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为他弹了三世《凰求凤》,最后换来一刀毙命。

重生后,他演起了《凤求凰》:「念奴,嫁给我吧。」

我吃惊一笑:「好呀!」,转头便嫁给他弟。

让他日夜看着我对别人好,爱不得、求不得、解不脱。

01

我是只凰,韩晋是只凤,他犯天条,要下凡历劫。

「我要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为他一句诺言,在苦情树下求了三百年,求得月老赐我们三世姻缘。

第三世,我是狐妖,他是商人。

我是只没用的狐妖,他有钱有权,且已有心上人齐庤音,是刑部侍郎的嫡女,长得如花似玉,是京中众多世家公子择偶的良选。

他一句:「人妖殊途!莫要纠缠于我,不然我杀了你!」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然而,齐庤音却弃他而去,嫁给更有权势的侯爷。

他这才想起我,不顾家人反对,赌气娶了我,要我日夜为他弹《长相思》。

但他思的不是我,念的也不是我。

我是只狐狸,却像他养的一条狗,每天摇尾乞怜,求他一个眼神、一个拥抱。

这三世,我总在错付深情。

爱而不得难受,得而复失更难受,搞不好还会失去一条老命。

齐庤音和离回来,他失而复得,而我是最快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允许齐庤音给我下毒,取我的心头血,为她治病。

他们将我关在宠子里,饿我三天,再往里丢只死猫。

我是只狐狸,但我不吃肉,恶心得想要吐。

齐庤音用棍子打我,他在一旁看。

听着我的惨叫声,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每取我一次心头血,我的心就碎一次。

伤好了再碎,直到四分五裂。

有一天,齐庤音来到笼子跟前,笑着说:

「其实,我根本就没病,只是无聊想玩玩而已!」

无聊?玩玩而已?

没错!这才是齐庤音,刁蛮、任性、善妒!

她牵着韩晋的袖子一角轻摇着,声音娇滴滴的:

「音儿不想再见到它。」

司音阁阁主教我过我杀音术,能杀人于无形。

我有杀人能力,但从未想过要伤害他半分。

韩晋竟二话不说,一刀毙了我!

02

我忽地睁开眼,猛吸一口气,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发现自己满身鲜血,躺在荒地上,胸口传来阵阵疼痛。

我重生了,回到被杀抛尸荒野的时候。

远处突然闪着微弱的火光,越来越近,韩昊举着火把出现在我面前。

他是韩晋的弟弟,是府中最没地位的人。

他带我回去,住进兰香园,寸步不离,悉心照料我。

「小狐狸,醒啦!」

我并不感到意外。

前世,他就知道我是只狐狸,常躲在泌香园的角落,听我弹琴。

我被关在笼子里,是他给我食物,为我涂药。

在韩晋很小的时候,我便见过韩昊,只知他沉默寡言。当时,我只会跟在韩晋屁股后面跑,因此对他印象并不深。

他长着一双狐媚的桃花眼,身穿白色长袍,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保护你。」

我心头一突,他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心中竟闪过一个念头,如若先遇见他,我的结局会是怎样呢?

在兰香园,我休养了三个月,打听得知,韩晋撞到头,昏睡不醒。

他醒来后,如撞邪一般胡言乱语,闯进兰香园,强行抱走我。

他一改往日冷漠,让我睡他的床、喝他喂的粥。

前世,他可不让我踏入他的房间半步。

原来他跟我一样重生了。

「念奴,我后悔了!我不该听信音儿,那样对你。」

后悔?

是对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还是一刀杀了我!

韩晋温柔地捋着我身上的毛,目带柔光,满脸深情:

「念奴,嫁给我吧。」

我吃惊一笑。

在最爱他那段时光里,这是我求之不得的。

我除了震惊,再无旁的情绪。

纵然有三世情缘,但我无法忘记那些伤害。

在三世的记忆里反反复复劝自己,要再坚持,再坚持一下我们定会再续前缘。

现在我不想再坚持了!

