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替姐姐嫁给陆泽安三年,他也从没正眼瞧过我,却在姐姐回来后迎娶她进门,还为了救她的孩子,害死了我的孩子……重生之后,我对陆泽安视而不见,嫁给了七皇子,可他与姐姐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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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衍儿三岁生辰那天,我央求陆泽安许久,他才答应带我们母子去光华寺祈福。

衍儿长得粉雕玉琢,机灵聪慧,却因了我的缘故,被他父亲所不喜,甚至抱都没抱过他。

返程中途,随从忽地在陆泽安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一变,策马离去,将我们母子丢在了山上。

偏偏天色突变,狂风呼啸,下起大雨来。

我与衍儿的衣衫被风雨打湿,狼狈不堪,过了大半日雨停了,我抱着哭累睡着的衍儿地回到镇国侯府。

刚一进门,便听到府里传来一阵喧闹的乐声——

府中是有什么喜事?

我抱着衍儿穿过仪门,看到到处张灯结彩贴满了囍字,不禁疑惑地问管家:“府中有人成亲么?”

管家眼含轻蔑地看着我:“侯爷要迎娶云大小姐进门,难道二小姐你不知情?”

我错愕不已,欢喜之余,心头又涌上担心,姐姐她回来了……陆泽安果然还是只喜欢她一人。

三年前姐姐在与陆泽安成亲前夕,无故失踪,爹娘寻找许久也没有她的下落,他们不敢得罪镇国侯府,又以云家上下的安危逼迫我,命我替姐姐上了花轿。

我从小便爱慕陆泽安,嫁给他的这三年也对他无微不至,体贴至极,可却从未暖化他的心分毫。

如今,我姐姐回来了,恐怕过不了几日,我这个侯府夫人的名号,便要拱手让人了吧。

云宝珠嫁入侯府,阵仗煊赫,吹打鼓队绵延数里。

拜堂时,我立在婆婆身旁伺候,姐姐身上的红嫁衣,陆泽安眉眼间掩不住的笑意,都如针一般刺在我心上。

那边洞房花烛一室春光,我房里一片冷清寂寥,衍儿也忽地发起了高烧。

他的小脸被烧得通红,难受得呜呜哭,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姐姐的孩子唤作耀儿,生父不明。

每每提及此事,她都会苍白着脸,眼眸含泪,因此陆泽安便不再问,府中其他人也噤若寒蝉。

耀儿身体不好,进府之后病得更重,府中的大夫便都被叫去了他的房里,据说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症。

这天,陆泽安重金请来一位仙风道骨的郎中,给耀儿诊过脉后,仙郎中开了个方子——“需要以血脉相近的童子心头血做药引。”

如此荒诞的说辞,陆泽安沉吟片刻,竟然信了。

自三年前洞房夜之后,他头一回再次踏入我的房中,不顾衍儿仍在发烧,径直将他抱了去!

我拼命阻拦,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陆泽安,衍儿还在病着,你疯了吗?!”

陆泽安满面急色,“云雨竹,你能不能大度一些?再迟一些,耀儿便会性命不保,宝珠身子孱弱,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眼前一阵发黑,自己爱慕这么多年的男子,竟是如此冷血无情之人。

“衍儿他是你的亲生骨肉……这三年来你对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怎么又能为了别人,而伤害他?”

“只不过是取一些血而已,不会危及衍儿的性命。”

陆泽安身量高大,我又怎是他的对手?他太过着急将衍儿抱走,以致于将我撞倒在地。

我躺在地上眼前泛起阵阵黑雾,倏地昏了过去。

2

醒来时,丫鬟翠羽伏在我床边低声哭泣,我怔了须臾,想起昏倒前的事,连忙掀被下床,衍儿……我的衍儿……

翠羽忙将他抱了过来,我看到他苍白昏睡的小脸瞬间泪如雨下。

解开他的衣襟后,我在他瘦弱的胸膛上看到一道新鲜狰狞的疤痕。

“二小姐,侯爷他也太狠心了……”

我心里发苦,将衍儿抱进怀里,头一回对陆泽安生出恨意。

感情之事勉强不来,他不爱我我不怨他,但他如此对待我们的孩子,就让我难以忍受!

珠帘响动,竟是陆泽安走了进来。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解释道:“雨竹,方才我也是太过心急,并非有意伤害衍儿,他……还好么?”

“陆泽安,你不要再假慈悲了!”我眼里迸出怨恨,“耀儿其实是你的私生子吧?若不然我真不知你为何会为了他人,狠心取自己儿子的心头血!”

陆泽安蹙起眉,“你别胡说,我与宝珠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如何?”我的眼前又泛起黑雾,“事实就是你为了别的女人,伤害你自己的儿子!”

陆泽安面色微沉,“云雨竹,你何时变成了这样讨人嫌的怨妇!”

他目光扫过桌案上的一卷卷书画,讥讽道:“东施效颦,纵使你模仿得再像你姐姐,你终究不是她!”

我眼角流下泪来,无声苦笑,事到如今,他还以为我是在模仿姐姐。

衍儿夜里又发起烧来,小小的身子滚烫得灼人,我日夜守着他,三天后方退了烧。

在此期间,陆泽安又来看过他几回,眉眼间满是懊悔怜惜,我见了不禁又生出一抹期望——他心里也是爱衍儿的吧?

