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一届欧洲议会选举结果

6月9日举行的欧洲议会选举及其结果引起了全世界广泛的关注。在当下俄乌战争战至中场、世界两种经济体系的对决也战至中场、瑞士和平峰会举办在即,世界面临两大阵营加快分边站队的情况下,作为世界第三极力量的欧盟未来会怎么走,更加引人注目。

选举结果基本在预料之中,右派政党可谓大获全胜。选举结果显示,右派政党至少在9个欧盟成员国得票率第一,并在另外9个国家名列第二或第三。在新一届欧洲议会中,右派党团共获得319席,左派党团只获得223席,中间派获得83席,未表明政治立场者95席。右派党团成为欧洲议会第一大党团。

对于欧洲议会的这次选举结果,国内媒体和社交媒体中网友们的各种反应却迥异。正式媒体的报道严肃、沉重且略带忧虑。社交媒体中网友们的反应则两极分化,有网友大声喝彩“伟大的欧洲复兴”“再不右转就真的要被左派带进坑了”,也有网友忧心忡忡“纳粹正式回归”“小胡子就是极右分子”。还有网友表示“欧洲西方的左其实是这边的右。正相反但无本质区别”……一个新闻帖子下面跟帖的网友吵翻了天。

这种现象说明了国内民众并不清晰了解现代政党的左右之分,尤其是对右派、极右派政党充满了误解。我翻遍了中文互联网,几乎找不到对现代政党左右标准的正确解释,甚至有号称是XX主编写的专业帖子也在有意无意误导读者。可以说国内民众对于现代政党左右之分的标准就是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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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现代政党左右分野的底层逻辑

那么,该如何拨开政党左右分野的重重迷雾,简单、清晰、准确地把握左右分野的标准呢?这需要使用政治哲学的方法,穿透层层叠叠的政治现象,直达政治理念的本质,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穿透现象、直达本质的方法,是去探寻该理论的底层逻辑。因为根据科学哲学的观点,任何一门学科、任何一种理论都需要符合两个条件:第一,该学科或理论的所有知识体系都必须建立在若干条最精简、最基本的公理性假设(即底层逻辑)之上,然后用演绎逻辑的方法再层层向上推理出各种命题和定理;第二,这些由最基本的公理性假设经演绎逻辑推理出的所有命题和定理,在逻辑上必须是自洽的,不能互相矛盾。

现代政党左右分野的依据应该是各政党的政治理念。各种政治理念都是一种理论体系,也都需要建立在最基本的公理性假设(即底层逻辑)之上。人类所有政治理念的底层逻辑都可以追溯到人类两个最基本的元政治理想:“自由”和“平等”。其他所有政治理想都是这两个元政治理想的变化衍生或相互作用的产物。

但很不幸的是,尽管“自由”和“平等”都是人类的美好愿望,但这两个元政治理想却是内生矛盾、互不兼容的。矛盾产生的原因在于,对于任何社会的任何时刻的任何地点的任何人群而言,人与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个体之间既有体力与智力等先天禀赋上的差异,也有原生家庭、物质条件、教育资源、自身努力等后天条件上的差异。如果要追求自由的社会理想,就必然要求尊重并鼓励充分发挥这些个体差异;但如果尊重并鼓励充分发挥个体差异,必然就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导致个体之间不平等。如果要追求平等的社会理想,自然就要限制甚至消灭这些个体差异;但要想限制并消灭这些个体差异,就必然要去限制个体自由选择和行动的权利。“自由”与“平等”,这才是真正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由于“自由”和“平等”这两种元政治理想是内生矛盾的,用它们作为底层逻辑去构建政治理念时就不可兼得。也就是说,任何一种政治理念都必须且只能在二者之中,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底层逻辑。再进一步说,任何一种政治理念都必须且只能在“自由比平等更重要”和“平等比自由更重要”这两个命题中,选择一个作为构建其理论大厦的最基本的公理性假设。

