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沙场大将军

朱厚照刚到宣府没几个月,就听说蒙古的小王子伯颜来打架了,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不是我建功立业的时候嘛?立马回京布置,准备亲征。朝中的大臣一听到“亲征”两个字,立马就吓呆了。因为朱厚照的爷爷的父亲明英宗,也是御驾亲征,结果在土木堡被瓦刺打得满地找牙,乖乖地在偏远的北方大草原蒙古包中做了一年多的客,这不才过去不到七十年呢。所以大臣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千方百计阻止朱厚照出京城。可是谁拦得了朱厚照呢,用“大将军朱寿”的名义一溜烟就跑到应州打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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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小子不仅非常有指挥才能,还很勇敢,手提大刀亲自上阵,乘坐的战车还几度被包围,杀了一个落单的可怜虫(估计是在一群人的帮助下,做做样子表示一下)。这一战,史书上记载取得了杀敌十六名,己方伤五百六十三人、亡二十五人的战绩。但是用脑子想一想,几十万的军队就算用拳头互相锤也不止消灭这一点人,应该是消灭鞑靼军的十分之六。

没过两年,又传来宁王在南昌叛乱的消息,朱厚照一听又要高兴了,又有出去“玩”的借口,又要亲征。朝中的大臣已经被他戏耍得累了,只好让他爱咋滴咋滴。朱厚照率领大军刚出卢沟桥,发现刘娘娘送给自己的信物——一枚簪子掉了,结果这家伙急了,让大军在附近找了三天三夜。大军又走了三天还没出河北,就传来消息,不争气的宁王三下五除二就被那个最最最牛啤酒的南赣巡抚王阳明活捉了。朱厚照知道后非常不高兴,心想这不是在抢我功劳么。但是鬼点子多的他灵机一动,把捷报给扣了,假装自己不知道,继续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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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江淮是好地方,特别是烟雨迷离的扬州,风景好玉人多,朱厚照又玩上了,在路上他一玩就是八个多月,而王阳明在六个月之前就把宁王押到了南京。王阳明不愧是大师,对朱厚照的想法心领神会,把所有的功劳都说是大将军朱寿的,配合他又把宁王俘虏了一遍。于是,大将军朱寿“威震天下”。回京的时候,他又感觉这样没有挑战性,突发奇想要把宁王放回去自己来一遍,幸好有人帮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五、传奇的终结

打完仗后,士兵们都吃猪肉庆祝。朱厚照想一想,自己的生肖也是猪,吃猪肉不就是在侮辱自己吗?于是一生气颁布了禁止吃猪肉的法令。然而,猪肉太好吃了,你们不能吃,但我是皇帝,怎么能委屈了自己呢?朱厚照就偷偷藏起来吃,哎嘛,真香!还好他的老师杨廷和也是猪肉爱好者,在他的反对下废除了这个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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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京回北京的时候,朱厚照看到一条清澈无比、鱼翔浅底的小溪,大发兴致,活了这么久他还没有摸过鱼呢。摸鱼的乐趣,谁小时候摸过谁知道。于是他亲自驾小舟捕鱼,可能是老天也嫉妒他的快乐吧,扑通一声朱厚照就落水了。由于朱厚照从小在宫里长大,没有人允许也没有人教他游泳,虽然侍从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救了起来,朱厚照却因此被吓出大病来了。

这一吓,朱厚照再也没有兴趣玩了,匆匆忙忙回京。到第二年的正月才到,此时朱厚照已经病入膏肓(huang),但是处理大事,还是要亲力亲为。在举行祭祀天地的大礼时,朱厚照忽然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到三月,在豹房里,朱厚照已经是奄奄一息,在弥留之际向外界展示出了他的真正形象,对司礼太监说:“朕疾不可为矣。其以朕意达皇太后,天下事重,与阁臣审处之。前事皆由朕误,非汝曹所能预也。”(这句话我就不翻译为白话了,翻译出来少了那么一点味道,自己体会吧)。说完他就呜呼了,时年三十一岁,估计他在天上,仍然玩得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