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迷都该听过“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然而那《鸳鸯刀》并非金庸的封笔之作,《鹿鼎记》才是,同时它也称得上是金庸的巅峰之作,从一九六九年开始,直至一九七二年结尾,自那之后,金庸再没写出新作,这不免让读者失望。

当初读完《鹿鼎记》是时,只觉意犹未尽,正如金庸自己所言,《鹿鼎记》的风格与他此前的作品截然不同,这更像是一部“反武侠作品”,一度有人认为此作是他人代笔,只挂了个金庸的名字,然而金庸只是不想重复自己走过的老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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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和众夫人剧照)

也正因为如此,让这么一部颠覆性的作品作为他创作生涯的收官之作,读者如何能接受?仿佛金庸还有无限的可能,就不说再创新篇,哪怕只是续写《鹿鼎记》,也一定有读者乐意品读,金庸为何没这么做?

一、金庸埋下的伏笔

要说金庸笔下的哪一部作品是最纯粹的“武侠爽文”,在笔者看来,一定是《倚天屠龙记》,书中张无忌一路开挂,几次上演扮猪吃老虎的桥段所带来的“打脸”之感简直让人爽到极致,而《鹿鼎记》给读者带来的爽快之感又略有不同。

那韦小宝与金庸其他故事中的主角不太一样,他丝毫没有要成为大侠的样子,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个市井小民一般的角色,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这也像极了俗世中的你我,毕竟要当大侠哪有那么容易?像他这样,做个贪财好色,却又有些许正义感的人,再好不过。

韦小宝最让人羡慕的地方莫过于他最终娶了七位夫人,甚至以他的性格来看,日后若是又遇上了什么绝色佳人,只怕还会有更多的女子加入他的太太团。

所以光是从这个角度来看,韦小宝的故事可以说是写不尽的,只要金庸乐意,大可让他体验更多的奇遇。

甚至金庸还在结尾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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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与苏荃剧照)

韦小宝母子之间有过这么一番对话:“韦小宝将母亲拉入房中,问道:‘妈,我的老子到底是谁?’韦春花瞪眼道:‘我怎知道?’……韦春花抬起了头,回忆往事,道:‘那时候有个回子,常来找我,他相貌很俊,我心里常说,我家小宝的鼻子生得好,有点儿像他。’”

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大可围绕“韦小宝寻找亲生父亲展开”,他这自带惹祸属性的体质一定会经历各种尤其的故事。

所以金庸为何没这么做?

二、续写经典的先例

事实上在此之前金庸就有过续写经典的先例。

比如当《射雕英雄传》大获成功之后,他就趁热打铁写出了续作《神雕侠侣》以及《倚天屠龙记》,这三部曲作品组成的“射雕三部曲”也成了武侠小说界最为经典的一个系列。

哪怕《倚天屠龙记》单独拎出来,也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但难能可贵的是,其中的核心线索仍是郭靖留下的倚天剑与屠龙刀,其精神内核没变,郭靖依旧是其中的灵魂人物,因此三部曲的故事通读下来,只觉荡气回肠,宛如史诗一般。

而《鹿鼎记》的续作甚至都不需要这种史诗感,哪怕只是一个趋近日常的故事,也一定能吸引到金庸的死忠粉去阅读。

如此一来,金庸没将韦小宝后续的人生写出来就多半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而那原因或许与他那几位妻子有关。

三、童话结束,只剩现实

韦小宝一共娶了双儿、沐剑屏、方怡、建宁、阿珂、苏荃以及曾柔这七位夫人,尽管在故事的进程中,并非个个姑娘都是一开始都喜欢他,但最终都因为各种机缘巧合嫁给了他,认可了他这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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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韦小宝剧照)

韦小宝这经历就宛如童话一般,让人好生羡慕,可《鹿鼎记》的结局似乎就已经在暗示属于韦小宝的童话要结束了,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残酷的现实。

倒不是说他的日子会过得有多艰难,而是韦小宝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得来的妻子,也未必会忠于他,因为有一位妻子生下的孩子就可能不是他的。

原著中,为他生下孩子的妻子有三位,其一是建宁,其二是阿珂,其三是苏荃,其中他最爱的无疑是阿珂,哪怕阿珂心中一直都只有郑克塽,他也用死缠烂打的方式将阿珂弄到了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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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剧照)

杭州那一夜之后,阿珂就成了韦小宝的人,尽管阿珂嫁给韦小宝是迫于无奈,但后来的她也算是真心爱上了小宝,没有做出背叛之举。

至于苏荃,她像是个大姐姐一般,也对小宝一片痴心。

唯有建宁不同。

而建宁生下这孩子的时机却十分耐人寻味。

关于那三个孩子,书中提到过这么一段设定:“过得十余日,阿珂先产下一子,次日苏荃又产下一子。公主却隔了一个多月,才生下一女,她见人家生的都是儿子,自己却偏偏生了个女儿,心中生气,连哭了几日。韦小宝不住安慰,说自己只喜欢女儿,不爱儿子,这才哄得她破涕为笑。

韦小宝此时还在安慰建宁,却没发现蹊跷之处。

阿珂和苏荃的产期接近,是因为她们几乎是同时与韦小宝在一起,这很正常,可建宁的孩子却晚了一个月出生,这就很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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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剧照)

要知道韦小宝与建宁在一起是发生在他去扬州之前,而从京城到扬州又上千里的距离,哪怕是快马加鞭,只怕也要三四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建宁的孩子若是韦小宝的,应该会比虎头、铜锤更大上几个月才是,而不是比他们更小。

显然,以建宁的为人也不难猜测,在韦小宝离开她的这段时间,她多半是与他人有染了,那孩子多半不是韦小宝的。

这或许才是金庸没续写《鹿鼎记续集》的原因,毕竟童话结束之后,就只剩下现实,而这样的现实对于一位主角而言未免过于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