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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军

延安时期,有个文人说了一句非常牛的话:我一支笔要管两个党,国民党和共产党;鲁迅是我父辈,毛泽东只能算我大哥。这个牛气的人就是作家萧军。

萧军原名刘鸿霖,笔名三郎、田军等,1907年7月3日出生在辽宁省凌海市沈家台镇下碾盘沟村,1988年6月22日,于北京逝世。值其忌日,如去特收集其在延安时期的点滴往事,以志缅怀。

萧军是以描写东北人民革命军抗日斗争的长篇小说《八月的乡村》奠定自己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的。主席著名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就和萧军不无关系。

萧军第一次去延安是在1938年3月。他从山西临汾取道延安,准备上五台山去打游击。尽管游击没打成,但是认识了主席,认为谈吐不俗、可交。尤其在陕北公学第二届学员开学典礼上,操场会餐时,没有板凳,主席和大家围着桌子站在一起,大碗装酒,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畅饮,这让萧军为之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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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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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军和妻子王德芬、及女儿

第二次到延安是在1940年6月,萧军挈妇将雏在延安生活工作五年多时间。到延安后不久,萧军因为和文艺界人士的个人感情纠葛发生了在生活检讨会上“拔刀相向”的事件。

当时,名义上洛甫是党的总书纪,兼中宣部部长,实际主要直接分管文化艺术工作。萧军就自己发现的问题向洛甫反映了以后,对洛甫的答复并不满意,于是就要求面见主席,直接反映。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决定认识中国共产党的真面目”。

1941年7月,萧军先后两次致信主席希望面见。主席约见他时,对他说:“党外人士当然可以批评党……你可以批评,而且应该到处批评,拿着施政纲领批评他们……”

萧军介绍了自己在延安一年来的生活工作后,也介绍了“拔刀相向”的事情经过,并得到主席的同情和理解:“你这动刀子,恐怕也是没得办法了吧?”

主席的开放情怀和开明态度,极大地鼓舞了萧军。此后一年里,萧军日记中记载的自己与毛泽东的直接交往就有十三次。其中一次,主席对他说:“延安有无数的坏现象,你对我说的,都值得注意,都应改正。但我劝你同时注意自己方面某些毛病,不要绝对地看问题,要有耐心,要注意调理人我关系,要故意的强制的省察自己的弱点,方有出路,方能‘安心立命’。否则天天不安心,痛苦甚大。”

这让萧军觉得主席没把自己当外人。萧军自视甚高,“毛泽东对于我这人只知道是‘好人’,豪爽,忠诚,坦白,有力,其余是不会知道了,因为他没读过我的‘创作’,就不会懂得一个人的灵魂,也许将来他对文学有更深一层认识,读过我的作品……也许我们有更深一层接近,但这至少要十年以后。”

萧军经常从主席那里借书,也向主席推荐好书。“我们要互相教育,互相影响,互相帮助,这里面毫没有不洁的动机,我希望他更深地理解文学,理解鲁迅先生,这对于革命、他自己、文艺本身全有好处。”

1942年2月10日,萧军晚间来到主席住处时,喝了两盅酒,说了一句:“中国共产党现在似乎摸着正路了……我对于党处理冯雪峰、丁玲、瞿秋白一些事,我以一个作家的地位来看是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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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春,吊唁鲁迅:许广平、萧红、周海婴、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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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战地服务团。左起塞克、萧军、王洛宾、杜明远、朱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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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胡风(中)、萧军(左)、聂绀弩

主席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说:“我在党内受过十一次处分,但是我什么也不说,我不向任何人说我的意见,因为这违背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但我是一直准备着孤立,甚至连老婆我都不说……准备她看我垮台去另嫁旁人,准备着只剩下自己,这还不够,我准备一个脑袋……人在热闹场里没什么,能经得起寂寞,冷落,别人看不起……必须要能经得起这些锻炼……党内的箭比党外还不好受……”

这其实就是主席他多次倡导的“六不怕”。在这次谈话中,萧军说主席的讲演风格通俗易懂,不同于洛甫的书生腔,不同于王明的八股气,主席说:“你和农民讲话讲不通,他给你饭吃啊?”

本文开始的那句话,是萧军在酒酣耳热之际说的;后来,他改口为“在文学、精神上鲁迅先生是我唯一的先生,对于毛在政治上我也愿意以他为先生,为这政治理想而战斗!但我却以兄长的地位看待他。”

萧军与毛主席交往产生的最大结果,是促成延安文艺座谈会的召开。主席接手负责文艺界以后,对文化人之间的矛盾纠葛很不了解;从萧军这里,才知道了文艺界问题多多。主席曾在和老朋友萧三谈话时说:“我本来不管文艺的,现在文艺的问题碰到鼻子上来了,不能不管一下。”

主席考虑制定一些文艺政策。期间,萧军多次应邀参与讨论。1942年5月2日,萧军参加延安文艺座谈会第一次会议后,居功不辞地在日记中记载:“这还是延安从没有过的举动,这也是自己这二年来,间接直接工作出来的结果,我可以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