于是,“自由”和“平等”这两个元政治理想就确定了政治理念左右分野的路标。凡是选择了“平等比自由更重要”,更看重平等、为了平等可以牺牲自由的政治理念就是左派理念。牺牲自由的不同程度就构成了左派政治理念的谱线,如中偏左、左派和极左。中偏左只愿意牺牲个体最少的自由,而极左则为了实现平等可以牺牲掉个体全部的自由。凡是选择了“自由比平等更重要”,更看重自由、为了自由可以容忍不平等的政治理念就是右派理念,容忍不平等的不同程度也构成了右派政治理念的谱线,如中偏右、右派和极右。中偏右只愿意容忍最小程度的社会不平等,而极右则为了保障自由可以接受所有的社会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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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左派政治理念的底层逻辑可演绎出的主张、行为和社会结果

了解了“自由”和“平等”这两个元政治理想,是左右派政党各自政治理念的底层逻辑(最基本的假设性公理)。现在用逻辑演绎的方法分析,左派的政治理念可以演绎出怎样的政治主张、政治行为和社会结果。

左派政治理念的最底层的公理性假设是“平等比自由更重要”。

左派政党追求平等的元政治理想首先会推导出剥夺的政治主张。对于任何社会的任何时刻的任何地点的任何人群而言,人与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个体之间既有体力与智力等先天禀赋上的差异,也有原生家庭、物质条件、教育资源等后天条件上的差异。这就必然导致个体之间起点条件的不平等和获得结果的不平等。平等的理想,即包括起点条件的平等,也包括获得结果的平等。于是,为实现平等的政治理想,首先需要消除个体起点条件的差异,即需要剥夺所有人原生家庭的私有财产,由第三者进行统一分配。还需要消除个体获得结果的差异,即需要剥夺所有人的劳动成果,也由第三者进行统一分配。于是,平等的元政治理想首先推导出的政治主张就是剥夺。

为了实现剥夺的政治主张,左派政党就需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威权政府。物质资源是所有人生存和发展的最重要的保障,任何人都一定会全力保护自己拥有的物质资源。要想剥夺任何人的家庭私产和劳动成果均非易事,这需要建立一个暴力组织,并诉诸于暴力手段。左派要想实现剥夺这种政治主张,就必然需要通过暴力斗争,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被剥夺者不甘于失败,肯定会拼命抗争。为了消灭被剥夺者的抗争,这个国家就必须具有上不封顶的绝对权力。所以,左派政党建立的国家必然是大政府,甚至是威权政府。因为威权政府的权力非常大,权力本身就必然成为全社会最热门的争夺物。如果威权政府的控制权被野心家们所窃取,左派就会变成极左,威权政府就会变成极权或毒菜政府。比如一战后德国社会政治理念大幅度左转,最终导致希特勒上台。

左派国家实行基于平等的社会政策会导致经济衰退、甚至崩溃。平等包括起点平等,过程平等和结果平等。追求起点平等,就意味着需要消除个人在体力、智力方面的先天禀赋差异,社会政策就会对所有人要求同样的起点、规则和目标。追求过程平等,就意味着所有教育过程和生产过程必须在政府统一管理控制下进行。起点平等和过程平等的社会政策,就会导致个人无法充分发挥先天禀赋的独特性和创造性。在受教育阶段,会将所有孩童都塑造成差别不大的“社会之砖”。

在工作阶段,也会大大限制个人发明创造能力的发挥。追求结果平等,则会导致干好干坏一样,极大地打击了个人工作的积极性。于是,基于平等的社会政策,一方面限制了个体聪明才智的发挥,另一方面又限制了个人的工作积极性。结果必然是社会经济衰退、甚至崩溃。比如南非、津巴布韦、委内瑞拉,本来都是本地区最富裕的国家,但左派上台后,经济已经衰退到崩溃的边缘。

