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出国三年,回家后却亲眼看见儿子的离世。

可是我的老婆居然还在陪着初恋情人的儿子。

直到我把她拉到医院,她却嫌弃停尸房晦气。

儿子放心,爸爸会给你报仇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1

在外工作三年后回家,我发现自家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新屋主不耐烦地向我透露,这房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易主到他名下。

我拨不通妻子的电话,反而接到了警察局的来电,说儿子不见了。

警察告诉我,儿子徐星爬过围栏溜进了楼下的张大爷菜园,顺了两颗番茄。

小星腿脚伶俐,张大爷没撵上,一赌气就报了警。

警方起初以为只是邻里间的小矛盾,打算批评教育一下就算了,结果搜寻了两天,小星的影子都没见着。

经办这个案子的陈警官非常尽责。

“敲您家门没人应,班主任也说他这两天没上学,您爱人电话也打不通,刚刚才联系上您。”

我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性急的张大爷就嚷开了。

“我说这小子就是个没人看管的野娃子吧,你们警察还不相信!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能好到哪里去,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子,早晚得蹲大牢……”

我心急如焚,又气愤难平,忍不住回了一句。

“请您讲话客气点,小星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绝对不会偷东西,这里边肯定有误会。如果小星给您造成了损失,我愿意三倍赔偿;假如真的是小星做错了,我也会好好教育他,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孩子!”

接着,我转向陈警官问道。

“小星现在住哪儿?能带我去找找吗?”

我心里清楚小星是个明理的孩子,不会随便乱跑的。

张大爷一听,又炸开了锅。

“我说吧,这小子就是没人管的野孩子,他爸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

我连忙给警察解释自己出国工作三年的情况。

在张大爷和陈警官的陪同下,我来到一处即将拆迁的老小区,那是一排排五六十年代的旧楼。

小区居民基本都搬走了,只有小星住的那幢楼里还剩下几户钉子户,张大爷便是其中之一。

伴随着张大爷的嘟囔抱怨,我得到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小星三年前搬到这儿,平时只有一位女士隔一两个月来看他一次。

在张大爷的描述里,原本乖巧的小星变成了顽劣不堪、粗鲁无礼的问题少年。

我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小星,弄明白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小星所在的203室门前,敲了许久都没人回应。

我一气之下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

眼前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大爷这下总算安静了下来。

小星悬在窗边,身子歪斜,像一个被遗弃的破旧玩偶。

陈警官一边呼唤着小星的名字,一边上前检查。

我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眼前的小星,比出国前长高了不少,却瘦得皮包骨头。

我轻轻拍打着小星的肩,“小星,醒醒,爸爸回来了,爸爸买了迪士尼的票,爸爸……”

作为一名从医十多年的医生,我见惯了生死离别。

在非洲的三年里,我对生死之事更是习以为常。

然而当小星在我眼前失去生命时,我还是多么希望这世界上真有神仙,能够拯救我的儿子。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小星是因为窒息而逝的,手中还紧紧抓着咬了一半的番茄。

他脖子上的红领巾牢牢缠在了窗把手之上......

警方给出了初步判断。

两天前小星偷了西红柿,被赵大爷追打,吓得跑回家不敢开门。

赵大爷走后,小星想爬窗户伸头去听听他有没有报警。

就这样,窗户上早已朽烂的铁把手刮住了小星脖子上的红领巾。

小星又急又怕之下,没能及时解开红领巾……

2

我擦不干止不住的眼泪,也打不通妻子的电话。

联络了妻子的工作单位,他们说她三年前就辞职了。

赵大爷在警戒线外不停吵闹。

“警官,那兔崽子手里还拿着我的西红柿呢,他就是小偷,这是报应……”

我一把扔掉手机,扑上去想要和他拼命。

好几个警察合力才拉开我。

陈警官拉着我下楼冷静冷静。

刚好他的同事在和其他邻居问话,只言片语飘进我的耳朵里。

一位姓李的老太太愤恨地诉说着。

“这孩子忒淘气,天天半夜在家蹦跶,吵得我根本睡不了觉,我骂过他多少次了……他家大人?我没见过。”

“徐星一个人住?”警察诧异地追问。

“对啊,他没人管的!家里连电费都不交,黑咕隆咚的!”李老太如是说。

这时住小星楼上的邻居带着孩子也回来了。

“我见过他家长!这孩子搬来有三年吧,我儿子还叫他来我家打过游戏呢!他自己说,他妈一两个月来一次,送点方便面饼干,平时都是他一个人住。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一个人住嘛!小孩子有时候爱吹牛,所以我压根就没信。难道是真的?”