我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男子,笑着回答:

「好呀!」

03

朝晋不顾老夫人反对,执意要娶我。

韩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但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

我,琴伎一个,完全上不了台面。

齐庤音是老夫人的外甥女,爹又是朝中从三品官员。

她才是韩家儿媳的最佳人选,哪怕她嫁过人。

老夫人怒火攻心,卧榻不起,足足三个月。

韩晋一向对母亲为命是从,竟为了我忤逆她。

看来他是来认真的,但迟来的爱比草贱。

我已不再是曾经那只小狐狸,一次次被抛弃,还能一次次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齐庤音和离后,老夫人立即接她住进韩府,她一听到韩晋要与我成亲,便坐不住了,旋即来到泌香园。

她长得温婉纯良,但与我说话时,那双含笑的杏眼带着轻蔑,看着着实别扭:

「你就是司音阁的念奴?听说你将表哥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要娶你进门。」

「我并不想嫁给他。」

「哦?那就奇怪了,韩家虽不是名门,但算是城中的富户,像你这般出生的女子应该挖空心思进韩家大门才对,你说你不想?」她的声音嘲讽中带着不可置信。

我没心思跟她浪费口舌,直接问:

「想要代替我当新娘吗?」

她猛地一抬眸,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成亲当天,韩府到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

我来到冷清的兰香园,与韩昊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同韩晋拜堂的新娘子,自然不是我!

晚上,韩晋提着剑冲进兰香园。

「韩昊!给我出来!真是养了只白眼狼!」他站在门外喊。

房门一直不开,他有些不耐烦,欲破门而入,房门突然被打开。

我穿着件素净的红衣,头戴红头巾,缓缓走出来。

「念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醒,我要嫁给一个下半辈子会对我好的人。」我一脸平静。

他的眉头忽地一皱,满脸慌张:

「那我呢?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

我对上他的目光,坦然地说道:

「在你取我心头血那一刻,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

他向前一步,红着眼:

「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忽地一笑:「可我已不爱你了。」

我转身,走进屋内,合上门。

就让他与齐庤音纠缠一辈子吧。

在痛苦中,日夜看着我待别人好。

爱不得、求不得、解不脱。

04

韩府世代做绸缎和茶楼生意,业务遍布全国,实力雄厚,韩老爷缠绵病榻多年,生意全交给韩晋打理。

韩昊的母亲是司音阁的艺伎,早在他五岁的时候就死了,而老夫人出身名门,深得老爷信任,大家都见风使舵,自然不会待见他。

他虽是二公子,但没分得任何产业,在韩府的待遇与韩晋比,有着云泥之别。

结亲冲喜,韩老爷回光返照,竟能下病榻走路,他看韩昊也成了亲,有自己的小家,借此由头想让韩昊学做生意。

老夫人不同意,但也没办法,她怎会舍得将吃进嘴里的东西让给别人,哪怕不得不,也要给那块肉最少,且吃剩的,甚至踩上两脚。

于是,韩昊负责经营那间位置不佳、生意最差的茶肆。

「日后,我要给你买许多好东西。」他直视我的双眼,笑着说道。

「为何待我这般好,我是只狐妖,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我一脸认真地问道。

「你若是这般心狠手辣,就不会被关在笼子里,任由齐庤音折磨,还差点被杀。」他满眼的心疼是真心实意的。

原来他并不知道我被韩晋一刀给杀之后重生了,不知道也好,我本来没打算跟他提。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只笨狐妖咯?」我有些不甘心地补充一句。

他那双带着些许狐媚的桃花眼溢满笑意,却不再言语。

那时的我只想着如何让韩晋痛苦,对韩昊的付出看在眼里,却又做不到有所回应,内心愧疚,为弥补他,尽心尽力打理家务事。

每日做好饭菜等他,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跟我一样喜欢弹瑶琴,音回律转处与我的琴音很是相像。

我曾问他,在哪学的琴,一丝阴郁从透亮的眼眸中闪过,尔后笑而不语,垂眸继续弹琴。

每晚,我会在戌时为他抚琴,且只弹《凰求凤》。

我这么做,是有目的和私心的。

韩昊知道我心中有恨意,他曾说愿意等,因此他很配合我。

悠悠琴声,在静夜里飘荡,撩拨心弦。

韩晋回府,经过兰香园,听到琴音停在暗处。

我瞟了一眼那黑影:

「在别人眼里,我的琴声只是靡靡之音,世间唯有你能懂我,日后念奴的琴只为你而弹。」

借着月光,我瞟见那黑影脸色阴沉,恐怖得吓人。

「能否与我合奏一曲?」

韩昊起身,来到我身边,与我十指合奏。

黑影双拳紧紧地握着,身体微微颤动。

我的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05

经营茶肆是个辛苦活,韩昊每日起早贪黑,他尽管再忙,还是会尽量抽时间来陪我,有时与我一同抚琴、有时到街上闲逛。

那是普通的一天,阳光是橙色的,温暖明媚。

「赶紧换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惊讶道:「你不用去御茗居?」

他上前执起我的手,那双如狐狸般的媚眼里尽是温柔:「事情永远做不完,就算再忙,也不能忘了你。」

他总爱盯着我的眼睛说话,我的心颤了一下,抽回了手。

他要带我去瓦子,那是我早就想去的地方。

回想起来,过去我只顾追在韩晋的身后跑,却忘了自己也有很多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

我挑了他一件月白软缎长衫,乔装打扮一番,活像个青涩少年郎,眉间增添了几分媚气。

他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出发吧!」

我微微低着头,抬眸好奇地观察,街上人流如织,车马不断,各色各样的商铺,商贩吆喝叫卖,酒肉飘香,仿佛闯进一个新世界。

他牵起我的手,目带笑意:

「这里没人在意你是谁,可以尽情地耍。」

我慢慢抬起头,凝望着他的侧脸,眉宇间的笃定,让我产生莫名的信任。

我们随着人流往里走,他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在他眼里,我像是个容易走丢的孩子,那时我的手心出汗,脸微微发烫。

舞台上的杂技表演非常精彩,掌声此起彼伏。

起初,我还有些拘谨,慢慢便随大伙喊叫、拍手,笑容是那样轻松自在,这是我在韩晋身边从未有过的快乐。

现场气氛热烈,但我感觉有道寒光落在我身上,我扭头一看,是韩晋!他一身玄色长袍,站在我的右侧,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的心头一颤。

他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我内心的节奏,脑中一个声音不断重复:

「念奴,不能自乱阵脚。」

我强装镇定,快速地捕捉那张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眼神凌厉,像头要吃人的野兽。

我平静地回过头,他越愤怒,我越痛快。

「一大早来这,又脏又臭,有啥好看!回去吧!」

我的余光瞟向韩晋身旁的齐庤音,她正黑着脸抱怨。

韩晋甩袖转身,独自离开,齐庤音在他身后追着跑。

06

韩晋以人手不够为由,抽走御茗居唯一一个茶仆。

韩昊变得更加忙碌,天未亮就要起来,我与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能一起吃饭弹琴,不能一起外出。

韩晋是故意的!他就是那样卑鄙,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让谁倒霉。

我便将饭菜做好,送到御茗居,与韩昊一起吃,偶尔会带上瑶琴,在饭后弹上一曲,竟能吸引到客人进店赏茶、听曲。

茶楼的生意因此好了起来。

有一次,我拎着饭盒来到茶楼,一位常客调侃:

「小伙子真有福气!」

韩昊只会憨憨地挠着头傻笑,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身影,我朝那方向一瞟,是韩晋,他阴沉着脸,目光凌厉,而后拂袖转身,走进对面的酒楼。

吃饭时,韩昊压低音量道:

「我发现御茗居的帐目有问题。」

我假装听不见,低头吃饭,实则心思百转。

御茗居是韩晋盘下来,由于位置不好,生意一直都很差,他似乎没打算利用这铺子挣钱,而且他打交道的人各色各样,鱼龙混杂,生意的门道也很多,有问题也不出奇,我们还是要与他保持距离为好。

韩晋坐在靠窗位置,正朝我们的方向看,我的狐狸耳五里范围内的声音都能听见,店小二上的全是招牌菜,喝的是上等的玉酝,我们的粗茶淡饭与他的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殷勤地主动夹菜给韩昊,还帮他倒茶、擦嘴,气得韩晋牙痒痒的,我演得很逼真,投入的情感是真是假,连自己也分不清。

韩晋黑着脸甩下筷子,什么都不吃,离开了酒楼。

第2天, 我从伙房出来,韩晋突然出现拦住我的去路,摊开我长满茧的手,满脸讥讽:

「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怒怼:

「比待在你身边要好!他处处为我着想,会关心我、心疼我!在街上,他会主动牵起我的手,哪怕我做的菜不好吃,他会一边说好吃,一边吃完,最重要是他事事有回应,不会让我等太久,你会吗?」

我就是要气他,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混蛋!

他气得咬牙切齿,愤怒地摔掉我手中的碟子,将我压在墙上,双臂青筋暴露,强吻我,他的吻狂野粗暴,我使劲推开他,狐狸爪子狠狠甩过去,转身跑开,留下他呆在原地。