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中姊妹俩,她排行老二,因此,哥嫂叔伯、表兄表姐都习惯性的喊她老二或者二娃子,在亲人面前,她对这个称呼很适用也乐意接受,唯独不允许外人这么喊。

我和老二相识是在2016年的深秋,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同一个QQ群,一起在群里聊了很多话题,慢慢地熟络了起来。久而久之,聊的话题就越来越丰富,我对她的生活和家庭也有了些许了解,我也熟知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

老二出生在一个比较偏远的老高山,我们隶属于两个相邻的乡镇,都是老高山的娃,因此有些共同语言。她所在的村子大多是以前逃难进山或者异地搬迁来此落户的人家。虽说是老高山,勤劳的人们顺着山势开垦了不少良田,梯田顺着河沟两侧往下延伸,一层层的梯田远看有些气势,步入田间方觉田间土壤较为肥沃,土脚很深,也正是这些良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进山逃难的人。

老二打小比较调皮,是屋前屋后,村里出名了淘气鬼,是个男孩子脾性 ,打小就爱与同村的男孩子们一起上树摘果、下河摸鱼、放牛巡山。老二打小就比较皮实,一天到晚不落屋,白天与同村的孩子们戏耍一整天,晚上累了玩到哪家儿都在哪家儿打个尖儿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睡到大天亮,家里漫山寻找,四处打听,久而久之,大人们也知道了她的习性,有时候甚至懒得再花那个冤枉时间去找她,可见其是多么调皮。

老二老家在上半坡,上学路途就比较远,天蒙蒙亮就起床,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打着手电筒或者举着火把一走就是大半个小时方能到校。幸好同村年龄相仿的孩子较多,每天清晨,总能看见一支小队沿着蜿蜒的山路蹦蹦跳跳地向着村小学方向进发。老二从小不爱学习,这也许和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关,课上课下都喜欢与同学们打成一片。有一年清明前后,茶山一片生机盎然,又到采茶的时节。早上路过茶山,扭头看见一大群人在茶垄间来回穿梭采茶,她再也没了上学的兴趣,丢下书包,找附近的农户借了个竹篮便开始采茶,一直采到天色逐渐转暗,她兴致冲冲地提着一篮子茶叶去结了一天的工钱15元,她高兴坏了,这在当时也是个不小的收入,随后便拿着一天的工钱,吃到了心仪已久的零食。

老二不擅长学科学习,但她在体育方面却有些特长,尤其擅长跑步,一上体育课,她就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在操场上撒着欢儿,她经常炫耀那块儿参加市级运动会获得的长跑亚军奖牌,由此可见,她在运动方面的天赋和实力不容小觑。

老二是从小吃苦长大的孩子,高山上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只能靠种植胡椒、蔬菜、烟叶为生。看天吃饭的年月,收成好的话,还能过个富裕年,如若遇到自然灾害,一年到头寄存于田里的收入就寥寥无几,一家人吃穿用度就显得比较紧张。老二家境比较贫寒,母亲因长期下雨天在田间劳作,累出了一身劳伤,常年打针吃药。初中快毕业的时候,父亲又患重病,不到半年时间便撒手人寰,留下了多病的母亲和姊妹两人。父亲的离去,不仅让这个原本贫寒的家庭雪上加霜,更让这个家庭彻底断了经济来源。姐姐无奈辍学外出打工,老二则继续求学,这个家庭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艰难前行。

老二毕业前姐姐就出嫁成家了,家庭的重担又落到了这个刚入社会的姑娘身上。没有高学历、没有手艺、没有背景,只能寄希望于勤勤恳恳的一双手。转眼两年过去,老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积累了些许社会经验,干起了幼儿园代课教师,顺利成了人家,步入新的家庭,又过了两年,家中迎来了新生命,女儿降生了。老二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女儿满岁后,老二又快速提升自我,不断学习充实自己,干起了导游。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幸运总会临幸每一个勤奋的人,2022年,老二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名交投工作人员,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

老二面容算不得清秀,但不失端庄,朴实无华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炽热的心。生活虽然平淡,但老二常说“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问心无愧;不求盆满钵满,但求平平安安”。

老二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