左派国家不受限制的威权统治必然导致特权阶层产生。左派国家往往具有不受限制的权力,而国家的实际管理者往往又无法排除自我私心、家庭、社会关系等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左派国家必然产生以官吏为核心的社会特权阶层。比如巴西、阿根廷都曾经是左派长期执政,也都产生了庞大的特权阶层,成为社会和经济发展的痼疾。由于特权阶层的存在,实际上左派国家往往是最不平等的国家。追求平等却走向了平等的反面。

左派国家以暴力为手段组织国家,摧毁了社会道德存在的基础。当左派政党用剥夺他人家庭私产和劳动成果的方式追求平等理想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受社会道德的约束了。加之,社会道德的底层逻辑是每个人为了社会合作而进行自我约束。道德的本质是自我约束,道德的目标是社会合作。而以暴力为手段建立并维持国家,就把原来基于自愿的社会合作方式变成基于强迫的合作方式。于是,每个人的自我约束,不再是基于内在的道德,而是基于外在的强制力。左派国家的社会运行不再需要社会道德的力量,社会道德也就因失去了存在的理由而溃散。

左派国家为了保持统治必须统一人们的思想,于是丰富多彩的人文精神世界就坍塌了,拜金将成为社会潮流。左派国家为了追求平等的元社会理想,也为了保持政府统治的持续,就需要统一人们的思想。但人文精神世界的基础是人们不受限制的想象,思想一旦统一,人文精神世界也就随即坍塌。人们的精神生活就会变得苍白空洞,没有了精神生活,人们只好沉湎于吃喝玩乐的肉体享受,拜金就成为社会潮流的唯一选项。

左派政党还会表现出对弱势群体的伪善行为。由于平等的元社会理想的天然受众是弱势群体,所以左派政党为了博得好名声,会不问理由地同情一切弱势群体,并从有利于宣传的角度去采取帮扶行为,但从来不去过问这些弱势群体真正的困难和需求。同时,由于左派政党的官吏往往成为社会特权阶层的核心,加之他们的日常行为并不受道德的约束,所以他们并不会拿自己的利益去帮扶弱势群体,而是慷社会之慨、慷他人之慨去帮助哪些具有宣传价值的弱势群体。这就是西方媒体所说的白左的伪善行为。

左派政党往往会对内殖民大开绿灯,给社会造成动乱之源。内殖民指从外国向本国移民。左派政党由于存在对弱势群体的伪善行为,就会表现出对难民、非法移民等弱势群体的高度同情。同时,左派政党追求平等的理念,力图统一社会思想,就会蔑视不同种族的文化、习俗和价值观在社会组织中的作用,并极力否认价值观冲突的严重性。基于以上两个原因,左派政党往往会对难民、非法移民进入国内大开绿灯。但大量的内殖民必然带来大量外来的文化、习俗和价值观,从而破坏了文化观念和社会价值观的同一性和稳定性,必定给社会埋下了动荡的祸根。

左派政党对平等理念的追求,又被现代科学理性主义强化,使得左派政党经常激进地推行各种社会变革,并自诩为“社会进步”。对平等理念的追求本来就是一种积极主动的行为。加之现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极大地提高了人类的能力,也产生了人类无所不能、人定胜天的错误认知。左派政党认为既然人类可以用自然科学知识改造自然界,也可以用社会科学知识来改造人类社会。左派政党有着强烈的在地球上建立人造天堂的梦想,经常会激进地推行各种人为的社会实验。从红色高棉对柬埔寨的农村化改造,到美国民主党推动的LGBT平等法案,都是左派激进的社会变革实验。

左派政党在激进地推行社会变革失败时,往往会发起暴力革命。暴力革命打破了社会各阶层合作与协商的正常方式,引起了社会各阶层之间的激烈对抗,既破坏了社会正常的生产生活活动,又会导致社会长时间的失序动荡,并会导致无数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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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右派政治理念的底层逻辑可演绎出的主张、行为和社会结果

