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西方对中国历史的讲述,往往是从商朝开始,对夏朝通常只字不提,少数归为传说,连夏朝“可能”、“大概”是存在的都基本不提,显然整体是持否定态度。

我们都知道,考古不是万能的,很多历史都无法通过考古100%的证实,比如亚历山大东征就没有确切的考古铁证,如今夏朝也是如此。这时,就更凸显了信史的价值,在考古不能证实、却又不能证伪时,我们只能相信信史的记载。

在甲骨文出世之前,西方否定中国夏商王朝,但甲骨文不仅证实了商朝存在,而且甲骨文中的“商朝王表”,与《史记》中的基本一致,也就证实了司马迁对夏商历史记载的可信度,据此也有理由相信史记中的夏朝是可信的。

撇开考古上的争议,既然如此信史已有记载,为何西方至今还会否认夏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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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学者质疑:史记也能作为信史?

2000年,夏商周断代工程阶段性报告公布后,立即引起西方学者的激烈质疑,甚至美国汉学家倪德卫宣称“国际学术界将把工程报告撕成碎片”。为了将报告解释清楚,于是中西方随后进行了三次辩论,其中第一次围绕的话题就是夏朝是否存在。

中国学者论证夏朝存在的观点中,其中一条是“既然司马迁所论的商朝被证明是信史,那么他所说的夏也应当是信史”。然而,不少西方学者却认为:《史记》提到“商的第一个王是其母亲踩到大鸟脚印而受孕”(其实是西方学者搞错了,周后稷是如此诞生,商契是简狄吞鸟卵受孕),黄帝、尧、舜、禹等存在超自然行为,根本就是神话传说,难道这样的记载也能视为信史吗?

显然,这是抬杠。

其实,史家也有历史局限性,有些认识自然不如今人,但正常人都不可能因为《史记》中的少许错误,包括上述超自然事件,就去否定整本书的信史价值。因为几个超自然事件,就此否定史记的信史地位,西方一些学者的动机无疑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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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学者判断:周人或编造了夏朝!

《夏本纪》的源头在于先秦,司马迁汇总了周代史料,加以整理汇编,最终编写出了较为系统的夏朝史。如果《史记》不可信,那么先秦史料对夏朝的的确确有很多记载,西方学者如何看待呢?

然而,不少西方学者却认为,周代文献中所记载的夏人事迹,极有可能是周人出于政治目的而编造的,不能尽信。

美国汉学家夏含夷(下图),被国际学术界批评为过于相信中国文献,但他对于尚书里记录大禹与夏朝文献,也不认为真实可信,实际就是暗示这些篇章是后人编造的。

其实,从史料上看,周人于情于理都没有编造的理由,比如《尚书·多士》与《左传·僖公三十一年》、《清华简·厚父》记载的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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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根据《尚书》考证,基本可以认定《多士》是周代官方档案,讲述的是周公旦与殷商贵族的谈话,其中一句为“惟尔知,惟殷先人有册有典,殷革夏命”。如果说周公编造出夏朝,为殷商祖先编造出灭夏事迹,想要由此说服殷商贵族真心臣服,那么无论怎么都说站不住脚。

其次,《左传·僖公三十一年》记载,卫成公迁都于帝丘,梦遇祖先康叔说“夏后相把你给我的祭物夺走了”,他便命令卫国人祭祀夏后相,但是臣子宁武子指出夏后相的遭遇与卫国无关,认为不需要祭祀夏后相。所谓夏后相,即夏朝第四位君主,太康(夏启之子)失国后,后羿扶持仲康(太康之弟)继位,中康死后夏后相继位,后被寒浞杀死。对于夏后相与帝丘,如今考古取得重大发现。

2005年,在河南濮阳高城遗址下面,又发现了一座916万平方米的春秋古城,由此确定卫都帝丘所在。更大的惊喜在于,古城下面还发现了仰韶、龙山、二里头、殷墟等时期的文化遗存,其中龙山文化遗址超100万平方米,在河南同期遗存中最大,也是后岗二期文化的一处中心遗址,首都师范大学袁广阔等判断认为应与夏后相之都帝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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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清华简《厚父》记载:“闻禹……川,乃降之民,建夏邦。启为后,帝亦弗恐启之经德少,命皋陶下为之卿士。”其实,清华简记载禹夏并不稀奇,重点在于清华简是楚简,周代楚国一直“不服周”,甚至主动称王,要与周天子平起平坐。那么,如果真是周人编造了夏朝,楚人会怎么做?

总之,不仅先秦众多史书记载夏朝,而且众多诸侯国也都记载过夏朝,尤其是“不服周”的楚国对此也有记载,只能说明周人不可能编造了夏朝。况且,周人辛苦编造夏朝的目的何在,难道就是为了证明政权合法性,灭商的正义性?似乎根本没有必要编造这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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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界范围来说,中国历史记载最为丰富,信史最为悠久,(撇开夏朝争议来看)从未平白无故的捏造或虚构过一段重大历史。既然如此,也就完全没有理由否定信史对夏朝的肯定。

连《荷马史诗》、《圣经》等都能当历史,西方学者却否定中国不折不扣的信史,否定其对夏朝的记载,只能说严以待人宽以待己,或者深层次的原因是过于傲慢、偏见、双标。因此,西方学者的某些观点,值得中国人深思,不能深信不疑、盲信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