不止我惊呆了,在场的警员们也惊呆了。

小星只有11岁,竟然独居了三年之久。

陈警官气愤地质问邻居们,“这么小的孩子独居,你们为什么不联系社区,也不报警?”

大家都不吭声了,只有李老太低声回复。

“又不是我家孩子,我管那么多干嘛?他自己爹妈都不管呢!”

“就是!”

“对啊,关我们什么事!”

邻居们七嘴八舌。

我麻木地看着他们,心里似有火在烧。

长期独居的男孩,他们置之不理。

而为了两个西红柿,他们竟然报警了。

我视若至宝的小星,在他们眼里竟不如两个西红柿。

在停尸房里,我看着躺在白布单下面的小星。

上次我们见面,还是我出国那天。

那时的小星活泼可爱,小脸蛋透着健康的红光。

“爸爸你去做无国界医生,帮助更多的小朋友。爸爸是超人,我是超人的儿子,我在家一定乖乖的,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妈妈的!”

而现在的小星,再也不会笑也不会闹了。

我最爱的小星死了,我深爱的妻子不知所踪。

“陈警官,我始终联系不上我妻子张云,我怀疑她失踪了……”

陈警官迟疑片刻。

“我们刚找到张云的出境记录,她去了R国旅行,根据航班信息,她今晚回来。”

“她去旅行了?”我再次震惊。

我以为她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一直失联。

可她抛下亲生儿子,竟是为了出去玩?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陈警官接下来的话,更是震碎了我对张云所有的爱情滤镜。

“据警方现场勘察,徐星生前居住的203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和生物痕迹,完全没有其他人居住的迹象。额……连件大人的衣物都没有……”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警官。

张云压根没在这里住过!

我还天真的想,肯定是张云工作太忙早出晚归,所以邻居们才没看到她。

我怎么能相信,她竟真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独居三年?

看了看时间,我直奔机场。

3

看到张云那一刻,我气不打一处来,直冲过去吼道。

“你为什么扔下儿子自己跑去旅行?你怎么当妈妈的?”

张云被突然跳出来的我吓了一大跳。

“徐勇山你有病啊,这么大声想吓死我啊!小星那么懂事,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有什么问题?”

张云风轻云淡地敷衍着我,手却紧紧拉着另一个孩子。

“加加不怕哦,姨姨在这里呢,不怕不怕。”

她哄加加的样子,温柔至极。

可我看在眼里却恨得牙根痒痒。

“这孩子是谁?你放着自己儿子不管,就是为了他?”

张云把加加挡在身后,收起温柔的慈母笑脸,像个护犊子的母狮子一样瞪着我。

“小点声,你吓到加加了。他是我老同学江明的儿子。阿明最近比较忙,我带加加出去散散心,怎么了?”

怎么了?张云竟然问我怎么了!

我知道这个江明,当年他俩差点结婚。

那时我岳父母还在世,他们嫌江明穷,棒打鸳鸯。

后来老两口先后生病住院直到去世。

我作为主治医生,就这样认识了孝顺温柔的张云。

现在张云竟然为了白月光的儿子,把自己儿子扔在家里,死了两天都没人知道。

双拳紧握的我,强忍着鼻子里的酸涩,咬牙切齿道。

“你问我怎么了?好,我告诉你,小星死了,你满意了吗?”

张云下意识地捂住加加的耳朵,低声怒骂我。

“当着孩子的面,你别胡说八道,当心吓坏加加!”

我们的儿子死了,张云不闻不问,还担心吓坏别人的孩子。

我一把拽过加加,质问张云。

“他能听懂吗?他知道什么是死亡吗?”

没错,加加的脸上清楚地“写着”,他是个唐氏儿。

张云立马过来抢加加,心疼地抱他在怀里。

“徐勇山你别一回来就发疯,有什么话回家说去,拿孩子撒气算什么本事!”

她心疼加加的样子,和她曾经对小星是一样的。

而现在的张云,得知小星死讯竟毫无波澜。

我失望至极,捂着心口再次质问她。

“家?我们还有家吗?”

张云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反正你出国了,那么大的房子空着也浪费,我就卖了。我给小星租了个房子,你先住那里,我得照顾加加,就不跟你回去了。”

隐忍半天,我终于失控,抓着张云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我们的儿子,小星,已经死了!死了!”

我泣不成声,松开双手跪倒在地。

这时张云的电话响起,她一边骂我“神经”,一边接起电话。

一分钟后,她踢了踢跪在地上捂脸哭泣的我。

“打电话的说是警察,也说小星死了。是不是你和小星找人整蛊我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都这么晚了,我还得回去给加加做饭呢!”

我猛地起身,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张云,你清醒一点,小星才是你的儿子,他已经死了两天了!”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张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恐惧。

我不由分说,用力抓着她的手腕拽到我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