了解了“自由”和“平等”这两个元政治理想,是左右派政党各自政治理念的底层逻辑(最基本的假设性公理)。现在继续用逻辑演绎的方法分析,右派的政治理念可以演绎出怎样的政治主张、政治行为和社会结果。

右派政治理念的最底层的公理性假设是“自由比平等更重要”。

右派政党追求自由的元政治理想首先会推导出法制社会的政治主张。真正的自由不是侵犯他人的自由,而是不被他人侵犯的自由。因为如果侵犯他人算是自由的话,那人人都可以侵犯他人,人人就都没有自由可言。所以,自由的首要条件是保障个人自由不被他人侵犯。保障个人自由不被他人侵犯,就需要建立法制社会,人人都遵守法律。当然,这时候的法律是一种社会共识,而不是统治者的工具。

右派政党追求自由的元政治理想还会推导出保护私有财产的政治主张。因为所有的自由都必须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上,而生存必须建立在物质资源的基础上。所以,保护私有财产,不得随意剥夺个人合法所得的财产,就成为保障个人自由的重要条件。所以右派政党坚决反对对个人私有财产和合法劳动成果的剥夺。

右派政党基于保护私有财产的主张,坚决反对财产公有制。右派政党认为公有财产虽然名义上人人拥有,但实际上人人都不拥有。公有财产的控制权实际上是落到了管理者手中。某样只有使用权而没有产权的公有财产,一方面会导致该财产的利用效率极低,另一方面会让管理者想办法侵吞占有该财产。

右派政党追求自由的元政治理想还会推导出宪政政府和小政府的政治主张。右派政党最重视的就是社会法制建设,人人都要遵守法律,政府也不例外。并且政府是全社会唯一拥有合法暴力力量(军队、警察等)的组织,更加需要用法律来限制政府对个人自由权利的侵犯,所以右派政党必然要求实施宪政,用法律限制政府的权力。同时,自由是一种状态,右派国家要维持这种状态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而相反,平等是一种结果,左派国家只有具备非常强大的力量才能用暴力剥夺的方式实现平等。在右派政党眼里,政府对个人自由来说总是一种潜在的侵犯力量。所以右派政党的目标是建设小政府国家。极右派政党认为民众完全可以自发管理好,主张极端的无政府主义。

右派政党小政府的政治主张可以推导出降低税收的政策主张。右派政党认为政府并不能为社会创造出新财富,政府通过税收实现的开支都是对社会财富的消耗和浪费。所以,为了提高对社会财富资源的高效利用,在小政府的基础上必须实行最低水平的税率。所以西方右派政党一上台往往就会实行减税政策。

右派国家不追求思想统一,人文精神领域和科学技术领域都会高度繁荣。因为思想自由本来就是个人自由的重要内容,右派国家绝对不会去限制。对思想的完全开放,必定会带来人文精神领域的高度繁荣,社会民众的精神生活也因此而丰富饱满。因为思想的完全开放,人们对未知知识的探索欲望高涨,于是科学技术研究领域、发明创造领域也会高度活跃。这推动了科学技术的持续进步。

右派国家实行基于自由的社会政策会带来市场经济的繁荣。右派国家主张对人们进行最小程度的限制,人们可以充分、自由地发挥他们在体力智力上的先天禀赋和家庭财富、教育资源、后天努力等后天条件。于是每个人的优势都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每个人优势的充分发挥又促成了互相之间丰富的交换和合作,这就形成了高度繁荣的市场。右派国家保护私有财产和人们合法所得,政府的税率又较低,各种社会资源被最大程度用于财富创造,人们的工作积极性也得到了极大的鼓励。于是,在繁荣的市场经济之下,各种社会资源都得到了最合理的配置,社会生产系统以最高的效率运作,投入产出比实现最大化,同样的资源消耗就可以创造出最大化的社会财富。

