊,四十五年的时间,玉香已经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大妈,刘昱昌心中那个漂亮姑娘再也不复存在了,这对他的打击该有多大啊!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呀。

从潞西(芒市)回来后,刘昱昌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一想到玉香现在的模样,他心里就很难受。刘昱昌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去潞西,不该见玉香,要是不见玉香,他心中永远是玉香年轻时的模样,永远会有一份最美好的回忆。可这一见,那份美好再也不复存在了……

是啊,有句话说得好,把思念深藏心间,相见不如怀念!思念是那么甜美,相见是如此痛苦,何必非要相见呢?

作者:草根作家(感谢刘昱昌师傅提供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