毕竟,他本就温和斯文,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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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儿身体好一些后,我带他去花园里玩,远远地便听到下人们与耀儿玩耍的声音。

我垂下眼,掩去失落与苦涩,却也松了一口气,耀儿病好了,衍儿便也不用做药引子了。

却没想到,当天夜里,耀儿的病情突然加重,灯火通明,阖府的大夫忙碌一宿,说还要再吃一次仙郎中开的方子。

耀儿小脸青白,云宝珠哭得肝肠寸断,陆泽安心如刀绞,再次来到了我的住所。

他眸泛泪光,看着熟睡的衍儿,艰难开口:“雨竹,再让衍儿救一次耀儿好不好?”

我的心一下子掉入冰窟里,用力将衍儿抱在怀里,红着眼看他,“你不能这样对他!”

陆泽安顿了顿,命人将我带走,他再一次带走了我的衍儿。

3

我被陆泽安囚禁三天后,被他放了出来。

他双眼通红,似是狠哭了一场。

我惊疑不定,却被不远处的小棺材惊住,这、这是什么?!

翠羽哭着说:“二小姐,小少爷他……”

我的衍儿出了事。

我手脚发软,半爬半跪地走到那小棺材边,冰凉的手推开棺盖,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出现在我面前。

“衍儿!”

我难以置信,颤着手抚摸他的脸颊,一声声叫他的名字,他却未像从前那样甜笑着回应我。

我的孩子紧闭着眼,嘴唇发紫,他就这样死了。

陆泽安,他当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野种,害死了我们的骨肉。

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我再次昏倒了过去。

耳边隐约传来人的说话声——

“……侯爷,夫人常年忧思过度,积重难返,药石无医,还请节哀顺便。”

陆泽安怔住,“她怎么会生病?她平日里看着不是好好的?”

云宝珠拭泪道:“泽安,妹妹既然病了,你今晚便留下陪她吧,我来照顾耀儿吃药。”

“不行,耀儿身子眼见着有点起色,你不能受累,我来亲自照看。”

我无声冷笑,宝珠宝珠……在他的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姐姐一人。

他们走了,只留下翠羽在一旁低声哭泣。

自打知道我不受陆泽安待见后,爹娘便对我不闻不问,他们从前便极为偏心,待姐姐如珠如宝,如今更是权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姐姐嫁入侯府后,他们倒是来了许多回,每次都是直奔姐姐的住所,连顺道关切我一句都不曾。

无论是做云家二小姐,还是镇国侯夫人,我都只是虚有其名。

倘若只是我自己受磋磨倒也罢了,可如今,他们还害死了我的孩子。

4

我在去寺庙为衍儿念经超度的路上,被山贼绑架了。

山贼们得知我是镇国侯夫人,便修书一封勒索白银万两,送到了陆府。

陆泽安看罢信,半信半疑。

云宝珠道:“这阵子妹妹精神不好,想是她太过伤心,开这个玩笑引你关心吧,泽安,你还不快去?别让妹妹等得太久。”

陆泽安丢下信,蹙眉道:“她就是太闲,总爱这样无事生非。”

从前,云雨竹初入侯府,也做过不少类似的事,陆泽安都看厌了。

可他却没想到,当天傍晚,便收到了我的一根断指。

血淋淋的,看得云宝珠当即晕了过去。

陆泽安面色一慌,这才相信山贼的话,连忙命人带了赎金前来救我。

可却迟了一步。

我本就时日无多,又被山贼磋磨半日,他们见镇国侯府迟迟没有回音,便认定我扯谎,淫笑着朝我扑来。

陆泽安对我见死不救,我彻底死心,趁他们不备取出袖中藏许久的匕首,抵在了颈上。

血溅射而出,我的视线一点点模糊。

阖上眼之前,我看到陆泽安狂奔而来,英俊的脸上满是惊慌与心疼。

呵,他怎么会心疼我?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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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安赶到后看到的便是云雨竹自尽的一幕。

他心口忽地一阵刺痛,仿佛失去了极为宝贵的东西。

掉落在一旁的匕首,精致小巧,镶嵌着五彩宝石,陆泽安神色怔忡,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将她与衍儿合葬之后,他才忽地想起那把匕首的来由。

许多年前,他在云府玩耍,不小心掉进井里,害怕无助之际,有个小姑娘一直陪着他说话,直到有人将他救起。

小姑娘杏眼桃腮,笑起来眉眼弯弯,十分讨喜,他有点心动,便将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送给了她。

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忘了一年前的事,自然也不再记得匕首与小姑娘。

在云雨竹死后,陆泽安才想起来此事,一直萦绕在他心间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她总喜欢跟着自己,总是用那种含羞带怯的眼神望着他,似是在等他的回应……

她房里的那些画轴、书法,他头一回展开,这才发觉风格笔迹竟与自己十分相似。

云雨竹并非在模仿宝珠,而是一直在跟随自己……

他每回外出回来,房里都有温茶暖衾,体贴周到,这不是伺候的粗心小厮可以做到。

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渐渐变成后来沉默寡言、眉眼哀伤的怨妇。

心口一阵刺痛,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是他忘记了她,是他对她的爱慕与殷勤视而不见,是他明知她也是被逼替嫁进门,却仍将失去宝珠的怒气撒在她身上。

洞房之夜,他待她何其残忍?

却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她仍会怀有身孕。

可他待他们母子如何?不闻不问,由着下人欺辱,甚至还为了宝珠的孩子,而害死了衍儿……

陆泽安心如刀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喜欢云雨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