右派国家高度繁荣的市场经济,会带来了所有人收入水平的提高。首先高度繁荣的市场经济实现了社会资源的最高效配置,创造出了最大化的社会财富。这种财富必然是先天禀赋能者据其多、后天条件好者据其多。但先天禀赋能者、后天条件好者也需要雇佣他人或与他人合作,或者消费他人为其提供的商品或服务,这样财富就会在社会上自然地进行二次转移。水涨船高,所有人的收入水平都会提高。对于完全丧失劳动的人,右派国家再通过倡导慈善事业,引导富裕者通过自愿捐助的方式为社会成员提供兜底的帮助。

右派国家对弱势群体的态度既不是左派的伪善,也不是完全不管,而是为他们提供最基本的兜底保障,比如最基本的食品保障、最基本的医疗保障、最基本的教育保障等。在最基本的兜底保障的基础上,如果弱势群体还希望得到更好的生活条件的话,就得靠自己的努力工作去争取。所以右派政党上台后往往会削减社会福利。另外,右派国家认识到社会财富的来之不易和小政府能力的有限,认识到政府的所有开支都是对纳税人钱财的挥霍,认识到保护自己国民自由、幸福生活是政府的第一要务,所以右派国家一般对内殖民持排斥态度、对国际难民持谨慎支持态度、对非法移民持反对态度。

右派国家在经济繁荣的同时还会发展出高水平的社会道德。右派政党认识到对自由的最大保障不能来自国家的强制力,因为国家强制力本身就是对个人自由的一种侵犯。所以对自由的最大保障只能来自人们的自我约束,而自我约束的力量来自于道德。所以右派国家会在提高社会道德水平方面竭尽全力。同时,社会道德是人们在自愿合作中产生并强化的,而右派国家高度发达的市场经济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自愿合作的机会,所以右派国家的社会道德水平也会随着经济的发展繁荣而逐步提高。

右派政党拒绝进行激进的社会变革,而是尊重社会自发秩序的产生、维护和改良。右派政党追求的自由理念只是一种状态而不是某种目标,所以右派政党不需要、也拒绝做理想社会设计。右派政党反对滥用科学理性主义,认为人类无法仅凭某些人的想象就能设计出理想的完美社会。更彻底地说,由于人性的复杂,由于人性中的不可根除的动物性,由不完美的人类所组成的人类社会,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所谓的理想的、完美的社会目标。人类社会是人类数千年来不断摸索的产物,人类社会制度的基础是自发秩序的产生、维护和改良。而同时人类社会又及其脆弱,不能简单地打碎重建。一旦社会失去秩序,就会导致灾难性后果。所以右派政党坚决反对革命,只同意进行稳步的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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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大致厘清现代政治理念左右分野的依据,以及现代政党呈现出来的各种主张、行为和社会结果。中间派就是在左右理念和主张之间骑墙和摇摆的政党。由于中间派没有自己的理念、主张和政策,所以其政策经常在左右之间摇摆,这导致中间派只能掩盖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并且还会导致问题严重化。例如,法国马克龙领导的政党就是典型的中间派,其主政法国以来几乎没有解决法国的任何问题。

上述分析同时也清晰说明了,二战时期的德国纳粹和前苏联一样,都是极左而不是极右。因为极左是极权主义,而极右是无政府主义。最早给德国纳粹贴上极右标签的人是丘吉尔。二战前后的时期人人以左派为光荣,丘吉尔为了标榜自己是左派,就给德国纳粹贴上了极右的标签,这个做法又得到了斯大林的认同,随后在全世界传播开来,以讹传讹至今。其实主张无政府主义的克鲁泡特金才是极右,极右与德国纳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丘吉尔此举却殊不知从此污名化了极右派。

所以,这次欧洲议会选举右派大胜,甚至极右政党席位大增,这完全不用担心。因为现在欧洲的极右政党与德国纳粹完全是两码事,现代欧洲极右政党不过是要求进一步削弱政府权力、降低税收、削减福利、严格限制非法移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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