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为干部,在一个工作岗位一待就是十年,那意味着往上爬的路恐怕遇到了阻碍。

这情况我就遇到了,三十八岁时我当上了玉源县的副县长,本来意气风发、挥斥方裘,想要好好大干一番,争取早日往市里、省城发展发展。

虽人生目标不是位列公卿,但我绝不愿意在这个贫困小县城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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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于缺少靠山,又没有强大的业绩做支持,于是我平步青云的愿望迟迟没有实现,这让人感到很郁闷。

起初,我四处上下打点活动,觉得自己没靠山,才没有好的发展,但是一通折腾下来,却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后来我又想,一定要在岗位上做出业绩,才能引起组织部的注意,然而,我主管的是农业农村、乡村振兴、水利建设等等方面的工作,看着别人不是在招商引资就是在科技创新,实在难以做出什么亮眼的成绩。

身边同级别的副县长一个个都升官了,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

“你都48岁的人了,还折腾什么,副县长也挺好的,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好好培养下一代吧。”

那年高考,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妻子梅玲也这样安慰我,但心里的愤懑不减反增。

“认命吧,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人到中年,双老健康,孩子也有出息,我深深的看了看梅玲那张仍然漂亮的面孔,虽然年过四十,但她风采不减当年,默认了这种说法。

想当年,妻子是我们县委办公室的一枝花,记得她刚刚进入机关工作,仿佛整栋楼都亮堂了起来。

梅玲的模样酷似香港明星邱淑贞,清纯中带着野性,我对她一见钟情,追了好久,才把她追到手。

组建了幸福的家庭之后,我升任副县长,工作越发繁忙,孩子没人带,于是只好牺牲妻子,让她辞职回家成了一个全职太太。

梅玲或许并不能够理解我的意难平,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在她看来,家庭经营成这样算是卓有成效,我也老老实实每天回家吃饭少有应酬,打败了外面99%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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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五十岁已经在路上,或许我真的要在这个位置上光荣退休了吧,然而,就在心灰意冷之际,一个人的出现却打乱了以前的所有格局。

“老林,好多年没见了,还记得我吗?”

那天上午开完例会,县委吴书记说市里新来的发改委主任要到我们县刚开始动工的水电厂调研,指明让我作陪。

吃完午饭我正抹抹嘴打算起身,只见吴书记簇拥着一个矮胖的男人向我走来,等看清来人,我愣住了。

“薛桐!他怎么来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早上吴书记说那位发改委主任姓什么来着?”

“薛主任,幸会,下午跟您一起去水电厂是吧,你们先吃,我在办公室等您。”

三秒钟之后,我恢复了平静,心如激湍而面如平湖,准备赶紧开溜。

“别急嘛,一起坐下再陪薛主任吃会儿工作餐。”

吴书记发话了,我只好坐下来,看着他们俩边吃边畅聊,我吃是吃不下去,走是走不掉,看着薛主任那张脸,尴尬的脚趾抠地。

“我就是这栋楼走出去的,一晃十几年了,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薛主任感慨连食堂的味道都没变,又转身向我发难。”

林副县长在这个位置上有十年了吧,深耕基层,真是不容易啊。”

一句话,我面红耳赤,不仅仅是他抓住了我的痛处,还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我们曾经是情敌。

当年,我们俩都是县委办公室的无名小卒,薛桐能力更胜一筹,荣升办公室主任,我们同时看上了刚考进来的梅玲。

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们俩其实关系一直不错,但是昔日睡在上铺的兄弟突然成了情敌,这就很尴尬了。

薛桐很有才气,他一天一封情书,字迹大气漂亮,而我没那么多才能,只能发挥“财”能,天天送礼物想要俘获女神的芳心。

要说实力,只有一点我略胜一筹,那就是家庭条件尚可,而据我所知,薛桐老家在偏远农村,父母早逝,无根无基。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难道和一个条件那么差的人,以后不会因为柴米油盐吵架吗?”

梅玲通过我的不断洗脑,最终选择了我,而薛桐从此心灰意冷与我交恶。

后来他主动请调,到更基层的乡里下放锻炼,而我抱得美人归,还升了副县长,可谓是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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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他到了市里担任要职,而我人还停在原地,你说多不甘心。

工作餐吃完,我们一行人来到水电厂,这里条件艰苦,我本就不上心,偏偏薛主任不断问我专业问题,问得我张口结舌。

“快50了,不如挪挪窝,把机会让给更年轻有能力的同志嘛。”

我猜的不错,这姓薛的果然处处为难、背刺我,本就对自己的前途愤愤不平,这下真是雪上加霜。

一整天我都灰头土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工作结束打道回府,在食堂里,还是工作餐,薛主任却独独留下我作陪。

在包厢内,薛主任已经彻底击溃了我的尊严,我唯唯诺诺的帮他倒了杯酒。

“梅玲还好吗?你们俩……还好吗?”

本以为他是想继续找工作的理由奚落我,没想到他一开口,居然开始叙旧。

“我们挺好的,孩子也上大学了,相濡以沫大半辈子了,你呢?”

说起这个,我终于记起他是我当初的手下败将,腰杆子挺了起来,说话都自信多了。

“老林,我这次就是专门来看你的,顺便想见一见梅玲。”

他喝了两口就开始感性,这让我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我们一直聊到深夜,连厨房大师傅都睡着了。

“我会在这个地方调研半个月的时间,希望能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他清醒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起初,他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很快,一件事情却把我们俩牢牢的聚在了一起,起因是一股强降水天气从天而降,刚刚投产的水电厂遭到冲击,而下流有两个自然村,如果水坝决堤,恐怕要出人命。

水利水电是我份内工作,上面下了死命令,要保护水坝积极抗洪,并让薛主任带队组成抗洪工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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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十多年了,再次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在洪峰来临的第一天,就出现了危险。

由于工程失误,泄洪的控制开关在工厂的一处水塔上,此时风大雨急,工厂所有人员已经全部撤离,水塔随时有倒塌的风险。

“林副组长,这里你最熟悉,组织派你去打开泄洪闸门!”

本以为我们俩经过那一顿酒,已经一笑泯恩仇,万万没想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居然要我送死。

“我……我孩子还小……”

我支支吾吾半天,但却被薛桐一阵教育,当着十多位组员的面,要求我为了下游的村民,当一回英雄。

骑虎难下,我只好冒着雨冲进工厂,爬上了水塔,颤颤巍巍打开闸门,浑身都湿透了,又惊又怕,虽然回来了,但大病了一场。

“太不像话了,他这是公报私仇,我要找他去讨个说法!”

妻子梅玲知道后气的不得了,扬言要去替我教训一番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被我拦住了。

“算了,人家有心还是无意,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就在这件事发生半个月后,一切刚刚稳定,一纸任免书突然而至,吴书记调走,我被升任县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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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下一级就是市里的各部委,组织部已经来谈过了,只要你别出问题,稳住,五十岁之前,你就能离开这里了。”

吴书记和我一向关系平淡,临走前却给了我一番忠告。

我欣喜若狂,新官上任第一天,走进崭新的办公室,办公桌旁有一张新的桌子,那是留给秘书的。

半小时后,我的心情仍然难以平复,突然门被敲响,传来一个女声:您好,我是新来的秘书,找林书记报到。

我应了一声,门被打开,门外走进来的女人令我瞠目结舌,半天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